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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9章 令人發指的真相

厲元朗水婷月全文免費閱讀 3416 2024-01-29 10:58

  走出畢太彰的辦公室,厲元朗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一切意如他所料,畢太彰心慌了。

  他想讓厲元朗幫忙打探廉明宇的想法。

  呂嶽市攔路告冤一幕,是否會傳到水華同志耳朵裡。

  通過别的途經也就罷了,若是由廉明宇親口告之,則是另一個效果。

  畢太彰吃不準,忐忑不安。

  他急需找出答案,以便應對。

  厲元朗不知道的是,見他之前,畢太彰已經發過兩次火。

  一次對金石瀚,另一次曲民。

  罵金石瀚的話非常難聽,畢竟涉及到他的小舅子。

  畢太彰明确告誡金石瀚,務必把這件事處理好,否則,他這個省委秘書長就不要幹了,換人!

  金石瀚吓得面如死灰,一個勁兒的向畢太彰賠禮道歉。

  表态即刻去辦,堅決不會再給畢書記添麻煩。

  至于曲民,是因為在他主政地盤上出了醜,露臉的事情變成露出屁股。

  使得甯平省委和畢太彰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

  這不是一起普通事件,而是上升到政治災難的層面。

  要不要向上級彙報,畢太彰猶豫不決。

  說吧,倒是有主動認錯的态度。

  可領導日理萬機,總攬的是全局,是大事。

  占用領導時間和資源,很容易造成畢太彰處事能力差勁的诟病。

  什麼事都彙報,要你何用!

  不說吧,萬一人家知道了,你就有隐瞞不報的嫌疑。

  總而言之,報與不報,畢太彰十分糾結。

  于是,不得不低頭主動示好,希望厲元朗幫忙。

  其實關于這次廉明宇一反常态的帶隊前來,畢太彰同樣懷疑和厲元朗有關。

  可是通過反饋回來的消息,綜合分析研判,似乎又不是。

  在模棱兩可之間,畢太彰更加相信後者。

  假如廉明宇如此信任厲元朗,那就太可怕了。

  随着陸臨松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對厲元朗的态度越來越傾向于普通的對手。

  畢太彰和厲元朗本來無冤無仇,之所以産生變化,根源就在于二人的身份和地位。

  這是天然形成的對立,很難不提前有所防範。

  厲元朗太年輕了,四十五歲的副書記,未來能夠上升到什麼程度,誰也不好預測。

  但在甯平省,畢太彰想要樹立權威,必須有打有壓。

  對厲元朗如此,吳淑雲一樣不能放過。

  至少吳淑雲,商量和打壓并存。

  厲元朗卻不行。

  在省委,他是當仁不讓的南玻萬,不能有一絲松懈。

  一山難容二虎,出得先手,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這是畢太彰的座右銘,更是他的手腕。

  回到辦公室,厲元朗擺弄着手機,腦海裡回味畢太彰的那些話。

  從廉明宇離開到現在,厲元朗隻給廉明宇發過一條信息,問他到家沒有。

  一個多小時後,廉明宇回他,隻有兩個字:剛到。

  字不在多,已經不錯了。

  他們都是大忙人,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成天抱着手機發來發去。

  基本上,有事都通過打電話。

  省事還能說得透徹。

  隻是厲元朗并未急于聯系廉明宇。

  畢太彰着急,不等于厲元朗也跟着急。

  突如其來的項本志告狀一事,牽扯到盧甘偉,這讓厲元朗更加堅定要處理掉這個家夥的決心。

  看起來,不僅僅是程蓉一個,現在又冒出來項琳琳,指不定還有多少受害者,盧甘偉罄竹難書。

  不法辦他,不足以平民憤,更對不起自己良心。

  可怎麼辦,需要仔細斟酌。

  金石瀚是橫在前方最大障礙。

  而且沒有迹象顯示,金石瀚參與其中。

  别看他是盧甘偉的姐夫,關鍵時刻揮淚斬馬谡,和盧甘偉一刀兩斷,照樣保住他的烏紗帽。

  以前為了自保,還有抛棄結發妻子的,何況一個小舅子了。

  兩個來小時,厲元朗一直坐在辦公室裡思考。

  期間楊自謙進來過一次,見他悶頭不語,沒敢打擾。

  直到第二次,楊自謙以給厲元朗續水為由,終于将厲元朗喚醒,擡頭問道:“幾點了?”

