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蠍子後悔了。
他覺得應該堅持自己的意見,說服門主委婉拒絕這個任務。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損失了七人,已經沒法退縮了。
他一共就帶來了十四人,相當于毒蠍子門五分之一的中堅力量,損失的七人是一支小隊,五位皿殺,兩位皿手。
皿殺武師巅峰修為四位,玄師一位。
皿手兩位可是聖師啊。
最讓他心痛的是兩位聖師和那一位玄師,毒蠍子門中這樣的高手并不多,這還沒看見目标人就死了,若完不成任務,失敗了就收不到傭金,沒法向門主交代啊。
“沒有退路了,拼了。”
皿蠍子重新安排,他還有七人,一個小隊,準備從北面進入,可南路失敗了,按計劃北路的人,在沒有南路配合下,肯定是很難接近目标的。
皿蠍子急忙向北面趕去,攔住那剛要行動的小隊。
“計劃有變,你們需要如此這般……”
他沒敢說南邊那一路人被人滅了,會影響軍心,隻是謊稱計劃變了,七人不疑有他。
皿蠍子是老牌殺手,這次因為有人配合,采取了多人組隊配合方式,為了保險還分了兩隊,南北夾攻,以圖南北呼應,讓保護目标人的侍衛顧此失彼,結果是先被斬了一支,于是他迅速改變策略,那就是分散突襲。
就是讓剩餘的七人,開始各施其能,從組隊行動到單兵作戰。
實際上合格的殺手,大都是獨行俠,就如珞瑜。
她不會向毒蠍子門的殺手那般行動,她會使用各種手段,變幻各種身份,已達到接近目标的目的,時機成熟,一擊必殺,随即遠遁。
即便比她強很多的目标人,也都飲恨她的短劍下。
這就是策略,要不江湖人稱其百變妖狐,如狡猾的妖狐一般,甚至更厲害,因為她能變幻多重身份,讓你無從辨别,防不勝防,勇士張顯就曾栽到她手裡。
這才是真正的王牌殺手。
而毒蠍子門的殺手,多是江湖浪人變身而亦,裡面隻有幾位曾做過殺手,但也是那種不是很有名氣的人。
所以他們的做法都帶有江湖人的氣質。
若說忢月大陸上殺手行業王者,非幽冥宗莫屬,人家才是專家級别的。
像錢櫃殺樓和後起之秀毒蠍子門,連給幽冥宗殺手提鞋都不配。
這位皿蠍子還算行家,受到挫折後,及時修正自己的錯誤,改變了策略,這就有了成功的可能。
實際上這位皿蠍子的真正殺手锏是他自己。
殺手改變了策略,分散混在亂成一鍋粥的郡兵中,張顯就很難發現了,不過他也知道,真正的危機就将到來。
那些什麼騎兵,江湖人,張顯并沒太在意,不說别的,他的黑旗軍真正火力全開,八千騎兵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人可以說不堪一擊,隻是為了不造成黑旗軍過多的傷亡,張顯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想讓他們去拼搏。
張賢算計着時間,就等着張晖宗出現,被動防禦的确讓人很郁悶,雖然初步阻擋住了舞陽候騎兵突擊腳步,可也開始出現傷亡了,而黑旗軍和獵狼軍還不是時候出擊,于是就出現了防禦圈一個點被壓迫成為凹型。
就像一個氣球被人有拳頭壓迫凹進去一樣。
按着正常思維,這時候該是從其他方面調集人手來頂住這一被壓迫的點,但是張賢沒有這麼去做,這也讓武威國徐蘇和趙峰有怨言了。
“趙将軍,徐将軍,你兩看看這個,剛剛接到的情報。”
趙峰接過來一看,臉色變了,徐蘇一見,趕緊搶過來借着燈火看上面内容。
這是羅松剛剛接到的情報,原來舞陽候還有後手,也就是說他還有底牌沒出,赤邪初步掌握大概還有四到五千人沒有出現,但是沒找到他們的藏覓之地。
“希望你們能堅持半個時辰左右,我便有應對之策。”
張賢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略帶有懇求語氣對趙峰和徐蘇道。
兩人抱抱拳深施一禮,算是道歉,然後轉身親自上陣,以表示全力支持張賢的指揮。
張賢略松一口氣,他現在壓力也很大,這可不是行軍打仗,這是被動防禦,是在保護重要的人,他有很多策略用不出來。
最不利的因素卻是他要指揮的并不是一國之兵,還是戰力強弱差距很大的聯軍,這就更難了。
“陛下,屬下發現一個奇怪的事,因為沒有确定,本不想彙報,不過轉念一想,還是向您彙報一下為妥。”
張顯詫異的看了眼唯唯諾諾的臉色,這可不是他本來性格。
“恩?”
“是這樣,赤邪情報人員後發現的那三四千人,感覺不是同舞陽候是一路的,因為沒發現他們有聯系,另外情報人員發現領軍人貌似張革。”
“什麼?”
張顯站起身來,從發現敵情到現在為止,張顯始終是很淡定,可聽到張革,卻略顯失态。
“還有、、”
“還有?”
張顯瞪眼了。
“還有張家人。”
“你、、、給我查清楚,别弄些貌似什麼的事,我要确切結果,趕緊去辦。”
張顯怒吼一聲,吓得羅松一哆嗦,他從沒見過陛下如此暴怒的時候,張顯現在真的失态了,他忘了眼前還有三位王兄。
而肖景、徐藩和趙文也被張顯突然暴躁舉動驚呆了。
張顯一直都是文質彬彬,遇再大的事,也是淡定處之。
羅松答應一聲,躬身倒退着退了出去,來到外面,雖然夜風還是很冷,可他卻出了一身汗。
張顯搖晃了一下,肖飛趕緊去扶,張顯将其甩開,大約十幾息後張顯雙眉一挑,慢慢冷靜下來。
其實剛才暴躁情緒源于控制身體的勇士張顯元魂,他的本源意念雖然消散,可是還殘留着一些負面情緒,當聽說張革也來要殺他,怨氣就被引了出來,當聽說張家人也參與進來,頓時爆發了,幸好張顯神識發現異常迅速回歸,才慢慢安撫住勇士張顯那殘留的暴躁情緒。
“凼叔,給我煮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