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慕名而來,總裁專治不服

131.131惹他生氣(10000)

  明顯感覺蘭煜的怒氣又翻騰了一番,蘭煜用力的将甯初扯開,随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他的汽車就揚塵而去,消失在黑夜裡。

  甯初憤憤地站在原地,她跟蘭煜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的關系,如今又被她搞砸了。

  大門的不遠處,停放着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車上的人目睹了剛才兩人吵架的全過程撄。

  整個車廂内都是漆黑一片,坐在後排的男人掏出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微弱的火光依稀能看到男人嘴角揚起的弧度,他轉動着手中的面具,十分滿意甯初與蘭煜之間的吵架。

  前排的司機,正是在假面舞會上調侃甯初的那位男人,他轉頭問後排的男人:“騰總,甯小姐如今身無分文,我們要不要過去搭救她!”

  後排的男人吐了一口長長的煙圈過後過說:“再等等吧!”

  蘭煜怒發沖冠的開離後,一路上都是高速飙車,甯初剛才的那段話,徹底将他的自尊心踩到了地上,蘭煜嘴裡憤憤的道出不快:“甯初,我怎麼就愛上了這樣的你?”

  汽車依舊在高速,直到蘭煜看到副駕駛座上錢包與手機,他又猛然踩下油門,蘭煜一拳怪力打在方向盤上,那喇叭聲在夜空中刺耳的響起。

  蘭煜多想棄她不顧,隻是一想到甯初身無分文,最終隻能窩火的掏出手機給洛唯打去償。

  而彼端的甯初,冷靜下來之後,又後悔剛才為什麼要這麼沖動了,她如今可是身無分文,就連手機也沒有,這夜深人靜的,甯初都不知道怎樣回去。

  身後響起了一股口哨聲,來者是洛唯,他幸災樂禍的:“真佩服你們兩個鬧掰的能力。”

  洛唯用手肘撞撞她的手臂,“走了,捎你一程!”

  如今也隻能搭洛唯的車回去了,因為也沒有其他選擇!

  車上的洛唯一直在高歌,俨然将車廂當成了他的個人演唱會,從張學友到周傑倫,再從中文到韓文,隻要有旋律,洛唯都能接下去。

  甯初在輪翻轟炸之下,伸手崩潰的關掉音樂,“洛大少爺,我知道你唱歌好聽,但你不能稍微安靜一小會兒。”

  “不能,我一沉默,就想打瞌睡,你也不想,我開着開着,命就沒了!”

  甯初咽咽唾液,洛唯這是哪門子歪論?

  “要不我們聊聊天吧!”洛唯抛了個媚眼,再吹了一段口哨後提議,“妹子,你先開個話題呗!”

  甯初跟洛唯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甯初思考了一下,幹巴巴的直接問,“你多大了?”

  “我去,換一個!”

  洛唯鄙視的不想接這話題,甯初又換了一個更幹的,“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你能不能,不要用平時那些三姑六婆問你的話題,套在我身上,”洛唯長歎了一口氣,“要問就問一些有深度的問題。”

  甯初将這問題抛了回去,“那你開一個有深度的話題?”

  洛唯很滿意的點點頭,給了甯初一句稱贊:“你看,你剛才開的這個話題就很有深度了?”

  甯初隻能呵呵的轉頭看着窗外,洛唯輕敲着方向盤,随口一提:“你想知道你失聯的時間裡,蘭煜都做了些什麼嗎?”

  不知道洛唯有沒有誇大成分,反正甯初聽得挺難受的。

  “這棟綜合體,一共四十八層,他就那樣,一個人兩條腿,一層一層的去找你,若不是酒店方那邊将他攔住了,他有可能每一間客房都不會放過。”

  甯初咬咬嘴唇,小聲的念了一句:“我又不是小孩子,才失聯了一下下,他有必要那麼誇張嗎?”

  話雖如此,甯初的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洛唯難得的正經語氣:“你的确不是小孩子,但是你不知道,蘭煜在餐廳裡收到了關于你的威脅短信,他這麼瘋狂的去找你,為的是誰?”

