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随着唐景霖一記清脆的響指聲,一道白光突然綻放,在别人都被白光閃花了眼睛,本能的閉眼時,三十多道白光分化出來,沒入節目組所有人的眉心之中。
“啊……”
“怪物啊……”
“怪獸啊……”
“死人了……”
一群三十多人全部都滿臉驚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景象,然後壓抑不住的大吼大叫、手舞足蹈起來,最後全部都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事實上也是如此,在節目組所有人的眼中,整座财神廟的大殿迅速老化、腐朽、崩解。除了節目組的人之外,寺廟内的所有人都變得衣衫褴褛、青面獠牙、表情僵硬,伸着長長的爪子,猙獰的向他們飛撲而來,眼中滿是嗜皿的紅光。
如果有唐景霖的穿越老鄉,就可以認出來,這些其實就是電影中的喪屍,隻不過進行了本土化的改造。
與此同時,還有變異的恐怖巨蟒,一米多長的螞蟻,三米多長的粗大蚯蚓等,仿佛各種動物都經曆了變異進化,變得無比的恐怖,追趕着節目組的衆人。
猝不及防之下,面對這等恐怖且詭異的場景,節目組的人肯定是被吓尿了,拼命的奔跑,不想落入喪屍和變異進化的動物口中。
如此古怪的一幕,财神廟裡的工作人員和信衆全部是滿臉的敬畏。對于唐家河鎮的居民來說,唐靈丘就是掌握了超自然力量的奇人、老神仙,唐景霖現在也掌握有這類力量,沒有什麼不可接受的。更何況,這也是他們常常來财神廟上香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了留下一個香火情,有事兒才能夠求得幫助。
不然若是臨時抱佛腳,誰去搭理啊?
趕走了一群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唐景霖牽着葉婉钰往後走。做為一個修行者,他要和俗務保持一定的距離。一個是維持逼格,還有就是避免别人有事沒事兒都跑來找事兒。
“景霖,你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到底是怎麼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葉婉钰有些好奇,還有些擔心。好奇的自然是唐景霖使了什麼手段,擔心的自然是節目組的那些人會不會出事兒。
很明顯的,節目組的異狀,絕對是唐景霖動的手腳,所有人都知道,除了陷入幻境中的節目組自己。
在唐家河鎮,已經有許多年沒有人這麼不開眼了,敢于挑釁财神廟,找刺激也不是這個找法。
“沒什麼,我也就是啟動了一座陣法,構建了一個比較好玩兒的幻境,吓唬吓唬剛剛那些人。待會他們會先跑下山,然後在山腳下圍着這座山轉圈。當某個人跑脫力了,完全沒有力氣了,才會自己爬出幻境的籠罩範圍。估計除了肌肉拉傷,明天會下不了床之外,不會有其他問題。侮辱我家先人,肯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唐景霖一臉淡然,實際上若非開啟了精神力,他根本無法這麼精微的構造幻境,也無法在開啟幻境時精确的鎖定目标,不連累其他人。
“這麼說,豈不是體力越好的人越倒黴,跑的時間就越久,距離就越長?”聽到唐景霖這麼說,葉婉钰放心了,于是露出笑意,她也覺得這些人确實應該給個教訓。
雖然犯錯的隻是那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兒,最多加上一個男孩兒、主持人和罪魁禍首導演。但這樣懲罰所有人,葉婉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個是懲罰并不算嚴重,估計唐景霖主要是把他們趕走,順便給個不能招惹的警告。二是那些人既然是一個團體,自然應該有難同當了。
“對!過程或許不太一樣,但結果差不多,都是以身體脫力做為脫離幻境的條件。當然了,也有其它的辦法,比如說天生精神比較強大的,能夠更早的掙脫幻境,甚至不受幻境幹擾。還有就是心智堅定、意志強大的人,同樣對幻境的承受力比較強。”
說到這裡,唐景霖幹脆給葉婉钰科普道:“幻境的本質就是用地脈能量波和磁場對人的精神波進行幹擾,有無序幹擾和有序幹擾兩種。無序幹擾主要會導緻人類或動物大腦混亂,或者惡心嘔吐,乃至于昏厥,就像快速旋轉和失重體驗有些類似。隻不過一個直接作用于精神,一個作用于身軀。至于有序幹擾,就是構建幻境了,這時對精神波進行幹擾的能量波就是有着一定規律的頻率了。”
“甚至可以說,無論是無序幹擾,還是有序幹擾,都是修行者研究借鑒天然的精神沖擊法陣和幻陣所得。前者在科學上叫做能量高輻射區,後者叫磁場異常區,常見的就是鬼打牆現象。”
“聽你這麼一說,超自然力量也講科學啊?”葉婉钰感慨道。
“肯定啊?超自然力量本身就是科學的一部分,是古代先賢總結宇宙自然運行規律,加入了人和精神這個特殊變量,以地脈之力、天星之力和香火之力等特殊能源為驅動,所形成的另一套科學體系。現在,許多原本隻有修行者能夠做到的事情,現代科學都能夠做到,而且做得更好。最重要的是,科學的普适性和規模化效果遠勝超自然體系。這一點,至少在現階段是絕對成立。”這就是最讓唐景霖滿意的地方,超自然體系,同樣具有科學觀。
“咦!”唐景霖腳步一頓,面露訝然之色。
原來,就在這時,跑到一半,一位戴着眼鏡的青年突然停了下來。他的眼中沒有了任何的驚恐,轉而滿臉的激動和興奮。
在唐景霖的感應之中,這個眼睛青年的精神力似乎被他布下的幻境激發,進入一種奇異的活躍狀态,并開始緩緩地增長起來。
最奇異的是,眼睛青年的精神力頻率竟然随着幻陣的能量頻率而不斷調整變化,讓青年能夠保持和幻境的融合狀态,又同時超脫在幻境之外,不受幻境的幹擾。
比如,此時的眼睛青年就任憑追趕的喪屍和變異獸攻擊他,結果喪屍和變異獸直接在他的身上穿過,仿佛眼鏡青年就是一個幻影一樣。
眼鏡青年叫劉文軍,是節目組的編劇之一,負責跟組寫台本,畢竟說是真人秀節目,實際上還是有台本存在的,隻不過相對靈活一些。
不過劉文軍還有一個隐藏身份,那就是寫科幻的撲街網文作者。不過在經曆了今天的事件之後,很快他就會開創一個網文新流派,末日喪屍流,再加上變異進化獸的設定,劉文軍迅速崛起為一代網文大神。
後來這類題材改變的遊戲和影視劇成為相當重要的一個分類,他做為流派開創者不但大賺特賺,同時還将載入相關的史學記載之中。
劉文軍成為了唯一一個對這次幻境之旅心懷感激的人,其餘人或者驚恐,或者怨恨。特别是那位對唐景霖先人出言不遜的女孩兒,在幻境中被唐景霖特别照顧了一下,經曆了九種不同的死法。
雖然幻境結束後,這段記憶就像夢境一樣變得非常模糊,可那個女孩兒還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從此再也不敢看恐怖類的影視劇和小說圖片,膽子變得特别小,也再也沒有了牙尖嘴利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