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來向江老師求指點的,怎麼現在變踐行了?”董爍心中不由奇怪:“該不會是江老師想不出問題所在,放棄指點了吧!”
似乎也隻有這種解釋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董爍也早已經預見。
心中微微一歎,打算今後絕了修煉家傳武學這個念頭。
董爍意興闌珊地,欠身道:“這……江老師,你太客氣了,踐行就不必了吧!”
江澈擺了擺手,笑然道:“酒菜都準備好了,再說隻不過是幾碟家常小菜和家釀酒水,值不了幾個錢,董生你就不必推辭了!”
“那,好吧……”
聽江澈說酒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吃也是浪費,董爍唯有點頭。
很快,環兒就把酒菜端了上來。
江澈在環兒耳邊悄聲說了兩句,便讓她下去。
“董生,來,為師敬你一杯,祝你前去京城,一帆風順!”
“弟子謝過老師!”
江澈似是有意,不停地給董爍倒酒,很快一壺烈酒見底,董爍滿臉通紅,已經有了醉意。
感覺差不多是時候了,江澈突然道:“董生,為師就不瞞你說了,你家傳的武學确實不外如是,整套拳法破綻百出。怎麼看也不可能像是出自一位武通境界強者之手。”
“這不可能,江老師,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修煉的拳法确确實實是傳自我董家先祖,而我董家先祖也是個貨真價實的武通境界強者!”董爍豎眉一挑,紅着臉,滿是酒氣地道。
“真是可笑,就那樣的家傳武學,就算練個一百年,恐怕也不會是一個武道公塾學生的對手,如何可能是出自一位武通境界強者!”江澈搖了搖頭,一臉不信。
“你……”董爍滿臉通紅,揚起手指向了江澈。
“我什麼我……董生,你那什麼武通境界的先祖,要不是虛構出來,就是你們先祖故意欺騙後輩,沽名釣譽,傳了一本狗屁不通的拳法給你們!”
“江澈,你……你胡說八道,如果是這樣,我先祖怎麼前往雲背山脈,上得了雪山之颠,采得到那株天羅雲歲草?”董爍氣得火冒三丈高,
“哼……沽名釣譽之徒大多也是卑鄙無恥,天羅雲歲草指不住是你先祖從哪位高人那裡用下三濫的手段偷來的!”江澈冷冷一笑道。
“你竟敢說我先祖沽名釣譽,卑鄙無恥?”
董爍整個人如被火燒。
他董家是望族世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質疑。
本來質疑他天資不足,愚笨不堪,董爍還是可以忍受的。
可江澈說的這一席話,直接指向他先祖。
先祖威名遠揚,卻被江澈說成是一個沽名釣譽,卑鄙無恥之徒。
這簡直就是他董家的奇恥大辱。
越想越氣,董爍抓狂得站了起來,傾翻飯桌,怒聲道:“放肆,江澈,操你大爺,本來以為你是個老師,尚懂師德,誰想你竟然辱我先祖!”
“混賬,董生,你眼裡還有老師了?”江澈拂袖,亦是怒然回應。
“辱我先祖,管你狗屁老師,老子……老子要殺了你。”董爍飲了酒,再也壓制不住怒火,一聲咆哮,跌跌撞撞,搖搖擺擺沖了過來。
還老師,老師你妹!
不打死你,我日後有何面目去見我先祖。
不打死你,我愧為董家子孫。
“啪啪啪……”
此時董爍的拳法一拳接着一拳,同時身體不停地扭曲,由于喝醉的原故,在跌撞,搖擺等動作下,他的拳法處處暗含着閃、展、騰、挪、虛守實發、逢擊而避、乘隙而入、指東打西等拳法要點。
而且,他身上的氣息徒然澎湃激蕩,比剛才強大了好幾倍不止。
一輪拳招打下來,江澈竟然連連敗退,看不穿其弱點破綻。
“啪!”
客房的門被董爍一拳轟破,兩人跌跌撞撞地打到了院子裡。
便在這個時候,環兒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手捧着一盆冷水,當頭朝着董爍的身上潑了過去。
一陣寒涼,瞬間就把董爍澆醒。
“江澈,還有你,我董爍和你們不共怠天!”
“董生,你先清醒清醒,看看客房被你弄成什麼樣子,看看你現在修為如何,再決定與不與我們不共怠天!”
對于他的氣憤,江澈不以為意,拂手淡淡地道。
“啊!”
董爍全身縮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周圍,又探了探自己的氣息,瞳孔禁不住收縮,張大嘴:“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身上的氣息,赫然已經突破了武動境界,變得尤為強大。
“恭喜你了,董爍,為師已經成功指導你突破了!”江澈凝起道目,看着董爍,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