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帥的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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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要是每天都這樣花癡那還怎麼玩?
她那些大大小小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被陸薄言發覺的吧?
蘇簡安搖搖頭,不行,要提高一下對帥的免疫力了。
她把陸薄言用過的毛巾甩到後頸上,雙手揪住毛巾的兩端,低着頭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
卻像陷入怪圈一樣,怎麼都找不對餐廳的方向,她迷迷糊糊的居然也意識不到自己在繞圈圈。
傭人們看見蘇簡安神色凝重的繞來繞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事情,也不敢叫她。
于是陸薄言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遊魂般的蘇簡安。
他蹙着眉走到她跟前,蘇簡安恍惚察覺到自己要撞上什麼了,堪堪停下腳步,擡頭一望――哎,陸薄言?
她後知後覺的揚起唇角:“你下來了啊?
”
陸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後頸上的毛巾:“你挂着我用過的毛巾幹什麼?
”
蘇簡安低頭一看――她真的挂着毛巾!
可這毛巾是怎麼跑到她脖子上的,她毫無印象。
“咳,我……擦汗,用完了,還你。
”
說完把毛巾塞給陸薄言,蘇簡安逃一樣跑到了餐廳。
早餐後,徐伯把車鑰匙送過來給陸薄言:“少爺,車子已經備好在門口了,你和少夫人可以出發了。
”
陸薄言的手向蘇簡安伸去:“跟我走。
”
蘇簡安還記得陸薄言說過今天要帶她去一個地方的,乖乖把手交給他,一路上都在想陸薄言會帶她去哪裡。
想過很多地方,連遊樂園這種和陸薄言違和至極的地方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裡。
橡園,a市一個保存完好的老城區,青石闆路鋪就的老街上是古香古色的木建築,被改造成商店和餐廳,周末的時候遊人如織。
因為車子不能開進來,陸薄言把車停在了附近商場的停車場,帶着蘇簡安在人流中穿梭。
“小時候我媽媽經常帶我來這兒。
”蘇簡安邊打量着街景邊說,“以前這條街上有一個老裁縫,做的旗袍特别好看。
我媽媽喜歡穿旗袍,都在老裁縫那兒定制。
哎,你小時候也在a市啊,來過這兒沒有?
”
“沒有。
”陸薄言說,“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
蘇簡安并不覺得奇怪,陸薄言這麼悶,沒來過這兒太正常了。
“沒關系!
”她笑了笑,“我說給你聽!
以前這條街還沒成旅遊景點,來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我媽媽取旗袍的時候我就跟着來,完了纏着她帶我去後街的茶樓喝糖水。
糖水店聽說早就不開了,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
但我記得我媽媽穿旗袍的樣子,比張曼玉還要好看……”
這條暌違多年的老街滿載着蘇簡安和母親的記憶,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說着,陸薄言就負責聽和帶着她往前走。
可是聽着聽着,她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他心裡一慌,猛地回頭往後看,發現她進了一家唐裝店,但她隻是打量着店面,對那些挂着的唐裝似乎沒有太大的興趣。
一分鐘後,蘇簡安從店裡出來:“這就是以前老裁縫的店,但已經不賣旗袍了。
”
陸薄言沒說什麼,扣緊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蘇簡安這才好奇:“陸薄言,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
你不是說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
那為什麼還來這裡?
”
“看醫生。
”陸薄言言簡意赅。
蘇簡安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陸薄言在開玩笑。
但“看醫生”三個字她聽得真真切切,陸薄言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等一下!
”她拉着陸薄言停下來,明眸裡滿盛着焦灼,“你生病了嗎?
什麼病?
嚴不嚴重?
”
陸薄言按了按太陽穴:“我沒生病。
”
“那你看什麼醫生?
”這時蘇簡安突然反應過來了,“你是帶我來看醫生的嗎?
我也沒生病啊!
”
“沒生病?
”陸薄言動了動眉梢,“在g市躺在酒店裡起不來的人是誰?
”
想起在g市的一幕幕蘇簡安就臉紅,低着頭聲如蚊呐的說:“那不是病……”
頓了頓,她擡起頭,用小白兔一樣哀求的目光看着陸薄言:“我們回去吧,難得周末,不要浪費時間啊……”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醫院,最害怕的人是醫生。
現在隻要能說服陸薄言回去,她做什麼都願意,包括裝無辜。
然而陸薄言并不吃她這一招:“隻是看中醫。
聽話,跟我走。
”
“不要!
”蘇簡安掙紮着要掙開陸薄言的手,“我要回去。
”
她膚白皮薄,掙了幾下手就紅了,陸薄言松開她的手,臉色卻沉了下來:“你敢回去試試看!