  甯初沉默的低着頭,洛唯歎氣一聲:“蘭煜,這些年挺不容易的,表面上感覺他不在乎感情,而其實他比誰都癡情。”

  洛唯不再說什麼大道理,他直接給出了一個建議:“你倆要是真心相愛的,就少折騰一點,這感情啊,掰着掰着,就磨沒了。”

  将甯初送回了蘭心慧的别墅,蘭煜就打電話給洛唯了,“人安頓好了沒?”

  “已經送回别墅了,”洛唯在電話裡頭沒好氣的回,“你倆要是結婚的話,我這份媒人利是,沒有七位數我就跟你絕交。”

  話落,蘭煜那端已挂斷了電話,洛唯聽着那嘟嘟聲,是一臉的火大。

  第二天早上,甯初一大早回到公司,她手裡還拽着一份早餐,搭乘電梯一直去到頂層,按下蘭煜辦公室的大門密碼,她順利的走了進去。

  甯初将那份早餐放到了蘭煜的辦公桌,随後取出一張便利條,寫上了“對不起”三字,然後将便利貼粘在了飯盒上面,接着轉身離開。

  甯初走進電梯,全然沒發現,站在茶水間門口的秘書張芯穎,正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

  蘭煜今天早上有一個未确定是否出行的行程,所以張芯穎就提早了一個小時回來,沒想到卻碰到甯初鬼鬼祟祟的從蘭煜的辦公室出來。

  張芯穎眯着眼思索了幾秒,甯初竟然有蘭煜的大門密碼,這似乎太不正常,甯初是甄甯的表妹,張芯穎是知道的,隻是蘭煜與她有那層關系,張芯穎從來都沒有想過。

  張芯穎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緩步往她的座位走回去,最終,張芯穎還是抵不過内心的好奇,推開了蘭煜的辦公室。

  張芯穎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那份早餐,她拿起那張便箋,看了一眼之後,便附上了一臉鄙視的神情,再然後那一張便箋變成了一團紙團,而那一份早餐也被她處理進了垃圾桶。

  蘭煜的辦公桌又被恢複了整齊,仿佛甯初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蘭煜一回來辦公室就黑着一張臉,蘭煜将甯初的錢包與手機放在張芯穎的桌面,随後吩咐,“将這個還給甯經理。”

  “好的!”

  張芯穎回話之餘,還附上了一個微笑。

  蘭煜昨晚喝了不少的酒,他捂着發疼的胃部,又朝張芯穎的背影補了一句:“幫我去買一份三文治回來!”

  張芯穎是先去買了三文治,随後才去甯初的辦公室的。

  扣扣兩聲敲門聲響起,入目的是,張芯穎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标配,這笑容除了讓人疏離之外,剩下的就隻有敬而遠之。

  虧蘭煜還經常說張芯穎的工作能力有多好,有多強,甯初真不知道,蘭煜的評判标準是從何而來?

  張芯穎将手中那袋早餐放在了入口處的茶幾,随後才将她的手機與錢包還給甯初,甯初立刻說了聲謝謝,張芯穎隻是笑笑,随後又高冷的走了。

  張芯穎邊走邊将餘光掃向那袋早餐,她是故意遺留在甯初的辦公室,甯初是五分鐘過後才發現那袋早餐的,甯初往裡面瞅了一眼,是兩份三文治,猜想應該是張芯穎落下的,便給她送了過去。

  走近張芯穎的辦公桌,甯初首先看到的是她早上做的那份早餐,被扔進了垃圾桶裡,甯初下意識的拴緊了手中袋子。

  張芯穎裝作一副剛剛知道的模樣,她故意的把話說給甯初聽,“瞧我的記憶,竟然将蘭總的早餐給忘了。”

