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幾次想要渡河突襲,無奈蜀軍如今十五萬兵力死守腹河,借助地形的天然優勢,多次将魏軍擊退。
強攻幾次之後,魏軍的傷亡也不小,典韋當即下達了停止進攻的命令,号令大軍将營帳轉移,就在蜀軍對面安營紮寨了下來。
這樣,雙方大軍隔河相望,戰意凜然。
蜀軍也加緊了巡查了戒備,随時準備迎頭痛擊。
然而讓關雲長也有些訝然的是,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魏軍并未再次強渡腹河。
不僅如此,反而顯得很平靜,除了幾隊執勤士兵巡邏之外,連典韋也許久沒有露面。
對于魏軍如此做法,蜀軍也忍不住有些好奇。
畢竟,相比于他們而言,魏軍在糧草等後備力量的支撐之下,絕對沒有擁有徐家商會支持的蜀軍要久長。
對于此事,衆将也是反複推敲,甚至玄德大帝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魏軍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餘寒帶着暗旗衆弟子進入羅浮宮修煉,借助其中渾厚的靈氣支撐,再傳授自身的諸多神通,又以聚靈陣作為依托,雖然隻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餘寒有絕對的信心,打造出一支最強的千人營隊出來。
尤其是這些戰士們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甚至還有五百學生軍作為支撐。
一旦進入戰場,必定能夠綻放出可怕的實力。
玄德大帝親自下達的命令,這一個月的時間,任何情況都不允許送入這片營帳。
所以這一個月,對于六旗軍來說,絕對是最為安逸的一個月。
當然,也是他們成長最大的一個月。
安排了五大旗主之後,五行旗的訓練基本上都有五大旗主來主持,餘寒倒是落了一個清靜。
這段時間,除了窦玄衣以兩心通将他喚出來兩次之後,便給了他足夠推演戰術和分析形勢的時間。
窦玄衣第一次叫他的時候,要了十顆霹靂雷彈子,說是要試一試這新武器的威力。
第二次則是直接将餘寒制作的一半霹靂雷彈子全部要了過去。
她沒有說要做什麼用,餘寒卻也沒有過問,木行旗是原來的神機營,全部都是射術精良的射手組成。
他也是料想,神機營的短處應該就是近戰,所以這些霹靂雷彈子,應該是窦玄衣為了給屬下們保命所用。
而對于他而言,着實不怎麼安閑。
羅寒槍在第二層氣呼呼的,已經有幾天沒有搭理他了,原因是那個要求的确讓他很為難。
當初他奉命守在此處,一是為了看家護院,另外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監督餘寒。
這一點他們心中十分清楚。
好在這段時間餘寒很少進去,所以也就沒有看到他那張臭臉。
外面諸軍都以為餘寒在閉門造車,但卻不知道,暗旗的戰士們,早已經偷偷出去了幾個來回,平安帶回了諸多消息。
所以此刻餘寒對外面形勢的了解,比他們甚至還要清楚。
羅浮宮第二層的大殿外,有一座巨大的沙盤,平日裡餘寒便就是依靠着這個沙盤來推演着戰術,并且熟悉着周圍的地形。
打仗不是兒戲,更加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因為每一刻都會有大量的戰士們死去。
不僅如此,他們背後還有無數的大蜀百姓。
當初玄德大帝建立大蜀的時候,蜀國幾乎全民皆兵,讓原本已經攻入大蜀内部的魏軍和吳軍吃盡了苦頭。
兩大神國自然知道蜀地民風彪悍,即便能夠擊潰大蜀神國,要降服這些刁民,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故此,連同大蜀神國的諸位将領重臣也都很清楚,一旦他們在此處潰敗,他們背後的千千萬萬大蜀百姓,也将徹底落入水深火熱之中。
兩大神國絕對不允許他們這樣的刁民存在。
所以他們此刻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戰,也是為了身後的家庭和國家而戰。
一想到這裡,餘寒的心中便是一緊。
此刻,他站立在沙盤的旁邊,面前赫然正是腹河方圓百裡的地形圖,上面也有着一個個标記,代表着雙方的兵力分布。
“魏軍此處的将領是典韋,此人雖然修為精深,但謀略卻是一般,否則當日也不會被我帶着衆人就那麼沖破了阻隔!”
餘寒深吸了一口氣,就他此刻對典韋的了解來看,此人雖然不擅長兵法戰術,但也絕對不是酒囊飯袋,絕無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守在腹河對面而不再進攻。
如此的話,魏軍很可能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陰謀。
“可是,到底是什麼陰謀呢?”餘寒眉頭緊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呼!
