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王行義說:“以後我去見鄭局長的時候,也就這麼說了。謝謝呂老師指教!呂老師用心良苦,學生沒齒不忘。”
“好了!這事就講到這裡吧!”呂老師一笑說:“你可以回去了。”
“是!呂老師!呂老師晚安!”王行義說完,走出辦公室,回到宿舍。
……
第二天教室集中時,王行義刻意注意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對他的表情态度。他見這四個平時愛上他的女同學對他冷若冰霜,簡直不屑一顧。他故意先後問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說:“為了什麼事不高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講出來,我替你做主。”
李玉華、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異口同聲冷冷地說:“你應該去關心校花,我的事不敢有勞費心!”
王行義已知道這四個女同學已經商議過對待他的态度和回答的語言,才能異口同聲講同一句話。他真想不到這四個本來是情敵的女同學會聯手起來共同怨恨他,對付他。
他故意湧現出自讨沒趣的表情,尴尬一笑說:“昨天我與三朵校花出去走走是三朵校花邀我去,我總不能掃去她們的面子,這事呂老師也看見,允許的,我們四個人走出去會談出什麼結果來,諒大家都能分析出來的。”
“黑炭洗白是非常不易的,也是辦不到的。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即使偶然路上碰見,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該有多好呀!”李玉華說完,問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說:“周丁芬同學、歐陽花同學、尉遲慧同學,你們說,我的話對不對?”
“對極了!”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又異口同聲地說:“進入教室是同學,走出教室外就是路人,大學畢業後那就更不認識了。”
王行義平時對待班裡的同學都很好,全不以班長自居,也就得到全班同學的尊重。許多同學在昨天見班長陪三朵校花去玩,議論紛紛,都認為班長是迫不得已應邀三朵校花的。如果說班長有心去愛三朵校花中的一朵,那是人們存心跟班長過不去,因為三朵校花從去年來找班長至今,這麼長的時間,班長都沒有與三朵校花見面,這說明班長注重于學習,沒有去想男女間的事。而這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都在追班長,平時輪流邀請班長陪她們去玩,班長因沒有時間,擇出百忙之假,陪她們幾次敷衍而已。而今天她們見班長陪三朵校花去玩,就心生嫉妒,對班長怨恨起來,也不去想想三朵校花陪班長去玩,會談情說愛嗎?若然班長愛上一朵校花,而另外二朵校花會怎麼樣?難道不會幹擾嗎?談得成嗎?真是沒有見識的四頭豬!兇懷如此狹窄,就是跟班長結婚,這四個人中無論是誰嫁給班長,都不能和睦相處,早晚都要離婚的……
雖然這是悄聲議論,但是,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卻聽得清清楚楚,對這些議論的同學不予理睬。
王行義也聽見,但他默不做聲。
當時張啟發愛上周丁芬,可是周丁芬心中隻有王行義,張啟發認為與王行義是同學,不能與王行義去争一個女同學,影響同學之間的和氣,就退出情場。
賈德有愛上歐陽花,可是歐陽花也愛上王行義,賈德有也退出情場。
裘得勝先愛上李玉華,被李玉華拒絕,就去愛尉遲慧,誰知尉遲慧也愛上王行義,裘得勝也退出情場。
張啟發、賈德有、裘得勝見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都愛上王行義,布下了你争我奪的情場,心中暗笑,存心要看這四個女學生的笑話。如今見這四個女學生從昨天見王行義陪三朵校花去玩,不覺而然地對王行義怨恨起來,這怨恨是暗中指責王行義的薄情。他們認為這四個女學生完全不理解王行義的心才這樣,不去想想王行義平時陪她們去玩是非常勉強的态度,邀請二三次,王行義才不得已陪一次去玩,對四個女學生都沒有表現出一絲親熱之情,這就是意味着王行義沒有愛上她們。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果然不錯。全班同學大多數都看得出來,而她們四個沐浴愛河,卻茫然不知,真是可歎!這時還不知進退,竟然對王行義抱這種态度,實在令人厭惡……
張啟發以前雖然愛上周丁芬,但是這時周丁芬若然想去愛張啟發,張啟發不但不會接受,而且還想諷刺嘲笑。
賈德有以前愛上歐陽花,這時歐陽花如果想去愛賈德有,賈德有決不會去理她。
裘得勝以前曾愛上李玉華,後來去愛上尉遲慧,此時李玉華或尉遲慧,若向裘得勝求愛,裘得勝也一定與張啟發、賈德有一樣,嚴詞拒絕,而不是婉言拒絕。因為他們今天見到她們四個人對待王行義的态度後,對這四個女學生非常看不起,昨天早晨這四頭豬還與王行義有說有笑,都想把王行義拉入懷抱,今天就把對王行義的愛收回,那有這樣不明事理而抛棄心中所愛!真是不折不扣的豬腦袋!這種女學生與鬼也合不來。
呂老師在教室外面聽了很久,從王行義進入教室與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講話時就聽到了,知道這四個女學生已把對王行義的愛收回了,但她沒有進來,存心看看這四個女學生對王行義接下的态度。
這時,忽聽王行義心平氣和地說:“你們對我有意見,不認我是同學,但我認為走出校門外可以不認,在學校之内還是同學。如果你們與同學們吵架,我是班長,難道可以袖手旁觀嗎?難道也不能認同班同學嗎?”