  蘭煜的早餐……甯初心裡像被針紮了一下,再垂眸看看垃圾桶,心情更是複雜,甯初能不能理解,蘭煜是不接受她的道歉。

  早餐被張芯穎拿走後,甯初便失落的轉身離開。

  十點是工作例會,蘭煜依舊坐在正中央,在坐之人眀顯感受了蘭煜的低氣壓,大夥都是将皮蹦緊,生怕成為開葷的對象,而毫無疑問,第一個淪為炮灰的倒黴鬼,便是惹他生氣的甯初。

  啪的一份文件摔在了桌面,罵人也不留情分:“你們蘭京的銷售額足足比洛輝地産少了一個百分點,你們已經連續兩個季度都比人落後……”

  最終,整個會議是太公分豬肉……人人有份,一個多小時的例會,所有負責人都挨了一輪罵,大夥都是灰頭土臉的離開辦公室,

  蘭煜像罵上瘾似的,将甯初單獨留了下來,繼續開火:“甯初,昨晚我就跟你說過這個問題,你怎麼還是沒有改過來?”

  此時跟蘭煜嗆聲就是找死,所以,甯初是沉默的低着頭,一副良好的認錯态度:“是我的疏忽!”

  蘭煜又噼噼啪啪的訓了一通,最終還給甯初施壓,“下個季度,你的工作能力還是半死不活的,你就準備好辭職信。”

  蘭煜怒氣離開,甯初推開會議室的窗戶,長呼了一口氣,季淋老咬着她不放,别說下個季度,下下個季度都很難趕超。

  甯初還在會議室吹着冷風,整個人都悶悶不樂,身後響起一把男聲,那人是候業,他總是那樣神出鬼沒,讓甯初防不勝防。

  “甯經理,你和蘭總的關系,貌似不怎麼樣?”

  甯初沒有出聲,候業欲抛出橄榄枝:“與其在那邊受氣,不如來我這邊拼搏一下。”

  不需任何的思考,甯初便一口回絕:“謝謝候特助的賞識,隻是,我高攀不起。”

  候業吸了一口煙,他忽然吟起了兩句詩:“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指間的香煙微微抖動,掉落了些許的煙灰,“季淋她剛向我保證,下個季度她會依舊排在你的前面,如果我是你,就會聰明地選擇一條正确的道路。”

  甯初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會議室,随後候業也跟着離開,等他們兩人都走後,在角落裡的張芯穎走了出來,她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然後走進會議室,将蘭煜的東西收拾好。

  張芯穎懷裡抱着蘭煜的電腦,滿肚的壞水已經忍不住要傾盤而出,作為那種萬惡的女三,這會兒還不去陷害女主,那就太對不起她一身的腹黑。

  張芯穎将電腦放回蘭煜辦公室,她就二話沒說将甯初與候業的電話錄音播給蘭煜聽,張芯穎也不傻,當然不會将甯初拒絕候業的那段話,放給蘭煜聽。

  蘭煜聽到的内容是經張芯穎剪輯過的,一切都在她手中拿捏得剛剛好,一段毫無違和感的對話形成。

  候業:“如果我是你,就會聰明地選擇一條正确的道路。”

  甯初:“謝謝候特助的賞識。”

  蘭煜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以張芯穎對蘭煜的了解,蘭煜此時應該是憤怒的,甯初可以做得不好,但唯獨不能投靠候業,那是蘭煜的大忌。

  張芯穎悄然的離開辦公室,一句甯初的不是都沒有說,這一來,既顯得她對蘭煜忠心,其次,又讓她貼上了包容大度的标簽,混職六年,這一項僞裝技能,她可是玩得遊刃有餘。

  甯初剛走回她的辦公室沒多久,又被蘭煜叫上了他辦公室,甯初深呼一口氣,才走了進去。

  一份文件重重的摔在她面前,“這是浦溪的三舊改造項目,附近有幾塊地,還未批得過來,你自個想辦法!”

  甯初将文件夾推了回去,蘭煜則一手按着文件夾阻止甯初推回去,一份文件兩人各控制一端,甯初又使了一點力氣,隻是蘭煜那端卻是牢牢堅守着。

  甯初對上蘭煜的眼睛,視線毫不閃躲,對視片刻,甯初直言:“我做不到!”

