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沁寶,不準讓他碰你一下,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080】沁寶,不準讓他碰你一下,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沁寶小嘴噘得老高,仍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情不願慢慢吞吞地挪動到了床前。
她擔心呀,如果她遲遲不過去,這個作死的壞叔叔當真不顧自己的傷口下床來抓她可怎麼好。
沁寶細聲細氣地道,“薄叔叔,你實在太讨厭了,欺負人……也分一下時間好不好,你看,剛剛都被那兩個護士看到了……”
小姑娘一臉的懊惱,瞧着當真是介意極了。
薄長官便連聲稱是,“好,我們沁寶說得對,親親這種事……怎麼能被外人看到,以後咱們……”
沁寶拉下小臉,就知道他還是一個勁兒地調戲她,一點改邪歸正的态度都沒有。
她直接打斷他的話,一點點面子都不給長官大人留。
“你再這樣不好好說話,我就不照顧你了,你自己養着吧,慕青說人手不夠,我瞧着卻挺多人的,那麼多小護士,一個個搶着照顧你,哪有我什麼事兒……”
小家夥一字一句都很認真,自以為不過是一闆一眼地陳述一個事實罷了,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滿滿的,那簡直快要溢出來的醋意……
薄先生憋着笑,為了不破功以至于損傷到他家小太太的自尊心,幾乎要憋出内傷來。
終于成功憋住之後,薄先生輕咳一聲,溫柔地哄道,“好啦,我們沁寶不生氣,留在這裡照顧叔叔好不好,乖,沁寶脾氣最好了,對不對,嗯?”
沁寶僵硬的一張小臉逐漸又垮了下來……
她哪裡有本事同薄長官置氣,人家根本就是吃定她了好不好。
她不知怎麼便坐到了大床上,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肩頭,嘟嘟囔囔地同他說了一會兒話。
醫生很快便來敲門,午後換藥的時間到了。
薄悅生換藥的時候沒有局部麻醉,直接就換上新藥,然後包紮。
他總是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沒什麼感覺似的。
可沁寶卻心疼得一陣陣抽搐。
他的傷口太深了。
想象一下,一枚子彈深深陷入肉裡,又生生地取出來。
這對人的皮肉得造成多麼嚴重的損傷……
可他好像習慣了這一切,一點波瀾也沒有,更沒有表達出任何疼痛和不悅的情緒。
每回他換藥,沁寶都眼巴巴地在邊上守着,好想求醫生輕一點,小心一點,再輕一點,不要弄疼他了。
……
換好了藥,薄先生準備午休,他倒是一臉的風平浪靜,可沁寶卻兩眼淚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薄先生餐後已經有點犯困了,便對小姑娘招招手,“沁寶,過來陪叔叔睡個午覺。”
沁寶含着眼淚小跑過去,脫了鞋子在他身邊躺下。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本來是不想吭聲的。
可一合上眼,腦海中滿滿的都是當日她被送到此處,親眼見到手術剛剛結束的畫面……
好多好多的皿,多到難以形容。
一個人身上,居然能流出這麼多的皿。
可薄叔叔從頭到尾都沒有喊過一嗓子。
沁寶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明明疼的人不是她,她卻覺得心髒一陣一陣揪緊,尤其是他換藥時隐忍不發的樣子,她讓生生的疼進心裡。
薄悅生本來想合眼,可感覺到身側的那隻綿軟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着。
他伸手撫了下她的頭發,“沁寶。”
女孩猛然睜眼,眼淚沒有預兆便湧了出來――
男人的大手耐着性子揉了揉她的腦袋,“乖啊,這隻是小傷,真的沒什麼大礙,你别哭哭啼啼的,一會兒把眼睛哭腫了,外頭的人指不定猜想我怎麼欺負你了。”
“……”沁寶小嘴扁扁的,哪裡是她想哭嘛,“薄叔叔……你一定很疼的,你為什麼要忍着呢,我看着……都覺得疼。”
薄悅生是高級軍官,曾經也多次帶兵出戰,受點傷委實習以為常。
雖然這些年日子太平,可因為身份特殊的關系,這次受到槍擊也不算意外。
換藥而已,哪有挨子彈的那一下來的疼。
原本他是真沒在意究竟有多痛苦,可被這小丫頭片子念叨個沒完,他倒真覺得兇前那處傷口隐隐作痛起來……
他扶額,“叔叔不疼,我們沁寶……應該是那日被吓壞了,嗯?”
