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在測試自己的底線,可是,身為師傅,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地告訴她呢?他可是,師傅,師傅就必須有自己的威嚴。
“師傅,你可不可以讓我的裙子一起和我倒立。”蕭令儀一隻手按着前面的裙子,一隻手按着後面的裙子。
她現在才知道,華錦其實比自己的師傅細心多了。至少他不會讓這種局面出現在這裡,每一次,她的裙子都沒有變成這樣。
“啊,是麼?可是,為師罰的是你,又不是你的裙子,為師拒絕你的請求,乖乖按着吧。”逍遙一邊這麼說,但是另一邊他的左手卻偷偷的施了一個法訣,讓蕭令儀撐着裙子,不那麼難過。
蕭令儀倒也并不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隻是,被自己的師傅這麼說了之後,她的内心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這也是因為她從小就沒有接觸過多少人,閱曆不算豐富,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描述這種感覺。
等到多年之後,蕭令儀每每想起自己和逍遙的初遇,就會陰測測地對逍遙笑一下。然後,逍遙的下場就比較悲傷了。
“師傅啊,你到底要走多遠啊,你要不然把我放下來自己走吧。你這樣我也累,你也累。還浪費靈氣。”蕭令儀捂着自己的裙子,生疏地為自己求情。
可是,逍遙不為所動,反而輕輕松松的說:“放心,你師傅不是那種無能的人,靈氣而已,要多少有多少。”
這一下,倒是變成蕭令儀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這種奇怪的相處不到半個時辰,就被一聲厲鳴給打破了。蕭令儀被倒挂着,完全看不到來了什麼東西,隻能盡量伸着脖子,想看看究竟是什麼。
可能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她的好奇心,似乎比以前重了許多。
“算了,時間也到了,下來吧。”逍遙一松手,然後蕭令儀一個前空翻,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嗯,應該說,本來可以穩穩地立在地上。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在蕭令儀前空翻的時候,有一個小小隻的東西撞了她一下。于是,本來應該站在地上的蕭令儀,此時卻是坐在地上。
“大仙,你這一次,可以把我的羽毛還我了吧!”蕭令儀看着撞了自己的小東西慢悠悠地飛了下來,然後,它居然是一隻麻雀。
“我才不是麻雀!”小小隻的麻雀落在了地上,然後一陣白霧升起,麻雀不見了,卻看到一個三歲大的男童。
“徒弟,這可是修仙界的麻雀,那當然是不可以認為是麻雀的。修仙界給他們取名為雲雀,這可不是普通的麻雀。”逍遙的話,字字都沒有說錯,可是字字都戳在這個小家夥的心口上。
“你,你欺負人!”小男孩的樣貌倒是一等一的,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兩頰上有些肉肉的,說不出的可愛,這個時候,眼裡一含淚水,更讓人心生憐惜了。
可是,這個憐惜對象顯然不包括逍遙和蕭令儀兩人。
“師傅,他是不是可以聽到我内心說的話?這就是他的本領?”蕭令儀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不存在的土,然後似乎并沒有很生氣地走向逍遙。
“徒弟真聰明,這個小家夥的本命翎羽輸了給我。我和他打賭,隻要他碰到我,我就把本命翎羽給他。嘶,可是,這個小家夥,現在沒有碰到我,徒弟,你說我給不給呢?”
看着逍遙笑的一臉奸詐,蕭令儀大概知道,這家夥根本就不想還給人家。
就算是這一次還了估摸着,下一次也會在他手上。
“嗯,這是師傅的事情,徒弟不便插手,師傅自己決定就好。”蕭令儀完全不為所動,直接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你們兩個為什麼明明知道我可以聽到你們說的話,你們還這麼明顯!”雲雀顯然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兩個人這麼光明正大地這樣對自己,直接就炸毛了。
“你的本命翎羽在誰?”逍遙笑嘻嘻地走了過去,然後摸着雲雀的頭,然後說了這麼一句顯而易見的話。
“在你啊。”小家夥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掉到了一個陷阱裡面。
“哦,是麼?那麼,你是不是現在想要把它拿回去呢?”逍遙循循善誘着,雲雀也懵懂地點了點頭。
旁邊看着的蕭令儀覺得這孩子,還是太好騙了。
果然,接着,逍遙就賞了這孩子一個爆炒栗子,然後說:“既然東西還在我這裡,你當然要聽我的,還敢炸毛?”
旁觀的蕭令儀總覺得,如果這個孩子的實際年齡隻有三歲,那麼,自己師傅的實際年齡大概也就四歲。
“大仙,我錯了,對了,你徒弟說,你的心智就比我大一歲。”蕭令儀被告狀告的猝不及防。
這孩子簡直就是賣隊友典範,拍馬屁典範,見風使舵典範。
“徒弟,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聊一下。”逍遙看着蕭令儀又一次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蕭令儀明白,她估摸着又要被倒着了。
“姐姐,你可别這樣,我可沒有和你是隊友過啊。”小家夥在蕭令儀千瘡百孔的心上又一次狠狠地插了一刀。
補刀成就一百分!
“師傅,你要不然就把他的本命翎羽給他吧。”蕭令儀看着自己的師傅,然後語氣誠懇地說了這麼一句。
“诶?他不是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這麼說?”逍遙看着自己的徒弟,然後有些不解。他的小徒弟可并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大傻子啊。
“師傅,我隻是覺得,如果他一直呆在你身邊,倒黴的估計是我。”蕭令儀很誠懇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空氣中彌漫着的是寂靜的氛圍。
“大仙,你把本命翎羽給我,我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我可以随你們一路。”三歲的雲雀給了蕭令儀緻命一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師傅你還是不要還給他了。”蕭令儀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屁孩,然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寂靜再次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