  蘭煜噌的一下從座位站起,他雙手撐着桌面,目光垂視盯着她的頭頂,“你什麼都做不了,我請你來公司是玩手指的嗎?”

  字初也同樣以較快速度的站起,反駁他,“蘭煜,你不就是強人所難嗎,你想辭退我,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說,那個三舊項目,連季淋也沒拿下,我怎麼能搞定!”

  兩人就那樣隔着一張辦公桌面對面的對峙着,蘭煜字字冰冷:“現在有人挖你牆角,你就給我擺譜了是不是……”

  此時,蘭煜的身體傳來一陣的胃疼,他突然臉色一變,本來訓她的嘴也停住了,他捂着兇口,随後指着大門:“你給我滾出去!”

  甯初愣愣的看着他辦公桌的三文治,猜到他應該是胃疼了,那一句脫口出的“你怎麼了”已經到了嘴裡,可最終她又咽了回去。

  活該蘭煜被疼死,虧她為了跟蘭煜道歉,今天早上還早早起床熬了點粥,結果他就那樣丢垃圾桶了,疼吧疼吧,反正她被罵了也不舒服,就讓蘭煜陪着她一起疼吧。

  蘭煜捂着胃部按下内線:“張秘書,拿點胃藥給我。”

  甯初在等電梯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張芯穎火速火撩沖進蘭煜的辦公室,應該是給他送胃藥去。

  午休時間,蘭心慧又在群裡吆喝:“金主大大,晚飯要點什麼菜?”

  随後蘭煜回複了一句:“今天胃疼,晚飯煮得清淡點。”

  甯初愣愣的看着屏幕的對話,随後給蘭心慧發了一條短信:“心慧姐,晚上不回來吃飯!”

  取消了晚餐,甯初掏出手機給她的父親甯浩文打去:“爸,你能幫我約一下,浦溪三舊改造項目的負責人嗎……”

  等到蘭煜下班去蘭心慧家時,裡面的确擺滿了一桌蒸菜,甯初沒有在客廳,蘭煜故意去廚房裝了一杯水,視線卻偷偷瞥向甯初的房間,隻是她的的房間污黑一片,蘭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别看了,甯初給我發了信息,說今晚不回來吃飯。”

  蘭煜握緊水杯,不就是早上訓了她幾句,她就耍性子不回家了?

  蘭心慧哪知蘭煜沒有吃到甯初的早餐,她一邊裝着飯一邊調侃:“蘭大少,今天吃了愛心早餐,腸胃還消化不了,真是貴氣!”

  蘭煜一愣,“什麼愛心早餐?”

  蘭心慧做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連帶裝飯的動作都停止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蘭煜問:“你沒有吃到?”

  蘭煜搖頭,“沒!”

  “不可能!”蘭心慧繼續裝飯的動作,“甯初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在廚房折騰,我問好久了,她才說昨晚惹你生氣了,給你熬碗粥下下火。”

  蘭煜将水杯放在案桌上,甯初煮了早餐,他卻沒有吃到,那她煮的早上哪去了?

  蘭煜幫蘭心慧端了一碗飯并追問,“甯初,有說去哪裡嗎?”

  “我怎麼知道,你要是關心人家,就給人家打個電話去!”

  甯初不在,蘭煜整頓飯都食之無味。

  飯後,蘭心慧與唐少天就離開了别墅,說要去參加一個什麼派對,蘭煜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因為太過孤單,他将電視的音量調得極其的大聲,蘭煜頻頻看向牆上挂鐘,都十一點了,甯初還未回家。

  那端的甯初,正在應酬着幾位領導,今天早上蘭煜給她出了個難題,一向不服輸的她,嘴上說辦不到,而其實暗地裡卻默默的做了,她托甯浩文找了關系疏通,那邊的人也買甯浩文的帳,所以飯局很快就約好了。

