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仙子施惠!小可願意!”
那劍川低聲道一句,而後深深鞠躬。
“好,随我去吧,等幾日兩界關大陣洞開,你便随了我進去蠻荒洞天吧。不過近些日子便勞駕暫時随伺奴家如何?”
“是!小可明白。”
劍川心情着實低落,雖然可以随了那女修入去蠻荒洞天,可是近乎千年的修行,仍舊得了一個修奴的身份,果然也乃奇恥大辱啊!想一想自家化神大修,其時雖然重修,然而也是入了元嬰境界,隻需靜心修煉,重回化神指日可待!可目下修奴身份,卻是如何面對藍兒與三兒還有君如一她們呢?便是見了老山又如何吹噓呢?
“唉,罷了,修奴就修奴吧!待我到了蠻荒洞天重回化神境界,脫去修奴的身份時候,卻再去兩界大陣的秘密間隔标識處,尋了藍兒她們偷渡到此地再說吧!”
密室内那女修忽然笑了,其身旁女弟子一臉迷糊,對了自家師尊疑惑道:
“師尊如何偏偏救下這樣一介低階修家?論其元嬰修為,九百餘歲才堪堪元嬰,資質着實太過低劣了吧?”
“呵呵呵,你哪裡知道?此人有過人之才,其修早已是化神大能了!隻不過其似乎遭遇了變故,重回元嬰境界了!”
“啊,其人曾經是化神大能?啊呀呀,師尊啊,弟子可不敢拿一介同為化神的大修做修奴的!”
“哼,那算什麼?我說可以就可以!”
“可是!唉,師尊,我還是小心些對他吧。免得其重回化神境界時候,弟子我尴尬!”
“呵呵呵,小家子氣!”
待其女弟子離開,那女修忽然笑了:
“那是你欠我的!”
劍川随了那女修去了一處小院落中,那院落似如農家小院,其内花草正盛,雞犬往來,還有兩隻巨鷹十數丈大小,正迷離了雙目,卧在一旁打盹!他們體格長大,幾乎占據了整個院落多半。那兩飛鷹觀視有陌生修家進了自家院落,忽然有一絲兒不滿,忽的一下站立而起,雖然收斂了身家與法能波動,可是那兩畜生其實還是相當了得。劍川隻不過随意觀視一眼,那兩飛鷹忽然有了一種如同得遇天一般空闊無可依靠的感覺,相互對視一眼,不由迷迷糊糊重新下挫倒地上假寐。
女修驚訝觀視一眼,又将眼詫異對了劍川,輕輕道一句:
“道兄好厲害的神瞳,居然震懾了我家飛鷹。”
“哪裡?他們兩個我可是一見就喜呀,往後我是否就伺候這兩飛鷹呢?”
地上兩飛鷹得了這些話語在耳中,不由一陣兒抖動。
“呵呵呵,伺候我呢!······呃!咳咳咳!我的意思是道兄随意些才好,不要說什麼伺候不伺候的!”
“可是······”
“道兄在台上與修家對決的風采我可是從頭看到了尾,好生生猛哎!若是道兄願意,小妹願與道兄八拜為兄妹,如何?”
“啊?如此······如此有辱仙子身份呀?”
“什麼啊?以我觀之,道兄可非是尋常人呢,一手神通驚天動地哩!”
“哪裡?随意玩耍罷了。”
“劍域也是随意玩耍的麼?”
那丫頭忽然狡黠的凝視了劍川面孔。
“呃?劍域?呵呵呵,仙子果然見識了得?”
“不過是猜測罷了!”
“仙子身後大約有大修家吧!”
“此話怎講?”
“劍域豈是尋常化神修家之衆可以理解的?”
劍川也是實誠了言語,不怕那小丫頭惱怒。
“咯咯咯,道兄當真率真呀,不過果然如道兄所言,小妹也不是尋常人家女兒,乃是有大修為師尊呢!”
“呵呵呵,小可願意與仙子八拜!”
于是二人撚土為香,跪叩天地,結為金蘭!
“大哥。”
那女修笑道。
“小妹!”