就在這時,周圍的空間忽然一陣波動,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将軍!”那名身披黑甲的戰士躬身一禮,然後說道:“這一次暗旗的兄弟們深入後方,一直前行了千裡之外,終于有了重大發現!”
餘寒沒有開口,就那麼看着他。
那黑甲戰士點頭道:“果然沒有逃過将軍的神機妙算,那大魏竟然派出了一支精騎,繞過了腹河,如今距離我軍駐地,已經不足八百裡!”
聽到這句話,餘寒忍不住臉色一變。
“三百裡路程,對于騎兵來說,即便不着急趕路,也需要一日到達,我們現在知道消息,卻也不算晚!”
話音落下,他猛地看向了那名戰士:“對方有多少人?”
“有十萬人左右,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鐵皿騎兵,當是魏軍的騎兵主力!”
餘寒目光閃爍:“十萬騎兵蜂擁而來,陛下他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曾得到?”
黑甲戰士哼聲道:“他們擁有一支無敵的斥候隊伍,整整五百人,全部都是大魏學堂的學生軍,實力強大,陛下派出去的斥候,怕是一個都回不來了!”
“竟然出動了學生軍作為斥候隊,當真是奢侈至極!”
餘寒雙目微眯,随即看向了黑甲戰士:“你去喊楚飛過來一趟!”
黑甲戰士轉身離去,餘寒卻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蜀軍大帳,一名戰士将手中的密報交到了玄德大帝手中。
玄德大帝看完之後,臉色猛地凝重了起來,然後目光掃向下方的諸多戰将。
“六旗軍傳來消息,大魏十萬鐵騎,月末明日便會趕到此處!”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一名身披銀色戰甲的将軍踏步走了出來:“可是我們早已經料到魏軍會來這招釜底抽薪,派出去大量的精英斥候深入後方探查,他們怎麼會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
玄德大帝雙目微微眯起:“我們的斥候隊,如果不出意料,應該都回不來了!”
不等衆将開口,他繼續說道:“魏軍這一次有五百大魏學堂學生軍作為斥候隊,已經先一步朝向這邊趕來,我們的斥候隊即便再精銳,遇見他們也絕無幸免的可能!”
關雲長原本就有些發紅的面孔顯得更紅,斥候隊沒有消息傳遞回來,作為主帥,他已經早就有所警覺。
然而直到現在卻方才反應過來,如果不是六旗軍傳遞回來的消息,等到大魏鐵蹄踐踏過來,再加上對面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典韋大軍。
這一戰恐怕他們便再無任何反轉的可能。
想到這裡,關雲長忍不住有些驚訝,六旗軍被特許了一個月的特訓時間。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隻是龜縮在營帳修煉,卻不想餘寒早已經将這張網撒了出去。
不過他又有些好奇。
那些六旗軍的戰士們,是如何在他們眼皮底下,悄然離開前去打探情報的。
不過眼下,這些似乎都不重要的。
那五百大魏學堂學生軍斥候絕對是一股如鲠在喉的力量,必須要先一步剔除。
否則,他們便會徹底落入被動,處處受制。
“陛下,請準許屬下親率親兵前去,将這五百學生軍的頭顱提回來!”
玄德大帝揮了揮手:“學生軍的事情,你們便不要插手了,六旗軍已經派出了人手,現在怕是已經到了半路!”
“那些大魏學生軍,交給他們便是了!”
關雲長深吸一口氣,這餘寒果然不愧是被陛下看中的少年将領。
得到消息之後,立刻派出部隊予以應對,力求節省時間,重新拿回主動,單憑這一手,那曆靖海比其他來就差了不知多少倍。
玄德大帝披甲走到了沙盤旁邊。
“現在我們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守住魏軍的夾擊!”
“這一仗,沒那麼好打,曹孟德派出了十萬鐵騎突襲,想來是為了畢其功于一役,徹底将我們滅殺在這裡!”
“果然是好手段!”
他目光漸漸冷冽起來:“雲長,典韋那邊,需要你來壓制,所以腹河這邊的戰場,必須有你來親自指揮,朕給你十萬精兵,務必守住腹河!”
關雲長立刻領命,随即下去準備去了。
玄德大帝一道道命令下達,将大帳内的武将分成兩個陣營。
一隊由關雲長統帥,鎮守腹河。
另一隊則是由他親自率領,阻擊那十萬大魏鐵騎。
玄德大帝手指在沙盤上不斷流轉,最後落在了背後的那條必經之路上。
“這裡的地勢,應該是最适合打埋伏得的,我們隻有五萬精兵,而且多數還是步兵,隻能依靠着這裡的地勢,來阻擋大魏那十萬鐵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