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荒漠之中,烈日似火,勢必要熔盡這世間的一切,而那片綠洲也是散發出璀璨的光芒,抵禦住了毀滅般的氣息,沖天的光芒也是氤氲而起,直接是開辟出了另一方的世界,就好像是在諸天萬界之外的星系之中,還有另一片混沌。
“那麼在下就是來改動一番,還望燕後點評。”巢千帆的語氣随和,并沒有之前的那種銳氣逼人,這是因為人家敬他一尺,他便是敬人一丈。
巢千帆催動起靈力,要接手那片巨大的光幕,燕瑩兒便也是很知趣的離開了。
巢千帆禦空站立,一手負于背後,一手掌控靈力,化做一隻巨大的畫筆,頭顱微微上揚,下筆如飛,俊朗如神,頃刻之間,畫面就是瞬間就改變了。
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咆哮似的,畫卷之上,傳來了一股肅殺之意,在這沙漠中刮起一道金黃璀璨的的旋風,幾座沙丘直接就卷上了高天,景象恐怖,那旋風直通天際,接天而上,直欲毀天滅地。
還沒有完,這時候的綠洲,也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開始往一個方向傾斜,化作一股沖天的綠芒直欲破空而去。
巢千帆收筆,林立長空,長衫飛舞,神情之中透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再一次看那畫卷,非但沒有減少豪邁之意,而且更加的波瀾壯闊,豪情萬丈。
也就是在瞬息之間,畫卷之中的畫意就是陡然顯現出來,原本是平凡的景象,現在倒像是有了自己的靈魂,任誰都是可以感受到那股可怕的狂風,整幅畫卷整體就是上升了一個檔次。
四名道尊境界的強者看到這裡,也是睜大了雙眼,她們原以為這少年不過還是吹牛而已,沒成想就是改動了幾筆,現在的畫卷就是千差萬别,有了公主所沒有描述出來的那種畫意,而且這種表現形式,似乎并沒有看見過!
巢千帆跳落在地面之上,回頭看向燕瑩兒,淺淺一笑,又是扭頭看向燕後,笑着說道:“不知姐姐認為怎樣?”
但是此刻的燕後确實是一臉的震驚之色!看向巢千帆的眼神就是仿佛看見了一個怪物一般,有着濃濃的不可置信之意。二那四名道尊強者,也會死一臉的驚愕,她們原以為王妃的畫技已經是天下無雙了,但是現在的這個疑似為大秦嫡長子的少年,竟然是也有這種境界,要知道這種神迹,就是王妃也是隻能偶然為之!
這就是這個世界畫技的不足了,或者說是中原十國畫技的缺陷,畢竟這裡并不是畫意最開始傳承的地方。
所以她們心中的驚愕更是無與倫比,寥寥數筆,增加了一道場景,竟是就可以表現出那種至高的意境,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少年!
而且相傳扶蘇是個一心向武的武癡,又怎麼會将過多的時間耗費在這上面呢?再者,身為大秦的嫡長子,有這般的畫技,應當是早就聞名于十國之間,傳為一段佳,但是為何她們沒有聽說過呢,怪,實在是怪!
燕瑩兒此時也會是雙眼放光,透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她并不是因為畫意而感到震驚,而是自己想要表現出來的蒼茫的感覺,竟然也是出現在了這之中!這簡直就是文武雙全啊,自己這是不是撿着寶了,長的還是這般的俊俏!
燕後掃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一臉的嗔怪,着死丫頭,不知道魂都是丢到那裡去了,然後又是恢複那副威嚴的樣子說道:“公子果然是好手段,這一以有形襯無形也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才學會,不成想公子竟然是已經娴熟的掌握了這門技巧了,佩服佩服!”
燕後并沒有過多的言語,畢竟她是一個長輩,也是一個大國的王後,還是要有必要的架子的,剩下的,就是應該交給自己的女兒了,畢竟這丫頭也應該是要情窦大開了吧。
燕瑩兒剛剛準備開口,巢千帆就是打斷了她,将手指放在了她的朱唇之上,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出聲,仔細看。但是這一下子還是得了,這不就是明顯的輕薄之意嗎!
