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第三種愛情(劉亦菲宋承憲主演)

  “為什麼?這都是我真心想做的。”

  “不要!我不要!你有錢有勢那是你的事,不要扯到我頭上來!”我堅定地說:“我們倆個人,依舊做自己該做的,做自己能做的,不要顧忌對方,不要強求對方。有時間有空間,又彼此想念,我們就見面,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話,我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你想退出,你随時可以離開,如果我想退出,你也不要挽留。你同意嗎?這就是我的條件。”我一口氣說完後,等待他的回複。

  他凝視我良久,方才黯然點點頭說:“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我同意。但是就我而言,我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

  “不要想以後,你也不要想,我也不要想,隻要我們現在在一起。”我緩緩地回答。

  他前進一步,将我擁進懷中,我再次在他的吻中迷失了自我。

  回到家中,已是十一點。鄒月的門縫仍隐隐透着燈光,想必仍在上網瞎混。我從自己的行李中翻出為她帶回的珍珠項鍊,輕敲她的房門。

  她在裡面喊“請進”。我推門進去,驚訝地發現她居然埋在一堆書中,口裡念念有詞。

  “你在幹什麼?”我問。

  她擡起頭:“我在複習,準備考試。”

  “考試?”

  “姐夫局裡要公招十名公務員,下個月考試。我去報了名。”

  “是嗎?”我有些高興,對鄒月而言,這倒是個好機會。

  “嗯,姐夫還說了,隻要我通過筆試,面試那一關歸他想辦法。”

  “别聽他吹牛,他哪有這麼大的本事?你還是憑自己的實力考。盡力就好,現在考公務員競争激烈。”

  “你可别小看姐夫,現在他在他們單位上可吃得開呢,是局長身邊的紅人,最年輕的部門負責人!”鄒月連忙反駁我。

  “你聽誰說的?”

  “姐夫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還有,我說過一萬遍了,别再喊姐夫姐夫,你存心讓我不爽是不是?”我正色道。

  “好好好,喊什麼呢?左哥?輝哥?”鄒月吐吐舌頭:“難聽死了!”

  “難聽就别喊!”我把手中的項鍊遞給他:“給你的禮物!”

  “謝謝!”鄒月接過去,對着桌上的小鏡子,在項上比劃。

  “你早點休息,别搞得太晚。”我轉身準備離開。

  “姐……”鄒月突然喊住我。

  我回頭問何事。

  “你在海南呆這麼久,這次談判很順利吧?”

  “還好,反正最後簽成了合同,算是成功而返吧。”我答。

  鄒月又開始顯出那種欲說還休的表情,我大概知道她的心思,狠狠說:“如果你問林啟正,就免開尊口。”說完後,我立刻關上門,逃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我來不及回味今天的大起大落,反而陷入了極度自責之中。我真自私,我真卑鄙,我居然愛上了自己的妹妹一直暗戀着,甚至為他痛苦到自殺的人。我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如果鄒月知道真相,會是怎樣的情形。上帝啊,天主啊,讓她的真命天子早日出現吧!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窗外陽光明媚。

  梳洗整齊後,我下樓去上班。心裡念念不忘那個也許正坐在星巴克等着我的人,小小的快樂在心頭跳躍。

  走到一樓,正見左輝出門。他望向我,表情期待。

  想起鄒月的公務員考試,我熱情地與他打招呼:“上班去?”

  他詫異,随即點頭:“是!你今天這麼早?”

  “對,所裡要開會。”我擦過他身邊,出了樓道口。

  他追上來說:“我送你吧。”

  “不用。我打的好了。”我沒有停步。

  他跟在我身後:“鄒雨,有時間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

  “就是談一談,像朋友一樣。”

  “我不打算和你做朋友。”我頭也不回地說。

  他沉默。我忽轉頭:“鄒月考試的事,拜托你費心。”

  他忙答:“我會盡力的。”

  我朝他擠出個笑容,伸手攔下了一輛空駛的出租車。

  車子駛近了星巴克,我提前下了車。走到門口一看,林啟正的車果真停在路邊。我探頭望去,他坐在窗前,翻閱着一些文件,時不時眼看向窗外。

  我站在清晨熙熙攘攘、來去匆匆的人流和車流中,遠遠地凝視着落地窗後這個等待着我的人。他身着亞麻色的長袖襯衫,姿态沉靜,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竟令他有些熠熠生輝。望着他,我突然生出些些卑微之感,想我鄒雨何德何能,令到此等人物為我日日守候?這一刻我的心,正如某位女作家所言: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卻在塵埃中開出花來。

  過了許久,我收神,走進了星巴克。

  傅哥坐在靠門的台前,微笑着與我點頭。

  我面對着走去,他一直望向窗外,直到我坐在他的對面,他方才醒覺,那表情,竟像是被捉到犯錯的孩子,有些腼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他問。

  “我不知道啊!”我若無其事地說:“我隻是想進來喝杯咖啡。你常來這裡嗎?”

