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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距離剛剛好

那就這樣吧 六月光貳 2617 2024-01-31 01:00

  這幾日,王崟焱抛棄了她那輛倆轱辘的私家車,改用11路去上班。

  她讨厭一成不變,同時也對自己日漸豐滿的大腿忍無可忍。

  自松果出院後,王崟焱也沒有去看過她。

  倒是每隔三五天會通過松果媽媽的手機,和她聊一會兒。

  期間松果媽媽也提起過請她吃飯的事兒,王崟焱都給推掉了。

  一來她真的很忙。因為公司新接了一個工程項目,他們研發中心的人開始沒日沒夜的加班設計圖紙。每晚回到住處,王崟焱累得都不想說話。

  另一方面,她覺得現在的距離剛剛好。不太近,又不至于讓孩子傷心。

  昨天晚上睡覺前,王崟焱看了一會兒放在床頭上,以前寫的日記。

  她覺得自己是個土的掉渣的人。現在都是網絡日志、博客、微博滿天飛的時代,她卻習慣手寫日記。

  這些東西一直以來,她隻習慣用筆去寫。看着不同的筆迹,有着不一樣的心境。

  或許是太累了,模模糊糊地,她竟然穿着襯衣睡着了。

  可能實在是不舒服,于是,夢裡便有了她,年少時的初戀。

  夢裡的她穿着王崟焱的白色衛衣。

  夢裡的她們在逃離。

  夢裡的故事有結局——壞人被趕跑,王崟焱卻找不到她了。

  最後,鬧鐘的聲音喚醒了夢裡焦急絕望的王崟焱。

  坐在床上,她一直在發愣……

  “從初次見面,到分手,再到現在的不再聯系,一晃都十年了。

  可是,為什麼,你的身影還是在夢裡纏繞?

  是我終究沒有放得下,還是你在心裡紮根太深,盤根錯節,讓我無能為力?

  許許多多次夢裡的情景,讓我醒後常常淚流滿面。

  可以說,每每都不是好的境遇。我想,我很擔心你。幾年沒有音訊,我很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自己安慰自己,像你這樣的女子,又怎會将日子過得很被動?我不過是在杞人憂天。

  況且,好與不好,都與我無關了不是嗎。隻是我一直放不下而已。

  一直在努力,但是,這樣是不是就越不容易做到?

  忘記是不是也是一個慢慢變淡的過程?

  或許我的努力本身就是錯的。

  十年!十年,在這唧唧歪歪的一生中,它占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

  随着生命的吃水線慢慢地被歲月吞沒,那樣的時光便不會再有了。

  所以我固執地把它放在心底,美好着、溫暖着。

  是的,這與放下并不矛盾。

  過去的,經曆的,誰都不能抹殺。我知道。”

  有時候王崟焱也會問自己,那麼多年過去了,難道還愛着她嗎?

  應該不是愛了,隻是懷念。應該是吧。

  昨天看到的一首詞,裡面有幾句——最難消受檐前雨,朝也難收,暮也難休....當年一别音書絕,人也難留,夢也難求....

  估計,這些,被埋入了潛意識,才有了那個夢……

  不想了,不想了!

  王崟焱懊惱地搓了把臉,翻身下床。

  洗漱,吃飯!11路上班!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

  ***********************

  書赜的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因為她現在幾乎是科裡的頂梁柱了,張主任年紀畢竟大了,有很多事力不從心,而科裡的一些年輕大夫遇到大的問題,卻沒有處理經驗,書赜隻能頂上,好在自己在日本這幾年的經曆足以應對自如。隻是能力大了,肩上的擔子就重了很多。

  對此她倒是沒有太在意,有工作壓着,總比閑下來要強很多。一旦閑下來,她就情不自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偶有休班的時候,她倒不像以前那樣窩在自己臨時的住處,而是選擇回父母家。

  對松果,她的态度也有所改觀,不再是冷漠與疏離。

  孩子有什麼錯?隻不過是一直以來自己的偏執罷了。

  而且,松果這孩子真的是很懂事。

  哭鬧、吵鬧、糾纏,這些在松果身上是一點都不會出現的。

  當然除了超市裡見着大樹的那次,完全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了體……

  大多數的時候,松果都是安安靜靜的。在大樹的“指示”下,她已經開始學習認識一些簡單的生字,而且囫囵吞棗的背下了3首唐詩。

  鄧母有時候都暗暗吃味,這個大樹的話,對松果來說,有時候比聖旨都管用!

  真真是“有了爸爸忘了姥姥!”

  也因着大樹的關系,書赜和松果的關系比以前也親近不少。

  面對她的時候,松果也不再是怯怯的神情了。母女的關系日漸融洽。

  每次回到家,松果總是膩在自己身邊,也不是像對大樹那樣纏在自己身上——就是跟着。

  令書赜萬般不願承認的重要一點是:松果的主要目的,是在打自己手機的注意!

  哦,你與我的示好,就是因為我的手機可以輕易的聯系到大樹是不是?!

  松果的動機太赤、、裸了。

  書赜沒拿出手機的時候,她就用一雙水汪汪的黑葡萄巴巴地看着媽媽,但是不開口要求什麼。

  她不主動提,全看你自不自覺。

  最初的時候,不得不說,書赜和她是沒有默契的。

  “要吃櫻桃嗎?我給你洗洗?”這是咱鄧大夫的反應。

  松果很失望,她搖搖頭,拎着她的灰灰轉身落寞地走開。

  沒一會兒,沉不住氣的她,抱着終日睜不開眼的流氓兔又蹭了回來。

  可是這“欲言又止,含羞帶怯”,讓書赜實在是摸不着頭腦。

  忍無可忍之後,松果摳着兔兔的大屁股,扭扭捏捏問出口:“媽媽。大樹給我打過電話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書赜覺得好笑。這個小鬼頭,想給大樹打電話就直說呗,還采用迂回戰術。

  于是她做起了秘密聯系人的差事。因為每次她幫松果打電活聯系大樹都是在自己卧室進行的。

  她有意回避着鄧母。

  松果一和大樹通話,整個人就跟是通了電似的。

  而且她從不在書赜跟前和大樹聊天,而是邊說話邊在窗前來回走動,舉動活像個小老頭兒。

  每當這時候,書赜就有一種自己女兒在和她的小情人煲電話粥,而自己就是那極端不知覺的電燈泡的感覺。

  然後她又開始鄙視自己這“為老不尊”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誰說我這裡是坑?????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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