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三個人之前的計劃,柳依依要等到艾雨萌把冷蕭迷暈之後再出手,可現在敵人就毫無防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怎麼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輕手輕腳的拿出準備好的繩子,此時冷蕭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艾雨萌身上,根本無法料想到,自己的雙腳正在被人用死結系在了一起。
柳依依這一套打結手法還是原來跟着船夫水手們學的,她現在真感謝那時候勤學好問的自己。
再三檢查确定無誤之後,她将手中的繩頭一抽,冷蕭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雙腳被結結實實的捆在一起,大大削減了他的行動力。
柳依依果斷的抽去他綁在腿上的匕首,讓他一時間無法解開腿上的束縛。冷蕭自知中計,借着柳依依的肩膀翻身躍上一根較低的枝杈,借勢輕松一蕩,穿梭在高大的樹林間,如魚得水。
聞聲趕來的艾雨萌也絲毫不含糊,三兩步就跳上了樹杈,對于一隻從小生活在林子裡的兔子來說,爬樹什麼的都是小意思,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被綁住腳的人。
“原來這姑娘是屬鳥的啊,我以為她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呢。”鐘漫兮看着在樹上健步如飛的艾雨萌,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眼看着隻有三步之遙,艾雨萌一個空翻,穩穩落在冷蕭的面前,利落的将迷藥撒了過去。
避閃不及的冷蕭從樹上跌落,隻覺得渾身發軟無力,四周天旋地轉,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喂,哥們,喘個氣。”跟着跳下來的艾雨萌怕真出了什麼意外,踢了踢地上的人。
“呼...呼...”
“睡了?”跟過來的鐘漫兮驚訝的說:“這是催眠藥?”
“管他的,先找找東西在不在他身上。”柳依依說着就開始搜冷蕭的身:“這麼大的東西放在身上多明顯啊,他是不是藏在哪了?”
“不會,我們都知道把那個東西劈兩半,他不會傻啦吧唧的就這樣揣兜裡。”漫兮也幫着找隊旗。
“那你們找,我給你們放風,别回頭又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于是艾雨萌開始在四周溜達起來。
傳幻鏡前的姜城臉都快綠了:“不能吧,這幾個小丫頭太能折騰了,冷蕭好歹也是我的人啊,别回頭給他玩死了。”
“能落到幾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裡,看樣子你平時對他們還挺客氣的啊。”
“和尚不是我說,你那個葉凡落她們手裡,說不定比冷蕭死的還慘。”
“走着瞧。”唐森兇有成竹的說。
“不行,我得讓葉凡去幫他一把。”姜城說着邊準備去聯系葉凡。
“不行,違規了。”唐森阻止:“是時候給這些老人們敲個醒了,别以為年齡越大就越有能耐了。”
不一會,冷蕭就被這兩個人扒得隻剩條短褲了。赤裸裸躺在地上的他仍然睡得昏天黑地,可剩下的兩個人就尴尬了。
“恩,這樣看來,東西應該不在身上。”鐘漫兮不好意思的停手分析。
“也對,我看他也不是會把東西藏到那的人。”
“不然我們把他衣服穿回去吧。”
“就這樣放棄?”柳依依有點不甘心的說:“我的東西還沒找回來啊。”
“那你想怎麼辦。讓他以身相許?”鐘漫兮打趣道。
“就這樣給他吊樹上去!”之前被他欺負的火氣就沒消,加之如今一無所獲,柳依依新仇舊賬一并給他還回去。
“來自女人的憤怒啊!”鐘漫兮小聲嘀咕:“太可怕了。”
“你說這哥們要是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被你們吊起來,他會不會來追殺你們啊。”艾雨萌笑道。
“隻是身手好點,拼修為還不一定能打過我呢。”柳依依不以為然:“你看他這一身傷疤,肯定是老喜歡打架還打不過的那種。”
冷蕭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渾然不知,甜甜的沉睡在自己的夢裡,隐約間感覺有人輕撫着自己,迷迷糊糊的翻個身,手胡亂的揮了一下,喃喃道:“葉凡,别鬧。”
他這忽然一動,幾個人放松的神經立刻繃緊起來,手裡緊握着繩子,準備随時将他五花大綁。見他隻是翻個身後便沉沉睡去,才松了一口氣。
“我去。”鐘漫兮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裸露的後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白皙的皮膚上紅紅紫紫,傷痕累累:“這是要多遭人恨才能讓人這麼痛下殺手啊。”
“就他那個脾氣,不奇怪。”柳依依嘴上這麼說,指尖卻不經意劃過,瞬間感覺一股寒意頃刻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來這孩子挺遭人恨的,我看也有人替我教訓他了,不然給他把衣服穿回去算了吧。”
“呦,好像有人心軟了啊!剛剛是誰咬牙切齒蹦跶的跟螞蚱似的。”艾雨萌酸溜溜的問。
柳依依白了她一眼,把冷蕭扶靠在自己的身上,準備給他穿好衣服。就在準備給他套上袖子的時候,柳依依的視線忽然被他肩膀上一道白色細紋吸引,她仔細研究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騙子!”她一把推開這個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就你同情心亂泛濫,不要錢嗎?”
其他兩個人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在那一會晴一會陰的自言自語:“依依姐,你到底想怎麼處理他啊,這現在什麼也沒找到,我們還要去找其他的旗子呢。”
“不用找了。”柳依依沿着那條白線向下一撕:“我們找的東西都在這呢。”
由于天黑站的又遠,吓的艾雨萌失聲尖叫:“我知道你恨他,你也不至于扒她皮吧。”
“你看清楚,這是仿人皮,他就是一騙子,你還同情他!”柳依依不急不緩的從那層仿人皮後面一枚枚取下隊旗:“一,二,三,喲,五個,看來我們不用着急了。”
“這人有毛病吧,就算你覺得保險找兩三個也該夠了,這是要幹嘛,開小賣部坐地起價啊?”鐘漫兮真是不懂這個男人。
“這種人,一個字,賤!”柳依依指着他的背:“來這一套,老娘玩這一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幹嘛呢。吊起來,我們走。”她把搶來的隊旗盡數塞進自己的衣服内。
“那個,你不給人留一個?”艾雨萌弱弱的問。
“不留。”柳依依幹脆的說。
“不是,你這...好歹其他幾個是人家的啊。”
“這你就傻了吧。”鐘漫兮故作老成的教育她:“你搶了他的東西,還給人裸吊在這個鬼地方,你想日後他要和你一起訓練,他能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