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虛子雙手抱拳說:“那樣最好,我有妻兒家眷,恕不能與千戶大人同行,我把黑龍劍帶來了,請大人笑納。”
歐虛子雙手把黑龍劍送上去,巴拉土司接過來,抽出寶劍一看高興地說:“好劍,這才是真的的寶刃,比起聖宏劍更進一層,好,黑龍劍我收下了,至于你的請求我會考慮的,請歐先生不要着急,我們朋友一場,在我離開土司府之前要好好感謝你。”
歐虛子點點頭:“那我就悉聽尊便。”
走出屋子,仁次憂心忡忡,歐虛子也心神不甯,兩人默默回到自己的住處,仁次說:“虛子,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巴拉這次那麼痛快地答應了你的請求,他真的會放過你嗎?”
歐虛子說:“我也有點意外,黑龍劍獻上去了,巴拉應該滿意了,莫非他還有什麼其他陰謀嗎?”
兩人正在商量着,妙旋與李韻影急匆匆走進來,妙旋哭的眼睛通紅,歐虛子吓了提跳,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韻影氣憤地說:“巴拉土司要把妙旋作為禮物送進京城交給朝廷政府工部諸色人匠總管府總管圖日布,這個混蛋把我們當什麼了,可以随便送來送去的。”
歐虛子愣住了。
妙旋哭着說:“我們的命運像水裡的浮萍,出虎口進狼窩,這就是我們的命,歐先生,恕妙旋不能繼續伺候您了,和先生在一起的時間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日子了。”
李韻影不甘心地說:“不行,妙旋你不能去,那個圖日布我知道,是一個魔鬼,你會死的。”
妙旋凄慘地回答說:“死了到解脫了,省的活着受罪。”
李韻影看着歐虛子說:“歐先生想想辦法救救妙旋吧,我求你了。”
歐虛子無法應對。
他沒有這個能力,連他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未知數,巴拉土司表面答應,可是歐虛子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不對的地方,這雙眼睛時而陰險,時而嚴厲,而且總是在有意無意回避着什麼,他的邪惡神情與他言不由衷的表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這個“笑面虎”心機太深,不得不防。
他能幫妙旋什麼呢,人家現在官拜千戶,成為皇室面前的紅人,權力更大,對自己會不會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呢?仁次大哥曾經說過:“一旦寶劍鑄造成功,巴拉是決不會放你離開的,除非你跟着他成為他的專職鑄劍師,否則的話他會殺人滅口,巴拉幹的出來。”
是的,巴拉土司什麼都能夠幹出來,為了讨好自己的上司,他可以把送給自己的妙旋姑娘毫不猶豫地轉送給圖日布,那麼為了今後不至于再讓比黑龍劍更好的寶刃問世,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痛下殺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作為一個漢人,本身就是元人的奴隸,元人可以任意殺戮漢人而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皿迹在田野裡風幹,屍骨成為爛泥,元人會用更多漢人的屍體來填充,他們需要皿的滋潤,需要漢人為他們的存在而付出*與生命的代價。
李韻影與妙旋和自己一樣隻是無數受苦受難的漢人中的一份子,唯一不同的是她們有年輕的身體和美麗的面容,成為男人**作樂的祭器,如果說她們還能在強者的身體之下苟延殘喘,自己甚至不如她們。死亡随時會降臨。
也許是歐虛子複雜的表情感染了妙旋,她阻止了李韻影的請求,低聲說:“韻影姐姐,請你不要再說了,歐先生能有什麼辦法呢?我現在甚至連死都不能,這樣會連累先生的,我已經這樣了,明知是火坑也得閉着眼睛跳下去。”
夜深人靜,仁次不知道去哪裡了,不見身影,歐虛子獨自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心裡亂七八糟,這時妙旋突然走了進來,她身穿幾乎是透明的貼身**,豐腴的肌膚時隐時現,在燈光下分外誘人。歐虛子連忙坐起來說:“妙旋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妙旋跪下了,聲音堅定地說:“先生對我的好我知道,先生對妻子的衷心我也明白,妙旋雖說是一個風塵女子,卻也做到了守身如玉,先生今天你就把它拿去吧,先生隻要能給予我暫時的恩寵,妙旋就心滿意足,今後就是刀山火海妙旋也能夠從容應對了。”
歐虛子下地摻扶起她說:“不行不行,我這麼做是趁人之危,會永遠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