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胡和魯很快把這個好消息傳給晏雨澤,晏雨澤總算松了一口氣,看起來胡和魯這次是決心與朝廷合作共同剿滅“天狼神刀”,這對他隻有好處,錫林郭勒大草原可是一塊肥沃的草原,養活馬匪與山賊足夠了。
胡和魯的意思是先和歐淩天接觸,掌握他們的活動規律,找機會一舉殲滅,晏雨澤同意了他的這個想法,事後晏雨澤才發現自己又上了歐淩天的當,功虧一篑。
沈逸仙代表歐淩天與胡和魯進行進一步接觸,沈逸仙提出要先了解一下胡和魯的真實實力,兩支軍隊首次合作,配合很重要,胡和魯表示理解,沈逸仙請胡和魯先到“天狼神刀”來看看自己的實力,胡和魯答應了。
“刀疤臉”胡和魯帶着自己的衛隊四五十人和手下第一大将“銅錘”阿古達木出現在“天狼神刀”基地時,“蒼狼”孛日帖赤那手持一雙八棱錘,重有百十來斤,在錫林郭勒大草原上還沒有人能夠戰勝他,今天看見“銅錘”阿古達木,心裡有氣,強忍着才沒有動手。
“銅錘”阿古達木确實有做大将的資格,他人高馬大,立在那裡像一尊黑鐵塔,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根本沒有把“天狼神刀”放在眼裡。四五十個衛兵也全副武裝,看的出是“刀疤臉”胡和魯實力最強的士兵,警惕地注視着山寨裡面的一切動靜。
“天狼神刀”防守嚴密,軍隊士氣很高,二千多騎兵排成五列,軍容整齊,兵器精良,行動一緻,胡和魯也暗暗吃驚,歐志雄什麼時候建立這麼強大的武裝,自己的馬匪向與他們争鬥。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
沈逸仙迎出來,“箫聖”沈逸仙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微笑中不帶一絲危險。雙手抱拳說:“來者是胡和魯胡寨主吧,沈逸仙迎接來遲,請海涵。”
胡和魯連忙下馬,也微笑着說:“沈公子大名鼎鼎,今日見面果然不同凡響,在西甯衛重創蒙古鐵騎,建立奇功,真是年輕有為,我胡和魯自愧不如呀。”
沈逸仙回答說:“胡寨主也是英雄蓋世,你我這次能夠精誠合作。朝廷的官兵将望風披靡,讓這些狗官們也嘗嘗我們的厲害。”
“是是是。”
兩人寒暄着朝寨子裡面走去,胡和魯小心翼翼問起歐志雄的情況,沈逸仙回答說:“爺爺身體不适,畢竟年歲大了行動不便。好在有李寨主和歐淩天叔叔坐陣,山寨現在兵強馬壯,士氣高傲。蒙古鐵騎雖然厲害,我們也不弱喲。”
提到歐淩天,胡和魯豎然起敬:“歐淩天歐大俠,久聞其名,他是明朝第一好漢。我胡和魯敬佩之極,不知道今天能否見到他。”
沈逸仙說:“歐叔叔在忠義堂為胡寨主設下接風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嗎,請。”
來到忠義堂,胡和魯看見了江湖上稱“太極旋風劍”的歐淩天。他站在那裡,威風凜凜,真的有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面色冷峻的凝視着“刀疤臉”胡和魯。半開半合的眼眸中,透射着炯炯的目光,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直能焚燒到人的心底,讓胡和魯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胡和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說:“歐大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強似聞名,歐大俠在沈府與官兵對抗,行俠仗義,江湖人誰不敬佩,胡和魯有禮了。”
歐淩天微微一笑說:“胡寨主棄暗投明,肯與我‘天狼神刀’合作共同對付錦衣衛,我們從今往後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胡先生請裡面坐。”
忠義堂酒菜已經擺好,真的是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幾個蒙古少女在忙着,美麗的烏蘭圖娅姑娘和烏尼日姑娘讓胡和魯看的眼睛發直,尤其是烏尼日那種無與倫比的美如履春風,讓本來森嚴莊重的忠義堂平添了一道風景,變得溫馨起來。
“銅錘”阿古達木和胡和魯一樣好色,死死盯着烏尼日眼睛一眨不眨,烏尼日感受到他不懷好意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阿古達木嬉皮笑臉的對沈逸仙說:“娥娥紅粉妝,纖纖出素手。‘天狼神刀’美女如雲,沈公子逍遙其中,肯定是夜夜笙歌,樂不思蜀了吧。”
