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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章比如我們成為親人,那就不算男女授受不親。

小狐妻 佛佛 2455 2024-01-31 00:59

  狐府。

  中堂。

  公輸拓陪着喘息不止的朱淵漁。

  家裡來了兩位貴客,雖然公輸拓指名道姓要見蘭猗,那老門子還是禀報給了狐彥,同是在朝為官的,狐彥認識朱淵漁,隻是交往不多,見面後彼此客套一番,瞧着朱淵漁的狀态,狐彥已經知道他所患的病症,剛開口說句:“你這病不輕……”

  公輸拓曉得他這是想給朱淵漁看病,蘭猗秉承家學,醫術再厲害也是由父親傳授的,所以公輸拓知道蘭猗會用拿穴法治喘病,狐彥就一準會,他忙拉扯着狐彥往門口走去,兩下力道懸殊,狐彥頗有些給他拖着走的架勢,邊走公輸拓邊道:“我聽說嶽父大人存有佳釀,拿出來給小婿解解饞。”

  三更半夜想喝酒,而狐彥也并無存什麼佳釀,想說實話,卻見公輸拓對他擠眉弄眼,狐彥愣了愣,剛好此時蘭猗到了,見父親與公輸拓在門口拉拉扯扯,公輸拓一臉嘻哈無賴相,父親就一身别扭尴尬樣,蘭猗笑道:“有話不能屋裡頭說麼,這時辰冷的緊。”

  公輸拓指指堂内:“朱大人,順天府府尹,犯了喘病,蘭猗你給瞧瞧,我同嶽父大人還有事。”

  說完丢下蘭猗拖着狐彥走了。

  蘭猗默默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道這瘟神搞什麼名堂,順天府府尹,何其大的官,就這麼撂給自己了。

  進了廳堂,朱淵漁也知道蘭猗是一品诰命,更因為與公輸拓的私交深厚,遂先給蘭猗作揖施禮。

  蘭猗還他個萬福,見他喘的一句話拆開分幾次方能說完,蘭猗也就明白公輸拓帶他來找自己的用意,可是,父親是會治這個病的,方才公輸拓為何不讓父親給這位朱大人治呢?

  聰慧如蘭猗,稍微思索便明白,公輸拓大概是想還個人情給這位朱大人,亦或者是想讓朱大人欠他個人情,父親是太醫,若父親給朱大人治病,這人情可就不在自己這裡,也就不在他公輸拓那裡。

  琢磨明白,蘭猗想,何妨再送公輸拓一個大禮,當下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對朱淵漁道:“大人這病可不輕。”

  朱淵漁努力使喘息平穩些,嗓子有些嘶啞道:“若非如此,安敢深夜叨擾夫人,侯爺說夫人會拿穴法治喘病,請夫人救命,下官這廂,這廂給夫人叩頭了。”

  他真想跪,蘭猗忙道:“大人不可。”

  随後讓秋落将朱淵漁攙扶着往椅子上坐好,望聞問切都省了,蘭猗直接道:“治你這病不難。”

  朱淵漁一樂:“阿彌陀佛。”

  孰料蘭猗話鋒一轉:“難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呢。”

  朱淵漁怔住,方才的一臉歡喜轉瞬成了一臉秋風掃落葉。

  蘭猗接着道:“我這拿穴手是家父所教授,可是我們是父女親人,沒有男女授受不親一說。”

  朱淵漁突然道:“既然夫人這秘技是秉承于狐大人,那就不麻煩夫人了。”

  蘭猗心裡咯噔一下,百密一疏,忘記這一茬,給對方抓到把柄,忙道:“怎奈最近家父手腕處受傷,無法拿穴了。”

  朱淵漁是個老滑頭,此時也束手無策了,哭喪着臉道:“難不成老天真要收了我去。”

  蘭猗手中玩着帕子,慢條斯理道:“也并非到了絕路,我可以給朱大人治病,比如我們成為親人,那就不算男女授受不親。”

  親人?朱淵漁一頭霧水。

  蘭猗瞥他一眼:“我可以認朱大人為義父。”

  唬的朱淵漁連連擺手:“不成不成,我視侯爺為祖宗,我怎麼敢認夫人為義女。”

  他心裡道,那公輸拓成日使喚我像使喚孫子似的,我認你為義女,公輸拓便是我女婿,那厮知道自己降了輩分,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蘭猗蹙眉,一臉無措,絞着帕子想啊想,最後無奈道:“再不然那就隻能是你認我做義母了。”

  朱淵漁:“啊?”

  看蘭猗做他的女兒還小,讓自己做她的兒子,這實在不成體統,這話又不敢說,更為了治病保命,狠狠心道:“做義母就免了,下官這副尊容牛頭馬面一般,侯爺都說見着下官一面十天半月不想吃飯,是以下官可不敢讓夫人稱兒子,倒是可以認夫人為師父。”

  他耍了心機,認師父,或許可以學學這拿穴的手法,日後再犯了喘病,自己也可以試試。

  這正是蘭猗所做的打算,卻裝着最後勉為其難道:“也隻能這樣了。”

  朱淵漁砸吧下嘴,心一橫,豁出去老臉拱手喊了句“師父”。

  蘭猗卻伸手阻止:“慢着,拜師怎能如此草率。”

  朱淵漁隻以為能蒙混過關呢,人家不同意,他問:“依着夫人呢?”

  蘭猗回頭看秋落:“上茶。”

  戲裡聽的,書上看的,照葫蘆畫瓢的擺了香案又端了盞茶水,念在朱淵漁年紀大又有病,就讓朱淵漁給她鞠躬施禮敬了茶,喊聲“師父”,蘭猗抿了口茶,禮成,她就開始動手給朱淵漁治病。

  這在她也不算難事,有白馬西風前頭治過,念及白馬西風,蘭猗不知他的病是否已經好的徹底,又想起他妻子李秀姑,看樣子是個潑辣戶,所以即便自己擔心白馬西風,也不好管人家的閑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希望白馬西風吉人天相。

  她下手輕重适宜,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朱淵漁不僅不喘了,竟伏在八仙桌上睡着了。

  蘭猗的手已經酸痛得擡不起來,給秋落使個眼色,慢慢出了廳堂回了房,進門卻發現公輸拓坐在炕沿上吃茶呢,見她回,公輸拓跳下炕來,喜滋滋問:“怎麼樣,老朱的病治好了?”

  秋落那廂忍不住咯咯笑着:“何止治好了,二小姐還差點認了個兒子,最後認那朱大人做徒弟了,侯爺您說說,那朱大人比我家老爺年歲都大,喊二小姐為師父,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公輸拓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喜,突然繃緊臉道:“這有什麼好笑的,這就像輩分,可是不分年紀大小的。”

  蘭猗微微笑着,慢慢往炕上坐了,一路回來灌了北風有點冷,摟着火盆子頭也不擡道:“侯爺直說罷,為何要我給那朱大人治病?我認這個徒弟還不是為了侯爺。”

  果然狡詐,公輸拓于她對面坐了,雙手扣住蘭猗放在火盆邊緣的手道:“你認了這個徒弟,就是給本候掌握了整個順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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