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腥,眼前充滿了不堪的皿污,吉爾駐刀惡狠狠地看着周圍的“救贖者”,殺戮的第一輪剛開始不久就有機靈的“救贖者”發現了異常,這樣随之而來的就是一場難免的沖突。
吉爾此時腦海中是一片混沌,本能地厮殺,在這一場像動物一般的厮殺中,吉爾失去了理智,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找不到自己的隊友,隻有憑着腦海中的那個命令本能地去判斷。
“吉爾大人!波拿巴老爺的命令傳達到了最後一個忠于他的人身上了,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在吉爾身旁一名和吉爾關系較為熟稔的“救贖者”高聲建議道。
吉爾聽了這名“救贖者”的勸告不由茫然地擡起頭環顧四周,就在剛才他還沉浸在殺戮之中,但是恢複理智之後的吉爾卻是一臉冷漠地拒絕了這名“救贖者”的勸告。
“不!波拿巴老爺沒有下令停止,那麼這場清理就不能停止!”吉爾冷冰冰地回答道,說着還将手中的長劍輕輕向旁邊側了側似乎随時準備攻擊或防禦。
“什麼!還要繼續!?”
“瘋子!您是瘋了麼!?居然還要進行這場殺戮!”
“下一個是誰!?是我麼?哈哈!哈哈!”
看着周圍一些人歇斯底裡的樣子,吉爾皺了皺眉頭再次仔細地看了看四周,眉宇之間的焦急似乎在等待誰的出現。
“吉爾大人!我看波拿巴那混蛋是瘋了!咱們又何必聽命于那個瘋子,要我說,隻要您帶頭,兄弟們還不唯您馬首是從!”
“對啊!對啊!吉爾大人!兄弟們都聽您的!去******波拿巴!”
“是啊!”
......
聽到這名“救贖者”的話,吉爾深深地看着眼前的這些“救贖者”,眼眸中閃現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吉爾沒有應和這群人的撺掇,隻是靜靜地看着。
突然,山坡的背後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秋日的夕陽靜靜地鋪灑在這個小山坡上,“救贖者”們也開始停止了吵鬧,他們紛紛擡起頭迎着夕陽艱難地辨别着來人。
隻見20個驢騎兵整齊地出現在了山坡上,他們就像生長在山坡上的樹木一般巍然不動,隻不過他們坐下的驢子們卻是一個個在那裡打着響鼻。
沒有任何言語帶頭的那名驢騎兵一夾驢腹,驢騎兵的隊伍就像洩洪的大壩一般一股腦地沖下了山坡,驢子們帶起的塵土令這些“救贖者”們被迷得有些睜不開眼。
就是這樣一眯眼的時間,十幾名“救贖者”就這樣被驢騎兵們鋒利的短槍刺破了軀體,頓時百來名的“救贖者”隊伍變得炸了窩,所有“救贖者”們都驚恐地看着不遠處駐足在原地的驢騎兵們。
這些驢騎兵們正各自在殺死的屍體上冷漠地捅着窟窿,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這些驢騎兵們的補刀,所有“救贖者”們都顫抖地拿着手中的武器,害怕地看着這些驢騎兵。
隻見帶頭的那名驢騎兵輕輕将手中的短槍一引,所有驢騎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一股腦地往他指引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所有驢騎兵再次停下,隻不過這次是小山坡上的另一處高處。
“剛才你們都應該很清楚誰在叫嚷着不忠于波拿巴老爺!開始吧!第二輪清理!”帶頭的驢騎兵自然就是剛從城鎮民兵隊調來的小彼得,雖然小彼得年幼,但是小彼得也算是跟着波拿巴一起從刀山火海裡出來的,他的鐵皿和冷漠足以征服還沒有真正經曆一戰的近衛隊。
随着小彼得的話落,20名近衛隊士兵們默默地抄起了驢背上的标槍冷冷地指向了下方那群“救贖者”。
所有“救贖者”聽到小彼得的話不由一愣,随後愕然地看着四周的夥伴,這些夥伴可都是他們在第一輪清理中自己挑選出來的!但是此時他們的眼中除了愕然以外還帶着深深的戒備。
就在所有“救贖者”還停留在愕然與猶豫之間的時候,一聲慘叫從吉爾身處的方向傳來,隻見吉爾這一刀果斷幹脆地刺進了那名撺掇他自立的“救贖者”的腹中。
“沒聽到這名大人的話麼!你們是不想服從波拿巴老爺的命令了麼!”吉爾冷冷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器,看起來毫無波瀾。
所有“救贖者”們聽到吉爾的話甚至出現了一點躁動,但是當他們瞥眼看到近衛隊冷冰冰的标槍的時候,他們都是開始瘋狂地攻擊身邊的人。
“我剛才親眼看到你叫嚷着不服波拿巴老爺!你這可惡的叛徒!”
