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衣間裡,穆又恩看着全身鏡裡的自己,一些想法在她心底裡醞釀着,蠢蠢欲動着,然後那些想法讓她的臉發紅發燙。
真的要那樣做嗎?
從Ye?il到伊斯坦布爾兩個小時的車程裡,安拓海隻和她說過一句話“穆又恩,你能不能安靜一點,不要影響我開車。”安拓海的這句話讓她很賭氣來着,索性,她也沒有和他說話,到達伊斯坦布爾之後安拓海帶着她去了酒店,在酒店房間裡穆又恩見到了那個小辮子的法國男人,酒店房間裡還有漂亮的禮服、鞋子、首飾。
看到那些穆又恩很高興來着,不是因為擁有那些,而是因為她的男人很聰明,她曾經和他說過水晶鞋、馬車、漂亮的禮服是很多女人的夢,通常大多男人在聽到這些時會表現出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們認為那些是華而不實的東西,充其量隻是女人們因為虛榮心産生的借口。
而她的男人不那樣,他在很認真的做這件事情。
在法國男人助手的幫助下穆又恩試穿了那些禮服,她得到了那些人的贊美,穿着最漂亮的那一件她滿懷期待站在安拓海面前,可是,他還是那種表情,和他看她的眼神一樣淡淡的。
離開酒店房間,安拓海又把她帶進伊斯坦布爾讓很多人望而卻步的裁縫店裡,有着古絲綢之路美名的伊斯坦布爾最為盛名的是布料,這裡的裁縫師舉世聞名,一套衣服做下來價值不菲。
穆又恩站停裁縫店門口,那個法國人肯定已經從安拓海身上掏去大筆的錢了。
“怎麼不進去?”安拓海問她。
“阿拓,衣服已經夠穿了。”她和他說。
這個時候,裁縫店老闆朝着他們迎過來,他用蹩腳的中文和他們說,他等了他們很久了,為了全心全意為他們服務他特意把這段時間空了下來專門為二位服務。
安拓海不由分說拉着她的手走進裁縫店。
幾天前,安拓海就把她的身材尺寸交給了這家裁縫店,四天時間裡這家裁縫店的幾十個師傅為她趕工做了兩套禮服,一套改良式的旗袍,一套土耳其節日民俗禮服。
趁着安拓海和裁縫店老闆低聲攀談時間穆又恩偷偷問了一邊服務生她兩套禮服的價錢,服務生是一名年輕女孩她在很認真的聽着她說話,漸漸的她的目光變得癡迷,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後,一張臉越漲越紅。
回頭,穆又恩看到站在她身後的安拓海,這次她從他眼裡看到的滿是陰郁。
安拓海示意兩位服務生離開。
貴賓區就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穆又恩,你是不是認為我負擔不起你的那個水晶鞋和馬車的夢?”安拓海聲音和他眼神一樣陰郁。
“不是……”穆又恩開口,她還想說點什麼但是被安拓海狠狠打斷了。
“是不是,皮甲裡放着鑽石卡的男人給你買禮服你認為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聲音逐漸透露着愠怒還有蠻橫。
“不……”穆又恩慌忙搖頭,手也跟着擺動着,安拓海的話讓她感覺到有些糊塗,他口中說的皮甲放着鑽石卡的男人是不是指柏原繡。
安拓海一步步逼近她,穆又恩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聲音的愠怒已經傳達到他的眼神裡,他說:“是不是你認為一個在小地方開一家員工隻有兩百多人咖啡廠的男人買不起那些。”
他手指向了那兩套禮服。
“我……我沒有那麼想?”穆又恩結結巴巴的,而且兩百多位工人的咖啡廠規模不小了。
“那你剛剛為什麼問衣服的價格?”
“我……”在安拓海的咄咄逼人之下,她結巴得更厲害了:“我問……是怕用光你的錢。”
她已經花他很多錢了,三個月前她還讓塞納給她算一筆賬,三個月前安拓海每月需要支付在她身上的費用需要八萬美元,之前更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接下來要試穿的兩件禮服單看做工布料,小物件就可以估計出價格加起來應該在十萬美元以上。
沒有等穆又恩傳達完整她的話,就聽到了“嘭”的一聲,安拓海把擺在一邊的人形模特推到在地上。
她當即吓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在裁縫店老闆的勸說下試穿了禮服。
試衣間裡,穆又恩的手機械化的聽候着服務生的擺弄,土耳其禮服已經試穿完了,她現在在試穿旗袍,穆又恩一邊試穿旗袍一邊心砰砰跳着,有小鹿在她心上亂撞。
真的要那樣做嗎?
最後随着那道拉鍊聲響起,旗袍完整穿在了她身上,她聽到了來自于服務生的贊美“真美。”
穆又恩把注意力拉回到鏡子裡的自己身上,數分鐘之後她才确信鏡子裡那個凹凸有緻的女人就是自己,讓她變得凹凸有緻還得歸功于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旗袍,旗袍是白色的,兇前部位以上呈縷空高領設計,縷空部位縮腰包臀,然後在膝蓋那塊采用人魚裙擺設計,人魚設計的裙擺延伸到了她的腳趾頭。
再過數分鐘之後,在她心裡蹦跶的小鹿忽然變得壯大了起來,此時此刻,她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她感覺到了自己變成了那種隻需要勾一勾手指頭男人就會在她面前乖乖臣服的女人。
穆又恩讓兩位服務生離開,然後她拉下了拉鍊,身上的這件旗袍拉鍊設計很秒,彎刀設計,從肋骨延伸到臀部,她把拉鍊拉到了腰側。
對着鏡子挺兇,把她自認為絕美的臉部表情朝着門外,呼氣,拿出花容失色的腔調,喊“阿拓,快來!”
