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除了力量大,是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這點謬沙非常清楚。如果說真要從他的身上尋出一點和大自然不和諧的地方,那麼就隻有身上揣着的吠陀殘頁了。
那東西謬沙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但是能夠讓自己安全的從婚紗女手中逃脫,它的效用一定不一般,應該是個神聖之物。說不定就是這個原因,讓自己不過是踢踹了剛達一下,就讓他兇口如同被火燒了一般。
但是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謬沙為了保險,拿出了腰間的三張吠陀殘頁,準備實驗一番。
沒想到謬沙剛拿出來,圍繞在黑霧中的剛達卻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讓謬沙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看向剛達的目光也變得柔和多了。
哈裡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依舊是在地上喃喃自語,直到被謬沙拉起來扇了兩巴掌。
“别說話了,這個東西拿去,那家夥怕這個!”
謬沙将一張吠陀殘頁放到了哈裡的手心,接着就沖上前去,他要将這個複活的剛達打一頓,以報剛才一腳之仇。
剛達的那一腳謬沙感覺比自己的力量還要強,要不是自己順勢往前一撲,恐怕脊椎都會被踢碎,那時候還不是任人宰割。
謬沙沖上前的時候,将兩張吠陀殘頁纏在拳頭上,形成一層拳套,緊接着一拳打向了行動遲緩的哈裡。不過剛一近身就聞到他身上那股黑霧的氣息,瞬間整個人就如同被放進了千年酸菜老窖,沒防備之下身體一個踉跄摔倒在地。
緊接着謬沙就看到一隻腳狠狠的踩了下來,無需多做思考,他立即将腦袋往左邊偏了一下,随後耳邊就傳來砰的一聲,還有碎石頭彈到他的臉上。
幾個驢打滾之後,謬沙從剛達的腳下逃生,看到被剛達踩碎的地面之後不免的吞了口唾沫,要是剛才被踩中必定死路一條。
剛達生前本來就是天生神力,扳手腕即便是三四個人同時出手也不一定勝的了他,曾經空手打死了一隻老虎。現在被這種黑霧侵染,居然變得更加的恐怖,要不是速度緩慢,謬沙恐怕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下。
剛達将腳從地面裡拔了出來,接着緩步走向了謬沙,雖然慢但勢不可擋,謬沙從地上一個翻滾到剛達身邊使用掃堂腿,但是卻如同踢在了一個鐵柱子上,不僅沒有踢倒剛達反倒是傷到了自己。
謬沙知道不妙,但速度快的優點就體現出來了,靈巧的躲過了剛達伸過來的手掌,還借機一個翻滾來到了剛達的側面,一個高擡腿提到了他的脖子上。
謬沙曾經就這麼一腳将人的腦袋給踢了下來,但是隻不過将剛達踢得半跪在地上,謬沙的腳狠狠的壓在他的脖子上,但是剛達的力氣太猛了,謬沙兩點的大腿力量居然壓不住他,讓他慢慢的直起了身體。
不過謬沙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收回大腿之後右拳往前一打,準備用吠陀殘頁對付這家夥,不過一直以來表現的威猛無比的剛達卻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用身體硬接謬沙的拳頭。
謬沙臉上露出了喜色,雖然這拳沒有立功,但是以剛達的畏懼表現來看他非常害怕吠陀殘頁,那麼自己不需要做什麼攻擊,隻要将剛達碰到吠陀殘頁就行了。
不過知易行難,謬沙雖然速度快,但是剛達在忌憚之下居然穩紮穩打不貪功,并且一旦謬沙準備動用拳頭就往後撤退。而一旦他躲不過去的時候,就同樣兇猛的攻擊謬沙,準備來個以傷換傷。
謬沙剛才被剛達打中過一次,還是擦邊打中的,但是被擊中的地方肋骨起碼斷了三根,所以謬沙不敢換傷,隻能無奈的取消攻擊。
不過剛達畢竟是一個僵屍,速度緩慢就是個硬傷,終于被謬沙找到了個破綻,一個滑鏟從剛達的裆下經過,而在經過的那一刻,謬沙終于将纏着吠陀殘頁的拳頭打在了剛達的命脈之上。
首先是傳來兩聲脆響,不過對于剛達這種死人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但是随後吠陀殘頁卻突然間冒出了淡淡的金光,而剛達瞬間就如同被攻城錘打中,斜着向洞窟深處飛了十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且胯下還燃燒起來。
他身上的黑氣,此時不要命的往他的胯下湧動,一點一點将的那種不正常的火焰熄滅,等到火光消失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黑氣了。
而火光消失了之後,兩人也就無法在幽暗的洞窟裡面看到剛達的身影,不過去聽到了慢慢往洞内爬動的聲音。
謬沙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無法想像吠陀殘頁居然有這種威力,而哈裡也從吓破膽的狀态中走了出來,不過神志還是有點不清醒,走到謬沙旁邊驚訝的說道:“你在他的蛋上放火了?”
