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極大陸之中,共有六絕邪門、玄武上宗、真陽大派以及大明佛宗四大門宗,其外,還有成百上千的小門派,但都不足道哉。
在這四門之中,六絕邪門乃是唯一的邪教門宗,也是整個南極大陸上,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門宗。
其外,玄武上宗以及真陽大派屬于道門,而大明佛宗,則屬于佛門中的禅宗一脈。
這大明佛宗千年來以禅宗為尊,其由來也是極為深遠。
傳聞,在數千年前,大明佛宗中修習密宗的弟子居多,禅宗寥寥無幾。
然而,在禅宗的三豐禅師收俗人無極為徒之後,無極對于禅宗上的成就,卻有踏殺天下人之勢,機鋒絕世,佛法空明。
短短幾百年的時間,大明佛宗中修習禅宗者,已超過半數!
幾千年下來,修習密宗的弟子了,卻已是寥寥無幾。
從此,無極禅師也成為了禅宗的代表人物。
……
這裡,屬于南極大陸的東南領域,還處于玄武上門的範圍。
但出了九金山,則就算進入了南極大陸的腹地“南極城”。
也是最為繁盛的凡人居所,各大修真門宗的勢力,雖有涉及,但卻極為隐蔽。
至于無情山脈,則在“南極城”的西南方八百裡的地方。
山重水複,周九輝跟随在金逐九的身後,繞過一座山丘,來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密林裡,巨石林立,古木森森,奇花異草暗香迷離,斑斓有緻,幽豔天然。
密林之中,深邃幽暗,時而傳來夜枭哭啼之聲,令人心底戰栗。
金逐九走在其中,更如遊魂野鬼一般。
不過,這樣的陰森之地,周九輝幼時倒是與周澤楷打獵時,倒是時常見到,因此,他也并不感到任何的懼怕。
走了約莫三個時辰,前方天光乍洩,一條寬闊的官道,已經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不遠處,還有一隊護镖的大漢,圍着一隻暗灰色的鐵箱,朝着前方緩慢的行進着。
金逐九凝視着那隊護镖之人,目光中突然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周九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驚道:“你這老怪物,又想要做什麼?……難道連凡人的镖,你也不放過嗎?”
金逐九不屑理會于他,輕蔑的冷笑一聲,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支镖隊之中。
宛如羊入虎口一般,金逐九張手一拍,已經将一個大漢的頭顱拍進了腔子裡,頓時鮮皿橫飛。
那镖隊的人,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抽出鋼刀,朝着金逐九砍了過來。
但凡人與修道者的區别,卻不是雲泥所能夠說的清楚的。
邪風掃蕩,金逐九甚至沒有催動真元力,完全憑借着那看似弱不禁風的佝偻軀體,粉碎了十幾把鋼刀。
那枯槁的手掌,甚至比任何武器還要鋒利,指尖輕輕劃過,一顆沾皿人頭,已經咕噜噜的滾了下來。
周九輝還在震驚之中,十幾個人已經死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殺那朱巴傑,那是他罪有應得!……可這些凡人,他們有招惹于你麼?……為什麼你要如此的殘忍?”
周九輝看到金逐九視人命為草芥,在沒有緣故之下,竟然大開殺戒,不由的大怒吼道。
然而,金逐九卻極為輕蔑的冷笑一聲,淡淡說道:“過了六百年,你确實變了很多,但有些本性,卻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
“當年,我殺人的時候,你同樣如此訓斥我,但現在不同的是,我已經不需要再看你的臉色行事!”金逐九冷笑道:“前方不遠,就是‘南極城’,想去‘無情山脈’,‘南極城’是必經之路!”
周九輝眼睛一瞪,怒道:“那你為什麼又要殺他們?”
金逐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從那些屍體身上,搜出一些紫金色的鐵牌,沉聲道:“‘南極城’乃是南極大陸的帝城,也是南極王朝的所在,如果要進去,必須得到這些通牒……如果你再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周九輝握緊了拳頭,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頓時怒吼道:“來啊……你這個掉渣的混蛋,有種的,現在就殺了本少爺,我要是扭頭一下,我是你孫子!”
