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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昆侖旋寒刀 稱雄天下 3295 2024-01-31 01:01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是唐朝著名詩人杜牧的詩詞,描寫了在浩渺寒江之上彌漫着迷蒙的煙霧,皓月的清輝灑在白色沙渚之上。我将小舟泊在秦淮河畔,臨近酒家。金陵歌女似乎不知何為亡國之恨黍離之悲,竟依然在對岸吟唱着*之曲《玉樹後庭花》。

  入夜,秦淮河依然燈火通明,夫子廟籠罩在一片厚重的燈光和水霧之中。前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坐在各色花燈裝扮的畫舫内,觀看着歌姬的表演,南北兩岸的巨燈彩照撲面而來,霎時有一種宛如夢中的感覺。而來來往往的畫舫在水上緩緩行進,宛如一座座遊動着的小巧玲珑的宮殿,倒映在水裡,那水波也被染成了五顔六色的了,好像畫家的調色闆一般。

  這就是秦淮河的真實寫照,要歸功于明太祖朱元璋建立的官妓制度,在南京秦淮河專門建立了富樂院。這裡就被開辟為教坊,成為秦淮河上歌妓們學習各種技藝的地方。才貌雙全的女子被選送宮庭以及貴族府第,而落選者大部分進入秦淮河兩岸青樓中。賣身青樓,歡笑迷醉,繁華的後面有多少眼淚和凄苦,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詩聖”殷華磊在離開秦淮河的《逍遙樓》之前,他站在“畫聖”秦修潔專門為“舞聖”尤千柔畫的《飛天舞女》畫像前久久不肯離去。和當初秦修潔畫尤千柔一樣,殷華磊看到了美,看到了狂,看到了豔,看到舞者發自内心的的激情與絕美的舞姿,一個衣袂飄飄。神形兼備的女子輕盈時如春燕展翅,歡快時似鼓點跳動,緩慢時如低音琴聲。高興時似小鳥雀躍,通過畫筆一點點展現出來。令人歎為觀止。

  尤千柔就站在他的身邊。

  殷華磊初蹬《逍遙樓》。看見“舞聖”尤千柔的飛天舞,颀長健美的身材,優雅迷人的風度,和狂熱*的舞姿,令殷華磊折服。身體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尤千柔也看見了坐在最前面的殷華磊,比起“畫聖”秦修潔。殷華磊更加風流跌宕,玉樹臨風。

  一曲完了,殷華磊猛然站起來,大聲念道:“衣袂飄飄燕展翅,細柳扶風春來遲。月明相對秦淮碧,莫笑人見羅敷癡。今天我殷華磊看見到了人間最美的舞蹈,可以和‘琴聖’陳鳳嬌媲美,真的是美輪美奂,千年難得。”

  “莫笑人見羅敷癡”,台下得觀衆仔細回味着詩詞的内涵。都拍手叫起好來。

  尤千柔也被“詩聖”殷華磊的詩打動了,“細柳扶風春來遲。”今年的春風是來的遲了一點,自從“槍神”晏雨澤戰死。“箭神”藍嶺熙又總不見身影,身邊隻剩下一直苦苦追求自己的“畫聖”秦修潔,尤千柔并不喜歡他,虛與委蛇,可是心靈上的空虛是無法用時間來填補的。

  “詩聖”殷華磊的到來正好彌補了她内心的空虛,殷華磊是情場老手,“詩聖”的稱号又名揚天下,尤千柔自然抵不過他淩厲的攻勢,醉倒在他結實的懷抱裡無法自拔。

  浣花橋上留下他們雙雙的身影。這是一座亭橋,高高的護欄上十幾朵五彩織成的牡丹、玫瑰、郁金香花型等連成一個弧形的花環。倒映在水裡,活像是雙橋兢美。傳說六朝時。每當春暖花開,秦淮河上的佳麗們相約到此,用清清的河水洗去花朵上的泥土,以此玩耍,嬉笑打鬧,成為古金陵一道風景線。

  而橋下一艘隻能三兩人乘坐的“七闆子”慢慢飄來,在艄公劃槳的“汩汩”聲裡,一雙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殷華磊,“畫聖”秦修潔咬牙切齒,手裡的畫筆幾次想射出去,當做利箭穿透那個纨绔公子的兇膛,作為他橫刀奪愛的懲罰,秦修潔還是忍住了。

  現在,這個混蛋盡然站在他為尤千柔畫的《飛天舞女》畫像前,凝神屏息的樣子讓秦修潔更加生氣,他認為這是對自己傑作的一種羞辱,更是對自己心愛的女子的一種輕蔑,秦修潔已經陷入到單相思裡難以自拔,他也知道尤千柔并不喜歡自己,還幻想着用真心去打動她,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

  秦修潔就是沒有想到愛情這東西是最強迫不得的,你可以用武力強占一個女子的身體,你也可以利用金錢買來一個女子的*,卻永遠占據不了她的心,心一旦死了,軀體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秦淮河有多少這樣的行屍走肉,她們的情感已經為零,她們最不珍惜的就是自己的軀體,逢場作戲,銷毀青春,最後客死他鄉,很多女子能夠有一席竹簾裹屍已經相當不錯了。

  “詩聖”殷華磊轉身輕輕摟着尤千柔的身體,高聲喊道:“出來吧‘畫聖’,你已經跟随我們很多天了,有什麼話當面講清不好嗎?”

