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毛子國對自己的上心，維克多是知情的。
雖然他在深山老林之中，用沉睡的方式消化着腦海之中的知識，但是他依舊知道毛子國肯定在找自己。
畢竟從某種意義來說，自己是毛子國的第一個超凡者，其中的一切對于毛子國的意義可想而知。
“不過，管他呢？”
深山老林之中，一身黑袍的維克多緩緩睜開雙眼。
如同火焰一般，順着眼角逸散出陣陣寒氣的目光看向自己容身的山洞，維克多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抹笑容。
他實在是太喜歡如今強大的自己了！
堅固的身體永不疲憊，刺骨的寒氣随心所欲！
在這樣的力量下，即便是棕熊也隻有化作死屍的份。
别說棕熊在毛子面前隻是玩具，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人永遠都不可能打得過熊，隻要熊稍微認真一點。
至于闖入成年雄性棕熊的老巢裡，順手還把它宰了這種事，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棕熊的靈魂，真是弱小的可憐啊……我一道精神沖擊下去，它就當場變成白癡了。”
如同皮包骨一般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讓人心驚膽戰的笑容。
笑容之中，維克多無奈的搖了搖頭：
“棕熊的靈魂到底是太弱了，對我靈魂一點增進也沒有，反倒讓我有一種變得遲鈍的感覺。“
搖頭晃腦之中，森然寒氣不受控制的從維克多的身上逸散出來：
“果然和傳承中所說的一樣，隻有人類和超凡的靈魂才是最美味的嗎？桀桀桀……“
維克多沙啞而又難聽的笑容回蕩在山洞之中，他的聲音也怪笑之後，也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該死的賤人，我要你……和你的錢包們，全都成為我的補品。“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呢。“
“桀桀桀！“
夜枭一般的怪笑中，臭烘烘又漆黑的山洞，被一陣忽明忽暗的刺骨寒光籠罩。
……
莫斯科東部，是一片著名的繁華地帶，其中不少公寓的價格昂貴，讓普通人為之乍舌，可偏偏裡面往往會有漂亮姑娘獨自居住在那裡。
她有個男朋友，隻是偶爾會過來。
一旦和男朋友分手了，姑娘就會傷心的搬離這個有回憶的地方。
事實上，這樣的套路華夏也同樣存在。
在某些影視大學附近，就有大片這樣的公寓。
甚至每天出入的男朋友都可能不一樣。
少女們住在昂貴的公寓裡，看着那些住在民房中的屌絲男們，滿是優越。
沒辦法，這是信息化社會，和焦慮社會下的必然産物……
愛麗絲國際公寓，就是這麼一處昂貴而又高端的公寓産業。
這麼昂貴的公寓，種種安保，健身一類的配套，自然是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不過最近這高端的公寓附近卻是有些不太平，原本因為地段而本就繁華的地方，一下子暗流湧動起來。
不為别的，隻因為葉蓮娜居住在這裡。
經過心理學大師分析，受到那麼強烈的刺激後，偏偏又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而且還是讓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維克多必然會來找葉蓮娜的。
不然，他就不是那個因為不到十五厘米被人得知後悲憤欲死的維克多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僅僅是朝廷的人，許多大家族大勢力的人也在暗中盯着這座公寓。
然而盯了幾天下來，暗中也發生了不少摩擦，葉蓮娜那邊根本沒什麼動靜。
唯一的變化，也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富二代不時出入葉蓮娜的公寓，帶着禮物進去，一臉滿足的離開。
甚至……不少富二代的臉上都洋溢着愛情的幸福神采。
一連三天，除了接待了三個小有資産的年輕人外，葉蓮娜的生活并沒有什麼變化，而整個毛子國都在惦記的維克多也沒有出現過。