一、二、三!
三剛剛落下,試衣間門迅速被大力撞開,安拓海一手握住門把一臉焦急。
隻是,為什麼裁縫店老闆要跟着湊熱鬧,而且,他的目光這是在看哪裡,意識到裁縫店的目光正落在她拉鍊裂口,穆又恩慌忙想去拉上拉鍊,但安拓海已經搶先一步把裁縫店老闆推到了門開去,然後門迅速關上。
試衣間就隻剩下她和他兩個人了,她僵立在那裡手還停頓在拉鍊頭上,安拓海背靠在門闆上,冷冷的看着她,那表情就像是她做了多蠢的事情似的。
沒錯,她是又幹了蠢事!
本來本着勾引之意可卻遭遇了突發狀況,再加上被除了安拓海之外的男人白白的看光使得穆又恩又惱又急又委屈,她手狠狠的去拉拉鍊,可由于急導緻拉鍊夾到皮膚了。
穆又恩痛得咧嘴,該死的多一點布料會死啊?現在她的糗樣看在安拓海眼裡一定蠢了,索性,穆又恩閉上了眼睛,使勁拉拉鍊,可好像越急越糟糕。
一隻手取代她去握那個拉鍊頭,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拉鍊再次把她的旗袍遮掩得結結實實的。
兩個人相對無言。
他的手在她剛剛被夾到的地方摸了幾下,之後,他移動腳步。
他這是想離開嗎?然後他又要用那些冷淡的眼神看着她嗎?這個念頭使得穆又恩去拉安拓海的手。
“阿拓,别走,你已經生了我四天的氣了,我難受。”穆又恩垂下眼睛:“如果你是因為柏原繡的事情大可不必,我隻是在同情他,一萬個柏原繡也比不過一個安拓海一根頭發的分量。”
穆又恩沒有聽到來自于安拓海的回應,是她猜錯了嗎?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試探:“你這幾天生我的氣是因為柏原繡嗎?”
“穆又恩還算不太笨。”終于,他啞着聲音回答。
穆又恩抿着嘴笑。
“又恩。”
“嗯。”
“如果我讓你連一絲同情也不要給他呢?”他問。
真小氣,穆又恩心裡腹诽,他這那裡是問啊,那說話語氣分明是把大□□者們那一套搬來了。
“那就一絲同情我也不會給他。”穆又恩乖乖的回答。
“嗯。”他應答着,聽起來好像很滿意的樣子,可是……
她都答應他了為什麼他還要走,穆又恩緊緊拉住安拓海的手不讓他走,她擡起頭猛盯他,用惡狠狠的目光傳達着“安拓海,難不成你還在生氣?安拓海你不要太過分!”
安拓海在笑,他目光落在她被拉鍊夾到的所在:“我是想去拿藥給你擦。”
被安拓海這麼一說她才想起她剛剛幹的糗事。
“不疼。”穆又恩阻止想去給她拿藥的安拓海。
“不疼嗎?”他目光再次回到剛剛那處所在,然後再也沒有移開。
“阿拓,我剛剛看起來是不是很蠢?”穆又恩哭喪着臉,無比懊惱問出。
可是,安拓海并沒回答她,他的目光一動也不動。
“阿拓,我剛剛一定很蠢,一定是的。”這下不僅臉連聲音也是哭喪着的了。
在穆又恩心裡無比沮喪中她聽到安拓海聲音低啞的喚了她一聲“又恩。”
“嗯。”
“剛剛。”頓了頓,他的目光終于離開了她拉鍊裂開所在落在她臉上:“剛剛,你一點也不蠢,而且還很可愛。”
“真的?”穆又恩将信将疑。
“真的。”他手指撫上了她的唇瓣:“不僅可愛,而且可愛至極,所以,你成功了。”
“成功?”