  甯初在下班之後,便帶了幾個人趕赴了三舊項目的飯局,那些負責人,見甯初有求于他,當然是本着能灌就灌的原則,一開始,甯初帶來的幾位同事,還幫着她擋擋酒,可到了最後,他們也陸續喝挂了,甯初隻能自力更生。

  兩個小時的飯局,多輪的推杯換盞,甯初早就喝到胃抽筋,隻是那幾位負責人還未喝得盡興,硬是訂了一個包廂繼續喝,有幾位徹底喝挂的同事已沒辦法再繼續,甯初隻好讓他們先行離去。

  甯初去到酒吧,那幾位領導又臨時起意的将包廂轉到了大廳,說要趕一回時髦,體驗一下年青人的生活,這都是冠冕堂皇的話,說白了,不就是其中有兩位領導,剛才在大門口看到了幾位妹妹,看到挪不開視線。

  其實,也怪不了他們,那些晚局本就帶着肮髒的性質,孰料,這頓飯又沒有那些環節,這飯局是甯浩文牽的頭,那幾位應該是不得不來的那種,甯初與甯浩文的關系就擺在那裡,那幾位領導最多隻是敢灌灌酒而已,若真想對甯初動什麼歪念頭,諸位的膽量怕是不足。

  所以,在甯初的身上,他們是掙不了什麼好處,既然如此,他們當然是把目标定在了其他人身上。

  甯初随他們一起來到大廳,現場的氣氛不用多說,轟炸式的音樂,讓裡面的人,已徹底忘形,那幾位領導也不例外,一看到形形色色的美女,都快要垂涎三尺。

  甯初的心底其實是十分的蔑視,那幾位領導,明明就已經人到中年,而且還頂着個大肚子,還專挑那些年輕貌美的下手,他們真的以為當今的小妹妹,是這麼容易忽悠的嗎?

  瞧瞧吧,他們轉悠了一圈,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喜悅,估計是被美女拒絕了,而心裡不爽吧!

  與甯初同行而來的還有一位男同事,叫小李。

  甯初朝小李打了一個眼色,小李立刻打了一記響亮的手指,一名酒保随後走來,小李的分貝略高:“将A套餐的酒水上一份!”

  A套餐,可是這家酒吧最貴的酒水,一些識貨的美女看到甯初那桌擺着好酒,便開始蠢蠢欲動的過來搭讪,剛才比較冷清的場面,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那幾位領導也恢複了春風得意。

  甯初端着一杯酒站在了邊角,倏地,有人輕拍了她的肩膀,甯初回頭,來者竟是那晚在假面舞會跟她搭讪的男子。

  那男人開着玩笑:“警察同志,今天掃

  黃掃到酒吧嗎?”

  甯初應付式的點點頭,并不想與他長談,那男人一幅自來熟的模樣,他一隻大掌搭在甯初的肩頭,笑笑提議:“這麼有緣,留個号呗?”

  甯初将視線盯着他的魔爪,随後不緊不慢的警告:“不想胳膊斷掉,就自己松開!”

  男子識趣的拿開他的手:“警察同志,你能不能對我這些好公民,稍微友好一點!”

  甯初晃動着杯中酒,就說了倆字:“不能!”

  此時,小李走到甯初身邊湊在她耳朵說:“甯經理,那幾位領導說想請三号桌的美女過來坐坐!”

  甯初往三号桌看去,立刻皺起眉頭,那幾位真是貪得無厭,如今已是左擁右抱了,心裡還掂記着剛才在大門遇到的美女,甯初忽感好神傷,他們真的以為,在場的美女都是随他們挑的嗎?

  一旁的男人,輕飄飄地在甯初耳邊說話:“這回又想抓誰?”

  甯初沒好氣地掘他一眼,男人小眼睛放的金光,又有些玩味的味道:“搞不好我可以幫你哦!”

  其實,甯初也沒抱什麼希望,她純粹是随口一提:“三号桌的美女,你請得動嗎?”

