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之中,一排排的雕塑,皆是上古時代至今的聖人,據說是文學的七院始祖,但是同樣是一個個戰神,可以說皆是永垂不朽的存在。
這幾個雕塑,大部分是身着長衣,頭戴高冠,但是亦有那些身着戰甲的文人,都是有些木納的樣子,但是久久看上去,卻是可以發現那種超越世俗的氣質,有着道德,禮法的約束,即使是有着殺伐之意,但是依舊會是光明正大。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上古聖人嗎?”巢千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他雖然是曾經在書中與這些聖賢會過面,但是從來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沒有像今天這樣看的透徹。
甚至在面對這些雕像,他同樣有一種無力之感,覺得自己不過是茫茫大海之中的一葉孤舟,微不足道的樣子,巢千帆知道,其實這些人生前一定是超凡入聖的大能。
修道之境,在大秦被劃分為煉體,道藏,問道,道尊,但是在那之上,還是有着超凡之境,然後還有封道之境,知道的人極少極少,因為道尊之境就是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峰,稱得上一方的霸主,就是在超級大派之中,那也會是長老一般的存在。
巢千帆現在的境界也就是超凡之境,一年前剛剛突破到這個境界,引發了無數的天地異象,設置還因此結下了無數的因果。
但是面對這文苑當中的這些雕像,巢千帆依舊是高山仰止一般,感覺到了無窮的力量。
心神一動,巢千帆向看個究竟。
他的雙眼之中,漸漸浮現出了暗黑之色,那是純粹的黑暗,從巢千帆的神魂之中彌漫出來,化作一股股的神念。
但是也就是神念剛剛離體,就是感受到那種充塞于天地之間的陽剛之氣,就像是無盡的奔雷席卷着蒼穹而來。而這真是那幾尊聖賢的雕像上散發出來的。
這種陽剛的壓迫,巢千帆并不是沒有見識過,可能當年的神秘人,也就是祭靈古鼎當中的那人。還要隐隐強上一分,就是燭龍,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是超越了這種感覺,但是相差并不遠。
巢千帆猝不及防。神念受損,當然也是當機立斷,斬斷了自己的聯系,臉色變得煞白,心愛你是大病初愈的樣子。
這還是他近幾年的第一次吃虧,當下就是對這片世界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原來曾經的自己是有些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了,這片世界,除了沒有那些數量衆多的太古兇獸。與天郊的差别并不大。
“那些雕塑,并不像真的是雕刻而成,而是渾然那個天成的樣子,但是為何會有這樣的壓迫!”巢千帆心中還是驚駭。
“難道說,他們日夜接受蒼生的供奉,已經是成神了,化作另一種生命的存在形式了!”巢千帆這樣推測着,但是心中依舊是不敢相信,再一次看向了那幾尊聖賢的雕像,但是并沒有半點的不同。相反,有的隻是一種祥和之意。
其實巢千帆現在依舊是神念出體,但是催動的卻是至陽之剛的累到神通,并不是燭龍之術。感受到的卻是另一種情況。
原本,他是準備在那一瞬之間,就是再一次斬斷聯系,但是這一次并沒有受到壓迫,反倒是祥和之意充斥于天地之間,但是這一種氣息依舊是無形的。是直接就來自虛空之中,也像是一種神念。
巢千帆想起了世間的記載,是否就像是鬼怪的相成一樣,這些聖賢的雕像,經受了無數代文人的供奉,也是成為了一種靈體?
但是鬼怪的形成是因為執念所緻,這些遠古的聖賢,不應該還會有這樣的念頭,所以這一種可能應該是不存在才對。不過他依舊是不放心,不斷地用神念與之交流,确實是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複,除了那種充斥于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并沒有其他的收獲。
“這些聖賢其實并沒有成為一種生命的顯化,而他們身上的浩然之氣,隻是無數歲月以來,那些來到這裡的文人,進行的膜拜,留下了自身的印記,歲月輪轉之間,或許會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久而久之,這些雕像也會擁有了力量?”巢千帆有些猜測,但是并不是十分的确定。
“或許是因為那些本尊原本就是通天徹地之輩吧,所以才會有這種壓迫吧。”不在多想,巢千帆也是真心誠意的拜了三拜,不是因為其他,就是這種浩然之意,還有至高無上的境界,就應當有足夠的尊重。
拜完之後,有人過來給他引路,将他帶到考場之中。
原本他也和那些考生一樣,在一片極其狹窄的空間中,一把椅子,一張桌子,就是一個考場。
但是現在,主考官哪敢怠慢,弄不好就會開罪了這位爺,所以他的考場就是一個特殊的房間,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奢華的大廳,上面有的一應俱全,筆墨紙硯早就已經是準備好了,無需操心。
巢千帆倒也是細細的打量了自己的房間,感歎果然是同樣的人,不同樣的命啊,那些普通的考生,恐怕還是再和那些狹窄的空間做着鬥争吧。
墨硯是早已磨好,巢千帆挽起長袖,看着書桌上屬于自己的那一張答卷,感覺有些拘束,可能是因為不常寫字的原因吧。
當然,就是在看到題目的時候,巢千帆就發現了,自己是有把握的。
今年的題目還是和往常一樣,是一個大雜燴,天文地理,簡直就是包羅萬象,最後還有一篇作文,由考官打分。
巢千帆自然是行雲流水一般的答完了題,不過一刻鐘,就是離開了文苑之中,倒也是沒有人敢阻攔,不過臨行之時,倒是在桌面之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殺字,為的就是震懾某些人。
當然,巢千帆的那份考卷,是被單獨放置的,含義很明顯,因為就算是他真的毫無才華。這些主考官也不會判他一個不及格的,但是卻也是要被呈上去。
文苑的主考房之中,一群老學究正是聚在一起,仔細的批閱着試卷。當中的好幾位,雖然是一襲長衫,但是臉上的殺伐之意,絲毫沒有收斂,就是這樣表現了出來。
他們是尚文院的驕子。不當事在文學上有着極高的造詣,就是武道修為也是絲毫沒有落下,足以戰八方諸侯。
這一次的文試,是十年問道之約的一個關卡,因此也是極為嚴格,再加上秦王也是特别的重視,因此這些人,都是在整個大秦都是聲名顯赫之輩。
“好,各位考官推薦上來的試卷可以批閱了!”