劍川也是滿面笑容。
密室中那女修正在仔細修煉,覺得自家練虛瓶頸已然松動,不由微微一笑:
“重新得遇了他,心情輕松,心間一絲兒留戀放下,居然修為瓶頸已破!這惡棍當真是我的貴人呢!上一次那樣,脫身後即突破了化神!這一次又是······”
正在其思量間,忽然一絲兒情思洩露,那女修人家居然情不自禁羞紅了臉,正在此時,密室洞府洞開,進來女修正是雨花兒,那大修女弟子,女兒家觀視自家師尊模樣,不由驚懼開言道:
“師尊,你怎麼了?怎得臉色這般潮紅?是不是要突破瓶頸了?啊喲喲,兩界大陣未開,這可如何辦才好啊?”
那女修更其羞惱,不由忍住羞澀道:
“練虛瓶頸已破,不日就将渡劫。不過雨花兒不必着急,師尊還可以收斂的住。”
“哦,弟子出去準備返回的事宜了,師尊你真個兒不要緊吧?”
“不要緊!不要緊!”
“要不要弟子發一道束令,着令早一日洞開大陣?”
“不必了,靜等即可!”
“是!”
那雨花兒猶猶豫豫出去,好似大不放心一般。
好容易等得雨花兒出去,那女修忽然對了古鏡照了自家容顔,那潮紅仍舊未去,不過更顯得其美色絕倫!
外面石室中,雨花兒皺眉思量:
“師尊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突然嬌柔了許多,話語也是嬌滴滴的,好像小女兒家得了良人一般嬌羞模樣!難道突破練虛整個兒會脫胎換骨麼?竟然會變了如同少女一般嬌柔與妩媚,更使人家心間那縷情愛難以自拔了!”
啪啪啪,叩門的聲音,那雨花兒起來開了門戶,見劍川笑眯眯立在門外,便也是微笑了道:
“大哥,請進來吧。”
“雨花兒,我左右找不到你,不曾想卻在這裡。”
“大哥找我有事麼?”
“有一修綽号白眼狼,已是通過了蠻荒洞天測試了,已然拜入大滿山為弟子。小妹你在那邊可有相識,托人說道說道,令其過去好受些!”
“小事兒,大哥不必客氣。”
于是那雨花兒取出一張符箓,輕輕念叨了幾句,交給了劍川。
“大哥将此交給那厮,到了大滿山護山大陣之内,就手一抛即可。”
“為兄替白眼狼多謝小妹!”
“哪裡!”
看着劍川笑眯眯退出去,那雨花兒便開始急急着手回歸的事宜。
小院落其外,劍川将那符箓交了給白眼狼道:
“也不知道這信件到底能不能夠幫你,不過我就這麼一點可以相助之處了。”
“無論如何,都要多謝道兄的。”
那白眼狼随手将那符箓裝入法袋中,而後告辭離開。劍川搖一搖頭返回了那小院落。看到雨花兒正忙活,便過來道:
“雨花兒,這等粗活,告訴我如何做,為兄弄好了,别傷了小妹的玉手兒。”
“多謝了,大哥。”
于是那雨花兒也不客氣,隻是指指點點說話,那劍川卻是一絲不苟做事,不過半日一切收拾停當,劍川行過來到了那兩巨大飛鷹近旁,将手中物事一點點綁縛其背上,那兩飛鷹居然安安靜靜不敢稍動,惹得雨花兒大為驚訝。
“哼,這兩個欺軟怕硬的種!”
到了第三日,兩界大陣洞開了一道洞孔,先是蠻荒洞天一邊修家過來送物換人,而後才是坊市修家随了各門派漸次而入。
那青石小院落中,兩隻飛鷹早已經飛馳電掣般沖入那通道中去了蠻荒洞天,劍川卻是随在了兩女修身後,雨花兒對了那蒙面的女修十分恭敬,劍川也就照樣子老老實實随行,并不敢大聲言語。隻是那女修形貌雖然不見,可是一身氣息與那神态風姿卻是劍川感覺十分熟悉,不過一時又是想不起來。便一個勁兒低了頭緊緊兒皺了眉仔細思量,一直到那大陣邊緣,遭一人呵斥,才猛可裡驚醒。
“兀那斯,交出通關令牌來查驗。”
“通關令牌?哦,在這裡。”
劍川急急從懷中取出雨花兒給的通關令牌,遞給那門戶旁入道大修查驗。
“哦?修奴?哼,為了修為臉面都不要了!也是難為爾等了!哈哈哈······進去吧!”
