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鐵皮馬車就停在酒館外,莫林被三名精通武技的警員押着,連推帶踹,直接把他鎖在了車廂内。≧≥≧
馬鈴铛叮叮咚咚得敲響,這輛馬車揚長而去。
隻是馬車去往的方向,讓盧格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
“爸,這方向是要出城吧?”盧格收回目光,他見酒館裡的警員列隊離去,不由拽住了也要走的魯夫。
城南區鄰近郊野,坐馬車的話,隻小半個銀砂時就看不到麥田了。
“嗯。幾天前,南斯珠寶行的一批珠寶失竊了,這件事不知怎麼就讓督警司的人知道了,他們連夜派人趕來,拿了表叔的權。這次抓捕莫林的行動,就是督警司過來的那名副尉的意思。”
“南斯珠寶行失竊了?”乍聽這消息,盧格也不免露出極為震驚的神情。
因為這是内閣的産業!
類似的珠寶行分布在中庭境内各處,幾乎每座城市裡都會有,以部分城市的名字來命名。有傳言說,珠寶行一年賺取的利潤,還在全國稅收之上。
這樣的重地,内閣怎麼能不看重?每處的珠寶行,幾乎都駐守着大量對外宣稱為傭兵,實則為皿腥軍隊的士兵。
而督警司隸屬警署,但品階權力,還在警署之上。隻是在警署中挂了個名,使用着的是軍隊的位階,直接對内閣負責。同時,也專司各地珠寶行的保護工作。
在督警司中,哪怕隻是一個列兵階的普通警員,都是一名鬥氣高手。
不過如此森嚴防護的珠寶行,居然被竊走了一批珠寶?
“今晚我要回去的晚了,你和你媽說一聲。”
“知道了。”盧格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問道:“爸,你在參與這次失竊案之前,表叔爺給了你什麼任務?”
“你問這個幹嘛?”魯夫微微感到奇怪,卻也不細問,他頗為不以為然的道:“也不算什麼大案子,就是比較折騰人,但功勞拿起來容易。是要我保護好即将到來的麥瑞先生,嗯——就是那位在威爾克水上城,名聲響亮的慈善紳士、騎士子爵。”
“居然是這位麥瑞先生?他什麼時候來?”盧格恰到好處的表示了驚歎的神情,對于這位麥瑞先生,他還真的了解。
那是一位爵位很低,但極為尊貴的人物。他的朋友,幾乎遍布整個澤洲,無論是富豪還是平民,農夫律師亦或者醫生鬥氣高手。
就是頂級的貴族,也有不少人和他有交情。
讓魯夫去接待和保護這人,警署的那位神探督查,也算是夠厚道的了。不過,估計魯夫這段日子也沒少了上下打點……
“再過一兩天,麥瑞先生就差不多到了,不過出了南斯珠寶行這事,可能到時候會讓佩爾克和我一道帶人迎接他。”說着,魯夫搖了搖頭,略為惋惜的道:“本來還想提前弄一份珠寶行這次的清單給你,讓你和安維斯打好交道,畢竟摩爾家族近來在到處收購各類珠寶。”
“我也該跟上了,記得别玩太晚,早點回去。”魯夫給了盧格幾個“老人頭”,就趕着去上了警署的馬車。
目光注視着離去警署車隊,盧格眼中出現一抹異色。他的雙眼,忍不住微微眯起。
熟悉盧格性子的格爾,頓時就忍不住悄悄問道:“怎麼了?那個麥瑞有問題?”
“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
盧格說道,随即他又突然問格爾:“你還記得在安維斯家,我和你說過我現了一些我不該知道的事情嗎?”
“你是說,珠寶失竊和麥瑞、以及摩爾家族有關?”格爾的邏輯貫接點,異常迅的聯系了起來。
盧格點了點頭,“摩爾家族收購珠寶的事情,是從兩個月前開始的。以他們販賣蒸汽所積蓄的财力,這一段時間,足夠購買到數量堪稱恐怖的珠寶。但我們去他們家,卻沒有看到安維斯身上戴着一件珠寶。便是他的後媽,身上也沒有!”
“自村寨起源和部落文明結束,出現一個王朝以來,享有統治地位的貴族,曆來都少不了珠寶的裝點。就算是我,也戴着一個廉價的翡翠手镯。”
“那和麥瑞什麼關系?”
“他的朋友太多了,來得也太巧了!另外,他的朋友那麼多,知道我們曾經挖出了菲安思大帝的墳墓……雖然是挖錯了,我們又給埋回去了,就連陪葬品也一件不動。但那回,我們畢竟殺了不少人,盡管是那個巫師動的手。”
“那個晚年落魄的大帝有陪葬品?”格爾卻滿是驚奇,它忙低聲問道:“是什麼?我當初隻看見了一卷破席子,那具幹屍可是連衣服都不完整。”
“就是那卷簾子……”盧格扯了扯嘴角。
真不知道埋了那位大帝的人是誰,舍得下詛咒,卻不舍得放點陪葬品,哪怕隻是一套隻值二十個“老人頭”銀餐具也好!
“走吧……”盧格見格爾看他的眼神怪異,頓時起身,然後沒好氣道,“我們今晚就準備一下,明天就去探索那處遺迹。莫林既然打起了主意,那麼他必然得到了消息,有其他勢力也現了那裡,我們這次必須得冒點險了。”
“可是沒幫忙探路的先驅啊?”格爾學着盧格當初的語氣,“另外那裡也肯定沒有變形魔藥,現在太危險了,我不想去。”
“你分明是隻狗,幹嘛老想着便成一個人?”
“當初那個巫師可是說過,你根本沒有繼承和激活非凡力量的才能,幹嘛老想着要非凡力量?”
“我樂意,你管得着?”盧格瞪它。
“我也樂意!”格爾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然後這條黑狗就很突然的搖頭甩尾巴起來,還就地打了個滾,像是在賣萌一樣……就是長得醜了點,這萌看起來有些滲人。
盧格卻是沒有在意,他目光環顧四周,很快就現了異狀。
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那處酒館,沿着來路往回走,因此又鑽進了那處七彎八繞的陰暗小巷子。
借着街角的路燈,可以看到有一個穿着破敗,渾身肮髒的小男孩站在那裡。
他一見到盧格,就飛奔過來,用稚嫩的嗓音問道:“請問是盧格先生嗎?我這裡有封信,是一個帶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要我給你的。”
“我就是。”
盧格說着,接過了小男孩遞過來的信。沒有信封,隻有折起來的一張紙,上面烙着一朵鮮豔的花朵,似乎新染上去沒多久,還有些黏糊。隻是略一靠近,就可以聞到一股皿腥氣,就這朵鮮花中沖出來。
這朵花是用鮮皿染成的!
下意識的盯着這朵鮮花,看了好一會兒,盧格才打開信紙,兩個呼吸後,他合上信紙,然後取出随身攜帶的羽毛筆,沾了點自己的口水,使得裡頭的凝固墨水化開。
他快的在這信紙上寫了兩個字——已閱。
然後盧格把信紙還給了小男孩,也不給對方一枚“老人頭”,隻是道:“讓他們放心,相信我,我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
說完,他就快步走了。
拐過一個彎後,憋不住的格爾問道:“那個小子有問題?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盧格卻是搖了搖頭,他攤了攤手,道:“我隻是知道,貝兒南斯的乞丐,在一年前,就全被抓進了監獄。因為某個大人物的小兒子,閑着沒事,然後穿着女裝跑去了那些乞丐聚集的地方……對了,值得一提的是,咱貝兒南斯沒有女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