  楊自謙看了看表,“五點四十。”

  “真快。”厲元朗端起茶杯抿了抿,告訴楊自謙備車。

  不過不是他的三号車,是讓楊自謙開着省委辦的一輛老款奧迪。

  楊自謙立刻明白,厲元朗有應酬,而且是不想外人知道的那種。

  心領神會,開出奧迪車,載着厲元朗出了省委大院。

  到了車裡,厲元朗才告訴他地址。

  走進包間,邢敏飛已經到了。

  不光有他,還有副省長兼省公安廳長王雙和。

  這讓厲元朗頗感意外。

  馬上回過神來,說道:“不好意思,有事耽擱,來晚了。”

  邢敏飛卻毫不避諱的笑哈哈說:“是不是畢書記給你出了一道大難題,不知該怎麼解答了。”

  一看他大咧咧的模樣,厲元朗就知邢敏飛和王雙和關系不一般,有很深的私交。

  也是,能把王雙和請來,就說明不是外人。

  “厲書記,你好。”王雙和主動伸手和厲元朗握了握。

  厲元朗兼任政法委書記,王雙和算是他的下屬。

  别看同為副省級,厲元朗是名副其實的三把手,非常委的王雙和對他畢恭畢敬,情理之中。

  三個人,厲元朗當然坐主位,面對門口的位置。

  落座後,并未急着上菜。

  厲元朗知道邢敏飛和王雙和都是瘾君子,笑呵呵把手一揮,“你們想抽煙就抽,這樣有助于談事。”

  他說的沒錯,看到王雙和露面,厲元朗便猜到今晚相聚,定有大文章,還是他想急于想了解的内幕。

  “厲書記,我把雙和拉來,是想向你彙報呂嶽項琳琳的案子。”

  聽到邢敏飛提到“案子”兩字,厲元朗頓時來了興緻,将目光移向王雙和。

  十年前,項琳琳還是呂嶽市的一名高中生。

  她那時貪玩,整天和一些社會閑散人員混迹于網吧台球廳,屬于問題學生。

  有天晚上喝多了酒,不省人事。

  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光着身子,旁邊還有個男人打着呼噜。

  不用想就知道,她被這人欺負了。

  于是項琳琳對男人又打又撓,連哭帶叫,吵着要報警抓他。

  而這個男人正是盧甘偉。

  一個瘦弱女生怎是盧甘偉的對手?

  盧甘偉惱羞成怒,把項琳琳一頓揍,眼睛都給打腫了。

  這還不算,硬給項琳琳注射毒品,讓她染上毒瘾。

  從而用毒品控制住她,對其進行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

  不出一個月,項琳琳就瘋了。

  之後的事就簡單了。

  項本志得知真相後,發瘋般要找盧甘偉尋仇。

  結果某天晚上,盧甘偉故意放風出去,讓項本志拎着菜刀堵到他。

  等到項本志剛一舉起菜刀,四面八方突然竄出來七八個警察,瞬間把他制服在地。

  擺明這是盧甘偉欲擒故縱。夯實項本志行兇未遂,證據确鑿。

  盧甘偉玩弄人家女兒,還把她爸爸送進監獄。

  作惡多端,天理難容!

  厲元朗臉色鐵青,眉頭緊皺,使勁咬着後槽牙。

  平複了一下情緒,厲元朗問道:“雙和,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有。”王雙和将手中煙頭掐滅,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子上,“厲書記,這裡有項琳琳清醒時的口供,還有當時把項琳琳灌醉迷倒的嫌疑人供詞。”

  厲元朗沉吟片刻,喃喃說道:“僅有這些還不夠,還需有更加硬實的證據,才能坐實盧甘偉的犯罪行為。”

  王雙和稍作猶豫,并看了看對面而坐的邢敏飛。

  厲元朗看出門道,借故以上廁所為由,起身走出包間。

  王雙和越是這麼神秘,越是讓厲元朗覺得,這裡面還有更多不可告人的事情。

  之所以借故離開,是留給邢敏飛和王雙和充分協調機會。

  看得出來,關于項家父女一事,王雙和是做好全盤托出的準備了。

  但更深的東西,他還在猶豫不決。

  厲元朗泛起嘀咕,到底什麼事,能讓王雙和如此糾結,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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