  他也很随意地答道:“偶爾會過來。”

  有的事,不必讓對方知道。我們兩人的想法竟不約而同。

  他問:“喝什麼?我請客。”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我親昵地答。

  “我喝清咖,你可能會覺得苦,給你一杯卡布其諾如何?”

  “好啊。”

  咖啡上了桌,上面泛着細膩的泡沫。我啜了一口,擡眼望他微笑。

  他伸手過來,抹去我嘴上沾着的泡沫,問:“平時喝咖啡嗎?”

  “很少喝,喝不慣。”我實話實說。

  他笑:“跟着我,得學會喝咖啡哦。”

  我說:“不如換你,跟着我學會喝茶吧。”

  “好啊。”他答。

  坐了一會兒,我說:“我得走了,上午所裡有個會,重新讨論工作分工。”

  “會有變化嗎?”

  “以後你們公司的業務全部由高展旗負責,我會去接一家銀行的顧問工作。”

  他将身靠後,似乎有些失望:“為什麼?現在還需要這麼做嗎?”

  “更需要啊!”我答:“如果我做錯事,你怎麼罵我?”

  “我從來不罵下屬。”

  我撇嘴:“吹牛吧?我可是見過你發脾氣。”

  他回想了一下,說:“那次是特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當老闆的特權之一就是可以發脾氣。”

  他聳肩微笑,起身随我一起走出咖啡館。

  兩人走到路邊,我揮手向他說再見。然後橫穿馬路,走到對岸。

  一回頭,他仍站在車前,看向我。我再次向他揮手,他方才上車,駕車離去。

  有人看着自己過馬路,這感覺,真好。

  我帶着愉悅的心情走進了會議室,各路人馬已濟濟一堂,我笑嘻嘻地與大家打招呼。高展旗坐在桌前,埋頭看着報紙,對我的到來無動于衷。我走過去一把扯過他手中的報紙,說:“看什麼呢?我也看看。”

  他一把把報紙搶過去:“待會兒,我還沒看完呢。”

  此時,鄭主任宣布會議開始。

  高展旗把報紙收在肘下,我又伸手去扯,倒想看看有什麼好新聞。他緊緊壓住,我悄悄轉手去呵他癢,這是他的命門。果不其然,他一彈而起,我順利地将報紙收入囊中。

  此番動靜引得鄭主任大聲呵斥,高展旗回頭用譴責的眼光望我,我一擡下巴,毫不示弱地将他頂回去。

  會議冗長,一開就是一上午,鄭主任曆數近段所裡的成績,并将高展旗與我狠狠地表揚了一番。最後,分工調整,緻林由高展旗全面接手,我終于與緻林公司說拜拜,轉向新顧問單位。

  我心裡拍手稱快,以前不願做,是害怕在工作時見到那個人,現在不願做,是因為不必在工作時見到那個人。工作和感情應該泾渭分明,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原則。

  散會時,我把報紙還給高展旗:“那,還給你,我還以為有什麼好看的東西呢,盡是一些廣告。”

  高展旗接過報紙說:“我在看征婚啟事呢!”

  “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給我?”我開玩笑。

  “你?”高展旗瞄我一眼:“你的要求太高了。”

  我伸出手指頭說:“我的要求低得很,隻有三個,一、男的;二、活的;三、沒老婆的。”

  高展旗“嗤”我一聲,向會議室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後大聲說:“姓高的,我們得辦一下交接吧?”

  “急什麼啊?”他頭也沒回。

  我跟在他身後,走進他的辦公室。“高展旗,我哪裡得罪你啦?怎麼這個态度?”

  “我昨晚喝多了,你怎麼樣?”他沒搭理我的問題,站在窗前自顧自說。

  “還好,我又沒喝什麼酒。不過還是挺累的。”

  “很早就休息了嗎?”

  “哦……”我猶豫一秒鐘,說:“是啊。”

  他猛回身:“可是我十點五十打去你家,鄒月說你還沒回來!”

  我楞住。這是唱的哪一出?

  我支支吾吾:“我……去美容院……去做美容。”

  “是坐着寶馬車去的吧?”高展旗用有些尖刻的口吻。

  “你瞎說什麼啊?”我心虛不已,但仍想掩飾。

  “昨晚你下了車,我從前面的路口掉頭回來,正看見林啟正的寶馬停在你旁邊,你不要告訴我是别人開着他的車,因為我知道,他的車從不讓别人沾手!”高展旗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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