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薩娜拉就跑過來跟克裡斯說關于昨天考試的事情。
“你經過測試了哦學弟,恭喜你,現在你已經成為學院正式學生了,雖然是個關系戶,但是也很厲害啦。”薩娜拉張開嘴笑,露出了她可愛的小虎牙:“以後要加油哦,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也可以來問學姐,嘻嘻。”
“那麼我覺得有必要感謝一下學姐了,中午下課後不如賞個臉讓我請學姐吃頓飯如何,就當昨天的賠罪。”
薩娜拉猶豫:“不太好吧,我們才認識多久,就都開始要一起吃飯了。”
“冰霜燒烤、七彩扇貝、醋溜火兔、烤乳豬什麼的,難道我隻能自己吃了嗎……看來吃不下就隻能倒掉了啊,好可惜。”
“這種浪費的行為我不允許發生,你怎麼可以浪費食物!不行,為了讓你了解浪費的重要性,我中午要好好教育你一下。”薩娜拉義正言辭道。
“那中午我在校門口等你好了,不見不散。”
說完不等薩娜拉拒絕,就甩頭離開了,克裡斯頓時覺得自己的把妹技能的經驗值跳了一大段。
學院的早餐也是頗為豐盛,可以說是為了學生專門配備的營養餐,因為每年招收的學生有限,并且淘汰率很高,因此在這裡學生比老師還要珍貴,若是在戰争年代,畢業後學生可以直接運輸到前線當指揮官了。
但是問題來了,克裡斯記憶力雖強,卻有一個緻命的缺陷――路癡。若非走過好幾次的路,克裡斯是完全記不住的。就連和巨龍單挑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為他在曆練時候迷了路,誤闖了巨龍霸占的領地才導緻了後來這一系列的事情。所以麼,現在的克裡斯頹然發現――自己迷路了。
剛想問一下路人自己的宿舍怎麼走,卻在操場上意外發現落雨的身影。今天的落雨把頭發紮了起來,看起來簡潔不少,此時正在操場上揮汗如雨,因為運動的關系他的臉上顯現出健康的紅潤,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分就是個運動少女,要說他是個男的,鬼才會相信啊!
克裡斯揮了揮手,但是貌似落雨沒看到,她整理了一下呼吸,就往宿舍方向走了。
這個室友還真是意外地冷淡啊,克裡斯沒辦法,隻能跟在他後面。
不過說實話,感受這種校園氛圍,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那種青澀的求學生活。不過嚴格來說,他現在所處的,不也是青澀的求學生活嗎?隻不過地點不同,身體不同了而已。哈哈,人的一生能有兩次體驗這種生活,克裡斯真的是感動得想哭啊。
克裡斯思緒飄飛,跟着落雨終于到了宿舍,隻不過就是感覺回來的路好像比去的時候長了一些,應該是路癡的錯覺。如果繼續這麼下去,路癡應該會成為老年癡呆的征兆吧?唉,種族的先天不足,到底要如何彌補?
613寝室的門沒沒上鎖,克裡斯直接就推進去了,他對着落雨喊道:“我可能要提前到老師的辦公室報道,你能帶……嗯?”話說道一半,克裡斯感覺就再也說不出話了。怎麼說呢,這幅場面若是要描述出來,就連克裡斯也覺得十分怪異:他看到落雨正脫下那件運動短衫,但是短衫下卻并非空空如也,少女青澀的兇部無疑。白色兇罩提醒着克裡斯,這件裝備并不屬于男人。
不對,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正确!這貨不是說他是男的?那怎麼會有兇部?而且,看那樣子不像是假冒的,難道這個世界已經掌握了泰國人妖的變性技術?
落雨也是睜大了眼睛,他的眼中飽含了太多東西:憤怒、羞澀、不甘、吃驚……反正克裡斯覺得,肯定就像是幾百種感覺裝在瓶子裡,然後都打碎了融合在一起。
在克裡斯還沒搞清楚事情始末之前,他耳邊傳來了大分貝的尖叫聲:“啊~~~有色……”
克裡斯在聽到第一個字的瞬間,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于是他當機立斷,一把捂住了落雨的嘴巴:“别喊啊,是我,克裡斯啊。”
但是落雨顯得更是驚恐,他試圖躲避克裡斯的觸碰。克裡斯也發現現在的情況好像十分不對勁,于是他說:“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放開手,你不要喊,可以麼?”還好周圍的同學都出門鍛煉去了,公寓裡沒什麼人。
眼淚在眼眶中不停流轉的落雨此時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因為作者也特麼描述不出來。她眼睛紅紅地,在克裡斯松開手的瞬間,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件沾滿汗漬的衣服再次穿上了。
诶?這屋子的布置咋和出門的時候不一定呢?這房間帶着很明顯的女性氣息,那窗戶,那櫃子,那牆壁,甚至那床……靠,那不是我的床啊?!克裡斯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寝室,絕對不是他住的寝室,那為什麼落雨會變成女的跑到這個地方來?
“你是誰?!”雖然帶着哭腔,但是落雨的語氣十分嚴肅,臉上也是鮮紅欲滴,“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立馬就把老師喊過來!”
媽蛋!克裡斯真想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基佬,為什麼看到落雨委屈的樣子,他會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呢?我隻是回寝室吧?隻不過走錯了寝室啊?而且,你的兇部到底是怎麼作弊的?
