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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皇子們是如何來到世上的

驸馬,哪裡跑 小芥子 2320 2024-01-31 01:01

  慕淥修怎麼都沒有想到,羅勒居然把虎符藏在了牢房之中,一想到睿宗裡裡外外派了那麼多人來要虎符都無功而返,他不禁有些納悶,“你把虎符藏在這裡,就沒有人發現嗎?”

  羅勒忽然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你父皇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天牢的牢頭兒是我羅家軍裡出來的人,前年和西川打最後一場仗的時候,是我從死人堆裡将他背了出來,所以我藏個東西這種小事,他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聽了羅勒的話微微颔首之後,慕淥修看了看手中虎符,将它遞到羅勒面前搖頭說道:“這虎符我不能要,你還是将他交給父皇吧,别的暫且不說,羅家滿門的性命可都系在它上面了。”

  羅勒很快就将慕淥修的手給推了回來,頗有些不屑的說道:“你那父皇難道你還不了解?就我腦袋上這麼大的罪名,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留下我的性命來,同時為了殺一儆百,更為了斬草除根,他那将我鎮國将軍府殺的雞犬不留的話可不是随便說說玩的。”說到這裡的時候,羅勒忽然變了臉色,看着慕淥修有些哀愁的說道:“這次可是一個将你從太子之位上廢去的絕好機會,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半隻小小的老虎就擡手放過?!”

  當年太祖立了睿宗為太子,後來發現好多事情都是因為他的多疑和小心眼兒性格導緻發生的,也沒少斥責他,事情嚴重的時候甚至還動過廢太子的念頭,要不是因為太祖的身體不好病的快死的也快,這睿宗當年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

  自從知道了太祖有将他廢掉令立的心思,睿宗的心裡就橫着一根刺,時間越長,這慢慢長進肉裡的刺就越痛,後來再加上太祖親自給他挑選的元皇後不和心意,尤其是被那個曹賢妃的枕邊風一吹,慕淥修就慢慢的變成了紮在他肉裡的第二根刺。

  “難道在這富麗堂皇的皇宮裡面,真的就沒有一點兒骨肉親情嗎……”

  見到慕淥修傷心,羅勒狠心在他的心口上補刀道:“若是你不涉及到皇權和皇位的話,或許會有上那麼一絲絲,但誰又能保證呢。”

  慕淥修忽然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慢慢說道:“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你死……”

  羅勒飛快的否認道:“不,我要的是你做一個好皇上!我那十五萬羅家軍個個以一當十,隻要你把他們拉到暄陽城門口,我保證你那父皇不敢動你一根頭發。”

  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慕淥修都快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牢房的,但是羅勒那句要他做個好皇上的話卻一直在他的腦海裡,尤其是他說這話時的神情,随着年齡的增長,越發的清晰。

  羅勒拼上羅氏一門幾千條命給慕淥修築起了最後一道堅實有力的屏障,但是還沒等到這屏障發揮任何作用,睿宗就死了,突然就死了,于是慕淥修順利登基為皇,年号景元,做了一個人人交口稱贊的仁君。

  景元帝将虎符交給秦艽,簡單叙說了一下當年的經過,打發他去找定國公魏源,然後被杓蘭和季閑雲扶進了寑殿裡面,而那被季閑雲打昏過去的南宮雪,則是被杓蘭綁上雙手雙腳堵上嘴巴留在了外面。

  杓蘭正準備将景元帝扶到床上,卻被他伸手制止了,然後指着窗邊的一張紫檀木軟榻說道:“朕去那裡躺躺就好。”

  季閑雲想着方才南宮雪說過的話,不禁問道:“小修,你每次來昭陽殿過夜。都是睡在這張榻上嗎?”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就好了,當着孩子的面,非要說出來做什麼。”

  杓蘭聽在耳朵裡,忽然明白她一向溫婉的淑母妃為何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但是她同時也有些不太明白,于是皺着眉頭看景元帝,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在軟榻上躺好的景元帝看到杓蘭糾結的神色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可這一笑又牽扯到了心口疼,趕緊忍住,“蘭兒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好了,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杓蘭想了想,忽然對季閑雲說道:“你,雙手堵上耳朵轉過身去!”

  季閑雲很是不可思議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反指着自己說道:“你讓我像個傻子一樣堵上耳朵,轉過身去?”

  杓蘭沖他點頭,一臉嚴肅的樣子,“你非要說自己像個傻子我也沒辦法。”

  季閑雲嗨了一聲,“我出去不是讓你很更放心,有話就快問啊,小修的情況不是很穩定,我不在一邊看着不放心。”

  等季閑雲走出去之後,杓蘭伸手在臉上狠揉了兩把,這才低着頭小聲問道:“父皇,你都沒和淑母妃睡在一起,怎麼還會有了四皇兄?”

  沒想到杓蘭會問這個,景元帝臉上也有些不自在,嗯了一聲之後才慢慢說道:“那個,父皇當年在坤平宮裡陪你母後喝酒,最後喝醉了,還以為是你母後……”

  杓蘭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腦子裡好不容易才将這個消息給消化掉,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當年是母後她……”

  “後來我也很生氣,那淑妃給我下藥說我污了她的清白已經很讓你母後難過了,沒想到這才幾天,她居然就……唉,你母後就是太心善。”

  “父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淑妃去找你母後哭訴,說是不敢強求什麼,隻盼着能有個孩子相伴,好度過宮中漫長的歲月。”

  杓蘭的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母後這就答應了?”

  “可不是,她答應了,然後自己躲在一旁哭了一個晚上。”

  杓蘭愣了老半天,然後才問道:“那,芝姐姐、二皇兄和三皇兄,也是這樣來的嗎?”

  景元帝笑着摸了摸杓蘭的腦袋,有些無奈的說道:“蘭兒,這做個皇上,除了讓他的子民安居樂業外,還要給皇家開枝散葉,民間百姓尚且看重香火延續,更何況家大業大的天子之家。”

  “每次母後都會偷着哭嗎?”

  景元帝搖頭道:“不,你母後傷心的隻有淑妃那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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