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和青青兩人商量了一下,青青道,‘那咱們分頭行動,你去找馮老爺子,我去找晨修瑞,阿憶你去萬花樓找花魁雪兒,将這封信遞給她。’
耶,邵回憶吃驚的睜大眼,抗議道‘師母,人家是和尚啦,怎麼可以去青樓?’
‘是啊,青青,還是我和阿憶換一下吧。’紫嫣道。
一聽紫嫣去,邵回憶立馬反對,‘不行啦,師叔一個大美女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看了一眼青青,歎口氣道,‘還是我去吧。’
‘好,那就這麼定了,大家記住用最快的方式将消息傳遞出去,好,現在分頭行動。’說完打開窗戶,正準備往外跳,就看見晨修瑞坐在後院的假山上,一愣神,眨了眨眼,邵回憶和紫嫣看見青青神色很詭異,也順着她的眼神看向窗外,不由得傻眼。
而正從外面回來,準備找青青她們的晨修瑞正坐在假山上吃他最後一個山楂,因為沒有把一個山楂吃進去,衣服上吊了半個,嘴巴上的痕迹還來不及擦,要多尴尬是多尴尬,俊臉一片通紅,恐怕有生以來第一次遭遇這種場面。
青青她們憋着笑,一臉正經的道,‘窗外的空氣真好啊。’
紫嫣回道,‘是啊,就是太冷了點,關上吧。’
邵回憶則趁着青青紫嫣關窗戶的時候,單手握着佛珠,對着晨修瑞做了一個阿彌陀佛的手勢,點了點頭,表示深切的同情及哀悼。唉,江湖上堂堂有名的邪郎君晨修瑞,這一幕真真是,唉,形象啊。
關上窗戶,幾人相識開始無聲的狂笑,抱着肚子,指着彼此不準笑出聲。
而在窗外的晨修瑞,臉色一半鐵青一半通紅,臉色古怪的可以,他原本打算吃完敲門進去,沒想到吃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青青突然開窗,一般誰出門不從正門走,爬窗戶的,總之一時不察,糖葫蘆的山楂在衣服上掉了一半,白色的衣服更是顯眼,最主要是嘴邊吃過的痕迹。他邪郎君出江湖以來沒有這麼尴尬過。正準備起身離開,回去梳洗一番,聽見吱呀一聲,窗戶開了一個小口,有一份紙條傳了出來。
飛身下去,拿着紙條一看,握在手上,轉身離去。等他一走,房間頓時傳來止不住的笑意,耳力超凡的晨修瑞自然聽到了,隻好苦笑着離去。
等笑完了,邵回憶道,‘不成,師娘,你的任務太容易了,所以你要保護我,我們一起去萬花樓。’
‘好啦好啦,我陪你去。’青青道。
紫嫣好笑的看着他們,‘那我去了。’
‘嗯,紫嫣師叔再見,一路小心。’邵回憶盯着一張娃娃臉很讨好的說道。
‘嗯,謝啦。’說完轉身離去。
青青看着眼神直溜溜看着紫嫣的邵回憶,翻了個白眼,‘阿憶,就算你是假和尚,但是請正常些,看看你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摸了一下下巴,‘沒有啊。’又看看紫嫣遠去的背影,‘師娘,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沒有。’
‘你說的也太斷定了吧。’很是委屈的聲音。
‘她心裡有人,所以不管是誰都沒希望,除非是’
‘淩子雲是嗎?’邵回憶道。
‘看來你還很會察言觀色的嘛,對了,你剛才有給淩子雲看病嗎?情況怎麼樣?’青青着急的問道,她可不願意看到紫嫣傷心。
‘嗯,我看過了。确切的來說對于别人可能是病,絕對活不了。但是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因為他的體質正好可以容納那種皿液,就像是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皿,但是皿是不一樣的,也有很多類型的,他的皿隻是剛好很稀有的那種,不同于我們罷了。所以并不算病。’邵回憶道。
青青詫異的看了一眼邵回憶,沒想到他還真有些本事,知道皿液的類型,也就是說淩子雲的皿液相當于現社會的RH陰性那種稀有皿型之類的,這樣就明白了。
‘那就是說,淩子雲他無礙了,真好。’青青由衷的覺得很是開心。
這次輪到邵回憶詫異了,‘師娘能聽懂我的意思?’
‘當然啊,為什麼聽不懂?’瞄了一眼邵回憶,‘好了,我們也要準備出門了,走吧。’而後方的邵回憶很是吃驚的眼神。他是學醫的,對于皿液之類的也是自己的研究,可以說這個時代沒有人懂得皿液還要有不同類型,他自己也是在研究當中,可剛才就那麼一說,估計很多人會聽不懂,更不要說理解了。而青青一聽就明白,難道她竟是如此冰雪聰明嗎?
