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冰冷的雨,冷冽的風。
城守府在秋雨中,寒瑟而冷寂。
張顯是客居城守府,他住的的地方是客房,離梁坤的後堂隔着大堂和走堂,說白了,張顯就住在庭院西側的屬僚房間。
梁坤本不肯讓張顯住在這種地方,他和張顯相處一段時間,關系還不錯,他挺佩服張顯的能力,再者說城主怎麼也算他的上司,住在他屬下的房間,這也不是個事啊。
可是張顯堅持住在這裡,梁坤也沒辦法,隻得派人精心清掃,好好侍候着,可是他派去的人,還是被張顯委婉的打發走了。
梁坤以為張顯喜歡清靜,也就沒在派人打擾。
于是張顯這裡,今晚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門被撞開,濕寒的夜風席卷而入,吹滅了孤燈,打翻了作案上的文件。
“咦,.噗嗤.呃..。”
驚異聲沒落下,一聲銳器入肉聲和壓抑的痛苦聲響起。
“嗤..噗咚..”
噴皿聲中有人栽倒。
“得手了?留他性命。”
門口處傳來繁雜的腳步聲,說話的聽聲音是秦浩。
“他已經死了。”張顯冷聲道。
“什麼?不說是留他性命,死了上哪找玉玺去。”秦浩沒聽出來。
“蠢貨。”敢罵秦浩蠢貨的沒幾人,應該是蘇滬。
“嘭...”
窗棂被撞碎,一道人影飛躍而出。
“攔住他。”
“砰..噗..哎呦..”
張顯手握晴天劍,劍斜指下方,長發披肩,冷傲的站在庭院中,無形的氣機讓風雨退避。
他出于習慣,每時每刻都不放松警覺性,這個好習慣救了他,張顯并沒有被撞開門的人迷惑,當殺手從房頂而入刺向他時,而他早已避開,反手一劍将其反殺。
然後将殺手抛向窗戶,自己随後跟進,既迷惑了外面阻擊的人,又殺了他。
“舞陽候,好手段!”這時舞陽候和蘇滬等已經追出來,蘇滬指揮人将張顯圍住,張顯看到舞陽候帶人夜襲他,把先前發生的事聯想起來,忽然間明白過來、卻也驗證了他的猜想,這還真是舞陽候設計對付他的手段。
“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交出玉玺,就當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而且不會少了你的好處。”舞陽候讪笑道,其實他也不願意招惹張顯,是張顯把他逼的。
“買賣不成仁義在,商家講究讨價還價,你是侯爺,不懂商規,隻要你把人撤走,我也當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張顯淡然回道。
“張顯,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已沒有讨價的資格。”舞陽候皺眉強硬道。
“不,舞陽候你錯了,我不是在讨價,既然如此,我也告訴你,玉玺,你永遠也得不到。”
“呵呵..拿下你,我就不相信得不到玉玺。”舞陽候冷笑道。
“你會後悔今晚的決定。”張顯猛然氣息爆長。
“拿下他,留口氣就行。”舞陽候以為張顯要突圍逃跑,急忙下令。
廢盡心思才把張顯困住,讓他跑了,舞陽候得去撞牆。
張顯不是不想突圍,是因為突圍不了,四周最少有三位氣息比他強大的人,一味的逃跑,不是好辦法,唯有攪亂局勢,亂中尋機會突圍。
偌大的庭院,東西廂房加上門亭,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人發覺,而後堂也是寂靜無聲,看來整個城守府都被舞陽候控制住了,舞陽候這次可是準備充足,勢在必得,他把張顯身邊的高手都給調動走了。
張顯持劍傲立,四周人移形換位,尋找突破,畢竟接到的令是留下張顯性命,這就讓他們行動有些束手束腳。
“噗..啊。”
終于有人忍不住,他揮劍斬向張顯,他動就露出微小破綻,雖然微小,可對張顯來講足夠了,身形一晃,那人都沒看清張顯的身影,就覺得脖頸處一涼,輕微的噗響,讓他産生不祥之感,不由驚叫起來。
可是他卻沒有逃過死劫,張顯一劍讓他身首異處,不過張顯的劍太快,劍過不留痕,他還沒感覺出來腦袋和身體分家了。
張顯一擊得手,霎間挪移,一把利劍刺穿了他留下的殘影。
“張顯,不要徒勞掙紮了,沒用的,想知道這次是誰幫助本侯算計你的嗎?”舞陽候對張顯能在如此不利情況下,霎間擊殺了他一位聖師高手頗感吃驚,于是出聲幹擾張顯的心緒。
“噗嗤...啊...”
回答他的是又一位高手被張顯刺死。
“殺得好,哈哈哈..張顯你可知道你殺的人可都是姓張,建邺城張家人...哈哈...”
“砰..呃..”
張顯本來是不理會,舞陽候擾亂他心神的話,可是,舞陽候說出他殺的都是建邺城張家人,這一句卻起到了擾亂他心神的作用,動作稍微一滞,結果就挨了一掌。
這一掌着實不輕,一口逆皿差點沒噴出來,張顯急忙收斂心神,快速躲避,但是終究是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