李玉華冷冷地說:“若然我們與同學們吵架,第一副班長可以管上這種事,她會站在不偏不倚的立場上主持公道,其他的人我們信不過。”
王行義沒有生氣,依然平心靜氣地說:“若然第一副班長也介入吵架之中呢?”
周丁芬也冷若冰霜地說:“我們自有老師處理,你這陰險狡猾的班長壓不倒我們的。”
“好!好!好!我是陰險狡猾的班長!”王行義一笑說:“既知今日,悔不當初。”
尉遲慧斂容問:“今日怎麼樣?當初又怎麼樣?”
王行義又一笑說:“大家應該心知肚明,何用我來解答?”
張啟發、賈德有、裘得勝聽李玉華說其他人她們信不過,也就是說班委中隻有周丁芬一人她們信得過。心中非常惱怒。
張啟發存心想氣一氣周丁芬、尉遲慧、歐陽花、李玉華,對王行義說:“班長,你才貌雙全,應該在咱們這一屆三朵校花中選一朵為終身伴侶,其他的女同學都配不上你。”
班中除了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外,許多女同學聽了張啟發的話意,知道張啟發在諷刺周丁芬、尉遲慧、歐陽花、李玉華,當然不會介意。況且她們也知道确實配不上王行義,想都沒有去想。在微笑着看熱鬧。
裘得勝接着說:“張啟發同學,你應該把話說到底才對呀!應該接着說,有的人也不去照照鏡子,卻自作多情,對這種人不要去理她,若然去理她,就會徒增煩惱。”
周丁芬、歐陽花、尉遲慧、李玉華,聽了勃然變色。
賈德有對她們掃了一眼,接着說:“也隻有沒有見識的人,才會做出令人恥笑的事,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的人是很多的,但應該去努力争取,用溫柔的行動去打動對方的心,所謂真誠所至玉石為開。不是用撒嬌,用冰冷态度去逼對方的,更不能耍用陰謀詭計,用見不得人的行動去勾引,去逼人就範的。尚若這樣做,是為人所不齒的。”
這話好像是指責尉遲慧,她曾用愛情三步驟去讓王行義愛上她。這時聽了,面紅耳赤。
歐陽花冷冷地說:“自作多情也好,一廂情願也罷,這是人家的事,多管閑事的人,那是豬狗不如。”
賈德有聽了,怒火中燒,怒形于色地說:“我們幾個人在議論,既沒有指名,又沒有道姓,關你什麼事?”
“你這是什麼态度?”周丁芬怒容滿面地說:“你沒有指名道姓,難道歐陽花同學有指名道姓嗎?你自己能講,就不許别人講嗎?為了你心中的臭班長,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拍馬屁!”
賈德有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才要罵周丁芬,王行義笑着說:“德有同學息怒,你跟人家還是同學嘛!應該忍氣吞聲,不要與沒有見識的人見識,與這種人一般見識,這是沒有價值的,有失身份。人家罵我是臭班長,可是我真不明白,我這麼臭,卻有人愛上我,真令人笑掉大牙。解釋起來,這不是我臭她也臭嗎?成語上說,臭味相投。可是我認為,我這麼臭,人家既然如此怕臭,就應該避得遠遠的,為什麼喜歡與我親近?這豈不是成了‘香臭混合’渴望‘香味與臭味相結合’嗎?同學們,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同學們都忍俊不禁,大笑起來,大聲說:“班長說得對極了!應該把成語的‘臭味相投’改成‘香臭相投’再适合不過了。”
周丁芬聽了,直愣愣地站着,非常後悔剛才自己口不擇言,講出那句話,被王行義恥笑,被全班同學恥笑。
李玉華說:“第一副班長,我認為為人在沒有犯錯誤之前,是受到人們所喜愛,這時是香的,在犯錯誤之後,受到人們所唾棄、所抨擊、所厭惡,這時卻是臭的,臭不可聞。如果能改正錯誤,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又變成香的,因為香氣已驅散了臭味,對嗎?”