  “畫聖”秦修潔從樹叢裡面走出來,陰沉着臉面對“詩聖”殷華磊,“舞聖”尤千柔也毫無表情的望着他們,兩個男人像馬上就要厮殺的蟋蟀,頭對着頭,牙齒已經張開,發出“蛐蛐”的叫聲來。

  這情景很有意思,尤千柔甚至想笑,放聲大笑。

  誰說情場不勝戰場,戰場上刀光劍影,情場上也照樣可以你死我活,戰場上千軍萬馬厮殺,情場上兩個人争鬥,“畫聖”秦修潔可以以筆做槍,“詩聖”殷華磊手裡隻有一柄扇子,還在慢慢搖動。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秦修潔主動進攻,畫筆當劍,猛刺過來。

  殷華磊扇子一晃,與畫筆撞在一起,發出金屬般“蒼啷啷”的響聲來,鐵扇與鐵筆誰也沒能占到便宜,打了一個平手。

  秦修潔身體一躍而起,畫筆劈頭蓋臉砍下來,殷華磊身體一扭,鐵扇往上一擋,他們倆像兩隻争雄的蟋蟀交纏在一起,兵刃撞擊的聲音悅耳冰涼。

  突然,秦修潔的鐵筆一揮,一道暗光射出來,直飛向殷華磊,殷華磊鐵扇也是一晃,也射出一道暗光,兩支暗器在空中相撞,掉在地上。

  格鬥還在繼續。

  尤千柔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兩個男人生死格鬥,秦修潔的鐵筆為武林一絕,舞動的呼呼生風,殷華磊的鐵扇子也針鋒相對,兩個人旗鼓相當,他們幾乎同時意識到這一點,他們誰都無法占據上風。

  尤千柔的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們為你而戰,你就無動于衷嗎?”

  尤千柔吃驚地轉過頭來,她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一個人,一個面容姣好,神秘兮兮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淺黃色的長裙,裙裾上繡着紅色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綠色織錦腰帶将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烏黑的秀發绾成如意髻,上面随便插着一支白玉簪。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着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似笑非笑地看着尤千柔。

  尤千柔回答說:“‘琴聖’陳鳳嬌總是這麼神出鬼沒,來無蹤去無影,你不會是為了殷公子而來的吧。”

  陳鳳嬌說:“我和殷華磊相約去謝朓樓,在秦淮河相見,時間過去好幾天也不見他的身影,原來是被‘舞聖’尤千柔留下了,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男人呀,你留得住他的人,可是永遠留不住他的心。”

  “不見得,”尤千柔說:“殷公子為我吟詩助興,衣袂飄飄燕展翅,細柳扶風春來遲。月明相對秦淮碧,莫笑人見羅敷癡。我們兩情相悅,他不會跟你走的。”

  “殷公子也為我寫過詩,也為他喜歡的任何女子寫過詩。他很濫情,不過至今還沒有那個女人能夠與他相處三個月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說說看。”

  “因為他是風筝我是線,風筝飛的再高,線始終在我手裡,早晚要回來的。殷公子為你作詩,不如秦公子為你作畫,畫在他的心裡面,不會像殷華磊,始亂之,終棄之。”

  尤千柔沉默不語了。

  “詩聖”殷華磊也看見了陳鳳嬌,一個跳躍離開戰場,對“畫聖”秦修潔說:“好了,今天就進行到這裡吧,我的故人來了,想繼續切磋的話我們以後還有機會的。”

  “琴聖”陳鳳嬌看着殷華磊露出萬種風情來,張開小嘴說:“公子玩夠了嗎,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殷華磊走過來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去和尤小姐道個别,告訴她這幾天我過的很滋潤,真的是秀眉如柳彎,肌膚勝綢緞。烏發似流雲,舉止若幽藍。我終生難忘。”

  “舞聖”尤千柔臉色變得蒼白。

  殷華磊厚着臉皮湊近尤千柔,不料尤千柔舉起手狠狠給了一記耳光,殷華磊捂着臉笑一笑說:“好了,我們兩清了,風嬌,走。”

  兩人身體躍起來,運用踏雪無痕的功夫,飄過秦淮河消失了蹤影。

  “畫聖”秦修潔看着悲痛欲絕的尤千柔,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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