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山離開後,陳正宇回到七十九号宿舍院子裡。
宿舍很冷清,一個人都沒有,沒有以往那般的熱鬧,這種感覺他很不是習慣。
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拱門處,仔細一看,是吳浩天。
“走錯門了?”見吳浩天走來,陳正宇笑着打趣道。
“啪。”吳浩天一臉冷漠地拿着一封信一拍桌子上,說道:“我是來給你戰帖的。”
“上次輸了還不服?這次還想輸得更慘?”陳正宇聞言一笑,搖了下頭後抿了一口茶水,姿态雲淡風輕,高深到爆炸。
“不是我,是金武桐。”
“哦?”陳正宇一怔,感情是過來跑腿的,但同時心中卻是為之一凝,卧槽,這金武桐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裝了追蹤器啊,老子前腳剛到天山,那家夥後腳就派人過來下戰帖。
“他約你三天後競技場見,誰輸了誰滾出天山。”吳浩天說道。
陳正宇輕皺眉頭,他知道金武桐打的是什麼主意,眼見快要畢業了,到時候所有人就要各奔東西,所以金武桐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離開。
“慫?”見陳正宇皺眉不言語,吳浩天譏笑一聲。
陳正宇嘴角微微一揚,很淡定的搖了搖頭,就憑吳浩天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還想跟自己玩激将法?還是太嫩了啊..
既然這樣,那就接吧。
忍了十三年,眼見快要畢業了,金武桐那小子也要離開天山了,那我就教教他做人吧。
來一波強勢的教做人系列。
“這戰貼我接了,三天後見。”陳正宇将茶水一幹而盡後,平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吳浩天聞言一驚,臉上的譏笑頓時一陣凝固,整個人都傻掉了。
“我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陳正宇乘機抓住機會又裝了一波比,表情平淡,動作優雅,喝茶帥氣,就是可惜長得比較醜,就是顔值不夠啊。
但是不怕,顔值不夠,氣質來補。
“你确定?确定接受戰帖?”吳浩天反複确認,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
陳正宇将茶喝完後,站起身拿了桌上那封戰帖後,直接往宿舍裡走,理都沒理吳浩天,似乎在用行動來說,傻比,聽不懂人話?老子都說了不會重複第二遍,你卻還問。
見狀,吳浩天臉色一變,果斷離開,趕緊回去告訴金武桐這個驚人的消息。
而回到房間後的陳正宇,便是爬到床上,盤腿而坐開始進入修煉狀态,讓自己恢複到最頂尖的狀态,好在三天後教金武桐做人。
..
三天後。
天赤峰,露天競技場。
“都三點了,陳正宇還沒來,是不是怕了?”
“哈哈..可能是吓到臨陣脫逃了吧。”
“我就說陳正宇怎麼會有膽子接金武桐的戰帖呢?他都慫了十三年了,難道十三年後還會不慫了?”
觀衆席早就坐滿了人,而且是座無虛席,就連許多導師都在,全部人都在等待看這場好戲。
所有人都是為了看金武桐與陳正宇之間的一戰而來,這長達十三年之久的恩恩怨怨,在今天将會了結。
與此同時,競技場頂端篷上,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老者站立于此。
嗖。
一道身影飛梭,落在了白袍老者旁邊。
“我就知道你這個混蛋會來。”白袍老人看着身旁的黑袍老人,笑着說道。
“哼,如果不是那小子的關系我才不會來你的破天山裡。”黑袍老人冷哼一聲。
這一白一黑,正是顧天河與殷九龍。
“這麼多觀衆,那小子肯定很喜歡。”目光瞥下,見黑壓壓一片的人群,殷九龍笑着說道。
“舞台為他設好了,觀衆也有了,氣氛更有了,接下來就是等那小王八淡登場了。”顧天河也是慈祥的笑了。
兩人都很了解陳正宇的性格,但更為清楚的還是莫過于老祖,他跟陳正宇可是相處了十三年,一起吹了十三年的牛比,他很清楚陳正宇喜歡扮豬吃老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種情節。
所以現在這種場合,他是最喜歡的。
“金武桐來了!!”
唰。
在場三百多道熾熱的目光瞬間彙聚在入口處。
而伴随着熱烈不斷的歡呼聲之下,隻見四道身影伴随着入口處外的耀眼的光芒漸漸出現在衆人的瞳孔裡。
金武桐為首,吳浩天左邊,以及同一個宿舍的另外兩人跟在右邊。
一步一步,仿佛皇帝的步伐。
所有人都閉住呼吸,鴉雀無聲,寂靜的皿媽般可怕。
金武桐走到舞台中央,腳步一停,舉起右手,一聲大喝。
“今天,我就讓各位兄弟們看看,我金武桐才是天山學員裡的第一人!”
“嘩!!”
随着金武桐的聲音剛落之際,競技場中響起了鋪天蓋地般的歡呼聲,震動了整個競技場,沉寂的氣氛頓時炸開了鍋。
“金武桐,金武桐!”
“第一人,第一人!!”
