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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章爹為何不叮囑女兒提防皇上呢?

小狐妻 佛佛 2360 2024-01-31 00:59

  蘭猗的新家在慶安坊,三進五間,還有個跨院,雖然比不是侯府,于平常人來講,已經算得上富貴。

  蘭猗離開侯府的時候,賈時遷突然降臨,大鬧一場,罵公輸拓始亂終棄,不認老婆也還罷了,連兒子都不認,于是現場割袍斷義,然後誓言幫蘭猗照顧小老虎,還居然說要認小老虎為幹兒子,蘭猗苦笑:“這個就算了,因為小老虎是皇上的幹兒子。”

  幹兒子認不得,徒弟可以認,賈時遷又說要認小老虎做徒弟。

  蘭猗抽動嘴角,不想嘲諷他,半是戲谑道:“這個也算了,我沒打算讓小老虎當賊。”

  幹兒子認不得,徒弟認不得,賈時遷隻能倒貼認了小老虎做主人,他成了小老虎的保镖。

  這個,可以的,蘭猗點了頭。

  賈時遷總算和小老虎攀上了關系,以一個江湖無人不曉的盜神身份,屈尊做了保镖,陪着蘭猗來到慶安坊的新家,看看這麼大的宅子隻李嫂子一個仆婦,他就自告奮勇的去替蘭猗采買了些婢女和男仆回來,如此,看門的有了,做飯的有了,做清掃的有了,洗洗涮涮的有了,縫縫補補的有了,養花養草的有了,喂馬喂狗的有了,一切都差不多有了,蘭猗就如先前說好的,讓李嫂子做了管家婆。

  雖然蘭猗不肯要侯府的仆役,但小老虎的乳母和保姆還是都帶了來,這是必須。

  安排好,蘭猗各處走了一圈,看大家各就其位各司其職,雖然這個家小了些,但這是她的家,不知為何,她的心裡有了些不想承認的歡喜。

  她同公輸拓的和離可以說震動了京師,既然别人都知道了,她的父母當然也瞞不過,剛安置差不多,就迎來了家裡的第一批客人,即父親狐彥和母親賀蘭氏。

  甫進門,賀蘭氏就先數落了蘭猗一番,大抵是埋怨她不懂事,一個女人,在丈夫跟前委曲求全下,日子也就過下去了,比如自己,雖然無法忍受狐彥在外頭養了翩翩,可還是忍受了,而今丈夫還是丈夫,家還是家。

  面對母親的指責蘭猗默然不語,狐彥就替她說項:“士可殺不可辱,女人怎麼了,是他安遠侯對不住我女兒在先,憑我女兒的樣貌,照樣可以找個好男人。”

  此言一出,賀蘭氏使勁啐了口:“這才剛出來,你就嚷嚷着要女兒改嫁,哪有你這樣的爹,坊間有言,甯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女兒生氣和離,過段日子等氣消了,自然就同侯爺和好如初了。”

  狐彥冷冷哼了聲,不再與老妻鬥嘴,轉頭去逗孫兒小老虎。

  作為母親,埋怨過後,便是關心,賀蘭氏請蘭猗回槐花裡住,被蘭猗一口回絕了:“娘啊,若我是自己從侯府出來的,我就該回家去,可是小老虎在我身邊呢,我不能讓他寄樣在外祖父家裡,這會讓世人看不起他。”

  賀蘭氏随手一指:“可是,你一個人帶個孩子,我怎麼能放心,瞧瞧才這麼幾個使喚的人。”

  蘭猗按下她的手,微微一笑:“我已然覺得非常好。”

  正與孫兒頑的狐彥回頭道:“女兒覺着好,比什麼都重要。”

  賀蘭氏就不再哆嗦,等告辭離開的時候,偷偷塞給蘭猗一張銀票,上面的數額讓蘭猗愕然:“娘,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賀蘭氏得意一笑:“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你一定不懂藏私房錢,這是娘這麼多年偷着攢下的,你現在用得着。”

  蘭猗怎會缺錢呢,公輸拓是不會讓她同兒子過得清苦的,所以蘭猗拒絕要母親的錢。

  賀蘭氏就氣道:“你可以吃糠咽菜,我那孫子不能,他是堂堂的安遠侯的兒子,他要過得風光。”

  蘭猗有些為難,狐彥勸道:“收下吧,你也是做了母親的人,該明白你娘的心。”

  蘭猗不缺錢,為了照顧母親的心,她聽了父親的話,把銀票收下了。

  送父母出了廳堂,又送父母出了府門,狐彥卻讓賀蘭氏先上了車等他,然後拉着蘭猗走了開去,見是方便說話的地兒,悄聲問:“告訴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侯爺可不是那種傳言的始亂終棄的人。”

  給父親看破,蘭猗隻能如實道:“這隻是侯爺的一步棋。”

  言簡意赅,包含概括。

  狐彥頓時露出放心的神色,微微笑着:“我就知道侯爺不是那種人,行了這下爹可是真放心了,爹等你們的好消息。”

  說完轉身想走,複又轉身回來,面色凝重道:“你還要提防你姐姐,她那個人……行了爹不多說了。”

  蘭猗點頭表示明白,忽然有疑問:“爹為何不叮囑女兒提防皇上呢?”

  狐彥輕聲一歎:“爹是男人,明白男人的心,皇上那裡,現在看倒不是非常重要的。”

  對于父親的話,蘭猗若有所思。

  狐彥拔腿朝賀蘭氏的馬車走去。

  蘭猗仍舊站在原地。

  送走了父母,蘭猗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當初打算同公輸拓“和離”,最擔心的就是父母,怕他們為自己上火,好歹捱過這一關,剛松口氣,門子噔噔跑來禀報:“夫人,有位賀蘭公子,說是夫人的表哥。”

  蘭猗自言自語:“這消息可夠靈通的,既然來了,就請吧。”

  門子離開,不多時引着賀蘭令進來,蘭猗端然而坐,待賀蘭令進了廳堂的門,她仍舊端然而坐,見賀蘭令穿了件水藍色的長衫,長衫外特特罩了件水紗的褙子,裡面的長衫于是影影綽綽,非常有韻味,而他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仿佛又做成功了一筆大買賣,蘭猗打趣道:“表哥該不會是來給我送禮的?你看我搬家了,民間可是有溫鍋的風俗。”

  賀蘭令簡直是抑制不住的歡喜,提起長衫下擺潇灑一甩,然後坐在蘭猗對面道:“金子銀子,表妹需要多少盡管開口,不過我今個來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小老虎真不是安遠侯的兒子?”

  蘭猗斟酌着,到底該怎麼個說法,說不是,有點假,小老虎長的太像公輸拓,說是,又恐對和離一場戲不利,極短的思考了下,也隻是吃一口茶的時間,随後笑盈盈的看着賀蘭令:“表哥你覺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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