燕瑩兒的臉瞬間就是紅了,潔白如雪的俏臉之上,一股淡淡的紅暈浮現了上去。那四位道尊強者也是先震驚,然後一臉的不悅之色,這小子雖然說是有才,但是這舉動未免也是顯得太過輕浮了吧!倒是燕後,隻是笑盈盈的看着這一切,心想,這小子不錯啊,到有一些本事,這樣的舉動,怕是換做任何一個女孩,都是沒有人可以招架的住吧。
自己年輕的時候,不就是向往這樣的浪漫嗎,可以遇人不淑啊,家中的那個家夥,哎,想起來就是生氣!
燕瑩兒此時感到無比的羞澀,雖說對于修士,肌膚之間的觸碰算不了什麼,但是像這樣的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見,以前從來就是沒有哪個男子膽敢觸碰到自己,更何況還是嘴唇這樣親密的地方!但是一方面,又有些惱怒,為什麼要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做,要知道自己的母親還是在這裡呢,難道說,他對我有意思?
還是這樣想着,突然感覺到嘴唇之上的手指離開了,她的心中不禁是一松,喘了一口氣,後背之上竟然是出汗了,這簡直比經曆一場争鬥還要費體力啊!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還沒有完!巢千帆松開了自己的手指,轉而又是繼續的上前一步,來到了燕瑩兒的身側,很自然的就是生出了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這下子,燕瑩兒真的覺得是招架不住了,就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是被掏空一般,站立都是雙腿癱軟,滿臉的羞紅之意。
“看!”巢千帆就是站在它的身側,輕輕地說道,将她的身體轉過去,正對着那幅畫。而此時,雖然是衆人均是在一片驚愕,但是還是不自覺的朝着巢千帆指着的方向看去,這一下,更是震驚不已!。
原本的那副畫卷,現在正是在支離破碎般的解體,但是卻又是極有規律的樣子,慢慢的半空之間出現了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那原本畫中的景象,就好像是活了一般,此刻皆是栩栩如生的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金黃滾燙的沙漠,狂暴肆虐的龍卷風,晶瑩璀璨的綠洲,還有沖天的光芒,仿佛有着諸神在背後吟唱,又有太古時代的荒獸在咆哮,此刻均是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就好像是一切都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原本是置于一個平面之上,以光幕為畫闆,現在完全是轉變了風格,直接轉化成了立體圖,那種感覺,幾乎是無法用言語來表述!
好像是天地為畫卷,星辰為點綴,真仙來揮毫的感覺,天空之中燦爛奪目,真的是活過來了!那種蒼茫古樸的其實,可以說就是撲面而來,虛空當中的景物明明就是幻象,但是在此刻,竟然是直接幻化成了一道道的實景一般!
那是一個奇迹,巢千帆剛剛走進内殿隻是,看到的那番景象,看來也是憑空出現,但是巢千帆知道那僅僅是因為陣法的原因,那些東西原本就是存在于那裡!