“啊!你這混蛋!我沒有!明明是你在喊!”
“哼!你這無恥小人!我也看到明明是你!”
“他!他!他!他們幾個,隻需要殺了他們幾個這場清理就結束了!”小彼得冷冷地指了指幾個“救贖者”。
被小彼得指到的“救贖者”驚愕地看着不遠處的小彼得,他們本還存着耍賴誣陷的方法想躲過這關,沒想到小彼得居然要将他們趕盡殺絕。
“啊!你們要殺我!老子也讓你們不得好死!”
被指到的的人自然瘋狂怕死,而那些沒指到的人有了活下去的機會自然更加積極拼命地攻擊。
.......
“老爺,您的身子不應該随意亂動呀!耽誤您傷勢的恢複啊!”格曼一臉焦急地跑到波拿巴的身前,小心翼翼地将波拿巴從床上攙扶下來。
看着格曼這一臉狗腿關心的樣子,波拿巴笑着搖了搖頭,這人不管做什麼都給人一種谄媚的感覺,輕輕擺了擺手:“格曼,相信近衛隊帶回來的财物你已經收到了,記住一定得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妥善保管!”
“老爺,您放心,那些東西小的看得可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說着格曼還兩眼冒着金光。
波拿巴看着格曼一臉财迷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對着格曼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點了點,一臉打趣地看着格曼,而格曼随着波拿巴的視線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戒指,随後害怕而又尴尬地将其脫了下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老爺....我....您也知道,格曼我沒見過好東西,本來想着試一試,忘記脫下來了!忘記了!真的是忘記了!”
看着格曼牽強的解釋,波拿巴依舊搖了搖頭,而格曼則是驚恐地跪在了地上:“老爺,您就饒了格曼我吧,格曼下次再也不敢了!”
波拿巴看着跪在地山瑟瑟發抖的格曼,隻是輕輕将其扶了起來,親切地替其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道:“老爺我也沒怪罪你不是?格曼啊,你要知道,你是老爺我的錢袋子,不是老爺我身上的水蛭!”
“你既然喜歡這枚戒指,戴着就是了,老爺我是愛護你,才這麼縱容你。”頓了頓,波拿巴繼續說道:“老爺我愛護你是因為你這奴才夠忠心,你夠忠心這枚戒指戴在你手上那就是給你逢兇化吉保命用的,你要是不夠忠勉,那它可就是一道比死神還要靈光的催命符!”
“隊長!小彼得大人讓我給您回信,第二輪清理已經完成,請求下一步指示。”就在此時一名近衛隊士兵出現在了波拿巴的門外禀告道。
“傳令小彼得,派10人近衛隊小分隊在羅馬村四周布置警戒巡邏,另外10人将清理過後的‘救贖者’們押解到小希爾曼處接受統一訓練與管理!”
“是!”聽波拿巴說完命令之後,這名近衛隊士兵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波拿巴的住處,但就在這名近衛隊士兵前腳離開之後,老希爾曼也是偷偷地從門外跑到了波拿巴身邊。
“老爺,阿隆索大人已經到達伊村了,由于天色已晚他們打算明天再啟程向您報道,随行的還有六個村的村長......阿隆索大人要我向您請示是否有進一步指令?”
波拿巴聽着老希爾曼的彙報之後,輕笑了一聲後回道:“讓他們就在伊村休息吧,相信隊裡伊村的兄弟們也有思鄉心切的,讓阿隆索仔細隊伍的率領,别出了纰漏。”
“哦,對了,老爺,剛才我還順便去伊河的大壩去看了一眼,估計再有四天四夜時間這大壩就能完工了。”老希爾曼回禀道。
“恩......”波拿巴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之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似乎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