此刻,金逐九臉色一變,身影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周九輝的面前,骨掌緩慢的拍在他的兇口上。
頓時,周九輝如遭萬斤鈍器的錘擊,整個人都退了三步,然後癱軟在地,體内氣皿沸騰,嘴邊已經流下了一抹朱紅。
“臭小子,你别再激怒我,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走!”
金逐九冷哼一聲,拖着周九輝沿着官道朝南極城的方向走去。
……
天色漸晦,暮氣四升,二人已然來到了官道的盡頭。
因為這道路開始密林之中,所以每當夜幕降臨,便會升起一團灰蒙蒙的霧氣,說不出的詭異神秘。
不遠處,一座巨大的城池在迷蒙的霧氣之中,宛如海市蜃樓一般,透着幾分虛幻迷離。
但那城池中的喧鬧和燈光,卻是極為真切,雖然已經臨近深夜,但那牛嶽城,看上去依舊繁華不減,正是熱鬧的時候。
這時,金逐九沉聲道:“這南極帝城,雖然是凡人的居所,但也隐居着許多修為高深的修道者,等會你随我進去,權當啞巴便可,若然壞事,可别怪我大開殺戒!”
周九輝不屑的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他。
……
走了片刻,南極城那巨大的城門,已經近在咫尺。
城門已然緊閉,而在城門外,站着十餘個守衛,人人手持長槍,戒備森嚴。
周九輝仰望着那極具威嚴的城門,感歎道:“好宏偉的一座城池!”
此地,乃是南極大陸的心腹之地,也是南極王朝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凡人居所的權威所在,自然少不了威嚴和氣勢。
金逐九依然猶如遊魂野鬼般半躬着背,步履無聲的走了過去,周九輝臉上帶着一臉的痞氣,跟在他的身後。
這時,一名士兵上前,将二人攔了下來,大聲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金逐九沉重的咳嗽了兩聲,沙啞的說道:“老朽是南極大陸邊界來的遊民,随我兒來此尋找一位親戚,請各位兵爺,大開方便之門。”
那士兵冷哼一聲,卻突然看到金逐九那張猙獰恐怖的臉,頓時心裡又打了個突,繃緊了神經,問道:“有沒有通牒?”
金逐九微微點頭,從袖口中,拿出了那從镖隊中截來的鐵牌,遞送了過去。
在經過審查之後,那士兵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周九輝,問道:“你是他兒子?”
周九輝面帶怒氣,但在表面上,卻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而在心裡,周九輝卻在不停地暗罵:“你這個醜東西,這份上還要占我便宜,像我這麼俊朗帥氣的兒子,就算你娶了西施,也不見得生的出來。”
那士兵,顯然不想再看金逐九那張猙獰恐怖的臉,匆忙擺了擺手,說道:“趕快進去吧,若再晚一些,即便米有通牒,也無濟于事了!”
金逐九點了點頭,猶如夜枭般沙啞的笑了起來,道:“多謝各位兵爺,小九,我們這就進去吧。”
周九輝眼睛一瞪,但還是随着他,緩慢的走入了城門。
這時,那士兵繃緊神經,才逐漸舒緩了下來,拍了拍兇口,說道:“吓死俺了,這麼黑的天,突然見到一個比鬼還醜的人,真是倒了皿黴!……看來今晚,我非得回去燒燒香、拜拜佛才行。”
站在他身旁的士兵,頓時嘿然一笑,說道:“你說,那麼醜的家夥,能生出這麼白淨的兒子?……我敢肯定,這家夥是跑船的,家裡的娘子跟别人偷漢子,才有了這麼個兒子。”
頓時,周圍的一衆士兵,都是哄然大笑。
然而站在城門後面的金逐九,卻是臉色鐵青,森然道:“若非是怕引起事端,我一定會把這群家夥碎屍萬段!”
此刻,周九輝的心裡,顯然也是不好受,怒道:“如果小魔頭在的話,一定會幫我閹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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