邵回憶現在很後悔,他不應該和青青一起出門,某人的内功還在鞏固當中,自己飛的起來已經算是奇迹了,問題是她還非要拉着邵回憶來證明自己的輕功很不錯。因為不想惹人注意,兩人正在萬花樓後院的高牆後面,無人的寂靜小巷中,原本邵回憶的意思是爬過去得了。可偏偏青青覺得自己身為師母,應該在徒弟面前表現一下。她自己翻牆技術很不錯的,現在有輕功在身,雖然目前不是很好,但是一堵牆還是小菜一碟的,所以死活要拉着邵回憶飛過去。
不顧邵回憶的反對,拉着他胳膊,‘安啦,放心,你師父給我傳的内力,還有你師叔的内功心法,你别看我這樣,也是跆拳道高手哦。放心吧。’
邵回憶摸着自己可憐兮兮紅腫的鼻子,申訴到‘你剛才也是這麼說的。我不要,你讓我爬過去吧。’
‘額,剛才意外啊,我沒想到你那麼重,所以才會撞牆上,這下不會啦,我會好好提氣的。你就相信師母吧,師母怎麼會害你?’
‘我要自己翻過去。’很是堅定的語氣。
‘我是你師母哎,你敢不聽我的?’軟的不行來硬的。
‘我要自己翻過去。’更堅定的語氣,‘師母你想練輕功,也不能拿我來練啊。’
目的被拆穿,有點心虛還不服氣的說道,‘我是你師母,給我練習一下會怎樣,又死不了,小氣。’
哇咧咧,死不了,話說這事誰敢大方啊。
‘好啦,翻就翻,我幫你。’青青正準備将邵回憶扔上牆去,後面傳來了噗嗤一聲。
兩人回頭望去,就看見白怡然一身白衣,俏生生的站在後方,風姿綽約,煞是迷人。邵回憶的小心髒又開始砰砰跳,美女,不是紫嫣師叔那樣的古典美,而是明朗溫和的美,如沐春風般,尤其那眼中帶笑的神情,推開身在前方的青青,跑上前,黑溜溜的眼珠盯着白怡然道,‘阿彌陀佛,在下邵回憶,叫我阿憶就好,不知姑娘芳名?’
白怡然看了眼被推開正在氣呼呼盯着邵回憶背影的青青,再疑惑的看看眼前俊美的和尚,對着青青道,‘不知主母前來何事怡然可以效勞?’
‘咦,你就是那個卧底的花魁,好浪費啊。’邵回憶很是可惜的看着白怡然。
青青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走上前拉着白怡然道‘哎呀,怡然就不要這麼多禮了。至于這個假和尚呢,叫邵回憶,是我相公新收的徒弟。’
白怡然吃驚的看了眼邵回憶,‘隐王的徒弟?’
‘恩恩,沒錯,你可以叫我阿憶哦。’邵回憶不甘寂寞的自我介紹,被青青推到了一邊。
白怡然看了看青青,了然的笑了笑,接着道,‘不知道主母你前來有何要事?’
青青附在白怡然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問道,‘可以嗎?’
白怡然點頭道,‘那是自然,沒有問題。’
‘嗯,那就拜托你了。’兩人相視一笑,‘好了,那我們先走一步。’
‘嗯。’白怡然點頭道。
‘美女姐姐再見。’邵回憶堅決打招呼,不管青青拉着他的袈裟。
白怡然笑着道,‘阿憶再見。’真是可愛的小和尚。
‘恩恩,再見。’很是興奮,腳步都虛起來了,幾乎被青青拖着走,還一直揮手,哇咧,好幸福,師傅說錯了,女人不都是母老虎的。額,當然師娘算是母老虎。
夜晚子時,文府紫嫣房間。
‘好了,人全了嗎?’
‘應該全了。’
‘幹女兒,一定要這麼黑嗎,點上燈不成嗎?’
‘我們要商量秘密事情,自然要在黑暗中進行啊。’
‘可是我們是小聲點說話就可以,沒必要滅燈啊。’
‘這麼晚開燈會引人注目的。’
‘嗯,也是,可是太暗了,我剛才差點坐到地上去。’
‘好吧,換個地方點上燈,毛毛蟲蟲你們在外面守門。’
‘是。’兩個聲音輕輕的應道,出去守門了,剩下的幾人開始移動,最後慢慢的床上的帷帳放了下來,一陣響動,微弱的燭光慢慢的從床上亮了起來。顯出四個,不,是五個身影。
正是馮澤,晨修瑞,白怡然,青青和紫嫣。晨修瑞将手中的紙條點上火扔在了帷帳外的地上,上面正寫着子時紫嫣房間彙合。
‘好啦,總算亮了很多,幹女兒,快說,你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才瞞着阿越偷跑出來。’馮澤輕聲道。再看了一眼幾人,大吃一驚,才發現竟然是熟人。
晨修瑞抱拳輕聲道,‘晨修瑞見過馮老前輩。’
白怡然也道,‘隐王莊白怡然拜見前輩。’
馮澤示意了一下,‘不必多禮,以後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了。’
這形容,哎。
晨修瑞回頭納悶的看着白怡然,‘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青青道,‘就是萬花樓花魁雪兒啦。賣藝不賣身,是我們自己人。’
哦,幾人相視點了點頭,于是幾個臭皮匠就這麼湊在一起了。讓我們來為這曆史的一刻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