  那男人先是給了一個笃定的答案:“這警察同志提的要求,再怎麼難完成都必須得完成。”

  隻不過這好人卡還沒撐過一秒,便在重新洗牌,那男人賊頭賊腦的朝她使了個眼色,“不過……得有報酬!”

  甯初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第一,我不賣不送,第二,你要多少?”

  甯初十分清晰的抛出了她的條件,她想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甯初攔截了那男人對她起什麼歪主意的念頭,若是條件達成,他的報酬隻能是金錢。

  男人指着甯初的鼻子,沒好氣的道:“庸俗!”

  不為錢,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一聲謝謝,那不更庸俗嗎?

  男人很委屈的看着甯初,道出了他的小算盤:“就一頓飯……你親手做的飯!”

  甯初愣愣的看着男人,世上還真有如此清風高雅的人,不為錢,不為那啥,隻為了一頓飯菜。

  簡直沒法讓甯初相信,甯初就那樣冷冷的将醜話擱在前頭:“這條件可是你自己提的,别到時候又跟我說什麼後悔啦,若你敢忽悠我,有你難堪的時候。”

  那男人舉起來一個ok的手勢,碎了甯初一口:“我哪敢在你身上耍無賴,我的四肢在我的身體,呆的好好的,暫時還不想分家?”

  與此同時,那男人已經準備出發去三号台,隻是,他忽然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一眼,滿眼都是生死離别的模樣,“警察同志,我有可能就一去不複返了,你好歹也要知道我的名字吧!!”

  甯初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那男人又折返到她面前,特别長氣的叮咛:“我叫水清,你可要記住我的名字啦,要是我被那邊的人打得斷胳膊斷腿的,你去醫院也能幫我挂号。”

  甯初發現這個男人特别能糾纏,上回在假面舞會,她就深有體會,如今,這感覺又越發深刻,甯初是極其敷衍的:“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能幫你過好,你放心去啊。”

  男人被甯初推着走,等他的身影遠離,甯初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水清的名字,看到網頁裡面完全不相關的内容,她的心才安心一點,要是等會他真的斷個胳膊斷個腿,到頭來卻發現他是某某集團的誰誰誰,這個黑鍋甯初可不想背。

  不知道水清使了什麼法子,那三号桌的三位美女,竟然全都過來了,甯初愣愣在看着水清,這男人,還是有點能耐。

  水清打了一記清脆的手指,剛才,甯初還對他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這一刻又蕩然無存,他的話依舊是那麼的狂妄自大:“看看吧,我就是這麼言出必行!”

  他那雙魔爪又搭在甯初的肩頭,一副跟甯初很熟的模樣:“妹子,是不是突然對哥,有了極大的崇拜感!”

  甯初的白眼已經要翻到後腦勺了,水清掏出他的手機,随後拍拍甯初的肩膀,“号碼多少?”

  甯初裝作沒聽到,水清瞪了她一眼,“小妹,做人要講究一點信用啊!”

  甯初反駁:“貌似我跟你談的條件,并沒有要将我的号碼給你這一項!”

  “你這人啊!”水清被氣得跺跺腳,他伸出一根食指在空中點了幾下,“我不拿你的号碼,怎麼跟你聯系呢?”

  甯初想想,水清說的也是,甯初從包裡翻出了手機。

  “号碼多少?”

  水清一手奪走了他的手機,自己主動的輸入了他的号碼,而且還自戀的對着自己拍了一張照片作為聯系人的頭像,最終輸入他的大名,然後按下保存鍵。

  一番的折騰,終于将水清送走了,那幾位領導也玩得心滿意足的。

  甯初給小李使了一個眼色,小李就開始隐晦地跟他們談土地的事情,這甯浩文的關系還是好使的,那幾位領導最終也點頭答應了。

  終于解決了蘭煜給的難題,甯初猶如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在離開酒吧前,那幾位領導突然興起的說什麼門前清,顧名思義,就是要把桌上的酒全部喝光才準離開,結果,甯初跟小李是喝得五髒六腑都發疼。

  小李還是比較紳士的,不放心甯初一個人搭乘計程車,所以小李是先陪同甯初回家。

  經過一段車程,甯初的酒意漸漸上腦,小李扶着甯初走回别墅,他幫甯初打開了大門,隻是當他看到沙發上坐着的男人時,酒意立刻全醒了。

  “蘭……蘭總!”