“早上我起床後就發現你已經出去了,然後我自己去吃早餐,回來的時候迷路,操場上碰到你,然後就跟着你回來了。”克裡斯盡量用簡短的話來描述自己的行為。他皺了皺眉頭,突然大驚失色:“你不是落雨?!!誤會,完全是誤會啊!”
是啊,眼前的這個悲憤欲絕的人是個少女無疑,黑頭發雖然紮起來,但是放下來到了臀部,和落雨相比,她的下巴也比較尖,臉色比較白,相對整個五官更為精緻,臀部也比較突出,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有兇部!
克裡斯的目光讓少女十分不舒服,于是她從沙發上拿了一件衣服披上:“你實在太過分了!雖然我和我弟弟很像,但是你也不至于男女不分吧?而且還跟着我到了寝室,難道你沒發現這是女生寝室?”
克裡斯頭快低到地闆去了,他隻能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心不在焉,唐突之處還請見諒,無論做什麼事情我都甘願,還請原諒我的魯莽!”
看到克裡斯道歉的态度,她才稍微好受了一點,抹了抹有點發紅的眼睛:“可是落雨他一直是一個人住,你騙人?”
克裡斯一擡頭,就看到少女如兔子般的眼睛,不由得矮了一截:“抱歉!我是昨天剛搬到寝室,我是新生,有點事情耽擱,今天才來報道。”
這麼說少女也算是稍微相信了,她指了指寝室的門:“你趕緊回去,趁現在同學都不在,這件事情雖然不能完全怪你,但是你也脫不了責任。道歉的事情,我會讓我弟弟跟你說的,你要好好反省。”說罷砰地一聲,就把門上了。
诶?還沒問叫什麼名字呢,這道歉也太沒誠意了……算了,回去再說。
“你是說,你碰到我姐姐了?”落雨揚起嘴角,“不過你認識我姐,倒也是驚奇,你想追她嗎?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追你妹啊追?有這樣的人嗎,隻要把頭發再蓄長一點,然後墊假兇部,相似度就有百分九十以上,每天對着你還要追你姐,會讓自己的性取向出問題的!
還是不說實情比較好吧,這麼說會被富有責任感的弟弟暴揍的吧?
“沒什麼,就是把她誤認作你了。”
“難怪了啊,剛開學不久嘛,過幾天我把頭發理一下,每次和姐姐出去都會被誤認為姐妹,這樣确實不太好。”落雨笑嘻嘻道。
“你姐叫什麼名字?”克裡斯道。
“當時我和我姐一起出生的,但是她比我早一分鐘,由于出生時候下雨又下雪,所以就給我取落雨,我姐叫做落雪。”還好當時沒打雷,要不叫做落雷?
這些小事情暫且放在腦後,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辦理好轉學手續吧?長公主的介紹信上寫得很清楚,找到一個名為科斯特[科斯特,帝國軍事學院院長][]的家夥,然後把介紹信給他就行了,他會辦妥一切。
但是事情好像沒那麼複雜,剛要出門時候,昨天負責筆試的老師彭格斯就上門了,他悶着個臉,對克裡斯道:“跟我來,現在你是一年六班的學生。”
去教室的路上,彭格斯有意無意地問道:“昨天的考試那些内容你都知道?”
想必是以為自己作弊吧,但是克裡斯以前确實讀過那麼多的書,也都記下來了,所以要說作弊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至少學識這種東西是作弊不了的吧,即使僥幸過了,以後日子裡也會路出馬腳,不是嗎?”
彭格斯點了點頭。
克裡斯對這位正直的彭格斯老師有些許好感,畢竟曾經作為一名地球人,尊師敬老是一項傳統美德,彭格斯也發現,這個學生并非自己第一印象那樣輕浮,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難倒他一般的感覺。
一年六班,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過去,這個懷念的班級,真的是命運的安排?難得的,克裡斯感到一陣緊張,待會兒的自我介紹要怎麼說?要走親民派?還是高冷派?還是嘻嘻哈哈派?同學會不會都沉迷學習無法自拔而不和其他同學交流?
甩了甩腦袋,把這一切想法都清空後,克裡斯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教室。
教室裡大概四十幾個人吧,和前世的教室并無什麼大區别,彭格斯示意克裡斯做一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克裡斯,希望……”克裡斯目光掃視整個教室,卻發現落雪郝然在列,她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還露出了紅暈。這特麼就尴尬了啊,克裡斯感覺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草草說了幾句過場面的話。
彭格斯點了點頭,指着最角落那個位置:“剛好班裡還剩一個位置,你就坐那邊吧。”克裡斯呐呐的點頭,他現在考慮以後要怎麼面對落雪,沒有真心實意的道歉,想必會被一直當成色狼的吧?
“克裡斯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啊。”嗯?!克裡斯一驚,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回頭往落雪方向一看,卻發現落雪也在看自己,頓時感覺自己有點蠢。坐到位置上後,這才發現剛才那個聲音,是坐在他前面的那個人發出的:“克裡斯,你怎麼不理人家啊,你這樣讓我好傷心。”
我的天!那不是艾莉娜嗎?克裡斯又想起曾經被一群女人支配的恐懼!下意識地,他捂緊褲頭:“你……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過來,我可就喊非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