她年紀還小,又被蘇晔保護的好,自然是見不得什麼大陣仗的,何況事情發生太過意外。
沁寶連連搖頭,“我……沒有,我就是……看到你流了那麼多皿,我……”
她差點說,我真的被吓死了。
可又咬着自己舌頭似的,緘口不言了。
薄悅生不是不知她心中的隐痛和創傷,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溫和道,“這件事非常意外,以後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你不會輕易失去我的,所以,不要害怕。”
沁寶也不知道該不該信他說的。
心裡隻默默祈禱,希望他真的永遠平安,不要再遇到這種可怕的事情了。
男人笑得眯了眯眸,微側過神,俯下頭,試圖去銜她的晶瑩花瓣兒似的小唇。
沁寶無意識地被他吮了兩下,無辜地眨眨眼。
哪裡知道她又軟又甜的滋味……又一次勾起男人心底的饞蟲。
某位長官大人沒開葷……真的太久太久了。
如果不是傷重,他一定迫不及待地撕碎她裙子下的秘密……
……
沁寶無辜地睜着眼睛,哪裡能想象到,在如狼似虎的男人眼裡。
她簡直是如同一絲不挂的誘人模樣……
薄長官的不動聲色地撫向女孩兇腔的左側――
薄唇輕啟,“心寶的小心髒脆弱的很,叔叔吓壞你了對不對,很難受對不對……”
沁寶登時僵了身子,眼睛瞪得比方才還大!
揉,揉揉……
幫她揉心髒?
她一動也不敢動,他的話似乎并沒有什麼破綻。
可随着他的大掌的動作。
沁寶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軟,大腦更是一片混沌,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
半晌,小妻子依偎在他懷裡,小嘴裡破碎不堪地念叨着,“叔,叔叔……”
薄悅生抱着她,溫聲溫氣地多哄了好幾句。
把沁寶都給看呆了。
其實她很想問問他,為什麼他……對她這樣好。
她長到快二十歲,除了她爸爸,還沒有誰對他這麼好過。
沁寶不敢開口直接問,心裡卻早就暗自揣測,也許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她知道的那樣……
比如因為她爸爸是薄叔叔的至交好友,所以薄叔叔才背負着照顧她的責任,對她好。
事情一定不是這樣簡單……
……
薄少帥傷口愈合得很快,在一個星期後便已經不影響日常生活,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們被送回了薄家的宅子。
那套郊區的宅子雖然保密性很好,可住的時間長了難免引人懷疑。
沁寶便陪着薄先生在薄家上上下下的悉心照料中,慢慢養傷。
這一日午後,薄先生正在大床上用電腦工作。
沁寶百無聊賴地趴在沙發上,可卻對着面前閃爍不停的手機,一臉愁容。
薄先生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到他小臉皺成小包子的妻子身後,垂眼瞥了許久,淡淡開口道,“這有什麼可糾結的,去呗,去見個面,否則心裡有個疙瘩。”
沁寶被身子上方的聲音吓到,差點沒把手機摔了,躲躲閃閃地捂住了屏幕。
薄先生好整以暇地坐下,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别緊張,我已經說了。你,可以見他。”
沁寶一雙小嫩手汗涔涔。
自從那日後,謝景言就時不時給她發些簡訊。
内容颠來倒去就是那些,無非就是要求見面,有話同她談。
……
薄先生此時此刻這般意味深長的目光,令沁寶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他口吻輕松,“别緊張,叔叔沒有生氣。你可以去見他,見見也好,隻不過……沁寶,不準讓他碰你一下,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沁寶低眉順眼的,可心裡無聲抱怨着。
切,這麼專制,果然是軍官的作風呢。
老謀深算的男人像是會讀心術似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若是被他碰了一根頭發絲兒,他哪隻手碰的,我便剁他哪隻手。至于你……沁寶,我隻能把你睡了,好叫你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