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這一年逍遙也算的上是過的有滋有味了。整天欺負欺負小徒弟,讓小徒弟釀酒給他喝。這些年,蕭令儀反複練習,已經到了釀酒師三品。
若是有釀酒師在這裡肯定會直呼妖孽,因為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蕭令儀的天賦了。當然,這完全是因為天生道體,另一方面,蕭令儀的劍術進展的也不錯,沒入劍修的門,現在僅僅是因為靈氣阻礙了。
劍修所用的靈氣一定要是天地靈氣,通俗地來說,就是要是青色的,不過一年,蕭令儀用桃花的靈氣來完成劍修的招式也不錯。
“師父,今天不是下山麼?到底下不下山啊,前三個月本來要的時候,師父你突然就說,不能下去。此行有禍事,不會今天又有吧?”蕭令儀看到自己的師父還坐在桃花樹上,有些無奈。
三個月之前,明明可以下山,師父卻突然說,此行有大難,就算是他,也保護不了蕭令儀,今天看着逍遙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蕭令儀心裡就發虛。
“嗯,此行應該無礙,說吧這次下山,你想去哪裡?”逍遙看着蕭令儀說。
“我想回去看看爹娘,一年不見了,有點想他們了。”蕭令儀看着逍遙,微笑着說。
逍遙心裡一淩,蕭令儀的感情被他弄沒了,此時按理說應該不會對自己的父母有牽挂,可是,今日卻說了這番話。逍遙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覺得為人子女,去看看也是常理。
“好,依你。”逍遙面上不顯,但是卻暗中用神識掃向蕭令儀,并沒有異常。逍遙心下暗疑,并沒有放下防備。
“師父,你今天不用喝酒麼?看你的酒葫蘆都沒有用。”蕭令儀有些奇怪的問逍遙。
“今天入凡當然要保持清醒啊,今天就用它來飛行,蠢徒弟,你是和為師一起坐葫蘆上,還是自己另選東西禦空飛行?”逍遙問蕭令儀,但是在這滿天桃花下,蕭令儀的耳朵好像是粉了。
“徒弟自己用桃花就好,不必麻煩師父。”說着就随手接過一朵桃花,把它變得有一間房間一樣大,然後自己坐在桃花上面。
逍遙似乎看到自己的徒弟耳根紅了,但是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周圍都是粉色的桃花,看錯似乎也挺正常的。隻是,逍遙心裡的感覺,更加奇怪了起來。
“你現在還控制不好靈力,為師幫你控制桃花吧。”說着,逍遙做了一個向上托的動作,果然桃花就像上了一些。
其實,蕭令儀駕馭桃花飛行也有些吃力,她才三品釀酒師,占了天生道體,才勉強可以。此時逍遙幫她,她也松了一口氣。
修真界裡,釀酒師要五品才可以駕馭物體飛行,而修真者,隻要築基就可以駕馭物體飛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釀酒師,是有多麼的弱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蕭令儀和逍遙都入了凡塵,走在上京的大街上,看着來往的商販,街上十分熱鬧。
如今的惠帝的确是一位很好的帝王,國家被他治理的十分繁榮。
蕭令儀和逍遙也在街邊吃了許多好吃的,在桃花山上,因為沒有活物,隻能吃素,可把逍遙這個吃貨憋壞了。
一路上,蕭令儀就看着她的師父到處吃,冰糖葫蘆,叫花雞,各種糕點,樣樣來者不拒。
“師父,你在修真界是沒有吃飯麼?我記得我昨晚才給你做了桃花素雞啊。按理說,仙人不會餓啊。”蕭令儀看着自己的師父自從落地之後,就不停的吃吃吃,簡直想捂臉。
這麼丢人的師父,她果然不應該帶出來的。
逍遙因為覺得蕭令儀奇怪,一路上其實也有關注蕭令儀的臉色,看她此時的臉色就明白這丫頭肯定在腹诽他。
“我告訴你啊,你可趕緊吃吧,等看完你父母之後,到了修真界,可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逍遙也沒有回嘴,這個傻徒弟,等她到了修真界,嘿嘿,她就肯定後悔了。
蕭令儀覺得這次她的師父,并沒有诳她,她的直覺最近越來越準了。蕭令儀帶着自己的師父去了她常去的茶樓。她撿了幾樣她一直懷念的,吃的也不多。她的吃相十分符合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是,正是因為這個細節,逍遙的心裡的怪異更加濃郁了。
“這裡的茶也不錯,來,這可是上好的雨前龍井。”逍遙笑的十分的潇灑,他故意放出那種仙人的氣質。
這一次,蕭令儀的臉果然紅了起來,她裝做喝茶的樣子,掩去自己的臉紅。
“這裡的風景确實不錯啊,徒弟,你以前真的經常來這裡麼?”逍遙這話其實是存了試探之心的。當初蕭令儀失去感情,對父母親情都無感,前塵往事也都不記了。
逍遙覺得是自己的法術當時施地太重了,再加上又拖延了時間。蕭令儀的感情才消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
與其一起消失的還有她一些記憶。逍遙聽着蕭令儀在耳邊侃侃而談以前的事。他心裡有了幾分底,然後暗自把自己的靈力防到蕭令儀的茶裡。
隻要蕭令儀喝了,那麼他就可以借機察探她是不是真的被人奪舍了。
若不是,那就很奇怪了,若是,是,他絕對要把那縷孤魂抓出來,抽皮拔筋,讓他永生永世沒有辦法輪回!
那可是他的第一個徒弟!逍遙在這邊暗自神傷,蕭令儀在那邊侃侃而談,絲毫不知道,她的師父,在心裡下定了決心要把某個孤魂抽皮拔筋。
隻一瞬,逍遙的靈力回到了他的身體裡,并沒有異常,逍遙眸子暗了暗,他的徒弟沒有異常?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逍遙和蕭令儀吃吃喝喝完也就出了茶樓,蕭令儀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已經不是凡人了。要不然,她肯定會吃撐的。
兩人才走一會,蕭令儀的裙角就被一個乞丐抓住了,那乞丐十分奇怪,抓住之後就昏了過去,但是手卻不放開,抓的十分緊。
蕭令儀有些奇怪,就蹲下來,看那乞丐的臉,這一看,蕭令儀不禁失聲叫到:“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