不過此刻巢千帆的畫卷,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甚至是已經是超越了燕後的理解,原來還能這樣作畫!相傳古時候的聖賢是可以之手攬月,易星辰為畫筆,繪出天地大畫,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怎樣?”巢千帆問向了燕瑩兒,但還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燕瑩兒其确實震驚了,但是卻不是因為那幅立體的畫卷,而是巢千帆的親密舉動,她此刻的腦子中一片空白,簡直就是到了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的地步,哪怕是真仙臨世,星辰墜落也會死喚不醒她吧。
“簡直就是神迹,不可思議,老身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這般神迹,正是不枉此生!”那名最年老的婦人說道。
“這似乎是超越了夫人?”那名中年的婦人有些遲疑的說道。
燕後此刻也是雙目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整個人幾乎就是徹底的呆住了。
“我聽說在遙遠的古大陸,那裡有着畫意最初始的傳承,但是我想,恐怕是也不過如此吧,這簡直就是一件創新!一個劃時代的重大意義,開創了畫藝的新篇章!”燕後并不吝啬贊美之詞,毫不留情的誇獎道。
“哪裡,不過是偶爾發現一種新的方法罷了。”巢千帆自然也會是要謙遜一點,這樣的方法,他是在天郊大陸學來的,但是對于這種剽竊,他可是一點也不感到不好意思,畢竟臉皮擺在那裡。
在天郊大陸,有着一種方法,因為那裡的武道功法大多數是這樣記載的,要麼是在原始的石刻當中,要麼就是這樣,以一幅幅府立體圖展現出來,巢千帆此刻不過是截取了其中的一個片段罷了!
“畢竟是英雄出少年,就是單單的從這幅畫卷,我也是可以看出公子的武道天賦,和自身修養之高,畢竟畫品如人品,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燕後說道,在她的眼中,這個“扶蘇”就是一個寶,雖然舉止自己是有些看不慣,當着自己這個母親的面,當中調戲自己的女兒,這還得了?但是漸漸地也就是釋然了,要是真的可以就此結成一樁姻緣,那也是極好。
巢千帆是松開了搭在燕瑩兒肩膀上的手,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到這裡還是有别的事情,剛剛也是任性而為,現在倒是想起來了,我就不打擾了,告辭,有緣再見!“
“再見。”燕瑩兒就好像是犯了花癡一般,傻傻的說道。
燕後倒是皺起了眉頭,怎麼說走就走,還有,自己還是想和你探讨更多的有關畫藝的問題你,而且不知道自家的女兒對你也有意思嗎,怎麼不好好的把握一番!
但是巢千帆确實是沒有解釋,身影是漸漸地遠去,今晚的目的看樣子是達不到了,那位白靈兒小姐恐怕是隻能等下次有緣再見了!至于這位燕瑩兒,隻能是下次有緣再見咯。
一衆人并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巢千帆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一種感觸。那修長挺拔的身材,竟然給她們一種說不出的寂寞孤獨之感,似乎正在遠去的這個少年,承受的一切,不是她們可以想象的,這其實很奇怪,因為除了燕瑩兒之外,這群人皆是道尊之境的強者,經曆的事情,要遠遠多于這個少年,此刻竟然也是産生了這樣的感覺!
孤獨,高冷,不像是來自塵世,倒像是從畫卷之中走出來的少年,就連燕後也是不禁感歎,這樣的少年,少見,少見。兒燕瑩兒此刻也是回過神來,到沒有遺憾,隻是為自己剛剛的失神而感到羞惱和氣氛,擡起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的長輩,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注意力此刻全部是在那漸行漸遠的少年身上,不禁是松了一口氣。
也就是正在這個時候,一聲尖叫打破了原本的寂靜,一衆人的耳邊傳來了一聲驚呼,遠遠地看去,巢千帆身邊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
接着紅衣女子便是一聲尖銳的叫聲,“你這小雜種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紅衣女子自然就是趙仙兒,原本她就要和巢千帆爆發沖突了,但是卻是意外的被秦王召見,原來是要帶着大王子扶蘇來到内殿之中,與燕國的公主會面,但是誰曾想,竟然又是遇到了這個家夥!
“原來是你啊,怎麼,我不可以出現在這裡嗎?”巢千帆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大膽,這裡是你可以進入的,你可知道擅闖内殿是多大的罪過!”趙仙兒厲聲說道,眼神當中閃爍着冰寒之意。
“算了,仙兒,我想巢公子也是無意之中走進來的,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斤斤計較!”真正的扶蘇倒是滿面春光,笑吟吟的說道。但是事實上,他的心中也是極為惱火,但是就這麼一點事,要對付巢千帆幾乎就是不可能,不妨就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