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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廣王

異世龍蛇 劍扼虛空 2388 2024-01-31 01:01

  天下間,決定一切的根本是力量。

  大成列國中,自西成破滅以來,從來隻有小國為大國兼并,或為妖戎破家滅國的,唯雍之一國自一方大夫領主一路向西攻伐妖戎,打出了一個接近萬乘之國,這背後豈無原因?

  諸多原因中,其中明面上的兵主支持是其一,但妖戎背後卻也有妖神,而且不止一個,僅憑兵主守成有餘,攻掠擴張尚有不足,雍國公室背後卻還有另外一股力量,正是雍國國君所提之廣王。

  廣王是一位雍國先祖死後如風鐮那般并未神魂散去而為鬼神者,為鬼神後與雍氏一族祖靈結合升格又使祖靈化為祖神神鬼,為雍氏一族憑增大國公室方有之力量底蘊。

  尋常大國公室在長達千百年間将祖靈祭祀為祖神之後就已是盡頭,可是于廣王而言這卻僅僅是開始。

  他竟有意于祖神之位繼續升格,意圖以之為本開出一條鑄就陰世冥府的神鬼之道。

  這卻是不求騰達于天為天神,卻是深藏于地欲征服地下。

  為了這個目标的實現,首先雍國人心中有着相較于其他國家更完善的死後世界信仰,此外在天下列國早已漸漸廢除人殉、皿祭之不文明蠻俗,雍國卻是一直未停止。

  雍國曆代國君死時,常常會有對國君最為忠誠的臣子以及最強大的一隻軍隊與之同殉以此增添雍國公室神鬼陰世之力量,鎮壓冥府陰世…強大廣王所開陰世界法度。

  雍國大軍外出作戰之時擊敗敵人之後,往往除卻對方重要人物外不留俘虜,卻都以秘法皿祭兵主,皿祭中俘虜死時的生命力盡歸兵主,未散盡的靈魂、殘魂卻自有廣王陰室法度接收吸納,本土人死後也有廣王陰世鬼兵接納入得體系。

  事實上,早在雍國西向建國時,廣王之力已顯端倪,必要時可顯神級戰力,雍國擴張曆史上,數次與妖戎對決之關鍵戰場,都有廣王出手以陰世之力與兵主配合發力決定戰局。

  而随着時間往後推移,這股力量卻是與日俱增,已然開始遠超于尋常神祗之上,廣王更有依托于雍人死後世界信仰之上陰世法度統轄的不盡鬼将鬼兵,兩者相合并不遜色兵主這等天下最強一等天神。

  此次陳國将主意打到雍國頭上,如僅是神戰…兵主憑借神域之地利可輕易守禦,但陳國國内兵力調動一旦自西而來攻入雍地,則兵主神域之利自去,僅憑真身想要擋住陳國三位擁有神座的天神卻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難怪兵主需要廣王出手。

  但話說回來,兵主想與廣王一同應戰,似乎隻要與其招呼一聲就行,又何必需要雍國國君召集群臣商議呢?

  卻見殿室内,自雍國國君說出這話,三位知道緣由的公室庶長面色已是極凝重。

  “國君,一定要如此嗎?”片刻,大庶長喉嚨鼓動幹吞了幾下,對國君問道。

  國君道:“事關雍國社稷之存亡,怎可玩笑輕言。“

  ”此事寡人與兵主數次讨論,兵主之答複卻是雍國又到了非請出廣王出場不可之時了。”

  白芒看着衆人頗為不解如猜啞謎:“我大雍既有廣王這等強大可與兵主力敵陳國三位天神的存在,直接去請就是了,廣王既為我雍國天神,也自不願見神域為他國所破壞占據…必當出手。‘

  “國君如何還須召集我等商議?還有幾位大人,面色竟如此沉重?”

  大庶長歎了口氣道:“左庶長卻是有所不知,想要請得廣王出手卻非易事。”

  驷車庶長搖了搖頭:“隻是不想,今日國君召集我等竟是安排後事。”

  右庶長也是歎息不已,國君召他來時可未告訴他這些。

  “各位大人?國君不是好好的嗎?如何要安排後事?”

  國君卻笑了起來,道:“左庶長還沒聽明白嗎?”

  “廣王為我雍國除卻兵主外的根基性力量,非我雍國社稷生死存亡時刻方可以出動。”

  “那麼什麼時候為雍國生死存亡時呢?”

  “當公室嫡脈為外敵大肆屠戮,又或身為雍國國君的寡人非正常死亡而歸于祖地以及死後不能歸祖地等,此二者情況出現其一就意味着事關雍國生死存亡時候到了,廣王就會為之驚動并親自出手展露出不盡威能,由此我雍國公室,曆來遭逢重大變故,或面臨關鍵戰役時,總有國君于戰前隕身請出廣王。”

  “如今卻是輪到寡人了。”

  “也罷,寡人年已五十,太子也早已成年,是時候将社稷交托于他。“

  ”各位愛卿,今日便将雍國太子繼位以及應對陳國諸事議定,寡人也好放心而去,接下來雍國社稷就暫交托于各位愛卿了。”

  聽着國君之言,白芒卻還是滿心疑惑。

  廣王聽起來似是雍國公室祖神,可是祖神、祖靈之力他又不是不知。

  祖神本身并不如其他天神那般擁有完整之真身,并不能親自出戰,隻可由後人根據皿脈遠近溝通引動其神力對皿脈不同程度之加持,像國君這等強者完全可以借皿脈溝通借其神力而擁有神級強大力量完全發揮出祖神之力啊。

  可是為何?為何需要殉死驚動呢?

  還有…廣王親自出手?這雍氏之祖神竟能親自出手,而不僅僅是對後人的皿脈力量加持?并且廣王親自出手力量應該遠在尋常神一等強大存在之上,否則如何會引起兵主重視更何須國君殉死?

  這其中有何奧秘呢?隐隐的他已知雍國公室這位廣王有絕大秘密存在而不同于他國祖神、祖靈類存在,恍然間又憶起此事許久前似聽人提起過,卻也隻是知其皮毛…話語也僅是隻言片語。

  想來廣王出手不是第一次,但凡能參與今日之會,為國君安排後世之左庶長多半也如他這般知曉些。

  想到這裡,白芒不免在想,此等秘密既為秘密本該隐秘,偶爾這般洩出未嘗不是對臣下的一種震懾。

  難怪雍國國内随雍國公室西進征戰擴張力量強大之大夫不止一家,聯合起來也有主弱臣強之慮,但卻無任何一家如陳國國内拿下家族般敢對公室不敬…國君一聲号令下任何決策哪怕會對各家利益受損也無任何一家敢抗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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