沈逸仙冷笑一聲回答說:“達木将軍好雅興,堪稱文武全才呀,你聽過劉希夷《代悲白頭翁》嗎?裡面有一句,今年花落顔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大敵當前,你說誰還有心思花天酒地,别落得個但看古來歌舞地,惟有黃昏鳥雀悲的境地,空悲切就行了。”
“銅錘”阿古達木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氣呼呼的坐到椅子上,一聲不吭了。
歐淩天,寨主李及,沈逸仙和季康,“叉神”黑虎、“赤面蛟”蔣清瀚、“蒼狼”孛日帖赤那參加了宴席,酒桌上兩夥人推杯換盞,稱兄道弟好不熱鬧,沈逸仙自然唱主角,與胡和魯對碰着酒杯,并一口一口哥哥的叫着,叫的胡和魯暈乎乎的,兩人在酒席上互相約定,在北錫林郭勒大草原的一塊空地上雙方開始練兵,互相配合,共同對敵。
“銅錘”阿古達木酒量不錯,警惕性也很高,畢竟是刀尖上生活的馬匪,誰也不會輕易相信,“蒼狼”孛日帖赤那與他對上了,孛日帖赤那喜歡大碗飲酒,對阿古達木用小酒杯喝酒看不慣,就說:“達木将軍不夠意思,大丈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是真漢子,你力大無比,希望喝酒也像你的武功一樣出色,怎麼樣,我們來比試比試,看誰先把誰灌醉了。”
阿古達木冷笑一聲說:“喝就喝,誰怕你呢。”
孛日帖赤那哈哈大笑:“好好,痛快,是男子漢,來呀,換大碗。”
有人拿過來大海碗,倒上酒足足有一斤,馬*酒屬于烈性酒,孛日帖赤那和阿古達木一人一碗對飲着,三碗酒下肚,兩人臉色通紅,身體卻一晃不晃,氣定神閑,還喊着繼續喝。“叉神”黑虎和“赤面蛟”蔣清瀚走過來替孛日帖赤那助威,阿古達木毫不畏懼,看着兩人說:“你們三個一起來我都不怕,我們打一個賭怎麼樣?”
孛日帖赤那問道:“打什麼賭?”
阿古達木指着在一邊端菜的烏尼日說:“我赢了,把那個女孩帶走,輸了,随你們怎麼樣。”
“赤面蛟”蔣清瀚臉漲的通紅,烏尼日是沈公子的女人,怎容忍阿古達木這個馬匪侮辱,他一聲冷笑說:“你算什麼東西,敢惦記我們‘天狼神刀’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阿古達木反唇相譏:“不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女人算什麼男人呢,我們願賭服輸,怎麼樣?”
蔣清瀚說:“好,我來和你比,赢了你帶走烏尼日,輸了你就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怎麼樣?”
“銅錘”阿古達木惡狠狠看着蔣清瀚說:“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拿酒來。”
“叉神”黑虎拿來一壇烈性馬*酒和十幾個大海碗,一一倒滿,阿古達木端起一碗酒剛要喝,蔣清瀚手一擺說:“慢來,剛才你和孛日帖赤那已經喝了三大碗,我不欺負你,先喝三碗,這樣我們就公平了。”說完拿起大碗一口氣三碗喝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談笑自如地說:“阿古達木,我們開始吧,先來他五大碗怎麼樣。”
阿古達木這回先拿起碗喝起來,蔣清瀚也端起碗,兩人一口氣喝掉五大碗馬*酒,在看看阿古達木,顯然有點受不了了,身體也開始搖晃起來,不過還清醒,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蔣清瀚,蔣清瀚的臉色已經變成暗紅色,長發都豎立起來,眼睛瞪的牛鈴大小,身體卻不晃,來回走了幾步,馬靴裡面全是酒,發出刺耳的聲音。
“銅錘”阿古達木暗吃一驚,他會逼酒,把酒從自己的腳底逼出來,這樣的本事他隻是聽說過沒遇見過,今天終于親眼看見,阿古達木心開始慌亂起來,蔣清瀚的臉色慢慢恢複過來,對黑虎說:“黑虎兄弟,在倒滿五碗,我和阿古達木還有下一輪比拼呢。”
“銅錘”阿古達木不敢再喝了,心裡又不服輸,急的額頭的汗就出來了,手也哆嗦起來。
“刀疤臉”胡和魯看見了,笑着走過來說:“幾位兄弟在幹嘛,都是好酒量,但是你們沒有聽過這樣的說法嗎,酒多誤事,阿古達木将軍,今天我們受到最熱情的款待,你應該去敬歐大俠一碗,他可是我們的前輩喲。”
阿古達木會意的點點頭拿着酒杯朝歐淩天走去,黑虎剛要阻止,蔣清瀚攔住了他:“黑虎兄弟,給他一個面子,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叉神”黑虎才回來對蔣清瀚說:“蔣兄,好酒量,這個阿古達木以後不敢在小看你了,煞煞他的威風,也好讓他知道我們‘天狼神刀’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