“你剛剛不是想用那個辦法和我和好嗎?”他的手指在她唇瓣上輕輕的撥弄着:“我推開門看到你的第一眼就……”
“就什麼?”她滿懷期待。
“就已經繳械投降了,然後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和好了。”
六寸高的高跟鞋承載着的是她不停在顫抖着的腿,高跟鞋的一邊擱着幾樣掉落的物件,那是剛剛他們糾纏間弄倒的東西,即使此時此刻他已經停止了對于她的掠奪,可她的腿還是抖動個不停,她的背部正緊緊貼在更衣室牆上,他整個身體趴在她的身上,他的頭擱在她的肩窩裡,不同的吐納,從肺部擠出來的變成了喘息聲,灼熱而粗重。
她是腿在抖而他是整個身體都在抖着,而且抖動的弧度比起她來還要來的厲害,在他們的對面是全身鏡,全身鏡上清清楚楚印着他們的模樣,他身體整個遮擋住她的身體,穆又恩就隻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擱在他肩膀上潮紅的臉,還要被他的吻弄得紅腫的臉。
面對着那具抖動得十分厲害的身體,穆又恩措手不及,從拉鍊被全數拉下,從他的手指來到拉鍊往下的盡頭處手掌往下,從他的手指挑開藏在她旗袍那麼那薄薄的一層布料纖維,從他的手指……
穆又恩的膽子很小,這一點阿拓也知道,所以在她說出“阿拓,我害怕。”時他手離開了她。
要知道,試衣間是用原木材料制作的,隔着那層原木材料外面有幾十人,依稀從他們這裡可以聽到外面服務生們在竊竊私語。
他們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已經過去幾分鐘了,可是,他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身體減少一分的顫抖。
他顫抖的身體仿佛也傳染給了她,她開口:“阿……你,你……你這是怎麼了,我……我可以幫……”
我可以幫你,阿拓!穆又恩想和他說,她多少是有些明白她男人此時此刻遭遇到什麼樣的尴尬,即使他極力的掩飾,可被他戳到的那處實實在在的,溫度灼人。
“穆又恩,你到外面去。”他和她說,在他和她說這些話間他身體一點點從她身上挪開,然後挪到她身邊的位置,他頭抵着了牆。
“阿拓。”穆又恩還想說點什麼。
“穆又恩!”他聲音滿滿的都是焦躁,好像她如果不離開這裡他就會撕了她,撕了她之後再生吞她。
穆又恩心裡抖了抖,她手去摸拉鍊頭,拉鍊往上拉。
拉上拉鍊之後,穆又恩并沒有動。
“穆又恩!”此時此刻,安拓海聲音已經含着滿滿的警告。
帶上試衣間的門,穆又恩目不斜視一步步朝着裁縫店老闆走去,走到他身邊,穆又恩和他說她的先生身體有點不舒服需要在這裡休息一點時間,她希望她先生的休息時間不會被打擾到。
裁縫店老闆帶着他的員工離開了貴賓間。
等到确信他們已經離開,穆又恩往回走,她打開試衣間的門,和她離開之時所呈現出來不一樣的是她離開時安拓海是面對着牆,而現在他是背貼着牆,他身體緊緊貼在牆上,他閉着眼睛頭微微往上昂,他在跟随着節奏喘息着。
他并不知道她的到來,她一步步的朝着他走去。
“阿拓。”她站在他面前,輕聲喚着。
倏然,他睜開眼睛,瞬間,一張臉漲得通紅,試衣間的鏡子裡也照出她的模樣,她的臉也是漲得通紅。
關閉了小段時間的試衣間門再次被打開,穆又恩跟随着安拓海離開了了試衣間,好幾次她想掙脫他的手都被他緊緊抓住,就這樣他拉着她的手去了一趟洗手間,當他把她手放在水龍頭下面她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倒是安拓海的表情若無其事,洗完手之後他還強行把她帶到了烘手機前。
垂着頭穆又恩心驚膽戰跟着安拓海離開了裁縫店,她悄悄去看排列在一邊送他們離開的那些人,那些人包括裁縫店的老闆表情自然臉上推着職業化的笑容,穆又恩緊緊的跟在安拓海的身後,被他包裹在手裡的手即使已經洗得很幹淨了,即使它看起來還是平常的樣子,可……
她的手掌心還是燙成一片,驕傲,羞澀,生疏,窘迫,一切切情緒幻化成了兩張漲得通紅的臉,他們目光緊緊的膠着,不舍得離開彼此,平常隻落在她身體裡的變成了落在她手掌裡,滿手滾燙的液體讓她看着他聲音可憐兮兮的:“阿拓,怎麼辦?”
那時,他看着她的目光是極溫柔的,他拿來了餐巾,他讓她頭擱在他肩膀上,讓她不去看他為她擦手的動作。
他的動作做得詳細又認真,認真到讓她心裡生出了恍然,即使現在天崩地裂,他也會做完他的事情。
那一刻,穆又恩覺得他們如此的親密無間。
裁縫店門口停着漂亮的車子,安拓海拉着她上了車,他們坐在車後座上,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旗袍,安拓海也換上了正裝,卡其色帶着複古軍裝風格的西裝配銅制手工衣扣,美好得讓穆又恩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的男人就像是即将出征的羅馬王子。
“穆又恩,現在天氣很熱。”忽然,安拓海開口。
“嗯,我知道。”穆又恩無意識開口,今天伊斯坦布爾溫度已經飙升到了35度了。
“那你還在看!”
“看什麼?”
“我!”
“……”
安拓海目光向前,說:“穆又恩你老是這麼看我會讓我緊張,甚至緊張到會冒汗,你要一個被汗水熏得臭烘烘的王子陪着你去參加舞會嗎?”
穆又恩自動忽略安拓海最後的話,她覺得好笑,好像安拓海把她當成好色的女人了,她聲音帶着一點不高興:“安拓海,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幹嘛害怕我看你?”
“笨!”兩個聲音在她話音落下同時響起,一個是安拓海發出的,另外一個是正在給他們開車的司機發出的。
安拓海歎氣:“或許換一種說法你會更明白一點,在這個世界上就隻有穆又恩看安拓海才會讓他緊張到冒汗,除了穆又恩别的女人沒有這個本事。”
刹那間,春暖花開!