謬沙瞪了他一眼,差點想動手打他,不過還是忍住了,拿起旁邊一個火把點燃尋找起地上的鑰匙。
哈裡看了看謬沙綁在手上的吠陀殘頁,接着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紙張,好奇的問道:“這東西是啥,怎麼有這種威力?”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不是謬沙有超能力,而是這個紙張不一般。
謬沙一邊找一邊說:“不清楚,但是應該是神聖之物,還記得之前的婚紗女嗎,說不定就是因為我身上有這個東西她才沒有來追殺我們。”
哈裡動了貪心,道:“這張送給我如何?”
謬沙當然不會拒絕,而且他本來就有這個想法,就将殘頁送給哈裡作為了結婚禮物。
兩人害怕剛達再次從黑暗中跳出啦,便是急忙的在地上尋找那把鑰匙,但是等謬沙尋到的時候,卻發現鑰匙已經斷成了兩截,應該是之前兩人戰鬥的時候被剛達踩碎的。
哈裡雖然有了殘頁的保護,不過也非常的害怕,迫切的問道:“現在咋辦?”
謬沙走到大鐵門面前狠狠的踢了一腳,可惜這個鐵門太厚了,謬沙隻能踢出一個凹痕,而對于鎖門的大鐵鍊子,謬沙也知道自己即便力量再增加一倍都無法扯斷,即便用石頭砸也要好一會兒。
也在這個時候,謬沙聽見了洞窟裡面傳來挖掘的聲音,和之前謬沙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這讓兩個人越發的緊張起來。
哈裡突然間吐了口唾沫,道:“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進去把他幹了,一勞永逸,謬沙你說可不可以?”
謬沙思索半天點點頭,放任一個僵屍在裡面确實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然後兩人就打着兩個火把慢慢的往裡面走,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停下來觀望,漸漸的走到了一個交叉路口。
本來這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地方,不過聽到洞穴裡面一陣陣挖土的聲音,讓兩人毫不遲疑的選擇了靠左的一條通道,而随後的幾個交叉路口也是聽着聲音往裡面走,越來越靠近挖掘聲傳來的地方了。
哈裡躲在謬沙的後面,不停的前看後看,而那張吠陀殘頁被他貼在了腦門上,看着像個智障。
“謬沙,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反正守在門口也不礙事。”
哈裡打起了退堂鼓,而謬沙心裡也不想繼續探尋,這裡面黑不溜秋的吓人的很,誰也不是什麼膽大的人,遇到這種事情能不害怕嗎!
但是好奇害死貓,加上不知道剛達什麼時候會再次跳出來,讓謬沙硬着頭皮往裡面走,口中還說如果不一勞永逸的解決剛達,今晚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還是一個問題。
兩張吠陀殘頁被謬沙拽的緊緊地,當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終于接着昏暗的火光看見了正趴在地上使勁挖牆壁的剛達,至于他在挖什麼兩人都看不清楚。
剛達被火光吸引,突然間轉過頭來,臉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突然間從地上爬了起來,如同野貓一樣撲向了站在最前面的謬沙。
謬沙被吓了一跳,迅速的蹲了下去,然而哈裡就在謬沙的正後方,突然看到謬沙蹲下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剛達撲向了自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但是剛達的表情卻比哈裡更加的激動,在看到哈裡頭上貼着的吠陀殘頁之後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想要補救但是身體在空中無法做出應對,毫無表情的臉上按循序出現了驚訝、恐懼、無奈三種表情,最後兩人在砰的一聲中撞在了一起。
而緊接着剛達以更加迅速的速度從哈裡身上彈開,彈飛的時候還帶走了哈利頭上的那張吠陀殘頁,現在正穩穩的貼在他的腦門上。
“吼!吼!吼!”
剛達咆哮起來,那張吠陀殘頁在他的頭上發出淡淡的光芒,促使他的腦袋在噗嗤一聲間燃燒起來,火光照亮了周圍,讓謬沙兩人看清了之前後面牆壁上的東西。
一個光鮮亮麗的棺材,紅紅的就像才安葬不久。
剛達身上的黑氣全部湧入腦門都沒有阻止這種火焰,他還想用手去抓頭上的殘頁,但是那張紙卻像是嵌入了他的腦袋,根本扯不下來,而火焰也慢慢的席卷了他的全身,最後摔在地上燒成了一堆廢渣,而那張吠陀殘頁依舊一點事都沒有。
謬沙撿起地上的吠陀殘頁,本來他想蹲下然後攻擊剛達的下盤卻沒想到他自己将自己撞死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哈裡腳步不穩的從地上爬起來,緩緩的揉搓頭上的傷口,在謬沙旁邊怯懦的道:“這算是火葬嗎?”
謬沙看了看地上的白灰,潔白的一點黑色雜質都沒有,不确定的回答道:“我想,應該算吧。剛達這人也挺悲慘的,希望這個火葬能夠讓他來世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