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的私立醫院是出了名尊重病患隐私,每個來訪的人,都需要身份核實,準确的直接放行,謊報的嘛,要麼被一行彪型大漢揍得你找不着北,要麼完好無損被送到警局。
警局那邊給了這位大慈善家很大的特權,所以必要時候,大慈善家隻要一個電話,警局也會派人過來以警制暴。
然而,平日裡醫院接待的患者并不多,主要是還是面向某些明星,官員、還有福家自己人。
因此,也少了很多的麻煩。
馮祎凡在過去的那些年,從未想過自己會在加入局裡後,跑醫院的次數會這麼密集。所以,向來以江湖百曉生的名号吓唬司徒千的馮祎凡,也是全然不知外頭情況的。
楊錦川接到徐骁湳的囑托,身為徐骁湳多年摯友,楊錦川哪能不知道這個小别扭有多傲嬌,于是他答應了下來,開車過去把秦序也一起帶過來。
誰料,兩位在甯市有頭有臉的商業驕子被攔了下來。
“等等你不認識我是誰?”楊錦川問。
保镖畢恭畢敬,“楊先生不好意思,醫院有醫院的規定。您看,要不這樣吧,您給院裡的客人打個電話,我們核實身份後,恭送您進去,如何?”
楊錦川臉色臭臭的,跟吃了幾噸翔一樣。就算此刻對方已經讨好般的開口,他也無動于衷。秦序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手裡的花,還有果籃丢給他。自己給馮祎凡打電話,“我和川哥來看看你,樓下的工作人員需要核實身份,你和他們說說。”
秦序把手機遞過去,對方見他這麼配合,自然也不為難。登記了身份證明後,直接放行。
電梯往上走的時候,楊錦川的臉還是臭臭的。特别是到達最頂樓隻對福家人開放的VIP樓層,又一次被保镖攔下的時候,臉更臭了。
“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
秦序攔住他,盡量去配合他們的工作。
等到進去了,楊錦川終于忍無可忍,“這什麼破地方?福乾招呼都不打的直接把人帶走算什麼?”
秦序來到病房前,示意他小聲些,“我一個不在編制的,都聽到風聲。說徐教授和祎凡鬧翻了。在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馮伯母的人?來這裡就是探訪不方便,其他的還是很好的。最重要的是能讓祎凡不想那麼多。”
楊錦川想着也有道理,先一步推門進去。
馮祎凡這會兒在等護工切的水果,小姑娘穿着明顯大一号的病服坐在床上,一副雙眼放光等吃的摸樣還是半點沒改。楊錦川進去後,把果籃遞過去,讓護工也順便切了些給她吃。
小姑娘擡頭看見鮮花又果籃的,受寵若驚道:“你們來看我就好,幹嘛還破費?”
兩人都沒回答,轉移話題的問,“好些了嗎?”
“昨晚打完點滴,一覺睡到天亮,感覺棒棒哒。不過今天的早餐有點差強人意,給的糙米饅頭,沒有肉。午餐也是!是養胃的小米粥,還是沒有肉。”
“……”
小姑娘轉移話題,笑嘻嘻又鬼靈精的摸樣,倒是逗笑的所有人。隻不過,她臉色蒼白身體還很羸弱,整個人像是一下子就會消失般的,讓人不安。
楊錦川和秦序前後大概待了一個小時,他們走後,馮祎凡讓護工也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蕭條,看着天花闆的粉色花瓣,嘴角帶着笑,心存感恩。
臨近傍晚,福乾還是沒有回來。
馮祎凡在房裡待了一天,開門走到對面的房間去。福蘊至今還在昏迷中,沒有有醒來的迹象。馮祎凡打了水過來,輕輕的幫她擦手擦腳。一邊暗自感歎,福蘊真的特别的漂亮,她和福乾一樣都是混皿兒。
眼睛很深邃,睫毛長又翹,高高瘦瘦的,談吐做事總是很優雅。這樣的她,是馮祎凡騎馬也追不上的。
正因為馮祎凡對徐骁湳有别樣情緒,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徐骁湳提起福蘊時,才會火大的不受控制。
做完一切後,馮祎凡還是沒走。她留在病房看書打遊戲,替福乾守着福蘊。護工送晚餐來,見馮祎凡不在房裡,就直接送到福蘊這兒來。見她窩在沙發角落玩手機,無聲的招手示意她可以吃飯了。
醫院的夥食還算不錯,除了針對病患特别設計的菜色外,其他真的很好。馮祎凡原本不再期待晚餐是否有肉,結果護工揭開餐盤的時候,她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怎麼突然有肉了?!”
護工中午聽了她那番我見猶憐的話,忍不住給福乾打了電話,于是,晚餐的菜色就給她添了些鮮美的雞兇肉。
馮祎凡吃得很愉快,眉目間全是滿足。等到她吃完,護工才收走了盤子,繼續留下她一個人在房裡待着。
福蘊在晚上七點多醒過來,她醒來的時候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見外頭的馮祎凡。臉上一喜,她氣若遊絲的喊着:“落落,好福落,是你嗎?”
聽到聲響,馮祎凡急忙跑進去,沒等她說話,福蘊先一步潸然淚下的看着她,嘴裡念念叨叨的全是一句句福落。
福乾曾經告訴過馮祎凡,福落是誰。他和福蘊是龍鳳胎,福落是小他們6歲的妹妹。因為搬家時走丢,至今這麼多年都未曾尋回。所以,那天馮祎凡去到福家,他們并沒有多加阻攔,主要還是自我安慰或許是福落回來了。
從那天之後,福乾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那位叫福落,小名是星星的女孩子。
馮祎凡安慰她,握緊她的手,輕聲的喊:“姐姐,不要擔心,我在。”
好不容易把福蘊哄睡,馮祎凡得空轉身去外頭給福乾打個電話。
“阿乾哥哥,姐姐剛剛醒過來了。醫生說她的狀态很好,不過還得繼續靜養一段時間。”
“嗯,你今天感覺如何?”
“不用擔心,我很好。你呢?今天都不見你,還在忙嗎?”
福乾沒有開口,隔了很久,他語氣裡帶着不自信,小心的詢問道:“小星,你能幫我查一查推到阿蘊的兇手嗎?”
“很棘手嗎?”
他歎了口氣,“我大概有目标人選,隻不過,動了關系去找那個人,一直找不到他人。我總有些不放心,總感覺沒那麼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