穆又恩目光離開了安拓海的臉,抑制不住的,微笑,好像,她有嘗到了那團會發酵,軟綿綿的,甜滋滋的棉花糖了。
穿着漂亮的禮服坐着漂亮的車子他們去漂亮的餐廳吃飯,他們一起去了珠寶店,一起去劇院享受著名的演員們隻為他們單獨演出,華燈初上,在有着漂亮噴泉的廣場,整支樂隊為他們演唱。
夜深沉了一點,漂亮的車子和穿着禮服的司機完成了他的使命離開了,他們開回那輛半舊不新的車。
車子開在回家的路上,穆又恩心滿意足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車子停在紅綠燈口,每當車子處于紅綠燈前時穆又恩總是感覺到有些的微妙,她發現每當這個時候,安拓海看她的眼神是特别的,有些的憂傷有些的眷戀,而且每當這個時候他還不讓她的眼睛到處亂放,有一次她問他為什麼會不讓她把眼睛亂放?
“要是你不小心在巴士上看到喝紅酒配漢堡的青年怎麼辦?”有一次他是這麼回答來着,她想仔細問可她再也沒有從他口中聽到任何的訊息了,他隻是固執的堅持着讓她的目光不要到處張望,久而久之,每當紅綠燈路口,穆又恩也習慣了眼睛不去到處張望。
穆又恩一邊哼着小曲一邊想去拿餐紙,餐紙盒放得有點遠,安拓海幫她把餐紙盒推到她手夠得着的位置,他們手在交接時碰在一起,瞬間,由餐紙帶出來的聯想使得她手掌心仿佛又開始發燙了起來,她迅速縮回手,餐紙也不要了她攤開手掌,手掌心貼在了膝蓋的禮服上。
她的動作使得車廂裡的氣氛顯得有小許的暧昧和尴尬。
“穆又恩,看你以後還做不做那種……”安拓海的聲音有着故作淡然的意味:“做那種可愛的事情。”
可愛的事情?這下手掌心又……
“可愛的事情,你都說是可愛的事情了,那……”本着争強好勝的心理,穆又恩硬着頭皮:“那我以後肯定會繼續做了。”
話剛剛說完,安拓海輕笑了起來,他一邊笑手一邊去握她的手:“又恩,穆又恩,你知道嗎,我在弄的時候我想象着我的手是你的手,我還想象你在弄的時候腮邊鼓鼓的,就像是生氣的青蛙。”
穆又恩把安拓海的話放在腦子裡想了三遍這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混蛋!安拓海這個混蛋!那時在試衣間裡她推門進去時正在弄自己的安拓海表情呈現出來的基本是一副做了壞事被老師抓包的熊樣,現在,這樣的話他居然說出來。
一時之間,氣一上來她就開始學起了塞娜對付她男友時的女流氓樣:“嘿,嘿!寶貝兒,不要嘴硬,等晚上姐姐的小嘴肯定會讓你的小腦袋瓜服服貼貼的。”
自然她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學習賽娜使用半眯着的眼神看着他小腹以下的所在。
穆又恩發誓她說完那句話之後車廂裡的時間是凝滞的,然後她和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糾纏在一起了,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那道灼灼的目光下穆又恩覺得喉嚨幹澀了起來,下意識間舌尖去潤了潤唇瓣。
然後,車後面尖銳的喇叭聲音響起,她看着安拓海的太陽穴在突突跳着,他拉回目光,嘴裡在咒罵着,一邊咒罵着一邊手狠狠砸在方向盤上一氣呵成間車子一下子朝着前方竄過去。
接下來的一個半小時裡她和他都沒有說話,随着距離他們的家越來越近路上車輛也逐漸減少,因為一時逞強的話使得穆又恩大氣都不敢哼一聲,她目光直直向前,本想保持着這種狀态一直到家,可是……
穆又恩小心翼翼用自己的背起蹭車椅,她背部所在有一處地方特别癢,那處所在是她手夠不着的地方,可是好像怎麼蹭都蹭不到,于是她适當的把力道加大一點。
“穆又恩,你怎麼了?”沉默了一個半鐘頭的安拓海開口了。
“阿拓,我癢。”她側過臉去看安拓海,老老實實說。
很近的距離,穆又恩又看到安拓海突突的太陽穴,她還看到他做出深呼吸的動作。
“阿拓,我背癢。”穆又恩可憐兮兮的像安拓海求助。
安拓海看了前方一眼,此時此刻,路上就隻有他們一輛車輛在行駛,安拓海說了一句,趴下去。
穆又恩乖乖趴在安拓海的腿上,指着背上癢的地方,安拓海一邊開車一邊空出一隻手幫她撓癢癢。
隔着衣服穆又恩覺得不夠,她催促安拓海拉開拉鍊把手伸進去。
“穆又恩!”安拓海壓着去。
“快點,阿拓,特别癢。”急于得到解癢的人迫不及待拉下禮服的拉鍊強行拉着他的手伸進拉鍊裂口裡。
真舒服,穆又恩閉上眼睛,嘴裡喃喃的指使着:“阿拓……力道不夠,再再用力一點……嗯,嗯,就這樣。”
“還……還可以更用力一點,位置不對,下去一點,可以……可以更深一點,阿拓……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就好了……”
還沒有等穆又恩把她的話說完就迎來安拓海的一聲叱喝“穆又恩,你給我閉嘴,你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把你丢到海裡喂鲨魚。”
于是,穆又恩乖乖閉上了嘴,乖乖趴在了安拓海的腿上,從遠處傳來警笛聲,警笛聲由遠而近,然後,穆又恩同時聽到了兩聲急速刹車聲,其中一輛是他們的車子,警笛聲近在耳邊。
穆又恩想從安拓海腿上起來去看發生什麼事請,頭剛剛挪動就被安拓海手按下去,他讓她不要動,同時,他拿了一件披肩蓋在她背上,這個時候穆又恩才想起身上這件禮服的拉鍊設計,她的大半個背都敞開了,還好,安拓海及時用披肩蓋住了。
剛剛弄好披肩穆又恩就聽到敲車窗的聲音,聲音粗犷的男聲用土耳其語解釋附近監獄發生犯人越獄的意外事故,他需要對他們的車輛進行例行檢查。
穆又恩趴在安拓海的腿上一動也不動等待着警察的例行檢查,例行檢查很快就結束了,他們離開時穆又恩還聽到其中一位警察用類似于開玩笑的口氣說了一句“你們繼續。”
警笛聲快速遠去,安拓海繼續開車,穆又恩深深呼出一口氣,頭頂上傳來了安拓海的聲音:“穆又恩,現在還癢嗎?”
