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
大老黑走近顧銘凡,拍了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他,輕聲道:“那啥,你的家當還好好的呢,别這樣,啊?”
唉,可憐的三少,還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看來是被吓得不輕。
“什,什麼……”聞聲,顧銘凡機械似的回頭看了看大老黑,見他以非常堅定的眼神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徐徐低眸瞄了一眼自己的褲裆處。
還好,真如大老黑所說,隻是褲子被劃破了。
至此,某人将提到了嗓子眼兒的那顆心,終于安置到了原位。
腿還是有些發軟的站立不住,半倚着大老黑,顧銘凡轉身看着邊上的霍榛子,她竟然高擡起下巴,一副坐看好戲的樣子?
這下,顧家三少的那兩張帥氣英俊的臉蛋兒,是徹底沒地兒擱了,擡起微微顫抖着的手指直指着霍榛子,毫不吝啬的便是一頓狂損:“你,你還算是個女人嗎啊?對待自己人都這麼狠毒,我看将來哪個男的敢娶你?”
“這個,就不勞顧三少你費心了。”
對于顧銘凡明目張膽的貶損,霍榛子不怒反喜,她将下巴擡得更高了,活脫脫一副盛氣淩人的女王形象,這還不算,說話間更是朝着前方又逼近了幾步,吓得某位驚魂未定的又是一個激靈。
“你,你别得寸進尺啊……”顧銘凡下意識的往大老黑身邊湊了湊。
不得不說,一朝被吓尿,十年怕丫兒。
“你們鬧夠了沒有!”門口傳來了白祁冰冷嚴厲的聲音。
禁閉室裡好戲連台,他站在原地不動如山,可眉心卻突突的厲害,想來也是被霍榛子這朵奇葩給雷到了吧。
和白祁一樣,蘇洋就半倚在門上雙手環抱于兇前,饒有興緻的觀賞着難得的一出好景,轉眸看了看大老黑,心想要早知道剛才的黑衣人是他,就該好好拿他解解悶兒的。
“怎麼,是嫌厲教官給你們的懲罰太輕了嗎,嗯?”目光掃過某對兒一敗塗地的蛇兄鼠弟,白祁冷冷道:“既然這樣,就給我去後山訓練營,再負重五公裡!”
話音落,某人再度被吓尿:“别呀,白教官,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什麼,再負重五公裡?一個五公裡下來,已經都快要脫骨散架了,再來的話,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命?
某人服軟裝貓,奈何白祁不為所動,“還不快去!”
“是……”
“是,白教官……”
唉,今晚注定是個被脫骨散架的夜,嗚嗚~
幾分鐘後,該走的都離開了,禁閉室裡就剩下了霍榛子和白祁兩個人。
低眸看着滿地的殘渣碎片和飯菜湯羹,這個用來讓人靜心思過的地方,現在怎麼看,都像是飯店的後廚,而且還是非常與衆不同的後廚呐。
白祁的眉心又開始突突起來了,一臉嫌棄的踩過殘渣碎片來到霍榛子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霍榛子,你可真有能耐啊,讓你在這裡面壁思過你都能搞出這麼多事來?”
哼,好一個明褒暗貶!
擡頭直視着白祁,就知道修理完了那兩個人,接下來就該她了。不過,她又豈肯坐以待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雙倍奉還。是他自己皮癢了想要挨揍,又關我什麼事?”
霍榛子的回答幹脆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可聽進白祁的耳中卻隻覺得堵得慌。
好一個狂妄的女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了,今晚回宿舍去吧,明天和我一起出趟遠門,有個大的任務需要你的配合。”
白祁不緊不慢的說道,說完轉身就打算離開,但是發現身後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就又回過了身子。
“還不走?”果不其然,這個女人還在原地蒙圈呢。
“白教官,可是……”
當然想走啊,巴不得呢。可是他說要她和他一起出去做任務,那根本不現實啊。他們都打算要把她除名了呢,怎麼可能會給她派任務,還是和頂頭上司一起執行的大任務?
“可是什麼?難不成,你是真的想離開KR兵團,然後回家去嫁人嗎?”白祁不再賣關子了,而是直接扔了顆定心丸過去,要是這個女人再聽不懂得話,就讓她繼續擱這兒長草去吧。
“不,我不回家!我這就回宿舍去,謝謝白教官。”回過神,霍榛子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嫁個毛?姐要為國出力,要懲奸除惡,才不嫁人相夫教子呢,要嫁你自己嫁去。
霍榛子說着就跟上了白祁。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時,霍榛子就被蘇洋從被窩裡趕了出來,硬拽到衣櫃前進行‘包裝’。
“來,過來丫兒,看看這一件怎麼樣?我覺得很适合你的皮膚。”蘇洋從她的衣櫃裡提出了一件淡紫色的中袖旗袍,在霍榛子眼前晃了晃。
“露太多了,不要。”霍榛子搖搖頭道。
“那這件呢?”蘇洋又提出了一件複古式的米黃色套裝,上身中袖小襖樣式,下身大擺長裙,穿起來既高貴又美麗。
無奈某人還是搖搖頭:“太長了,穿上它根本就沒辦法走路。”
“那這件呢?”
“太花了。”
“這件呢,顔色總素淨了吧?”
“嗯……,沒口袋,連個槍都沒地兒放。”
………
一刻鐘後,宿舍裡傳來蘇洋無語問蒼天的抱怨聲:“丫兒,我這些衣服可都是當下最流行的新款呢,怎麼就入不了你的法眼了呢?我說,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啊?”
“看你說的,當然是啊。”回眸看着蘇洋,霍榛子毫不客氣的朝她扔了一枚重磅炸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