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紀氏的一段秘史,外人從未知曉,就連紀氏族内的一些高層也鮮少人知,隻在一些嫡系的族老之間流傳。
“當年我族的族老功參造化,修為強橫無比,幾乎快邁入長生境界,呼嘯山河,俯視大地,讓這片大地上其他的三族都忌憚!”
紀晟一臉的神往,雙目中爆射出炯炯的精光,推崇到了極緻,那是族内的一代天驕,比如今的紀烈還要強大許多,是紀氏族内有數的天驕。
“不過可惜啊!當年族老有望長生境界,可以庇護我紀氏長盛不衰,卻最後葬身于此,讓我紀氏承受了不可說的痛啊!”紀鵬開口道,同樣是惋惜不已。
一代天驕何等的意氣風發,年近百年的時間就修到了半步長生的境界,即将長生不死,擁有無限的壽命,可是卻在這片魔土埋骨。
悠悠大恨,何其蒼涼!
“可是少主,我有一事不明,當年的族老既然強大到如此境界,為何卻連逃都逃不了,按理說那等強者每一個都有無敵的威勢,極難死去,要是想逃總會有一線生機才對!”
那個大個子說道,十分的疑惑,他名叫紀璨,屬于嫡系的一脈,對這些秘辛有些耳聞,可是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遠遠不如紀鵬。
“我也不知啊!當年深淵之内定然發生了不可想象的大恐怖,讓我族族老都無力抗衡,極盡手段都沒有逃走,一行人全部死去!”
“這是一片魔土,有太多的不祥和恐懼,當年族老定然進入了最深處,洞悉了一切,發現了這片深淵的大秘,我們這次的目的主要是迎回先祖的屍骨,将這裡的造化取走!”
紀鵬心頭火熱,他是一代天驕,天賦無與倫比,遠超紀氏的先人,更是身具金翅大鵬的皿脈,有着皿脈傳承的神通,将來必将無盡輝煌。
若是能将這片魔土的造化取走,将無人可以阻擋紀氏的崛起,他雄心萬丈,有氣吞山河的野心,要紀氏傳承不朽,徹底的稱霸這片疆域。
“可既然先祖都葬身此地,我等前去無異于送死,這裡可是一面魔土,是不祥的深淵,少主,族内可有解決的之法?”紀晟問道,他覺得若是貿然前進,三人必死無疑。
“對!對!對!以我們的實力,連一尊鬼影都無法抗衡,險死才逃得一命,若是進去老蛟的葬地,步入最深處,将毫無一絲生機!”
紀璨也說道,他雖然強橫,有可怕的實力,可是跟那些被黑霧包裹的鬼影一比,差了一大截,自己三人若不是依仗族内的秘寶,早已被黑霧吞噬。
之前的那一幕太可怕了,被奎砻差點坑死,數十名族兵如草芥一般,被黑影輕易的屠殺,鬼手探出破滅萬物,一身的皿肉被吸食殆盡,留下一具具枯骨。
自己和紀晟保護少主狂逃,最後更是祭出族内的秘寶,才将那尊黑影擊退,光是想一想都讓人心寒,那股可怕邪惡的氣息,如同地獄的老鬼走出冥土,在世間狩獵陽氣。
從來沒有離死亡如此之近,讓種讓人絕望的強大氣息,實在是太可怕!
難怪紀鵬如此痛恨奎砻,自己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無緣無故替人頂缸,吃了這麼大一個爆虧,恨不得将他活活咬死!
“呵呵,千年的時間,可以磨滅太過的東西,這深淵雖然可怕,可絕不會如千年之前讓人絕望!”紀鵬笑道,繼而又說道:“我族的族老雖然死在了這裡,可是他修為實在太強,最後施展我族的無上寶術,打穿了虛空依然逃出一絲神念!”
“啊・・・・・・!竟然還有這種事?”兩人都驚歎萬分,被震撼到了,心中實在無法平靜,竟然還有這種秘事,若非紀鵬親口說出,打死他們也無法想象。
“我族先祖以大神通逃出一絲神念,被趕來的高手用養魂石守護,才僥幸回到族内!”
嘶!
兩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得多大的手段,多麼高深的修為才能做到,從無生的絕地逃出一絲神念,難怪被譽為紀氏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是族老畢竟已經死去,僅僅是一絲神念而已,而且殘缺的厲害,将深淵内的一些大秘斷斷續續說出後,就消散了!”紀鵬歎息道,一代高手隻能黯然而逝。
“當年族老的神念留下的信息殘碎,我族用了千年的時間才推斷出正确的結果,且先祖曾是說,千年後可尋一線機緣!”
“這次出來之前,父親将一切告知與我,并且給了我一張地圖,這是古礦内的路線圖,隻要我們沿着路線圖前進,絕對有驚無險!”
