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扭曲的冷旭陽
衡淵看着男人閃躲的神情,僥幸的眼神,毫不留情的說:“君沉身為魔界之主可要言而有信啊。”
言而有信!
言而有信!
去他媽的言而有信!
忘君沉眼神幽怨的盯着衡淵。
他――可不可以後悔啊?
仿佛看穿了忘君沉心中所想,衡淵有節奏的牽着桌子,說:“否則――”
“沒有否則!阿淵你放心吧!”忘君沉一張臉立刻笑成了一朵豔麗菊花。
“嗯。”衡淵輕輕點頭之後,目光又重新放到了竹簡上。
他可以給忘君沉想要的東西,但不愛就是不愛,騙自己去愛忘君沉,可不愛又怎麼可能臣服在忘君沉身下?
冷旭陽那日夜裡悄悄逃出了青雲宗。
不經宗主或者師尊允許,擅自離青雲峰者,皆以逐出師門論處!
冷旭陽禦劍飛往飛雪城耗費了三天時間,一抵達城中他便開始打聽衡淵的消息。
衡淵和忘君沉的消息并不難打聽,随便拉一個人就可以知道。知道衡淵所在之處後,冷旭陽好不容易才壓制住那顆狂亂的心。
月光從木窗透進來,落在桌上,碎進未喝完的茶水中。
窗外冷風瑟瑟,漫天飛雪,和這飛雪城的名字一樣,應情應景。
屋裡燒着地龍,暖人心脾。
冷旭陽從窗外翻進,來不及思考衡淵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就被背對着屋内站在門口的男子所吸引。
男子隻穿着雪白内衫,肩上披着厚重的狐皮披風,滿頭銀發随意的垂在地上。
從側面還能看見男子被地龍烤紅臉頰,仿佛冬天裡的梅花。
這個人就是他日日夜夜思念了十年的人,十年的杳無音信,他以為這人已經沒了,而如今再次相見,彷如昨日。
他還是他,那樣的幹淨剔透。
冷旭陽走近男子的身後,迷戀的看着那午夜夢回常常想起的眉眼,還有男子總是擒着的溫柔笑意和雙眼裡毫無情緒的蒼涼。
冷旭陽看着他――男子望着屋外漫天的飛雪,眼中的景象荒蕪的不似人間。
“師尊……”
冷旭陽着魔般伸手去撫摸男子的側臉。被陌生的聲音驚動的男子身體一震,回頭疑惑的看着他,眼中隻有陌生。
他心滿意足的觸碰到了男子的臉頰,卻被那疏離的眼神燙傷。
“師尊。”他靠近一步,直直的看進男子眼中。
男子側臉躲過他觸碰的手,後退一步沉默的看着他。
“師尊,是弟子,弟子來帶你離開。”滿心的悲戚他強行壓下,也壓下了要将男子揉進懷裡的沖動,隻留下同十年前一樣恭敬謙卑的冷旭陽。
衡淵緊緊抿着嘴唇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已經成熟的徒弟。
“師尊,和我離開這裡,我是來救你的。”
為什麼不說話?冷旭陽不安的看着男子。
“你走吧。”走吧,不要多管閑事。
“師尊?”冷旭陽不可思議的偏了偏頭,上前抓住男子的肩膀,露出走上絕路的野獸的嗜皿,“為什麼不走?忘君沉對你做了什麼?難不成……”他要了你?!
這人在想什麼啊?
衡淵扭了扭身體,卻掙不開冷旭陽的雙手,被别人這樣按住肩膀讓衡淵感到非常的惱火,他沉下臉:“放開!”
放開?明明是我先發現的,憑什麼叫我放開!衡淵!衡淵!你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冷旭陽目光灼灼的看着衡淵,嘴裡發出詭異的笑聲,像個瘋子一樣:“師尊,他是不是動過你了?你說啊!他怎麼敢這麼做!”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衡淵驚恐的看着冷旭陽靠近的臉,奈何他的靈力被忘君沉封印着。
陌生的吻落下,霸道而粗狂,肩上的披風被扯下,布滿薄繭的手從内衫摸進去,在腰間和脊背遊走。
衡淵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被如此強迫和羞辱,那種來自靈魂的排斥讓衡淵想要撕了冷旭陽。
“唔!唔唔……”放開我!放開!
衡淵就如同溺水的人手腳胡亂撲騰。
呼吸不暢帶來的疲軟,還有那隻點火的手帶來的霸道力道,很快無力的衡淵隻能安靜的承受,承受那隻手懲罰般留在身體上的疼痛,承受那窒息的吻。
冷旭陽回神之後看到就是男子眼角挂着的淚痕和紅腫的嘴唇,披風落在雪地上,男子内衫衣襟大開,淩亂的銀發貼着男子單薄的身軀。
看到男子一副被淩辱的樣子,冷旭陽小腹一緊,還有緊随而來的愧疚和心疼。
“師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别生氣……”
冷旭陽手忙腳亂的替衡淵扯好衣服,撿起披風重新披回衡淵身上。
不生氣?衡淵現在恨不得殺了冷旭陽!
“師尊,求你别這樣看我。”冷旭陽擡手遮住衡淵那雙結冰的眼睛。
“啪――”衡淵用力拍開冷旭陽的手,轉身離開。
“師尊!”冷旭陽眼疾手快的拉住男子手腕,輕而易舉的将男子拉入懷裡,“師尊,求你别逼我好不好?”
“滾!冷旭陽!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我衡淵的徒弟,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現在!立刻!馬上!你給我滾!”
衡淵也火了,怎麼好端端的遇到這樣一個神經病!
“師尊,不要逼我,我不想你受傷,别逼我好不好?”
冷旭陽顫抖着雙唇乞求的看着男子,給我個機會,讓我愛你好不好?
衡淵一整張臉結滿了寒冰,而這份冷漠徹底澆熄了冷旭陽心中的希望。
“師尊,我不會放手的!”你隻能是我的!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别想得到你!
“師尊,你逼我的!”
冷旭陽臉上挂着扭曲的笑,重重的将衡淵推在雪地,然後如同餓狼般撲上去,親吻撕咬。
衡淵後背一痛,一陣恍惚内衫已經被褪到了腰間,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飛雪中,沒有靈力護體的衡淵止不住顫抖。
白雪亂舞,天地悲歌。
忘君沉帶着的笑顔在踏入院子裡的那一刻僵住。
他愛的人――如同破碎的琉璃蒼白的倒在另一個人身下,毫無聲息。
愛人嘴唇已經被咬破,脖子上,兇口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於痕。
忘君沉簡直不敢想象,要是他來晚一步,男子是不是就被身上的人給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