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肇鐘說道:“其實我們已經閉餐了,剛才您看到的那兩位是我老朋友的孩子,也是這麼晚了還沒吃午飯,我就讓他們上樓了。
”
說着,陳肇鐘又道:“不過您即然來了,自然不能讓二位白跑一趟,這樣吧,您二位就坐一樓吧,想吃點什麼就告訴夥計,我去準備。
”
“行。
”安崇丘點頭笑道:“那就謝謝你了老闆。
”
說罷,便對李亞林說:“老李,随便坐吧,讓你嘗嘗全紐約最好吃的粵式燒鵝。
”
李亞林咂嘴道:“哎呀,我其實現在最想喝兩杯。
”
說完,擡頭看了一眼飯店櫃台後面的小酒櫃,驚訝不已的說道:“老闆,你這還有二鍋頭?
”
“對。
”陳肇鐘笑道:“國内進口過來的,您來一瓶嘗嘗嗎?
”
李亞林爽快一笑,開口道:“好!
來兩瓶!
”
安崇丘不禁調侃道:“大中午你喝這麼多,下午不工作了?
”
李亞林搖搖頭:“反正也找不到什麼線索,下午去辦公室睡覺,我這已經連軸轉了兩天了,也該睡會兒了。
”
安崇丘點點頭,随口道:“行吧,陪你喝點兒,喝完我回家睡一覺,明天一早就回洛杉矶了。
”
李亞林驚訝的問道:“怎麼走這麼早?
不在紐約多待兩天?
”
安崇丘擺擺手道:“不能再待了,得回去看看老爺子了,從國内回來也有些日子了,一直沒回去呢。
”
李亞林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道:“那是該回去看看了,幫我給老爺子和老太太帶個好。
”
說着,他想起什麼,又道:“老爺子應該還記得我吧?
”
安崇丘點了點頭:“記得。
”
“那就好。
”
此時此刻,二樓的葉辰感覺有些如坐針氈。
他并不想跟外公一家有什麼牽扯,但兩次都與大舅安崇丘近有一牆之隔,還是讓他多多少少有些奇怪的感受。
說是奇怪,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矛盾。
矛盾的根源是,葉辰一方面很想與他們劃清一切界限、撇清一切幹系,但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想上去打個招呼,順便問問他,為什麼當年安家這麼瞧不起自己的父親?
除此之外,他也想問問,安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父母被害的真正原因。
坐在葉辰對面的顧秋怡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柔軟、聲音輕柔的說道:“葉辰哥哥,你怎麼了?
”
葉辰随口道:“沒怎麼啊,我挺好的。
”
“才不是。
”顧秋怡認真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大舅坐在樓下讓你很不自在?
”
“算是吧。
”葉辰也沒逞強,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顧秋怡忽然有些心疼葉辰。
她知道,别看葉辰現在實力超群、成就非凡,但他父母去世之後的十幾二十年時間裡,都過得并不如意,所以他的内心深處,也難免有些敏感之處。
于是,她用力握着葉辰的手,認真道:“葉辰哥哥,你要是覺得在這裡待着不舒服,我把口罩借你戴,咱們先走吧!
”
葉辰微微一笑,開口道:“沒事兒,稍微适應一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