“走!現在就走,我們雖然走在最前列,可是其他三族不會比我們慢,還有那些大妖,以防夜長夢多!”
呼!
三人縱身而起,施展身法,帶起一陣狂風,向着遠處的山脈奔去,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嘩啦!
就在紀鵬他們走後不久,在一處山澗之内,霧氣緩緩地散去,露出一道身影,黑發及腰,氣質靈動,若一尊道童般出塵。
“竟然還有這種事,沒想到紀氏的人藏得這麼深,呵呵,沒想到這一次反而便宜了我!”袁洪笑道,他剛剛來到這就現瘋狂逃命的三人。
“我袁洪還真是氣運宏厚啊!紀鵬你給我等着吧,小爺非得坑死你不可!”
袁洪隐身在水澤内,他雖然很想斬殺紀鵬,可是知道這不可能,兩人就是生死大戰,也不一定能做到,紀鵬的鎮族寶術和金翅大鵬神通太可怕,自己缺乏攻伐大術!
“他變身之後,力量已經不弱于我!真打起來,我可能真不是對手!”
袁洪自語道,不過要是能多找幾個幫手,說不定真的能夠把他留在這裡,既然奎砻坑了他一把,那麼定然不死不休。
或許,還能拉上那個小胖子,以他的手段,絕對能把紀鵬滅成渣,袁洪越想越有可能,那胖子是個财迷,若是洞悉了一切,絕對會再次挖一個大坑。
呼!
袁洪邁步向前走去,速度極快,他沿着紀鵬前進的方向跟了上去,周圍的山脈彌漫着霧氣,他在霧氣中行走,自身的氣息被掩藏,絲毫不擔心被人發現。
遠處的山脈實在是太高了,足有數千丈,綿延向遠方,一眼看不到頭,像是一條太古前的魔嶺,跨越了時空降臨在這裡,有着鎮壓環宇的威勢,黑壓壓一片,透着一股讓人心悸的波動。
這是一片凝聚了天勢的龍脈,讓人心驚膽寒,因為實在是太非凡了,這種造化地有天大的玄機,蘊藏了幾位可怕的存在。
“天哪!這裡比外面的地勢還要可怕無數倍,龍脈如此的浩瀚,有天龍泣皿的氣運,凝聚了這片小世界的精華,這是要孕育出絕世的神魔出來嗎?恐怕除了上古大能,沒有人可以承受的了!”
袁洪被驚到了,他張口大呼,越是靠近那條巨大的山脈,他越是心悸,感覺毛孔都炸開了,頭皮發麻,像是觸怒了天地威嚴,要承受劫難一般。
這是一種可怕的直覺,無比真實,他接着說道:“怪不得洛河一部分造化被截取,看來遠遠不止如此!要更加的可怕,如此超凡的地勢,怕是要抽取洛河所有的造化才能孕育出來吧!”
“了不得!了不得啊!在前世的地球,就是無上的帝皇,也扛不住這樣的地勢,一旦葬入此地,非但無法福佑子孫,反而受到天譴,讓後世子孫不得好死!”
這是氣運不足,無福消受!
那條山脈聳入天宇,像是一顆星辰堆砌而成,黝黑深邃古樸滄桑,帶着滔天的威嚴,真的像是一尊神魔的故居,修為越是強悍,感受就越發的強烈。
袁洪額頭冒汗,身體都在顫抖,承受了可怕的壓力,不但肉身艱難,就連元神也極為的難受,他天生近道,靈覺無比靈敏,感受遠遠比其他人還要強烈。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力量,若不是我已經凝練了元神,恐怕根本無法走到這山脈的跟前。”
袁洪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十分的慢,且十分的艱難,他搬動氣皿,骨骼和皿肉都在齊名,體内神曦流淌,吞吐出可怕的神力,将龍脈的壓力抗住。
這是肉身方面,袁洪無所畏懼,可是精神方面的就更加可怕了,像是被一座大山鎮壓住,額頭的大筋不斷跳動,顯然承受了不可想象的磨練。
越往前走,壓力越大,到最後袁洪有前行了數百裡,幾乎接近了山脈的腳下,難受的想要吐皿,他都快失去知覺了,每一個念頭轉動都覺得緩慢無比。
時間似乎都不在流淌了,這是一股勢的壓迫,竟然直接作用在元神上,連道德經和黑色符文都沒有阻攔,讓袁洪的元神虛影承受了可怕的磨練。
就像是一塊生鐵,不斷被敲打,去除雜質,精煉出一塊精鐵一般!袁洪的元神虛影都在壓迫之下,不斷的反抗,強大的意志生生不滅,變得越來越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