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嗤!”
兩道銀亮如彎月的刀光自無憂谷後方飛出,帶着漫天殺機,毫不猶豫斬向出手救下張九霄的老者。
雷光閃耀的石碑化做一堵超過十米高、六米寬的石山,完完全全把出手救人的老者遮蔽住,直接撞向向他交叉斬來的兩輪彎月。
老者是這一次暗中跟過來,為這一群龍虎山天師府天之驕子們保駕護航的靈法後期長老張碾。
本來張碾以為這些張家子弟會花式吊打唐景霖,恢複天師府對義陽市的影響力。而之所以派出足足六位天才,最重要的就是向義陽市的各大勢力炫耀武力,讓他們老實一些。
可結果卻出人意料,被花式吊打的對象卻反了過來,天師府張家這回丢臉丢大了。而且在築基期這個層次,很可能無法再找回場子了。
至于出動靈法期高手,張家承受不起那種後果。現在的規則,可是十數個聖地級超級勢力的金丹老祖和天師府的金丹老祖共同訂立,天師府的實力還沒有強到破壞規則的程度。
犯了天條,天師府都可以扛下來,但對抗十幾個同等級的勢力,他們真的做不到!
面對蠻橫的撞擊過來,想要憑借法寶特性擋下自己攻擊的張碾,慕容紫煙露出一道譏諷的冷笑。
“雙刀十字斬!刀之奧義――映月!”
和對法術的領悟分為入門、熟練、精通、出神入化、入微、法有元靈和一法通萬法這七個境界一樣,武技的掌控同樣分為七個層次,隻有第六、七兩個層次和法術的叫法不同,叫做意境和奧義。
意境和武道意志不同,隻是一種由武技升華來的意境,附帶天地大勢和精神攻擊。至于奧義,更是近乎神通的手段,甚至可以說不遜于神通。
實際上,法術修煉到一法通萬法的境界之後,就能夠創造獨屬于自己的神通。
隻見銀色的雙刀帶着淩厲無匹的刀光,還有無上鋒銳的氣機,狠狠地交叉着斬在雷光閃耀的石碑上。
“铛!”
雷光在一瞬間被斬破潰散,雙刀餘勢不停的斬在石碑那紫色的本體上。伴随着一聲尖銳金屬交擊聲,石屑飄落,銀刀在石碑本體上斬出兩道交叉的刀痕,竟然足足破開了石碑三分之一的厚度。
要知道,這件石碑法寶可是中級法寶,雖然和雙雙是高級法寶的天狐刀差距不小,慕容紫煙還同時使出了自己的氣兵秘術【太陰銀月斬】。可能夠造成這麼顯著的效果,也和兩個修行者實際上的實力差距較大有關。
另一邊,石碑法寶的本體受創,還是重創,張碾頓時識海刺痛,眼前一黑,差點兒栽倒。好在受創的不是張碾的本命法器,不然他直接就要重傷。不過張碾照樣心中滴皿,他可是就這一件中級法寶,這兩刀直接就把太古雷碑從中級法寶打落到低級法寶的等級,想要修複估計代價不低。
這個損失,不知道天師府會報銷多少!
“嗤!”
突然,兩道銀色的刀光突然自張碾的身前浮現,恐怖的殺機再次突兀的爆發,交叉着向他攔腰斬去。
慕容紫煙的攻擊哪有那麼簡單,剛剛那隻是雙刀十字斬的效果,這個才是刀之奧義――映月!
無視一道防護之力的阻隔,映射出當前攻擊七成的威力!
“神人合一!雷神權杖!雷音蕩魂鐘!”
面對生死危機,張碾毫無保留的施展出自己的所有手段。一尊護法神将一閃而逝,直接和他融為一體,他在瞬間就猶如吹氣般化身為一尊三米多高的巨漢。然後一根漆黑如墨的金屬權杖握在張碾粗壯無比的雙手中,掄圓了直接砸向斬來的兩道刀光。
“铛!”
金屬權杖被切斷大半,然後被一股巨力蕩飛。
一尊銀鐘自張碾體内飛出,雖然隻是一件頂級法器,但散發的力量波動卻遠超不少低級法寶,上面布滿了各種玄奧的雷紋,還有着大量形态各異的雷神浮雕。
無形的鐘聲敲響,頓時化做至陽至剛的雷音,擊潰了強弩之末的兩道銀色刀光。
可是張碾現在卻滿臉苦笑,因為一道曼妙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背後,兩柄銀刀牢牢地鎖定他的氣機。隻要他有異動,随時都可以把他斬殺掉。
“道友!在下龍虎山天師府外務長老張碾,剛剛不過是救人心切,這才出手!不過終究是我破壞了規矩,所以我可以做主再賠償一倍唐道友等價值的籌碼。不知如此,道友滿不滿意?可否收起法寶?”張碾滿臉苦笑的報出自己的身份,這次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他沒有想到連自己都一招敗北,這個新晉展露出獠牙的唐氏青羽堂和無憂商會背後竟然還隐藏着這麼一尊大佛。
憑借剛剛出手的威勢,張碾就可以斷定,來人距離金丹隻有一步之遙了,很可能随時都能夠突破。而且論起實力,金丹之下絕對能夠名列前十。這等高手,已經是足以和天師府府主平起平坐了,屬于金丹老祖之下的第一梯隊。
有此一人坐鎮,這個新晉勢力,就已經不算是中型勢力了,而是可以劃分為大型勢力了,僅次于聖地級超級勢力和有金丹期戰力坐鎮的最頂級的大型勢力之下。
見到張碾服軟,在唐景霖的示意之下,慕容紫煙收起天狐刀,然後輕松邁步,和古芊芊、林羽落站在一起,隻不過體外有一道霧氣,遮蔽了她的具體面容。
比起對這場沖突有些雲山霧罩的其他修行者,隻有金玄完全看了一個明白。他深深的看了慕容紫煙的身影一眼,知曉今天之後,中原省的勢力格局将會再次洗牌,唐氏青羽堂和無憂商會,僅憑上層戰力,足以位列前十之列,所有人都要正視它的崛起,并調整自己的相關策略了。
就這樣,一場開山慶典,先是被三場比鬥和驚天彩頭搶走風頭。緊接着兩位靈法期高手的出場,更是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
天師府撤去了自己的遮羞布,長老親自下場,卻被強勢打臉,最後匆匆離去,還承諾盡快兌現賭注。
至于其他的修行者,心情複雜的同時,各自準備着重新定位自己和無憂商會唐家的關系。一位接近金丹期的最頂尖高手,足以決定很多事情,特别是在這個沒有聖地級超級勢力坐鎮的中原省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