“不癢了。”穆又恩回答,被那些幾位警察一鬧一下子不癢了。
“不癢就快點離開。”他說。
乍聽安拓海聲音好像帶着情緒,生氣意味明顯,他怎麼了?
“阿拓,你怎麼了?”穆又恩很好奇安拓海在生些什麼氣。
“穆又恩,你害我變成奇怪的人了。”他咬牙切齒。
奇怪的人?穆又恩趴在安拓海腿上臉往内側,索性她把安拓海的腿變成了枕頭,她躺在安拓海腿上,臉面對着他那張居高臨下的臉,她要他講清楚她到底是怎麼讓他變成奇怪的人了。
安拓海似乎很不樂意回答她的問題,惡狠狠的口氣警告她快回到她的座位去,他的腿充當不了她的床。
本來她還在她的座位上啊,被安拓海那麼一說穆又恩覺得安拓海的腿很舒服,她一邊想在按拓海的腿上找一個更為舒服的位置一邊拉長着聲音說阿拓我可不可以在你腿上休息一會兒。
“不可以!”他的聲音僵硬。
穆又恩很少會被安拓海拒絕過,她用頭顱來表達她的不滿,她頭在他腿上蹭着,然後她聽到他吸氣的聲音,吸氣的聲音說出:“不要動。”
穆又恩沒有再動,倒不是因為她聽安拓海的話,而是因為她在很認真的看安拓海的臉,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從堆在他鼻腔邊類似一小豆豆的小物體,而……
而且小物體還會動仿佛要留下來的樣子,緩緩的,穆又恩伸手去觸,剛剛一觸及,會動的小物體就轉移到了她手指頭上了,手指頭伸往着燈光充足的所在,會動的小物體暈開,穆又恩看到自己食指上有正在擴散的紅色液體。
是皿嗎?穆又恩腦子一下子就懵了,還沒有等她清醒過來,有黏糊糊的小顆粒掉落在她臉上,另外一隻手指去觸,穆又恩又在另外的手指上看到紅色的液體。
“阿……阿拓。”穆又恩驚恐萬狀:“阿拓,你的鼻子流皿了。”
“閉嘴,不要亂嚷嚷!死不了!鼻子留出來的皿叫做鼻皿。”穆又恩驚恐萬狀間安拓海手拿起紙巾往着他鼻腔所在胡亂一擦,扔掉了被猛捏成一團的餐紙,安拓海一字一句:“穆!又!恩!剛剛!不是叫你不要把我的腿當成床嗎?嗯?!”
“可……我把你腿當成床和你流鼻皿有什麼關系?”心慌意亂間穆又恩脫口而出。
她的話好像把安拓海惹怒了,他手強行讓她回到之前的姿勢,她臉趴在他腿上,她後腦勺處傳來他氣急敗壞的聲音:“穆又恩,鼻皿有一種症狀是身體火氣大,火氣大導緻破壞荷爾蒙系統從而導緻皿液不暢通,現在你還想問我哪裡來的火氣嗎?從你那時說姐姐的小嘴唇火氣就開始了,而你說的那些讓我用力一點深一點的蠢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安拓海仿佛還怕她聽不明白,他按住她後腦勺的手力道加大,然後,穆又恩一動也不敢動了。
“怎麼不敢動了?嗯?”
她哆哆嗦嗦的哭喪的聲音從安拓海的腿上滲透出:阿拓……小,小腦袋瓜……頂。
“嗯哼?”他一副豁出去的口氣。
“頂……到臉。”穆又恩顫抖着聲音。
“沒有關系。”頭頂傳來他冷冷的聲音:“姐姐的小嘴唇不是會讓小腦袋瓜服服貼貼的嗎?”
