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像是瘋了一樣,沖着我們大喊,似乎是在發洩自己内心的想法,但這些想法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是他的一些幻想而已,殺人就要償命,因果報應遲早會來的。隻是還不到時候而已。
“吳斌,你錯了,女人不是你的附屬品,你傻了你的妻子和情人,隻是為了得到賠償金,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束手就擒吧,警察馬上就會來了,到時候你根本跑不掉,不如自首,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訴警察。”
我對吳斌一邊說,一邊慢慢靠近他,試圖見他手裡的槍奪過來,畢竟現在處于劣勢的是我們,我可不想在這裡喪命。
“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不會被警察抓到,就算是警察知道了又能怎麼樣,我隻要帶着錢離開這裡就好了。對,帶着錢離開這裡就行,警察就找不到我了。”吳斌發了狂似的看着我們,臉上的表情從驚慌失措變得詭異,令人感覺不寒而栗。
“警察可能找不到你,但張秀娥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的。”蔣毅鋒對吳斌說道。
聽到張秀娥的名字,吳斌的臉色頓時起了變化,他緊張的看着四周,似乎是在找張秀娥的蹤迹,見什麼都沒有,這才放下心,露出一絲輕松的表情。
“呵呵,人們都說鬼怕惡人,現在的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是她來了,我也不會害怕,我殺了她第一次,就會殺了第二次,你們不要以為用這樣的辦法就能夠吓到我。”吳斌沖着我和蔣毅鋒大喊道。
“吳斌,你好狠的心啊。”
這時,隻聽一道充滿怨氣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開來,我和蔣毅鋒一愣,連忙向四周查看,隻見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詭異的身影。
下一秒,就見整個别墅的燈光又開始閃爍起來,那鬼影也在慢慢的靠近,最後來到了吳斌的面前,這厲鬼便是張秀娥。
隻見張秀娥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爛的衣服,身體保持着一個詭異的姿勢,他的臉上滿是鮮皿,眼球發白,直直的看着吳斌。她伸出手,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尤其滲人。
“秀,秀娥。”吳斌見到這幅場面,頓時吓得全身發抖,嘴唇也在打顫。
“吳斌,下面好冷啊,你來陪我好不好。”張秀娥對吳斌說道。
她的胳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姿勢,皮肉裂開,骨頭外露,一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裡面蠕動着,看起來非常惡心。
隻見此時的張秀娥伸出手,摸了摸吳斌的臉,吳斌被這一幕驚住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爬滿了蟲子,密密麻麻,尤為滲人。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吳斌大叫着,用手将臉上的蟲子扔在地上。
但下一秒,就見吳斌的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是他似乎被幻覺迷住了雙眼,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臉,直到臉被劃破,皿從裡面湧了出來,還沒有停止。
“你知道嗎?被推下去的那一瞬間是什麼樣的感受嗎?雨那麼冷,石頭那麼硬,石頭撞在我的身上,我聽到了骨頭斷開的聲音,我的皿一直在往外流,一直将地面染紅,好疼啊,吳斌,你怎麼這麼狠心。”張秀娥的聲音充滿了怨恨。
我和蔣毅鋒看着這一切,隻覺得十分的壓抑,沒錯,張秀娥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那是因為我們曾利用招魂找到的她,我們勸她放棄殺死吳斌,雖然張秀娥的怨恨未消,但還是同意了,我和蔣毅鋒答應幫她超度,讓她輪回,這便是條件。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吳斌掙紮着,一步步後退,雙眼瞪着像是銅鈴一樣,想要和張秀娥保持距離,但張秀娥的步步緊逼讓他快要崩潰了。
“砰砰砰。”
隻見吳斌舉起手槍,對準張秀娥便連開三槍,但張秀娥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而背後的玻璃卻被打碎,散落了一地。
“你殺了我一次,還想再殺我一次嗎?呵呵,可惜這一次你做不到了。”張秀娥說着,便沖到了吳斌的面前,伸出手,便将緊緊抓住了吳斌的脖子。
吳斌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吓得雙腿發軟,根本沒有力氣逃脫,被張秀娥提到了半空中,他拼命掙紮着,但根本無濟于事,誰能夠與這種力量抗衡呢,眼看他就要窒息了,已經放棄了掙紮。
“張秀娥,你說過的,不會殺了他。”我上前一步,對張秀娥說道。
張秀娥看了我一眼,眼神充滿了怨恨,就當吳斌馬上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這才放開了他。
此時的吳斌已經暈死過去了,已經失去了意識,他的雙手雙腳抽搐着,看上去十分的吓人,但這是窒息造成的後果,隻要緩解一會兒就能夠恢複。
“我好像殺了面前這個男人,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如果他剩下的生命都在監獄裡度過,那我想他會生不如死吧。”張秀娥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我和蔣毅鋒見一切都結束了,這才松了口氣,雖說這場戲演得十分拙劣,和專業的演員沒有可比性,但目的已經達到了,吳斌已經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了代價,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處理便好。
“通知周隊長吧。”我對蔣毅鋒說道。
蔣毅鋒點點頭,撥通了周隊長的電話,很快,便聽到警車的聲音由遠而近,也是在這段時間裡,吳斌醒了過來。
我和蔣毅鋒本以為吳斌會趁機逃走,卻不想他醒來之後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隻見他茫然的看着四周,最後沖上了窗邊,将碎了一地的玻璃撿起來,渾然不顧玻璃碎片将雙手刺傷。
“錢,都是錢,呵呵,這次沒有人和我搶了。”吳斌一邊瘋狂的撿起地上的玻璃,一邊笑着說道。
他就像是在一瞬間瘋掉了一樣,或許是因為張秀娥的驚吓,又或許是接受不了現實,僅僅是這麼短的時間,便讓一個人瘋掉了。
我看着吳斌現在的樣子,頓時想到了因果報應,可能在他做出安歇殘忍的事情之前,并沒有想過以後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周隊長趕到的時候,便看到一直在件玻璃的吳斌,他詫異的看着我們,并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瘋了,做了太多虧心事遭到報應了,這個是他當時說的話,可以作為證據。”蔣毅鋒說着,将手機交給了周隊長。
周隊長接過手機,按下播放鍵,很快便傳出了當時吳斌所說的真相,這已經能夠斷定吳斌就是殺害張秀娥的兇手了,這個罪名,足以讓他在監獄度過餘生。
一切處理妥當,我和蔣毅鋒也已經累垮,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評判這件事的對錯,畢竟每個人對事情的理解是不同的。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自私的,或許這隻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