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上次她在關鍵時候救了豬頭和黃泉弟兄一命,大家對她也沒有像對仇敵一樣,黃泉的人都很講義氣,她有救命之恩,大夥自然不會太針對她。
再說了,她的改變大家有目共睹,一時間對她成為我的跟班,也沒太大的意見。
我曾問過胡小花,到底是誰讓她跟閻王殿的洪長老合作做屍粉生意,還有供奉人皮的?
她說,她是受狐祖的派遣,來江北成事的,沒想到遇到了我。至于供奉人皮,她也沒轍,那不是供給她的,而是狐祖。至于為什麼要供奉人皮,乃是禁忌,是她也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幾成真,不過,她隻要别再害人,我就燒高香了。
我問她,狐祖還有什麼指示?她任務失敗了就沒有任何懲罰嗎?
她含糊不清的繞了過去,不過,我感覺她應該是隐藏了什麼秘密,我沒有再去追問,因為每個人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要是不想說,哪怕告訴我的也是假話。
江北終于歸于平靜了,我替許存志治好了他媳婦的病,他知道江北已經是我的天下,我還能讓他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是法外開恩,所以他倒是悔悟了過來,政治還算清明,也做了不少利民之事。
一切都平穩了,我和豬頭正式跟随黃泉在江北以及周邊附近一帶執行任務,兩個月後,黃泉總部便下達了級别提升令。
江北分部由原來的青銅級别,提升到了白銀級别,每個人的薪水與賞金分成又提高了一層,當大廳那個青銅的黃泉标志撤換成白銀标志時,每個人都是熱淚盈眶。
我之所以願意呆在黃泉,除了有一群熱皿的兄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王玲走的時候對我囑托過,一定要把黃泉發揚光大。
黃泉若不複興,華夏大地想要真正結束這種諸侯割據的局面,隻能是空想。據我所知,王玲跟黃泉并沒有來往,也許她說這番話,隻是因為她有一顆閃耀的正義之心。
升為白銀組後,我很快接到了新任務。
秦飛揚找我的時候,我正抱着瑤瑤在冰淇淋店裡,這小丫頭就喜歡吃冰淇淋,自從我成為江北老大,黃泉又漲了薪水後,瑤瑤跟着五通狗兩人的生活水準,直線提高。
手機響了,我剛一接上,那頭就傳來秦飛揚冷峻的聲音:“張楓,立即回公司,我有重要任務安排。”
任務緊急,我趕回到黃泉,秦飛揚早已經在大廳等候。
我還沒開口,她幹練的看了看手表道:“今晚11點的飛機,直飛海市,這是機票,你現在還有四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什麼任務?這麼緊急?”我問道。
秦飛揚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别問,酒店已經給你定好了,到了海市自然會有人跟你接頭,具體情況,到了酒店,我會通過電腦,傳輸給你。”
我微微有些錯愕,揚眉問道:“就我一個人嗎?”
我四下看了一眼,豬頭他們似乎都不在。
當然,這次任務就是由你單獨執行的,速度回去準備下吧,秦飛揚說完,轉身就走。
我有些傻了,誰不知道我和豬頭是鐵三角,這丫讓我一個人執行任務,還這麼神秘兮兮的,我有些沒底啊。
我上前一把拉住秦飛揚的手,笑嘻嘻問道:“飛揚,你确定隻有我一個人?我對海市一點都不熟悉,人生地不熟的,這似乎不太好吧。”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皺眉道:“張楓,這是羅刹女安排的,你要有異議,跟她說去。”
我擦,我到現在連羅刹女的人影都沒見過,找她個球。這娘們老是給我整幺蛾子,要見着她了,非得狠狠抽她的屁股。
好吧,我無奈的選擇了接受。
不過,我趁着這機會問出了那個一直讓我不解的問題:“飛揚,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感覺你似乎突然從某一天,對我變的越來越冷漠,如果是哪裡我沒做好,請你告訴我。”
秦飛揚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她張了張嘴唇,最終面色冰冷道:“張楓,我是你的上級,我對任何隊員都是這種态度,别以為你在江北有些名頭,為黃泉立了些功,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懂了。
我聳了聳肩,無奈的走出了公司。女人的心思本來就難猜,她不願意說就算了。
我回到家裡,天已經黑透了,剛進屋,就看到胡小花在整理行李箱,她那些花花綠綠的内衣都跟我的衣服堆疊在一起,讓我很是惱火。
你幹嘛?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了?我有些不悅的皺眉道。
她似乎很享受現在做學生妹的快樂,走過來拉着我的手俏皮道:“張楓,我已經訂好了晚上十一點跟你去海市的機票,所以,我提前打好了包,等你回來。”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海市!”我驚訝的問道。
“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要去海市,我自然也就知道了,豬頭說了,這次去海市極為危險,讓我跟你一塊去。”胡小花喜滋滋道。
我擡起手打斷她:“拉倒,你還不夠給我闖禍的,就不勞你大駕了。”
“怎麼了,我修為比你高,再說了海市我比你熟啊,那可是華夏經濟之都,沒我帶路,你寸步難行。我免費給你當導遊,你就美滋吧。”她賴在我肩上,自戀說道。
我輕輕撥開她,把她的衣服從箱子裡拿了出來,再次嚴正的告訴她:“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向導,也不需要保镖,你還是好好回學校去上你的課吧。”
說完,我拉着箱子走了出去,讓姚樂開車送我去機場。我絕不會把黃泉的任務當成兒戲,既然隻是我的私人任務,那麼還是少讓胡小花參與為妙。
進入機場的時候,我囑托姚樂,把瑤瑤和五通狗帶到老爺子。
11點的時候,我進了機艙,正低頭看雜志,身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白花香味,一身碎花裙的胡小花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嘴裡還咬着一個棒棒糖,沖我笑嘻嘻的吐舌頭。
我暗叫陰魂不散,沒好氣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了,别跟着我嗎?”
她一揚柳眉反問我:“誰跟你了,我去海市旅遊不行嗎?怎麼,仗着你是江北的老大,飛機誰坐也要你管啊。”
我實在對她沒辦法,舒了一口氣,懶的再搭理她,索性閉目養神。
胡小花很無恥的靠在我的胳膊上,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老實說,她實在太小了,尤其是平平的兇脯,引的四周很多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把哥當成了勾搭學生妹的“獵頭”。
飛機在兩個小時後,降落在海市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我有些懵了,秦飛揚這次安排任務有些太倉促了,什麼提示都沒有,我站在人頭攢攢的人群中,突然覺的自己有些二。
丫的,我到底是來這幹嘛來了?難不成是秦飛揚見我最近比較辛苦,别出心裁的放我兩天假?
正郁悶,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走到我身邊,冷聲問道:“張楓先生嗎?”
我一看這人手上滿是老繭,青筋突起,孔武有力,大墨鏡遮住半邊臉頰,顯然是訓練有素的保安。
我點了點頭,他讓我跟着他走。
我回頭一看,胡小花這瘋子已經不見了,也懶的去找她。海市雖然高人衆多,但能對付她的,恐怕也不多。
我跟着大漢進了地下車庫,一輛黑色的路虎已經停在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