是夜，月亮如水。
一輛出租車裡，一身黑袍的維克多坐在後排，旁若無人的掀開自己的兜帽，看着那燈紅酒綠，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倒是有一些小老鼠呢。”
“不過，這樣才更加有趣，不是嗎”
雙眼中火焰一般的寒氣，從他的眼角逸散出來，如同火焰一般不斷扭曲着。
看着那裝修豪華中帶着古典的公寓，維克多醜陋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強大的力量讓他膨脹了，他大概可以感覺得到這些小老鼠都是哪裡來的，但是他不但沒有慫，反倒是更想和他們做做遊戲了。
“對于這些自認為隐藏很好的弱者，貓捉老鼠的遊戲最有意思了。”
“你說呢？夥計？”
一邊說着，維克多一邊拍了拍那渾身都在的出租車司機的肩膀。
他敢對上帝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怪物。
僅僅是看上自己一眼，自己就差點沉淪進去。
實在是太可怕了，若不是天太黑，他肯定能第一時間看出來當時被黑袍籠罩的維克多的不對勁。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在這個怪物面前，就如同老鼠一樣弱小。
渾身僵硬，隐晦的看了看在自己肩膀上拍打的，一片烏青而又幹枯的猙獰手掌，出租車司機胯下傳出嘩啦的聲音，顫顫悠悠的說道：
“是……是的……先生。”
“唔……你可真是個廢物呢。”
意味難明的語氣當中，維克多将兜帽重新戴在頭上，而後大步就朝着馬路的豪華公寓走了過去。
“真是迷人的感覺啊……”
北方的狂風将維克多的一身黑袍吹的獵獵作響，甚至就籠罩了他下半身的寒霧，讓他看起來如同漂浮的寒霧，也在風中變得明滅不定起來，布滿了冰狠的骨骼在被吹動起來的黑袍下若隐若現。
放在别人眼裡，那就是一個腳下散發着寒氣的枯瘦身影，一下子氣場就變得強大起來。
沒辦法，維克多實在是太喜歡感覺了，出租車司機那一副畏懼的樣子，讓他找到了久違的尊嚴！
“害怕吧！敬畏吧！桀桀桀！”
雙眼之中滿是興奮，維克多在那出租車司機劫後餘生的目光，迎着那擁堵的車道就走了過去。
滴滴！
嘀嘀嘀！嘀！
維克多肆無忌憚的走到車道上，讓不少路上的車都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
看着那些曾經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豪車們，維克多心中沒來由的生氣一股怒火。
那一張張不耐煩而又充滿優越感的臉孔，真是讓人感覺惡心啊！
“哼！聒噪！”
維克多猛地回頭，豁然擡頭的他，兜帽下那張猙獰的臉孔，一下子就清晰的展現在那個年輕的司機面前。
面對那一張在冰霜之下，一看就是超凡的臉孔，那個年輕人的臉上布滿驚恐的神色。
下一刻，他就看到那恐怖的怪人，在列列狂風之中，朝着自己伸手一指。
一道肉眼可見的寒冰射線頓時從他那猙獰的指尖迸射而出。
呲！
如同水蒸氣噴發一般的聲音之中，寒氣射線瞬間就射中了那兩豪車的擋風玻璃。
不過，維克多并沒有使用全力，寒氣射線沒能在第一時間轟碎擋風玻璃，反倒是有大量的寒氣肉眼可見的化作冰霜，将整輛車都覆蓋起來。
看着在寒冷之中瑟瑟發抖，卻又努力嘗試開車門的年輕人，維克多滿意的笑容。
“該死的怪物，給老子死啊！”
到底是毛子國，維克多的力量不但沒能将一些人鎮住，反倒是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引擎的轟鳴聲中，大量豪車朝着維克多就狠狠的撞了過去。
維克多緩緩的将兜帽摘下，腳下被寒霧托舉，微微離地的他露出猙獰怪異的笑容。
手中拘着一團寒霜，被他高高舉起，枯瘦隻剩下骨骼和少量組織的胳膊，輕松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下一刻，維克多将那一團寒氣猛地朝着地上一砸，頓時大片斜着的冰刺從地上刺出。
那些馬力全開的豪車，頓時就在那些冰刺之下人仰馬翻，最嚴重的，甚至直接淩空旋轉起來。
轟轟轟！
到處都是車禍特有的聲音，甚至一些車還成功的燃燒起來，讓整個道路上一片尖叫。
燃油在洩露，形成一片火光。
而在火光之中，那被寒霜籠罩的身影，恍惚間好像是反抗一切的邪惡魔王！