  小李忽感大禍臨頭,他竟然無意得知了老闆與上司的特殊關系。

  蘭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醉醺醺的女人身上,他緩步向大門走來,小李慌張的将甯初推給蘭煜,一副焦急的保證:“蘭總,我回到公司是絕對不會亂說的。”

  蘭煜接過甯初,甯初已喝到不省人事,蘭煜幽幽的問:“你們剛去哪啦?”

  小李咽咽唾液,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呀!

  小李吱吱嗚嗚的回答:“那個……那個,你還是等甯經理酒醒後,再問她吧!”

  小李一溜煙就走了,這些哪都得罪人的問題,他才不會傻到自掘墳墓的回答,隻是小李特别倒黴,甯初的手提包竟然還提在他的手上,他萬念俱灰地又按響了門鈴,把那手提包還給了蘭煜後,又在一次灰溜溜的離開。

  甯初的包裡面放着一份文件,蘭煜随手打開文件翻了幾頁,臉色立刻一沉,甯初竟然将三舊改造項目的土地搞定了。

  将甯初的手提包拿回她的房間,此時的甯初正睡在床丨上,估計是身上的衣服比較紮身,她總是不安分的在扯着衣服,蘭煜見她這般難受,便決定幫她換一套睡衣。

  打開衣櫃,裡面挂着幾套工作的衣服,在尋找睡衣的途中,卻無意發現放在衣櫃角落裡的一個鐵盒子,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蘭煜也不例外。

  将盒子放在掌心,蘭煜還是猶豫了幾秒,但最終還是将它打開了。

  入目的東西讓蘭煜有幾秒觸動,上次夾在甯初書本的照片也在裡面,而剩餘的那一沓照片也全是他的身影,蘭煜随手拿起一張,那是甯初在前幾天的奠基儀式***的,照片的背後還寫上了一句話:“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很溫暖,讓我覺得天空特别的藍。”

  蘭煜愣愣的看着甯初,有的時候,蘭煜真看不懂甯初,明明心裡有他,為什麼又要跟霍宇成糾纏不清?

  甯初知不知道,每回看到或者聽到,她跟霍宇成有牽扯,他的心裡有多疼,當他看到盒子裡的照片時,他多想将甯初摟進懷裡,想不顧一切的跟她說:“甯初,别離我而去!”

  第二天早上,甯初睡醒後,身上隻穿了一件浴袍,甯初愣愣地從床上坐起,所有的記憶就停留在昨晚,她上了計程車之前,甯初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最初還以為是蘭心慧幫她換的,她迷迷糊糊的推開了浴室門,在看到蘭煜的身影後,立刻僵住了。

  甯初第一時間是擰頭就走,此時的他,隻圍着一條浴巾在刮胡子,這麼性

  感,諒誰看到都會害羞,隻是等甯初把浴室的門關上,甯初又在想,蘭煜怎麼會在她的卧室裡?

  再次碰面,兩人都已經是穿戴整齊,蘭煜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一身,甯初将視線投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最終是蘭煜主動說的話:“你的衣服是我換的,但我沒占你便宜。”

  理直氣壯之餘,還沒有半分的慚愧,難道他以為,一個男人随便幫女人換衣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雖然兩人都互看過對方的身

  體,可是他們已經沒有了那種關系,不是應該避嫌一下嗎?

  甯初憤憤不平的丢了一句話:“蘭煜,你憑什麼動我的衣服?”