不得不說,他帶的這一波節奏相當完美。
“這家夥挺能裝啊?”目睹此幕,殷九龍冷笑一聲,哼道:“但是比起陳正宇那小子還是差遠了,論裝比,我殷九龍真的隻服他陳正宇一人。”
陳正宇的裝比是那種無形無辜的,但又有時候是直白的那種,反正很多變。就好像鬥地主裡一路裝到低,最後剩下兩張牌是王炸,但偏偏故意做出要不起的表情,最後吓人一手。
“那是,那小子可是我教出來的。”顧天河一臉得瑟,陳正宇大部分的裝比套路術,都是經他手學出來的,想到這裡當然得意。
視線回到競技場内。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可陳正宇的身影還未出現。
半個時辰後。
陳正宇還是未出現。
“武桐,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可陳正宇還沒有來,我将視為他放棄了切磋,這場切磋勝利是你的。”紅老快步走上舞台,聲音不大不小,宣布道。
“老師,不急,如果他不怕今後擡不起頭做人,那他就會來。”金武桐一臉淡定。
“那小子在幹嘛?怎麼還沒來?都尼瑪這麼久了。”殷九龍也等得有些煩了。
嘩嘩!
就在這時,突然,競技場内掀起了大風,吹得衆人睜不開眼來。
大風停止,當他們再次睜開眼後,隻見一道白影從入口處猶如一陣風飄了進來,最後落在舞台上金武桐的身前。
是個人。
這個人穿着一襲白衣,手持一柄玄鐵劍。
“是陳正宇!!”看清來人的面孔後,有人率先喊了出來。
“呼,終于來了。”大夥都是松了一口氣,生怕陳正宇臨陣脫逃,這樣一場好戲就落空了。
“三天前,浩天跟我說你接我戰帖的時候很拽?”金武桐嘴角微微一揚,将頭擡高後,以狂妄的姿态說道。
陳正宇聞言聳了聳肩,也是笑了:“還拽不起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多少火藥味。
“今天過後,我看你還敢不敢拽!”金武桐冷冽一哼,心中殺機更盛。
“這場誰輸了誰退出天山?”陳正宇問道。
“怎麼?不敢?後悔了?”聽見陳正宇的問題,金武桐譏笑更盛,嘴角的不屑揚得更起了。
“再加個賭注如何?”陳正宇提議。
“說!别說一個,就算是十個,百個,千個我都答應你。”
“誰輸了誰就跪在地上叫誰爸爸。”
“成交!”
這個賭注簡直太合他心意了,沒想到陳正宇竟會提出這種建議,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肉啊!
見兩人準備好了,也說完了賽前的嘲諷話,紅老立即進場,站在兩人中間,說道:“一切依舊,這場切磋的唯一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明白。”
“了解。”
“開始!”紅老退場。
“很早之前就聽說你用的武器是劍,正好,我的武器也是劍,那就看看誰的劍比較厲害吧!”
“肯定不夠你“賤”。”最後一字陳正宇加重的語氣。
“哼!”金武桐冷哼一聲。
他自然是聽出了陳正宇的話中之話,當下也不再廢話,神色驟然一冷,右手一番,一柄精緻的紫色長劍便出現在手裡,然後将手中紫劍一揮,就化為一股狂風的直撲陳正宇而去。
看似瘦弱的身軀,卻充滿了爆發力,腳尖一蹬,兩個躍跳便是瞬間來到陳正宇的跟前,持劍的手腕一陣揮動,插喉、刺頭、劈骨,一個三連招,極其流暢奔突。
三下攻擊都是對準了脖子以上的要害,由此看來,金武桐是心狠手辣,想要當場就直接了斷陳正宇的生命。
可作為逼王的陳正宇,怎麼可能會給金武桐裝這種比呢?
當下敏捷的歪頭,連續三下很輕松的躲過了金武桐的攻擊。
見陳正宇輕松的躲過三劍,金武桐不服氣的冷哼一聲,然後一個滑步,身子向後滑行,右手突然将紫劍插在堅硬的青鋼石闆裡,腳步一凝。
“一招解決你!”把紫劍拔起,擡起劍尖直指着陳正宇,霸氣的說道。
充滿霸氣的話語,在寂靜的競技場内響起。
話音剛落,隻見金武桐右手一甩,四十五度持劍,左手五指扭曲向頭頂舉起,就在這時,“轟隆”一聲巨響,天空忽然烏雲密布,烏雲内有數道雷電在浮現。
黑雲中一道紫色的雷電從雲裡掙脫開,直降競技場中央的金武桐舉起的左手當中,紫雷在其掌心彙聚成球狀,最後電球一跳,跳到右手的那柄紫劍中,纏繞其中。
“白階高級,雷爆!!”
一聲咆哮,隻見金武桐右手那布滿紫雷的長劍一揮,雷劍脫手,直奔陳正宇飛去。
而在雷劍飛馳的途中,在劍身纏繞的紫雷左右兩邊擴散開來,最後形成一個雷球!
“轟隆!!”
雷球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直撲陳正宇,撞上他瘦弱的身軀,撞上後形成爆炸,轟隆一聲巨響,紫色雷電在整個競技場擴散開來。
紫光遮掩了所有人的目光,讓得大夥都不曉得現在是怎麼樣個情況!
但衆人心裡都泛起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陳正宇死了嗎?
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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