顫抖着的嘴說出了大實話:“阿……阿拓,那是我學賽娜的話來着,而且……”
穆又恩的聲音就快要哭出來了:“而且……一點也不小,還,還很……”
“sonofbitch”狠狠罵出這句之後安拓海調轉車頭,車子朝着通向海邊的公路發狂行駛。
馬爾馬拉海灣往東北所在有少許的外來熱帶灌木,高大的熱帶灌木組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那輛狂奔而來的車子行駛進灌木叢裡,車子的火很快就熄掉了,起初,車廂裡的喘息是極為細微的,漸漸的,喘息聲音又急又亂,一道男聲打破車廂的安靜,聲音又急又亂帶着一絲絲哄和求:又恩,今天是星期六。
“可是,我們在這裡會不會被發現。”女聲道。
“不會,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男聲答。
“嗯。”女聲聲音低得就像是蚊子。
這些聲音都是從車後座透露出來的。
接着,兩道拉鍊聲音一前一後響起,響在前面的是女式拉鍊,響在後面的是男式拉鍊,之後是鞋子,皮帶掉落的聲音,再之後……
“阿拓……我要躺下嗎?”女聲怯怯的。
“車子太小了,這樣……你會累。”男聲氣息混亂。
“那……”
“過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又恩,坐上去,嗯?”男人聲音帶着誘哄,又低又暗啞,性感得要命:“嗯,就這樣,然後把手擱在我的肩膀上,又恩,别怕。”
“又恩,把頭擱在我肩膀上,然後,就這樣一點點的讓你沉進去,對——”男人的尾音變成了低低的吼出。
被高大灌木包圍着的車子微微在黑暗中發出極有節奏的聲響,而且有逐漸加強的趨勢。
清晨,車子還停在海邊的灌木衆裡,安拓海半靠在車後座上,他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穆又恩裹着安拓海的外套斜靠在他懷裡。
清晨,有風從一些縫隙滲透進車裡來落在了穆又恩臉上,她閉上眼睛,有些的倦,有些的懶,海浪有一下沒一下拍打着海岸,他們的腿疊在一起,他的腳趾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逗着她的腳趾頭。
“又恩。”
“嗯。”
“其實,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你有很多很多的錢嗎?”
“嗯,我有很多很多的錢。”
“那麼,你的錢可以買下一個伊斯坦布爾送給我嗎?”
“嗯,我的錢可以在買下一整個伊斯坦布爾送給你之後還能剩下一點點。”
“那剩下的一點點可以買下一整個土耳其嗎?”
“嗯,剩下的一點點可以足夠買下土耳其,隻是買下土耳其之後就沒有剩下了。”他的話裡頭有七分認真三分玩笑。
“哇,我男人真棒。”穆又恩誇張的歡呼着,手一撈,把他的頭撈下然後不由分說的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一口。
就好像他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錢,然後他用他很多很多的錢為她買下一個土耳其一樣。
這一天是四月最後一天,二十三天前,穆又恩在伊斯坦布爾遇到了一位叫做柏原繡的男人,男人有着長相和她一模一樣名字叫做趙香侬的戀人,現在,柏原繡回到他的國家去了,也許,從此以後她不會見到他,很快的,她就會忘掉柏原繡這個人,現在的穆又恩已經有些想不起柏原繡的臉了。
五月來臨。
五月的一個禮拜天,午後時間,被從療養院接來的奶奶在樓下看電視,穆又恩在閣樓上看書,安拓海在書房處理咖啡廠的事情。
現在,穆又恩手上拿着的是她從賽娜家偷偷拿走的一本英文雜志,穆又恩是因為那本英文雜志上的一張照片才想起當小偷來着,雜志照片上的男人極為英俊,穆又恩偷偷摸摸的把雜志帶回家,她不大認得英文,她用了一些功夫才了解到照片上的英俊男人叫做宋玉澤,擁有美澳雙重國籍,全美十大鑽石單身漢之一,讓穆又恩感興趣的是英俊男人有着和安拓海極為相似的模樣,雖然那隻是一張側面照,可穆又恩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來那位叫做宋玉澤的男人有着和自己男人一模一樣的輪廓,唯一不一樣的是照片上的宋玉澤劉海是往上梳而安拓海的劉海遮蓋住了他大半個額頭,而且安拓海對于垂落在他額頭上的劉海有種固執的偏愛,他讨厭别人去觸碰它,連她也不許碰。
照片上的宋玉澤沒有被劉海遮擋的輪廓呈現出極為精緻的五官,穆又恩看着看着心裡一動,她放下雜志在自己的手掌上抹上發膠。
背着手穆又恩推開了安拓海書房的門,蹑手蹑腳朝着安拓海走去。
在安拓海的那句“穆又恩”的警告聲中她乖乖站在他身邊,她的聲音幹幹的“阿拓,你頭發有東西。”
不由分說間穆又恩沾着發膠的手掌就朝着安拓海的劉海抹去,可安拓海的反應極快,他一側頭就輕而易舉的避開她的手,與此同時他抓住了她的手。
“穆又恩?”安拓海目光落在她的手掌上。
糟糕,安拓海該不會以為她又在幹幼稚的事情了吧?為了不讓安拓海誤會她在幹幼稚的事情穆又恩一股腦的說着:“阿拓,我在雜志上看到和你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隻是那個男人穿的衣服比你的還要漂亮,那個男人梳的發型也比你還要有型,那個男人看起來也比你還要漂亮上一點點,于是我就不服氣了,我覺得你要是梳他的那種發型肯定比他還要好看,所以……”
所以就這樣了,穆又恩看着被安拓海抓住還沾着發膠的手掌。
“男人看起來比我還要漂亮?”安拓海問她。
穆又恩乖乖點頭:“嗯,他的名字叫做宋玉澤,名字也好聽。”
“穆!又!恩!”安拓海聲音聽起來極為生氣的樣子:“你記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而且一下子記住了那個男人的名字,而且你再叫他的時候感覺還很熟悉的樣子,就好像你們認識一樣。”
忽然被安拓海這樣一說穆又恩這才驚覺自己好像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她叫宋玉澤的聲音娴熟,因為被說中她一下子愣在那裡。
“穆又恩,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剛剛猜的沒有錯。”安拓海加重了聲音。
安拓海的這次嫉妒很明顯,不再像上次柏原繡那樣悶聲不吭的了,是因為她如此明目張膽的贊美男人嗎?穆又恩頭皮發麻,她決定馬上轉移安拓海的注意力。
穆又恩飛快把閣樓的雜志帶到安拓海的面前,指着雜志上宋玉澤的照片:“阿拓,你看,像你吧?”