  蘭煜沒有作聲,甯初惱怒的走出了陽台,蘭煜愣愣的看着甯初的背影,他早就猜到甯初會是這種反應,所以蘭煜剛才主動承認了,衣服是他換的。

  甯初在陽台生着悶氣,依稀感覺到蘭煜就站在不遠處,甯初憤憤的看他一眼,蘭煜竟然若無其事地倚靠着門套,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甯初心裡暗暗的在責罵:蘭煜的心理怎麼這麼扭曲,三天兩頭來罵她一通,罵完之後,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要是哪天不高興了,又在翻她與霍宇成的舊賬。

  蘭煜依舊在房間裡晃動,甯初頗為不耐煩,但又拿他沒辦法。

  天突然下起雨來,整個天空烏雲密布,甯初擡眸看了一眼,烏雲之中,散發着一種神秘的美麗,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下,甯初急忙的退了幾步,下一秒,蘭煜的聲音便響起:“你小心被雷劈死。”

  他才被雷劈死!

  甯初惱火的看着他:“要劈也是你先死。”

  “那就一起吧。”

  蘭煜突然換了一種正經的語氣,而且灼灼的看着她,他剛才那句“一起吧”,怎麼甯初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他指的并不是被雷劈,而是問甯初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思量之下,蘭煜又補了一句,“要不要?”

  最聰明的人非蘭煜莫屬,他不動聲色的就讓甯初陷入了困境,表面的字裡行間,他是在問,要不要一起被雷劈死,可他聰明就聰明在,蘭煜成功引到了另外一個話題,無論等會甯初的答案是什麼,蘭煜都不會難堪。

  蘭煜很滿意甯初的表情,因為甯初聽懂了,他想表達的另外一層意思。甯初最終裝作什麼都聽不懂,選擇逃避的離開房間,蘭煜一手抓着她的手,“你要逃到什麼時候?”

  甯初伸手将蘭煜的手推開,随後擡眸對上蘭煜的眼睛,片刻,甯初淡淡地開口問:“你說,如果一段感情,沒有了信任,該用什麼來維持?”

  蘭煜看着甯初的眼睛,“如果足夠愛,便沒有猜疑。”

  可他們偏偏就是沒有足夠的愛,若是有,也不至于這般猜測她了。

  有時甯初會想,他們之間真的沒有隔閡嗎?

  由此至終,蘭煜還是不相信她和霍宇成是清白的,若是複合,蘭煜真的不介意此事嗎?

  如果一段愛情缺泛了最基本的信任,那還用什麼來維持?

  是身體?

  還是用一時的甜言密語?

  一段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的沉默,是甯初的電話在響,打來之人竟是昨晚的水清。

  甯初不想在蘭煜面前接通水清的電話,所以她挂斷了,隻是水清的短信,下一秒便傳來:“我家地址發你了,今天過來煮午飯,一小時後你沒到,我就直接去你公司找人。”

  經電話鈴聲這麼一擾,剛才那種局悶的氣氛也消散了不少,有的時候,提問跟回答都需要一股勁,如今這股勁已經沒剩多少了,所以,剛才的話題又不了了之。

  最終,甯初離開了别墅,而蘭煜則愣愣的看着甯初的背影,心裡暗暗在想,甯初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面對自己的真心。

  甯初前往水清的家,大約開了四十分鐘,甯初來到了一座歐式城堡前面,甯初從車窗内探出半個腦袋,随後将她的墨鏡輕輕推下一點。

  甯初真是看漏眼了,水清這人的背景不容小觑啊,眼前這棟建築造價可不便宜,而且身處這麼好的地段,已經不是純粹有錢才能買到的,所以,裡面所住之人,是名副其實的“權貴”。

  想起水清那張狡猾的臉,為免搞錯,她給水清打去一通電話,結果一接通他就挂斷了,再然後,城堡的大門漸漸打開,水清一身的家居服,腳下穿了一雙極醜的拖鞋,就那樣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車旁。

  甯初搖下車窗,“車子停哪?”

  随着水清所指的方向,甯初停好了汽車,下車之後,甯初就随水清一直往裡走,城堡的院子十分的安靜,就連一個保镖或者一個傭人都不曾看見。

  甯初弱弱的問了一句:“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題外話---晚點還有加更哦!麼麼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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