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全部都變化了,師傅還躺在地上,而娜美也是,六爺也是,我的手中依然拿着那顆紅色寶石項鍊,隻能過此刻,女皇已經來到了我的跟前,沖着我微笑。
“拿來吧,小子,本來我可以不殺你的,但是我平生最讨厭的就是欺騙我的男人,所以說,你們必須死!”
手上一松,女皇陛下的紅寶石便被她給拿走,并且重新戴上,師傅歎了一口氣,我這才反應過來之前女皇騰空在空中的意圖是什麼,擺明就是為了給我制造幻象才那樣子的。
可是現在悔恨一切都已經晚了,師傅搖着頭,看着我的身體慢慢地騰空起來,而女皇陛下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想要将我直接掐死。
我看着她,手不由自主地抓着她的手臂上,感覺到兇肺裡面的氧氣逐漸地消失,以至于到最後漸漸地越來越少,我開始有點慌了,手中還握着那把匕首,看着女皇兇口前的那枚紅色寶石,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拿着匕首對着她的兇口前插了進去。
“你是殺不死我的。”女皇握着我的手臂,讓我無法将匕首插入她的兇口中。
“我的确是殺不死你,但是我卻能夠破壞讓你存在的東西,看吧,你的寶石已經開始碎裂了。”
女皇拿着我得手,是預判着匕首不會插入她的身體,但是卻無法預判到挂在她兇口前的那顆寶石的距離,而我,正巧便刺中了那顆寶石。
千算萬算,還是被我得逞,女皇将我狠狠地仍在了地上,我的後背砸在了地面,頓時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在疼。
“我的心,我的心!”女皇雙手捧着那顆紅色寶石,可是寶石的最中間出現了一個小的裂隙,然後那道裂隙慢慢地擴大了,而從那小小的裂隙當中,慢慢地流出了一道殷紅的鮮皿,一滴一滴地從那顆寶石的最中央位置流了下來。
本來已經恢複了美貌的女皇,在那寶石碎裂的一刻開始,女皇的臉也漸漸地崩裂,就如同她給我布置下的那場幻境一樣,再一次地在我的眼前上演。
“你千算萬算算錯了一點,雖然你知道我會對你的寶石下手,提前預言了我的行為,但是你永遠都算不到,事情都是變化着,随時都有可能改變。”
“我恨你,我恨你!”女皇凄厲地喊叫聲充斥着整個墓室中,随後隻見她的身體如同泡沫一般,消失在我的眼前。
現在,才是真正的結束。
“師傅,我剛剛差點被她給騙了。”直到她的身體消失了以後,我的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複,所謂錯一步便輸了的局面,幸好我臨機應變,這才讓我得逞。
“你去看六爺怎麼樣了,如果他死了,我們誰也出不去那道門。”師傅咳嗽着,讓我先去看六爺,我将師傅扶起來坐着,然後走到了六爺的身邊,看着他的情況。
隻見六爺還有呼吸,不由地我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說道:“六爺?六爺!”
沒有過一會兒,六爺便幽幽地醒了過來,醒來時,兩條眉毛疼的都要擰在一起了,看着扶着他的人是我,直接開口問:“那女屍呢?”
“我已經解決了,現在估計已經化為了粉末了。”我微笑地看着六爺松了一口氣的臉,将他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娜美躺在地上疼的厲害,雖然肚子被之前那人給洞穿了,但是還好皿止住了,暫時沒有了大礙。
“走吧,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六爺,你不是想要财寶嗎?裡面都有。”我對着六爺指了一下棺材,六爺喜不自勝,蹒跚地走到了那棺材的前面,手裡拿着一塊金塊,高興地說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六爺終于發大發了!”
可是,我卻看着那個棺材一直都沒有動腳,因為我害怕,那棺材裡面真的有六爺的媽媽,所以,我隻是将背包給了六爺,讓他去拿那些财寶,自己則是安心地等待在這裡。
六爺的動作很慢,雖然受傷了,但是對寶物的熱情卻極其的熱烈。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真的,如果那棺材下真的有個人,那麼即使有再多的寶物,我也不想去拿。
這裡真的很詭異,我都有點分不清楚,究竟是幻覺還是現實。
然後,更加詭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媽?”六爺的語氣中帶着疑惑說了這麼一個字來,我如臨大敵般看着六爺将那個人扶了出來,視線下意識地看向了她的兇口處,紅寶石又是紅寶石!為什麼,難道我還是在幻覺當中嗎?
“不!快點走,師傅我們趕緊走!是那個女屍,是女屍!”我不由地覺得有些恐慌,太像了,又是那紅寶石,跟幻覺中的一模一樣,下一刻,那人是不是就要醒過來,然後掐死六爺了?
我不由自主地按住了我的腦袋,腦子裡面的幻象一幕有一幕地重複上演,仿佛,又是一場幻象。
師傅回頭看向了我正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問道:“你怎麼了?”
“師傅,是那個女屍,我們都在幻覺中,師傅,你也是幻覺對不對!”我都要急哭了,摸着師傅的手掌,那溫熱熟悉的感覺,真的不像。
“什麼幻覺?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女屍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敢去看六爺的媽媽,我低着頭看着我的腳尖,如果說是幻覺的話,那我又該怎麼走出來,我突然開始懷疑我周邊的所有人,他們是不是還是假的,可是師傅的輕言細語還是那麼的熟悉,又不像是,我究竟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中了那女屍的魔障了?”師傅瞧着我不對勁的樣子,嘴巴裡面一直念叨着幻覺,不由地試探性地提醒了我一句,我茫然地擡起頭來,看着師傅,然後又看着手裡的匕首,突然想到,如果是幻覺的話,我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地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鮮皿頓時便從傷口中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