宋玉澤接過雜志淡淡看了一眼,他咬着牙問:“我覺得我比他帥氣,穆又恩,你覺得呢?”
穆又恩鄭重點頭,事實上,她也覺得自己的男人比較帥。
她的表現好像讓讓安拓海很滿意的樣子,他看着她很漂亮的微笑着,然後“叮”的一聲又很帥氣的打開打火機。
安拓海打開打火機幹什麼?該不會?
果然!就像穆又恩猜到的那樣被點燃的打火機朝着雜志而去,即将在點燃雜志之前他的眼睛看着她,眼裡分明在傳達着:穆又恩,表達你忠誠的機會來了。
穆又恩慌忙拍手,表示她覺得他的處理方法棒極了。
和安拓海長相一模一樣的宋玉澤被變成了一堆了灰燼。
燒完雜志之後,安拓海極為溫柔的吻了她,而且吻得極為纏綿,好幾次他手還隔着衣服在她高聳的所在蹭了蹭。
“又恩,以後不要去亂翻那些雜志,雜志上都是漂亮男人來着。”
“好。”她乖乖回答。
“又恩,你今天看出我的嫉妒沒有。”
穆又恩看出來了,這次安拓海的嫉妒真的很強烈。
這個午後,賽娜接到一通對她發難的電話。
“好的,好的,安……不不,宋先生,以後我會注意的,我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對着電話她不停的應承着,挂斷電話賽娜打了一個電話給她的男友隔着電話她對他破口大罵,那雜志是他帶來的。
這個午後,大洋彼岸負責歐美闆塊某雜志的發行方也收到了一通警告電話。
這個午後,穆又恩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一次順手牽羊會讓北美的幾位一時疏忽讓他們雜志在土耳其發行的幾位高管卷鋪蓋走人。
六月來臨。
六月整個土耳其都沉浸在高溫之中,六月中穆又恩收到了一份來自大洋彼岸的禮物,那是一隻可愛的經過訓練的小松鼠,那是柏原繡專程讓人給她送來的,她曾經告訴他她很喜歡松鼠。
柏原繡送她的小松鼠很可愛,全身都是黃色的毛發,她一個禮拜都和小松鼠玩在一起,小松鼠最初來到的時候安拓海問她松鼠是哪裡來的,那時候穆又恩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如果讓安拓海知道小松鼠是柏原繡送的那肯定保不住,于是慌亂中扯了個謊說小松鼠是塞娜送的,撒完謊之後穆又恩看到安拓海在皺眉,她假裝沒有看到。
柏原繡送出去的小松鼠一個禮拜之後遭到了退貨,動物園的管理員給他打電話說他們送出去的小松鼠被一個土耳其男人送回,那個土耳其男人還托他們給他一句話“不要做多此一舉的幼稚事情。”
柏原繡聽完了苦笑,那位的幼稚好像比起他來有過之無不及。
于是,這一天,穆又恩早上醒來發現她的小松鼠黃色的毛發變成了金色的了,在她目瞪口呆中安拓海告訴她這是一種正常現象,類似于升級那樣的小松鼠因為被照顧得太好了,那種優良的品種就顯示了出來。
“我這樣說你明白嗎?”他問她。
“明白!”穆又恩點頭,雖然安拓海的話她聽得是一知半解,可一聽說是因為她照顧好小松鼠的優良品種就顯示出來這樣的話讓她很高興。
“穆又恩,你覺得金毛的小松鼠比起黃毛的小松鼠還來得漂亮嗎?”安拓海問他。
在安拓海問穆又恩這句話時她心裡覺得有點奇怪,感覺安拓海是把兩隻松鼠之間進行了一場對比,明明是同一隻松鼠來着。
“當然!”穆又恩給出了無比的肯定,金毛的小松鼠比起黃毛小松鼠還要漂亮上很多。
七月來臨。
七月末的晚上,還是那個房間,那張床,穆又恩背對着安拓海躺着,她再次拿掉了摸到她腰間企圖伸進她衣服裡的手,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理會安拓海了,之所以沒有理會他都是因為那位被譽為伊斯坦布爾最美女主播的女人,這女人在各種場合上大言不慚,大放厥詞,還對所有電視觀衆表達她對某個男人的愛慕:她愛慕的那個男人如何的英俊,身材如何的高大,能力如何的強大也如何的勇敢,她還說即使男人已經有了妻子但也不妨礙她的愛,她甚至暗示她無比希望男人能被她的愛和美貌打動投入她的懷抱。
這個女人口中的男人就是安拓海,這個小鎮的人都知道,這個小鎮有些人目睹安拓海對美麗女主播的英雄救美,于是,幾個鐘頭功夫就傳開了,最初,穆又恩也沒有多大介意,一直到那位女主播整天公開示愛一直到她把電話打到她家裡來,然後她就沒有理安拓海了,安拓海和她解釋他連那個女人的名字他都不知道,他隻是舉手之勞救了她,可即使内心相信他她還是不爽。
被拿開手的男人唇隔着睡衣貼上她的背,呵:又恩,今天是星期六。
知道,她知道今天是星期六。
“又恩,我今天下午簽錯了兩個單子,這還是從來就沒有發生的事情,你知道為什麼嗎?”他自問自答:“我從下午開始就開始心緒不甯了,整個下午我老是在想昨晚你的醫生打給我的那通電話,你知道他給我打電話時都說了些什麼嗎?”
