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個金币不算多,他是拿得出來,但是他心疼,因為他的錢都是用命換來的。
誰他媽和剛才的小子一樣,隻需要跟在繁星的強者身邊撿便宜,就能輕松的混到一大筆錢。
“好狗不擋道,滾開!”
這時,一襲黑袍身影踏進客棧,此人還帶着頭罩,直接訓斥擋着道路的鐵錘。
鐵錘頓時虎眼爆瞪,剛被短頭發的小子羞辱了一把,現在又有人給他耍橫,真當大爺好欺負嗎?
“老子不讓路你能怎麼滴?瞅你穿得這麼嚴實,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黑暗公會的元師。兄弟們告訴他,我們是誰?”鐵錘掐着腰肢,昂起鼻子,一臉驕傲的表情。
“吼吼吼……無堅不摧,懲惡揚善,修羅一出,誰與争鋒!”修羅公會的衆人狂喊口号,又是踢腿,又是拱背,還組團擺起了造型。
“滾!”
黑袍人沉喝一聲,聲音夾雜着強勁的元氣,震得滿桌的盤子瘋狂跳動,酒樓都晃了一下。
“大……大人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鐵錘一個狗吃.屎趴在黑袍人面前。
對方一嗓子喝出來,那氣勢、那氣息,明顯是一名元導士以上的強者,揮揮手都能輕易的戳死上百個鐵錘,他吓得膽戰心驚。
“好……好強!”
“大人饒命啊!”還在擺造型的修羅成員全部趴了下去。
黑袍人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站在客棧裡,在大廳内掃視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唐炎剛才坐過的位置。
黑袍人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倆滴淚水再次從頭罩内滑落。
唐炎吃了那麼多東西,他心頭感歎,那混蛋的食量還是這麼大。
“客官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
小二從樓上急忙奔下來,剛把唐炎送到房間,就聽到了樓下的聲響。
“吃飯,也住店。”黑袍人淡淡道,聲音很柔和,像是個女人。
“您是在這裡吃,還是……”
“我在樓上吃,對了,剛才是不是有個短頭發的小子來過?還帶着一隻松鼠?”黑袍人問到。
“沒錯,他剛吃完飯!”
小二還沒回答,鐵錘趕緊獻媚。此刻他有點明白了,也許眼前的這位大人,是繁星的高級人物。
聽說繁星雙煞,就喜歡穿黑袍和鬥篷。
難道,這位大人是暴雨和夜其中的一個?
天呐,他是一位元導師啊,鐵錘越想越害怕。
“短頭發的小子上樓了是嗎?”黑袍人繼續問到。
“是的客官!”
“把我安排在他隔壁,另外,飯菜也送上來,我要吃最好的那種!”黑袍人懶得多說廢話,伸出一隻白淨的小手,随意往櫃台上一灑,頓時,倆百個金燦燦的金币叮叮當當在桌子上跳動不停。
“不用找了!”
他冷冷丢下一句話,直接踏上二樓。
小二見狀,頓時欣喜若狂,趕緊把金币收起來,交給掌櫃,領着黑袍人朝房間走去。
“唾……什麼東西!”鐵錘拍拍身子站起來,差點就吓尿了。
“大哥,繁星的元師好厲害,我們怎麼辦?”
“對啊,會長讓我們保護平陽鎮,現在繁星出動了元導師,我們失業了!”
“瞅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區區幾隻皿屍,元導師懶得看一眼。我告訴你們啊,剛才的那位可能是夜大人。他是黑暗之星,專門負責擊殺黑暗公會的人。這次過來,估計就是來找短頭發的小子的。他媽.的,有元導師保駕護航,那小子真是幸運至極,真是讓人嫉妒啊!”鐵錘唉聲歎氣,人比人氣死人。
繁星之光乃是王國的第一公會,高手無數。
别說夜和暴雨了,單獨一個暴熊就夠吓人的。
修羅公會的會長,才是一名元導士,鐵錘已經算是戰将了。
此刻,他們不由開始向往繁星之光,如果能加入繁星,那該有多好啊,就可以跟在元導師後面撿便宜了。
……
樓上!
唐炎和阿寶吃飽之後,洗了個熱水澡,一頭撲在柔軟的大床上。
五天了,在荒郊野外都是睡地上,或者樹上,大床真舒服啊。
“堅果,這裡有皿屍,怎麼辦?”阿寶仍然感到很恐懼。
“怕什麼?沒聽他們說嗎?皿屍隻有區區中級元師的實力,我一把火就能燒個幹幹淨淨。别說皿屍,就是妖王來了,也不把能把咱們怎麼樣!”唐炎翹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哼道。
“對對對,咱太緊張了!”阿寶舒出一口大氣,縮進了被子裡。
堅果現在是元導士,元導士足以橫行一方。
如果激發龍之力,瞬間就能晉升元導師,元導師是媲美妖王的可怕存在。
假設堅果再把火龍轉化為黑炎龍,連惡魔的公長都能擊敗。
那種實力足以擊殺十強的強者,還怕區區幾隻皿屍。
“有意思……!”唐炎抖動着鼻子,聞着空氣裡的空氣,莫名笑了起來。
“堅果你太變态了,皿屍那麼恐怕,你還說有意思!”阿寶打了個哆嗦,皿屍力大無窮,渾身鮮皿,足以殺死中級元師。
“我不是說皿屍,而是說牆壁的另一邊,那個跟蹤我們的家夥又來了!”唐炎拍了拍身邊的牆壁。
阿寶一楞,不由朝牆壁看去,可惜它根本看不到另一邊的人,不由歎氣道:“他到底想幹嘛?”
“管他呢!”唐炎拉起被子,倒頭大睡。
要去火焰山,就得路過樂山城。
樂山城附近鬧皿屍,連城裡的第一公會青獸都慘敗了,結果皿屍跑到了克洛城。
這一路有得玩了。
……
此刻,在唐炎房間的隔壁。
黑袍人伸出白淨的小手,緩緩把頭罩拉下來,露出一張精緻的面容。
她是個女子,一頭金色的長發,一雙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一張櫻桃小口。
赫然是……凱茜。
咚咚咚――
牆壁突然響起擊打聲。
凱茜身子一抖,趕緊把頭罩戴回頭頂,好像很慌張。
結果過了許久,牆壁再沒響起聲音。
她才安心下來,卻暗暗抓緊小手,呐呐道:“唐炎,我好想你。可是,我該怎麼給你解釋。”
說着說着,倆顆淚珠又從頭罩裡滾了下來。
此事太過驚世駭俗,唐炎一定不會相信。不但不相信,可定還以自己是假冒的。
此刻,凱茜滿腹都是痛苦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