“唔,什麼東西。行軍打仗竟然還在空談禮法,這人看似滿嘴的大道理,實則是小人之流,不過!”一位滿臉剛毅之色的男子說道。
一旁的衆人也大都是如此,對大部分的考卷都是不滿意,搖搖頭,不願意那些家夥參加十年問道之約。
“嗯!好字!”
突然之間,一位老者發出感歎,他看到了一篇文章,字迹靈動俊逸。當場就是眼睛為之一亮,還沒有批閱,就已經是滿意了大半。
“簡直不可以思議,這這這。這真的是我大秦的武者嗎?”老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出陣陣的驚歎之聲;“多少年了,我再也沒有看見過這麼完美的答卷了,不論是從答題的規範還是戰力的分析,都是偏僻如理,每一一絲的瑕疵,甚至連一個錯别字都是沒有。這樣的人,絕對是我大秦未來的希望!”
“不,老師,你說的不全,我要反駁一句。”一旁的中年男子開口道:“而且次人的字迹中隐隐透露出的殺伐之意,讓人心驚,而且有着睥睨天下之意,這樣的少年,絕對是一方豪強的傳人!”
這一份答卷,自然就是巢千帆的那份答卷,批閱到這份試卷的大賢,都是贊歎不已。
而巢千帆的這份答卷,實際上也就是照搬書籍,他以強大的記憶力,實際上早就是知道最标準的答案是什麼,不過就是抄寫而已,隐隐間顯露出來的氣勢,那就是他本來的性格!
“江大人一向是最為挑剔,一位這份答卷如何?”
“完美。”
“王大人意下如何。”
“第一。”
衆人皆是贊歎,都是忘記了這僅僅是一場文考,而不是一場科考,并不需要分出名次,隻要是通過便好。不過這就是秉性,看到這樣一份完美的答卷,就是認為它應當是排在第一之位。
“這位考生是誰,可是尚文院的學生?履曆報上來。”看到滿心歡喜之處,這一群人自然是要調查到底,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好苗子。
“這人叫巢千帆,是商鞅侯的義子?!”
“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子?!”
“江大人,慎言,這不是我們的本分之事。”一旁的王大人提醒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妄議的。
“那好,反正通過便是,其他的我等也是不必操心!”江大人開口道,語氣之中未免有些可惜了。
“江大人,一早的時候,白起将軍就是打過招呼,說這個人,最好不要讓他通過。”一旁的一位中年人說道,語氣之中卻是有着幾分遲疑。
“那又如何,他一介武夫,還能管到我尚文院不成,況且此人既然是商鞅侯的義子,我們也是不好開罪,一切都是公平處理!”江大人的一番話開口,竟然沒有人反駁。
這固然有對白起的不屑之意,那人在這群文武雙全的大賢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屠夫而已,況且,這一份答卷這麼完美,要是違心錯判。别的不說,就是文苑之中的那幾尊聖賢都是不會放過自己吧。
這樣一來,有幾個知道内情的副官也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巢千帆在書桌上留下的那字,可謂是殺氣凜然啊,要是不走運,被記恨上了,恐怕是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呢。
當然,這一些,巢千帆并不知道,也并不關心,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已經是通過了,下一次就是要面對十年問道之約了。
但是他是不可能會使用巅峰之境的力量的,因為那股力量,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是真正屬于他的,而是屬于九星,他額頭之上的九星。
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熟練地掌握自身的力量,要是在天郊大陸,最好的方法不過是進入混沌戰場,在各個層次都是打磨自己,最後實現完美無瑕。
但是在大秦,他并沒有那個資源,隻好用另一種方法,那就是壓制自己的修為,與各種境界的修士争鬥,錘煉己身,最後也可實現永恒,這也是他為何要參加十年問道之約的原因。
巢千帆其實有着自己的野心,并不是想外表看起來那樣淡泊,實際上,在那座石碑之上,,巢千帆就已經是發現了一些秘密,并且也是參悟了一部分。
這個世界上,修士是分為境界的,但是武器丹藥同樣是分作等級的,每個境界的修士,有他對應的法寶。
比如說,道尊之境性命交修的法寶,那就是道尊神兵,通常會擁有主人的幾乎所有戰力,就是一個第二化身。
而丹藥,分為品級,一品對應煉體之境,二品就是道藏之境,以此類推,當然,煉丹師同樣也是隻有在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才擁有開爐煉丹的實力。
至于回到天郊,對巢千帆來說,現在或許是遙不可及,但是他相信,一定會有方法的!現在,他就要回到星月莊中,參悟那座遠古石碑上的秘密!
原本他的燭龍之術,已經是基本就是掌握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有着自己的瑕疵,而靠近那塊石碑,巢千帆就是可以感受到,道術在被完善!
這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這就意味着,巢千帆現在依舊有進一步提高的可能,而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是站在這個世界的巅峰,不然也不會輕易的就讓三荒聖門低頭!
可是他不滿意,依舊要提高,就是在今天,這樣的感覺更加強烈,因為區區幾尊雕像,竟然都是差點讓他吃了大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