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所有學生聽江澈這麼一說,不由詫異地低下頭,查看着自己的身體。
讓他們震驚地是,身上被江澈所抽中的地方,别說一點傷痕都找不着,就連一絲泛紅發紫的痕迹都沒有看見。
“這……是怎麼不回事?”
“見鬼了!”
明明被江澈抽中,打中的地方還痛入了骨髓,讓人根本就忍不住嘶聲直叫。
可是……可是為什麼一點傷口是沒有?
所有人都抓狂至極。
江澈慢慢吞吞地走上前來,看着一地的學生,尤其是範懷陽,王松林等人,從容自在地說:“老師在抽打你們時,施展了一種秘法。”
“這種秘法在你們身上不會留下絲毫痕迹,也不會造成任何内傷,卻能讓你們痛不欲生。最重要除了老師本人外,世上再沒有一個人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因此,就算你們去告訴什麼武道長老會,江甯城城主,父母雙親,他們也不會相信,隻會認為你們是在污蔑玩弄老師!”
方才江澈伶師尺抽打法寶金人之後,腦海之後中傳來陣陣玄妙的聲音,聲音講訴了伶師尺的妙用。
伶師尺乃是上古名揚仙帝為教化嚴懲頑劣弟子,以天道奇石所鍛造,尺身不僅奇堅不摧,更有着催人神志的妙用。
江澈以尺抽打這些學生,其實并沒有造成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震懾住了他們的心神,憑江澈此時身處的真命境界,完全可以催化出他們的肉體痛楚。
這種痛楚,根本就是心智上的幻想,就算是再高名的醫師,從他們的身體上也查不出問題來。
“這……怎麼可能,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的秘法。”範懷陽滿臉不信,嘶聲吼道,
“如果有人不服氣,或者不相信我所說,大可再上前來試試看,我會抽到他服氣為止,我會讓你們再真真切切體會下什麼叫作刻骨銘心!”
全場登時鴉雀無聲,就連剛才叫嚣的範懷陽也把嘴閉得咯咯響,迸不出話來。
“上前試試?你妹的,誰敢上啊?”
“既然沒有人上來挑釁的話,就給我乖乖做好學生的本份,在為師面前,你們要尊師重道,不管你們是什麼天才,是什麼權貴之子,名門之後,在為師眼裡,都隻是個求學無知的人,好好收好你們那份驕傲。”
此時,一地的學生都躺在那裡,爬都爬不起來了,哪裡還敢頂嘴。
學武道的學生如此頑劣不堪,甚至不惜傷害摧殘老師的身體,江澈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用平和的手段教育他們。
“今天你們都受了點傷,肯定沒心思學武的了。這樣,你們就留在這裡,好好看下以前學的武典,為師也要回去為你們針對性的準備武學,那就到這裡為止。”
說到這,江澈笑了一下,臨走前,又幽幽地道:“剛才說過了,大家對我不滿,可以去投訴,不過,記住了,投訴為師的人,為師會好好招呼。而且明天要是誰不出現,為師會親自上門相請,你們好自為之。”
話罷,打開了教室門,負手慢慢地走了出去。
“看到沒,那新來的代課老師,連一個時辰也沒堅持住,就離開……”武道公塾裡,沒課教的孫落老師遠遠看着江澈離開了壬字班堂,露出不屑的目光。
“不對啊,孫落老師,新來的老師不像賀星林老師那樣,他走路正常,身上看不出什麼傷痕啊?”身邊一個年輕的老師詫異地道。
“那更慘,他估計是被範少城主随便說幾句,就吓得逃了出來的,屈于權貴,真是沒點骨氣。”孫落搖了搖頭,甚是鄙視地道。
“武道公塾規定,如果三天沒教到足夠的課時,老師就會被公塾革辭。這個姓江的代課老師第一天才出現了一個時辰,看來最遲三天,就要在諸位老師面前自掌耳光,三跪五叩地離開武道公塾了?”
“這結局不是早已經注定了嗎?連師資考核都沒過的人,如何有本事教壬字班堂。不過我倒是有一事擔心。”孫落眯着眼笑道。
“何事?”
“我擔心,他今天離開武道公塾,會立馬回家收拾包袱逃之夭夭,到時我們去哪找好戲看。”
“哈哈哈……孫落老師真是幽默。“
……
第二天清早,江澈再次出現在了武道公塾師公樓。
“江澈老師,昨天第一天教武,你感覺如何啊?”孫落遠遠看到來他,嘴皮子頓時發癢,大聲叫道。
“有勞你關心了,昨天一切還算順利。”江澈冷冷地瞄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他實在不想和這種老師浪費時間說太多話。
“還算順利?”孫落撇着嘴,怪笑道:“可是我怎麼聽說你才教你一個時辰的課,就離開了壬字班堂。”
“剛教壬字班堂的學生,我需要花點時間做功課,與他們交手,試過他們的武道修為後,就讓他們先自行修煉了。”江澈不慌不忙地道。
“裝……你還在裝……”孫落心裡暗罵,口中話道:“一個時辰,你就試完他們的武道修為,江澈老師,你以為他們是些三歲小孩?”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弟子被李七夜打怕了,昨天,他們所有人都被李七夜抽倒在地,被亂棒一頓狠抽,那種痛疼,他們到現在想起來,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不過,打蛇棍就是那麼神奇,就算是被抽得皮綻肉破,都不傷筋骨,更何況,昨天李七夜已經對很多弟子手下留情了,一抹金創藥,第二天又沒有什麼大礙。
昨天不少弟子被李七夜打怕了,所以,今天李七夜目光一掃,不少弟子都心裡面打鼓,不敢與他對視。
“很好,有師弟師妹很有勇氣,能投訴我。”李七夜笑着說道:“不過,就不知道投訴我的師弟師妹有沒有勇氣站出來呢。”
此時,不少弟子是面面相觑,看到李七夜那笑眯眯的模樣,他們心裡面都打鼓。
“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我投訴你!”此時,駱峰華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雖然,現在駱峰華能走路,身體也沒有大礙,但是,他臉上貼着的藥膏,就破壞了他的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