“該死的，他終于出現了！”
“這麼肆無忌憚？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呼叫上級呼叫上級，目标出現！”
“呵呵，看來我們的朋友很自信的，那就先看看，等他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也不急。”
街道上，形容恐怖卻強大到可怕的維克多，成功的讓整條街變得癱瘓起來，大量的人驚恐之餘也在拿手機瘋狂的拍攝着這一切。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畏懼，是那種在維克多靈魂氣息下自然而然的畏懼。
這種畏懼讓維克多感覺很舒服。
當然了，普通人都能注意到維克多，那些奉命盯梢的，更是能早一步發現維克多的動作。
或者說，他們幾乎是從維克多一下車的時候，就全程見證了維克多的肆無忌憚。
他們的目光有些不一樣，這樣的目光足夠讓維克多從人群之中找到他們的存在。
目光掃過一個個角落，維克多低聲說道：“這樣才有意思呢。”
伴着這一聲低語，維克多在寒冰的力量下，朝着公寓内部飄去。
“跟上他！”
看到維克多朝着公寓飄去，不少人目光一凝，在上級的指示當中，連忙就跟了上去。
對于維克多這個巫妖，甚至可能是全球唯一的巫妖，毛子國境内都想争取到和他對話的機會。
且不說能不能得到修煉的法門，光是對話本身已經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了。
如果維克多有所求的話，那些大勢力完全可以和維克多走的很近很近……到時候機會不就來了？
于是，大批人馬在各自默契的提防之中，飛快的沖入到公寓裡。
然而尋常人類怎麼可能追得上一個巫妖？
哪怕他們是毛子國最精銳的特工們，也根本無法和超凡比拟！
按照自己的記憶，維克多一路旁若無人的朝着高層走去。
恐怖的樣貌，不斷散發的冰霜，驚動了整個公寓樓，所過之處可以說是寸草不生了。
沒有人願意和這麼一個怪物在一起，也沒有人敢和這麼一個肆無忌憚的一起。
“恐懼的感覺麼……”
感受着空氣中彌漫的恐懼和貪婪，維克多深吸一口氣。
可惜，他并不能感到呼吸的感覺。
自從變成巫妖之後，呼吸也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一路伴着尖叫和拍攝，維克多很快就火了，整個毛子的網絡上全都是關于維克多的信息。
不得不說，光是論起腦洞來，民間比那些專家強多了。
光是維克多的那一副形象，以及掌握的冰霜力量，許多人就自發的聯想到不死者科西切。
甚至随着維克多在馬路上施展超凡手段的視頻被爆出後，整個毛子國都沸騰了。
實在是太特麼酷了！
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是很強鴨！
最關鍵的是，這一幅形象和力量，明顯就是傳說中的巫妖啊！
什麼是巫妖？不死不滅的存在！
于是，維克多就這麼憑空收獲了一批狂熱的粉絲。
不得不說，這就是網絡。
因為葉蓮娜無意中的一句話，一句不足十五厘米，網絡可以毀了維克多。
而維克多在獲得超凡力量之後，哪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副怪物的模樣，網絡也依舊讓維克多有了一批狂熱粉絲！
當然，對于網絡上的事情，維克多并不知道。
此刻他隻是按照自己的記憶，朝着葉蓮娜家裡走去。
那些鬼鬼祟祟的小老鼠，都被他若即若離的給吊在後面。
“我倒是要看看，當着你們的面殺了那賤人，你們誰敢阻攔我？”
“或者說，你們誰有勇氣直面我？”
“桀桀桀！”
獲得了強大的力量，迷失在力量之中的維克多，很喜歡挑戰禮法的感覺，當然，他更喜歡被人敬畏的感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明知道那些小老鼠中有朝廷的人，但是他還是想這麼做。
他就是喜歡看别人憤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就是喜歡踐踏一切規則的快感。
“因為我可是巫妖啊……”
冰冷的寒氣之中，維克多來到葉蓮娜的房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