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我們,就像是老虎遇到了小綿羊,恨不得一口吞進去,那種危險的感覺,很是不妙,就像是走進了強盜窩裡一樣。
不過有琅琊山護法的保護,那些人也隻敢看看,并未敢随意發動襲擊。
我與十幾個新人,被一同帶入姜城的黃泉客棧。
黃泉客棧很大,但住在裡面的人并不多,在這裡的人神情較為松弛,但奇怪的是,客棧四周的桌子上,沒有酒,沒有葷菜,每個人吃的都是青菜、豆腐。
見我們目瞪口呆的樣子,不少人暗自笑了起來。
護法領我們進來後,便離開了,留我們在原地發呆。我們就像是一群白癡,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看着其他人吃飯喝湯,那感覺特二。
其實在場的人,不少都是來自各大宗派的厲害人物,尤其是一些靠買名額來到此處的世家大少爺,一路上早就饑腸辘辘了,卻被要求在這傻站着,登時就不爽了,不少人紛紛抗議了起來。
其中一個穿着白色錦服,手拿折扇,腰懸寶玉的富家公子在其中一張空桌子上一拍大叫道:“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你們就這樣對待全國的精英?這尼媽的連跑腿的小二都沒一個,掌櫃呢,接待人呢,都死哪去了?”
頓時不少人跟着附和,我暗自冷笑,這些富家公子,一個個都想跟地府攀上關系,花巨資買名額來到此處,卻不曾想,這是真正的死亡之地,又豈是享樂、奢華之所?
何人在此喧嘩?随着一聲清冷嬌喝,一行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領頭的是一個穿着紫色開叉旗袍的女人,但見她頭發挽成發髻,絲縧輕垂耳後,配上那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她的旗袍上用金絲繡着黃泉圖,兇口镂空,兩抹豐隆的雪白,随着她蓮步輕移,修長的美腿與顫動的雪白,散發着成熟的風韻美,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有狠狠咬一口的強烈沖動。
她的兇口上挂着四朵彼岸花,這是我來姜城見過最高級的了,顯然她的修為很不一般。
衆人為她美色傾倒,她這一出聲,頓時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她美目如秋水一般蕩漾,笑盈盈的掃視了衆人一圈,慢慢的走到了剛剛拍桌子的哥們身旁,渾身散發的濃烈氣息,壓的那公子呼吸急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些護衛都是冥宗本部弟子,都是在地府行走的人,接觸到了地府的陰靈之氣,他們的修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散發的氣場,也是我在玄界中極少感觸的。
“張文宗,山西第一富豪,張然之子,你父親号稱山西煤王,這次買名額花了不少錢吧。”美婦笑問道,她在說話的時候,身邊的護法神情肅穆,随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是,本公子花了十萬冥金買到了這個名額,還請美女多多關照。”張文宗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雙眼死死的盯着婦人的兇口。
在他看來,這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他相信這娘們總是有個價的,隻要有價,他就能弄到床上去逍遙快活。
“張公子要吃飯,要洗澡,你們幾個帶他下去先享受享受。”美婦一開口,頓時她身後的幾個護法,粗暴的架起張文宗,如同拖死狗一樣,拽進了客棧的後院。
緊接着,便聽到了一陣哭爹喊娘的慘叫聲,不用想,這位張兄,可是有得享受了。
“這娘們毒啊,一出手就是下馬威,看來咱們以後得老實點了。”站在我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有點像農夫的大漢,留着濃密的胡須,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很老實。
“是啊,身材這麼好,長的這麼漂亮,波這麼大,就是脾氣壞了點。”我附和着嘟哝了一句。
來到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心底難免有種叛逆的心裡,但偏偏他們是考核方,再怎麼嚣張,這氣也隻能忍了。
“你,出列!”美婦的耳朵很靈敏,眼神一掃,落在了我和大漢的身上。
“你叫張楓,你叫田農是吧。”她瞬間叫出了我倆的名字,應該是提前做了功課的。
是!
“田農,你們在嘀咕什麼?本人最不喜歡撒謊的男人,如果你敢騙我,我會抽爆你那狗玩意。”她從腰間摸出一根翠綠色的鞭子,照着田農跟前,唰啪就是一下,吓的田農連忙舉手道:“報告,張楓說你的波很大,玩起來肯定很爽,他想幹你。”
我一聽都傻眼了,媽的,這厮看着是老實人,名字也跟農民伯伯一樣,但說話卻陰毒無比,這不明擺是坑老子嗎?
我突然意識到,從踏入姜城的那一刻起,學員之間的那種競争就開始了,因為每一波隻有三個名額能進入冥宗,最後一波來的,是第三波,也就是說最多隻有十個人進入。
而三波人加起來得有五十來人,所以隻有讓對手出局,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田農是想擠我出局。
媽的,這厮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沒想到卻是一隻老狐狸,其心還真夠歹毒的。
田農這麼一說,其他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都憋着,美婦看向我:“張楓,他說的是真的嗎?”
“報告,我是說了你波很大,但我絕對沒說要幹你,天地有靈,日月可鑒。”我面色嚴謹的舉起手道。
我這麼一說,其他的人終于有忍不住的了。
尤其是站在我旁邊的一個女孩,她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褲,魔鬼般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緻,尤其是豐滿的臀線,讓人有提槍而入的沖動。
“你們中必定有一個人說的是假話。”美婦繞着我和田農走了一圈。
我看向田農,這小子正得意的沖我冷笑,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表情。
“當然是張楓,你看他人不人鬼不鬼的。”
“沒錯,我們都聽到了張楓說你波大,想艹!”頓時站在我身邊,七八個人跟着附和起來。
我頓時明白了,丫的,這些人都是組團來的,田農就是他們的頭,剛來就組上團了,這個田農看來是個極具頭腦與領導能力的人,我得多加小心了。
“張文宗,飯桶,正在裡邊享受他的午餐,張楓,你們都姓張,看來不是什麼好貨色,拖下去。”美婦一揚鞭子,又有兩個守衛上前,準備擒拿我。
他們的修為都至少是黑色宗師,能成冥宗的正式護法,想必都是高手,我以一敵二肯定是不行,我想退出,但一想,剛來就被這娘們逼退了,那我還要混嗎?
可是我解釋有用嗎?這麼多張嘴,一口咬定我要幹這娘們,我就是想解釋也沒人信啊。
“報告,張楓确實說了你的波大,但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而且張楓那玩意根本不好使,不信教官可以檢驗。”就在我上下為難的時候,我旁邊那黑皮衣褲女孩開口了。
不過,她說我那玩意不好使,這不是瞎說嘛?
“沒錯,我那東西不太好使,教官就是給我機會,我也沒這本事。”我無奈的跟着承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
美婦笑了笑:“好,這事姑且到這就算了了,料你小子也沒什麼卵用。”
我去!我有種很冤的感覺,真想就地剝了她,讓她見識下爺們的厲害。
當然,從她的口氣來看,她并非真正想為難我們,隻是為了立威罷了,而且我身邊這丫頭說話還挺好使的,她倒是沒有再繼續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