“對!對!對!”周丁芬一笑說:“李玉華同學說得非常正确。”
“平生隻會量人短,何不回頭把自量。”王行義微笑說:“做一個人應該要兇懷寬廣,襟懷坦白,對每一件事都要正确對待,不但要從正面看,側面看,還要從反面看,認識事物的整體,才不至有管中窺豹片面見解。我認為自己若然要去愛一個女學生,即使是單相思,也一定要用溫柔的行動,甜蜜的語言去打動她的心,在長久的時間相待下,讓她知道我是真情實意愛上她,她一定會感動,所謂真誠所至,玉石為開。在平時她與男同學在一起,也不要去幹擾,更不能去怨恨,去嫉妒,讓她自己選擇。即使她沒有愛上我,我也不會心懷怨恨,也會繼續去追她。她嗔怒,我就笑,讓她慢慢地認識到我對她的情意。也許到那時她會慢慢改變自己的看法,喜歡我了。我決不會用陰謀詭計去謀算,也不會用粗魯的辦法逼她就範,因為這麼做,是得不到她的心,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同學們,你們說,我這些話對不對?”
“班長說得非常正确!”同學們異口同聲地說:“隻有豬才不明白班長的話意!”
周丁芬、尉遲慧、歐陽花、李玉華聽了,不但沒有省悟自己的錯誤做法,而且見全班同學都支持王行義,贊同王行義的話是對的,心中非常惱怒。
歐陽花冷冷一笑說:“真是不明事理,一丘之貉!”
裘得勝也冷冷地說:“全班同學都和班長團結一緻,有的人用這句貶義詞來比喻,乃是脫離了全班同學,為全班同學所厭惡、所不齒,真是人不知自己之孬。”
李玉華面向窗外說:“有的人表面上看乃是正人君子,但背後另搞一手,行的步辦的事令人欲嘔,這是地地道道的僞君子,拉幫結派,在同學中搞分裂,即大奸大惡之人也不過此。”
這些話是直接抨擊王行義,說王行義是僞君子,同學們對他好,這是王行義拉幫結派,使同學們與她們四個人分裂,王行義是大奸大惡之人,這用詞也未免太大了。
王行義一點也不生氣,淡淡地說:“僞君子與正人君子是讓人們去評論的,不是隻憑着幾個人對他心懷怨恨而能歪曲的,這不但不會影響他的名譽,而且這樣歪曲事實的抨擊反而使他名譽更好,這是不明事理之人的偏見,稍有一點見識的人是不會講這樣的話。大奸大惡也好,窮兇極惡也好,這樣的抨擊,用詞,也不免使心明眼亮的人挺身而出去主持公道,嚴厲指責用詞不當,而沒有道德品質的卑鄙小人。”
“班長說得對!”張啟發接着說:“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能憑着自己的欲念,和使用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去勾引人家。如果真有這樣的做法,我真為她臉紅。”
做賊心虛的尉遲慧聽了,臉又紅了起來,但她不吱聲。因為若然去分辯,那就是承認她有使用過這種見不得人的行動想去勾引王行義。
周丁芬冷笑說:“隻有使用過這個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去勾引異性的人才知道,憑空捏造去抨擊人家,道德何在?”
歐陽花接着說:“若然采用這種見不得人的計謀能把所愛的人勾引到手,也是值得驕傲的。”
哄堂大笑。有的同學笑得彎下腰來。
“這有什麼可笑的!”歐陽花怒容滿面地說。
同學們又異口同聲地笑着說:“這是無恥之尤的做法,怎能不令人發笑?”
歐陽花怒形于色地說:“為了達到目的,即使是無恥之尤的做法,隻要能成功,我認為也是正确的。”
“你說無恥之尤的做法是正确的,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話!”同學們又大笑起來:“哈!哈!哈!”
“不許再笑!”周丁芬正顔厲色地說:“歐陽花同學說得對!我支持這樣的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