低低的聲線從她背後溢出:“他說你的身體來到了相當不錯的狀态,雖然還是一個禮拜隻能一次,但是,動作可以加強,稍微激烈點也可以允許。”
安拓海的話讓穆又恩臉發燙得厲害。
“又恩。”他喚着她,聲線帶着渴求:“上了禮拜六因為你來那個了所以我們沒有……又恩,小腦袋瓜已經餓了十三天,如果你不再繼續理它的話它就會餓上二十一天。”
“嗯?”他用鼻梁蹭她的背。
背部經過他那麼一蹭,再加上那句“小腦袋瓜”穆又恩神經迅速松了下來,偷偷笑,聽到她的笑聲他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順着他的手勢她和他面對面,看清楚她的表情之後他再把她身體放平,他的身體覆蓋在她身上。
“又恩不生氣了?”他聲音歡喜。
“我也要去救一個男人。”穆又恩闆着臉。
“你敢!”
“我就敢!”
“我會教訓她的。”他歎氣:“讓又恩生氣的人我都會教訓。”
說完之後他的唇就要壓上來。
穆又恩擋住自己的唇。
“拓海。”她眯起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說着可愛的漂亮話,也是實話:“不是小腦袋瓜,是……是大腦袋瓜。”
次日,穆又恩看到了最美主播戴着大墨鏡出現,據說,她的臉被伊斯坦布爾最兇悍的流氓痛揍,一張臉變得就像是豬頭,而她對外界的解釋是:是她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
八月來臨。
八月來臨時伊斯坦布爾的日光開始變成了金色的了,金色的日光被天窗細小的孔切割成無數的光束落在大殿裡,落在穆又恩的面前,穆頭恩眯起眼睛看:這古老的清真寺,這伊茲尼藍磁磚,這四百多年來日複一日的日光,一切一切看的她想流淚。
“穆又恩。”
“嗯。”
“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
穆又恩慌忙把目光拉回,現在她和安拓海正在藍色清真寺的大殿裡,按照那位伊斯蘭教徒所要求的那樣她和安拓海肩并肩的站在他所指定的位置。
“阿拓,我們這是要做什麼?”她低聲問。
“穆又恩,你愛我嗎?”他反問。
“當然。”
“那你想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嗎?”
“想。”
“那就乖乖的把眼睛閉上。”
她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閉上眼睛的她一定沒有看到此時此刻站在她身邊男人眼眸裡的如海深情。
她真的乖乖的把眼睛閉上了,他微笑,一直以來他的妻子都很好哄,不管叫趙香侬,還是叫穆又恩。
有着褐色眼睛穿着白色長袍眼神充滿智慧的老人示意他集中精神。
在老人的提示下他面向中央日光,日光暈黃,就像這片奧斯曼帝國一樣,古老而聖潔。
閉上眼睛,雙手和十:
“請您好好看,好好聽,站在我身邊的女人叫做趙香侬,可愛,美麗,善良,勇敢,我希望和她一起平平安安活到七時八歲,如果,如果有下一個來生的話……”
如果有下一個來生的話請讓宋玉澤比柏原繡先認識趙香侬,宋玉澤一定要比柏原繡還要早認識趙香侬。
我叫宋玉澤,她叫趙香侬。
-------------------------終。我把他們時間和我們拉到了同一個空間裡了,我親愛小夥伴們,我們身邊的陽光也變成金色的了,這就是我想寫給這個夏天的故事,謝謝你們和我一起分享,愛你們----------------------
PS:大家都想看到包子,如果那麼喜歡的話可以安排寫出一個包子的番外,到時候番外會收在我的那個《番外們》哪裡,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和小侬小鮮肉說再見了。
想看小農和小鮮肉變成穆又恩和安拓海的第一次的留下郵箱,明晚這個時間點發。郵箱超過十二點不要留等明天晚上才開始留,因為123言情系統會删除,我十二點要睡覺沒有辦法截圖。你們想看的話每天晚上再留下我會繼續截圖。【注意,不要在别人的評論下留言,我會以為是盜文網過來的】
在這裡還要謝謝投雷的土豪們,巒哥很傲嬌,因為有很多萌物,還要謝謝寫長評的,留言的妞們,也謝謝一直支持正版的你們。
最後和大家說一下,十月會開新文,故事主要講一對男女三次天雷勾地火的破鏡重圓。喜歡就收藏,哭,因為這一章字數太多。*系統傲嬌算錯字了,本來想送給大家一千字免費的,結果,隻能把想放在作者有話說的拿到正文來,我明天再郵==箱多加字。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