”
蘇簡安明明轉身就可以跑的,可陸薄言目光危險,她就是沒有那個膽子,隻能低聲說:“我不想看醫生。
再說,那不是病……”
“如果真的沒事,醫生不會對你做什麼。
”
陸薄言重新拉起蘇簡安的手,徑直往前走。
蘇簡安懵懵的,她沒病不是應該回家嗎?
怎麼被陸薄言繞成了她沒病更應該去看醫生?
她不滿地嘟囔:“陸薄言,你管我幹嘛?
你不是很忙嗎?
”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她真的病了,他也大可以視若無睹,讓她自生自滅的。
陸薄言停下腳步,眯着雙眸危險的盯着蘇簡安:“你嫁給了我,我不管你誰管你?
”
蘇簡安抿着唇不說話。
其實,從反面看,這些都是她賺來的。
陸薄言本來可以不管她,卻還是帶她來看醫生。
如果把他的舉動理解為關心,那這些關心都是這段協議性質的婚姻裡她白白賺來的。
“好吧。
”蘇簡安得了便宜賣乖,“那我委屈求全讓你管兩年。
”
反正她不會虧本!
陸薄言看不透小怪獸略奇怪的腦回路,拉着她徑直走向老街的盡頭。
街尾出現了一家中醫館,挂着今天休息的告示。
蘇簡安心裡一喜,眼睛都亮了:“陸薄言,人家今天休息,我們回去吧?
”
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腦袋:“陸太太,你高得太早了。
”
蘇簡安蒙圈了:“哎?
”
就在這時,醫館緊閉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男人走出來:“是陸先生和陸太太吧?
我是唐先生的助手。
請進來,唐先生已經在等你們了。
”
蘇簡安終于明白過來,什麼休息告示都是假的,這根本就是在等她羊入虎口……
進了中醫館,一股濃濃的草藥香味襲來。
蘇簡安并不排斥這種味道,甚至可以說喜歡,但要她把草藥煎服,不如殺了她。
助手說:“陸先生,唐先生要先給您太太把脈。
”
陸薄言松開蘇簡安的手,示意她跟助手走,她知道逃不掉了,乖乖在看診台前坐下來:“唐先生,麻煩你了。
”
唐先生是a市資曆最深的老中醫,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見蘇簡安神色緊繃,不由笑了笑:“陸太太,不需要緊張,我隻是給你把個脈,不會痛的。
來,手伸出來。
”
蘇簡安伸出手去,脈門被唐先生按住。
唐先生神色深沉的凝思,過了許久才松開手,又問了蘇簡安一些問題,最後才寫了一張藥方子讓助手去抓藥。
陸薄言走過來:“唐先生,我太太身體怎麼樣?
”
“沒什麼大問題。
”唐先生說,“體質虛寒,平時注意食補,再吃點藥調理一下,生理期的疼痛就會慢慢減輕的。
煎藥的方法我讓助手寫下來,回去記得按時喝,喝完了再回來複診一次。
調理好了的話,就不用再吃藥了。
”
助理剛好把藥抓好送過來,陸薄言接過,道過謝後帶着蘇簡安離開。
蘇簡安垂着頭,任由陸薄言牽着她走,仿佛失去了語言功能一樣。
聽到“吃藥”兩個字她就已經傻了,再看看陸薄言手裡那八副藥,想想藥湯苦澀的滋味,她恨不得把藥搶過來扔到河裡去。
老街上逛街的人愈發的多起來,人群熙熙攘攘,陸薄言感覺掌心裡的小手有些冰。
“你很冷?
”他問。
“冷啊。
”蘇簡安哭着臉說,“想起吃藥我就渾身發冷,都怪你!
”
陸薄言勾了勾唇角:“嗯,怪我。
但你還得把藥吃了。
”
蘇簡安:“……”
走到停車場,蘇簡安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陸薄言用疑惑的眼神問她,她“咳”了一聲:“你先走吧,我要去一個地方。
”
“去哪兒?
”陸薄言問。
“江少恺還沒出院,我去看看他。
”蘇簡安說,“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救我才住院的。
”
“我跟你一起去。
”
“啊?
”蘇簡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陸薄言,“你……你為什麼要去啊?
”他跟江少恺又不熟!
陸薄言勾了勾唇角:“人家為了救我太太受了槍傷,我不應該去說聲謝謝?
”
蘇簡安沉吟了一下,頗有同感的點點頭:“是應該的……”
陸薄言順勢把她推上副駕座,蘇簡安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應該的,但是……這樣的應該應用在她和陸薄言這種“非正常夫妻關系”的夫妻身上,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啊。
她正想和陸薄言提出這一點,他已經踩下油門,one77彙入車流,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