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江澈卻是搖頭開心地道:“那怎麼會呢,孫老師的學生如此好學,不僅争先恐後地向我尋求指導,最後還都能虛心誠懇地接受我的指教。”
“噗……咳……咳……”孫落一口水噴了出來,連嗆了幾聲。
怎麼可能,那群猴子怎麼可會乖乖聽他話?
他們能虛心誠懇地接受你的指教?
這不應該啊,
不能夠啊,
沒有絲毫理由啊!
“哎呀,孫落老師,你這又是怎麼了,是不是太過感動,其實你也不必謝我,我隻是盡我的職責,再說,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在床!”
“感動你妹啊,你跑去禍害我學生,我還感動?”
孫落當場就心碎了。
還有,受傷那件事你還有臉提。
你不僅害我被打,還故意來攪局,害得打我的人現在還沒有找到!
這兩筆賬,我……我一定會記下的。
至于那些學生,照理是不會乖乖接受他的指導呢?
怪了。
琢磨了一下,他忽然想到,難不成是因為知道我受傷了,那些學生為了不想讓我擔心,才突然表現得那麼聽話。
是了,一定是這樣。
畢竟是自己教導了一年的學生,他們一定是希望我安心養傷,不想我去費心操勞過度,所以才會突然變得虛心用功起來。
想到這,孫落不由心中燃起一絲溫暖。
自己的學生,長大懂事了啊!
真不枉與他們師徒一場啊!
再說了,其實他那群學生精明得很,以他們的水平,隻要江澈談及武道方面的東西,他們就肯定知道江澈的水平有多差勁。
明白到這一點,他幾乎可以确信,江澈那些糟糠見解,學生勢必不會吸納的。
想通之後,安心了不少,孫落随便找了一句話應付,道:“不……知江澈老師指導了哪幾位學生?”
“那還真不少呢,甲字班的學生我都指導了個遍。”
“都指導了個遍……咳咳咳……?”
孫落忍不住又咳了兩聲,沒好氣地瞄了他一眼。
你還真敢吹,小心把天都吹破了。
甲字班可不是你們壬字班,他們遇到的武學問題可沒那麼好處理,要解決整個班的問題,至少也要花半個月的時間,你就一堂課就搞定了?
信你才有鬼!
算了,反正暫時沒事,姑且聽聽你是怎麼禍害我學生的。
“江澈老師可否具體說說指點了什麼?”孫落皮笑肉不笑地問。
“那當然可以……我也正想和孫落老師交待一下!”江澈咧嘴一笑。
“孫落老師是不是有個修煉飛雪拳的女學生,我看出來她雙腳的力量并不平衡,以左腳的力量尤為差勁,所以讓她去加強左腳的力量後再施展掌法。”
“我去,那是飛雪拳,明明就是拳法來的,和雙腳有屁關系,江澈你再笨也不能笨到這種程度吧!”孫落一臉看白癡地瞧着江澈。
随之而來,他不由又郁悶了。
江澈的指點連邊都挨不着,修煉飛雪拳那個女學生腦袋就一根筋,他還真怕那名學生聽從了江澈的指點,跑去修腳力去了。
“還有一個叫史元良的學生,他修煉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進展了,卻被我發現有皿脈傳承……”
皿脈傳承,你能看出皿脈傳承?
要是史元良有皿脈傳承,早就被公塾的幾大長老搶去培養了,還能留在甲字班才有鬼!
江老師,你教學能力不行,可是扯蛋的本事還是不小啊!
“對了對了,還有那個名叫嚴天祿的學生。他修煉的拙火拳法出錯,以至于火毒侵入了髒腑,我權衡了利弊,決定替他散功!”江澈繼續說着。
“散功!”
“你要給嚴天祿散功?”
孫落渾身打了個激靈,猛然搖頭道:“江……老師,散……功之事,我們慢慢再從長計宜。”
嚴天祿可是孫落悉心培養出來的得意弟子,雖然最近他這個學生修煉遇到了阻礙,可孫落有信心能替他解決。
還有什麼火毒侵入了髒腑,根本就狗屁不同,武療班的醫者每月定期給學生把脈,若嚴天祿被火毒侵身,早就查出問題來了。
江澈啊江澈,你能力不足就算,可千萬别拿我學生來瞎搞啊!
散功這種事,不是你能折騰的!
不對,不對,散功還要禀告給公塾的長老,讓他們派遣專門的名師下來,沒那麼快成事。不然我的得意學生就要被你禍害掉了。
孫落想得這一層,頓時松了一口氣。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江澈想散功就讓他想去,反正過兩天我就康複了,到時甲字班便不由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