葉辰點了點頭,看向一旁一直沒回過神來的郎紅軍,立刻皺着眉頭對馬逵說道:“我以為你挺有眼力的,怎麼不知道給我這老哥把紮帶剪了?
”
馬逵一聽這話,才瞬間回過神來。
原本他以為,葉辰不過就是借着郎紅軍找上門來,心裡還想着,葉辰是大佬不能得罪,但郎紅軍是馬上要接受手術的供體,倆人往後肯定也沒什麼關系。
可是聽葉辰這麼一說,便意識到葉辰應該是要保這個郎紅軍,于是他連忙不假思索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懊惱的說道:“哎呀葉先生,真對不住,光顧着伺候您了,沒想起來您這位朋友......怪我了,怪我了!
”
說完,趕緊對阿亮說道:“還不趕緊給郎先生松綁!
”
“好嘞......”阿亮不敢有任何耽擱,趕忙從腰間抽出一把折疊匕首,随後将郎紅軍手上的紮帶割斷。
郎紅軍顧不得适應一下剛剛恢複自由的雙手,撲通一下跪在葉辰面前,哭着說道:“老弟......哦不......葉先生......求求您救我一命吧葉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就這麼死在墨西哥啊......”
葉辰伸手将他攙扶起來,微微一笑,認真說道:“老哥放心,你我也算是有緣,這次來墨西哥,有我就有你,誰敢動你一根寒毛,我葉辰第一個不答應。
”
郎紅軍心中感動,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輕松,他雖淚流滿面,但依舊難掩開心的對葉辰說道:“謝謝葉先生、謝謝葉先生!
”
一旁的馬逵連忙賠着笑道:“郎先生您放心,既然您是葉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們這裡的貴客,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您也不要往心裡去,我保您接下來在墨西哥能平平安安!
”
葉辰好奇的問道:“馬逵,我想知道,那個要接受手術的人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
馬逵笑了笑,恭敬的說道:“回葉先生,對方定金已經付了,家屬也答應了上手術台之後付尾款,到時候我們會那他的兇腔打開,然後再等兩個小時再給他縫上,到時候就把人送回美國去,告訴他手術已經完成了,如果他感覺不舒服,那可能是他的身體還沒有适應新的心髒,并且還存在一定的排異反應,隻要回去安心休養半個月,基本上就能痊愈。
”
葉辰皺眉問道:“對方給了你們所有的錢,跑過來白白挨了一刀就回去了?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損了?
”
馬逵認真道:“葉先生,像這種情況,我們打開兇腔什麼都不動,再給他縫上,這就已經是非常夠意思了,要是換了我們另外幾個同行,可能打開他的兇腔之後,不但不給他換上新的心髒,還會順手嘎他一個腰子,這種事可不是我胡編亂造,在我們這行裡面,實在是太正常了。
”
葉辰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果然是一群毫無節操、毫無人性的渣滓、王八蛋。
如果讓這幫混蛋繼續為非作歹,那真是天理不容。
想到這,葉辰看着馬逵,問他:“你們老大怎麼還沒來?
太能墨迹了吧?
”
馬逵連忙說道:“葉先生您别着急,我們老大之前在賭場賭錢,臨時趕過來有些遠,所以時間上确實要久一點,不過應該很快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