那入道大修鄙夷神色不掩,隻是那般粗了嗓子呵斥。
待劍川随了雨花兒進了關口,猛可裡迎面撲來濃郁的天地元能氣息,驚得劍川不由微微迷離了雙目,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一臉陶醉。而此時那蒙面女修已是進了一輛銮駕中,雨花兒也是随了進去。劍川随意一眼,正巧觀視到了那女修彎腰入那銮駕車門的背影身形,忽然陶醉的臉色驟然變了震驚神态,幾乎呆立當場!這是誰喲?天呐,那豐腴的身姿與肥臀可是自家放肆過得地兒呀!
“還不快些走!區區修奴難道要我們等候麼?”
側畔一修家怒氣沖沖喝一聲,這才一下子驚得劍川機械随了那修家車隊前行。
銮駕香車裡,那女修揭去了面罩,俏臉上帶了淡淡的怪異的似乎還有一絲兒俏皮的微笑。雨花兒詫異觀視自家師尊,不由小聲道:
“師尊,難道練虛突破真會脫胎換骨麼?”
“嗯?怎麼會有此一問?”
“要不然師尊臉上怎麼總是一片潮紅!”
“呃?這個······你不曉得的,不過日後即知。”
“哦!”
“對了,雨花兒,下令車駕快行,我的大劫怕是要到了!”
“真的?啊呀,太好了,師尊終于可以練虛了!我昆氏家族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那雨花兒将頭伸出車窗,對了前邊一修大聲道:
“向師兄,車輛疾行!”
“曉得,師妹。”
那車駕忽然疾馳而行,惹起一路塵土。
劍川觀視此景,不由對了身邊一修道:
“師兄,怎麼不直接飛過去,卻要這般磨磨蹭蹭在路上行走?”
“哼,區區修奴知道什麼?”
那修一臉傲然神色,對劍川根本不屑一顧,遑論其答話了。另有一修笑道:
“師弟剛來可能不知道,此地禁空!無論修家神通高低,盡數不敢施展騰雲術,否則會遭雷劈的!”
“哦!原來如此。請問師兄貴姓?”
劍川恭恭敬敬問話道。
“呵呵呵,小可聶文,雨花兒長老的親衛隊護衛。”
“啊?雨花兒長老?”
“就是那位方才下令的女修啊。”
“哦,雨花兒長老旁邊那位是誰呀?”
“不曉得!不過定然是大貴人。”
“哦!對了聶文師兄,你可知道此地禁空是人為的呢還是天造的?”
“人為?啊呀,師弟元嬰是怎麼修成的?難道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這等神禁豈是人力可為?自然是天地初創洞天世界時候生成的!”
“哼,聶文師弟,這等修奴與他說話作甚?”
其旁邊那位修家一臉鄙夷,對劍川甚至不望一眼,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劍川大為吃癟,不過可也不敢稍有惱怒神色,就是那樣低了頭不再說話,不過心裡卻是想,爾等知道些什麼!休說這座禁陣,便是天地大陣也有可能借由大能之輩布成呢。
“陸域師兄,你怎麼還是這樣待人?人分三六九等不錯,可是難道你就不能俯下身子傾聽下愚麼?”
那聶文開口叱責道。劍川不聽便罷了,一聽之下,差一點給氣得一跤摔倒。
“原來這聶文方才與我話語乃是傾聽下愚啊!”
又疾馳行走了百十裡遠近,那前面車駕忽然停歇了下來,一衆近乎百人親衛隊四下裡圍攏了成就圓形,緊緊兒守護了那中央處車駕。
劍川四圍衆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皆是面面相觑,相互問詢。劍川卻是知曉那是車駕上那女修要突破瓶頸,法力再上了!
“可是這裡有雷罰氣息,若是在此地突破,那可是危險至極的!”
劍川皺眉思量了半晌,無計可施,隻好眼中充滿了擔憂,将眼盯視了那車駕不理半寸。銮駕上那車内女修對了身旁雨花兒道:
“雨花兒,你且去守護了那江水之,我自家便可以渡過天劫的!”
“啊呀,師尊,你在這裡渡劫可是九死一生呢?還是專心渡劫吧!怎得卻要理睬那江水之作甚?”
“唉,你不曉得的!”
便在此時,天宇忽然黑霧彌漫,天邊流雲趨黑若墨色,一道道疾馳而來,漸漸凝聚了,那無邊黑暗籠罩在此地方圓不去!那可是練虛大劫!威可毀沒山嶽江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