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綿想起了尤千柔。
尤千柔現在是《逍遙樓》頭牌舞姬,慕名而來者絡繹不絕,其中也有地位和權勢很高的達官貴人,他們不光是想看飛天舞,更想染指這個絕代佳人,一擲千金對他們無所謂,甚至有人相逼,威脅尤千柔如果不陪他*一刻,《逍遙樓》将不複存在。
沙麻有辦法,辦法就是利用“京城三條狼”的名氣與威望來保護尤千柔,使部左侍郎袁炳翼的兒子袁丁,參軍張志的兒子張九均,參議郭襄嶺的兒子郭事興,那個說出來不是響當當的,敢惹事的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走了。
魏之亭也是沖着尤千柔的名聲與姿色而來,天下那個男人不**,尤其是絕色的女子。
于是魏之亭被放下來,進入一間事先安排好的屋子,屋子寬敞明亮,極為奢華,一張八仙桌上擺滿了各種酒菜,色香味俱全,柳思綿坐在邊上,看着魏之亭搖搖晃晃走進來,臉色蒼白,身體直打哆嗦。
三天沒吃一口東西沒喝一口水,疼痛加上虛脫,魏之亭人瘦了一圈,不敢他硬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看着滿桌子的飯菜,魏之亭沒有動手,而是坐下看着柳思綿說:“你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柳思綿替他斟滿酒說:“魏先生是我見過最剛強的人,柳某敬佩,我們先幹了這一杯,如何。”
魏之亭毫不客氣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擦着嘴巴說:“好酒,好酒,不知道我還能喝幾回喲。”
柳思綿笑着說:“隻要先生願意,想喝多少有多少。”
“非也,我恐怕沒有這個福氣。”
柳思綿說:“人生百歲,如白駒過隙,生命太短暫了,轉眼即逝,我認為抓住眼前的富貴榮華最重要,有些東西是可望不可即的。你說呢?”
魏之亭冷笑一下回答說:“不一定,當今皇上的壽命不過也就幾十年,榮華富貴已經到了極緻,他也會死,誰也躲不過去。可是一旦在有生之年你能夠獨霸一方,呼風喚雨,冒點風險還是值得的。九陰真經對我對你都是一樣的,誰得到它誰就能成為武林至尊,号令天下,我千方百計得到的線索為什麼要拱手讓人呢。”
柳思綿說:“你得不到不等于别人得不到,九陰真經難道就你一個人知道嗎,我看不一定,魏先生,我說一句實實在在的話,即使你知道九陰真經的下落去尋找它,你敢保證一定能夠得到它嗎,武林中窺探九陰真經的人多如牛毛,就憑你自己,武功也不算是最出色的,恐怕沒等拿到它自己先死了。”
魏之亭沉默了。
柳思綿繼續說:“而我們‘魔宗派’實力強大,在中原大名鼎鼎,誰敢招惹我們。想順利地拿到九陰真經,背後沒有強大的實力支持,你自己辦不到。‘魔宗派’一旦成為武林至尊,你魏先生在‘魔宗派’也會有一席之地,也跟着呼風喚雨,‘魔宗派’決不會食言。總比你單打獨鬥要好的多吧。”
魏之亭搖搖頭:“你們‘魔宗派’是西域派别,心狠手毒,我是漢人,怎麼能夠為虎作伥,再說了,你們能夠容得下一個漢人在‘魔宗派’呼風喚雨嗎,笑談。”
柳思綿微笑着說:“我就是漢人,我現在是‘魔宗派’副舵主,‘魔宗派’廣收天下的英雄好漢,共同發展,稱霸武林,為先生要是能夠加入我們求之不得。”
魏之亭沒有回答,而是大口吃起菜來,狼吞虎咽的,柳思綿沒有阻止,看着他大口大口吃着,臉上露出嘲笑的神色來。
酒足飯飽,魏之亭說:“送我回牢房吧,我已經使一個活死人了。不值得你為我如此費心。”
柳思綿說:“先生莫急,好戲還在後面呢。”
音樂聲突然響起來。
一個舞姬穿着暴露,飛一樣旋進來,長袖舞動,眉目傳情,歡暢淋漓的舞姿,優美娴熟的動作,讓魏之亭馬上想起那個絕色的舞姬,“舞聖”尤千柔來。
一曲終了,尤千柔走到魏之亭的身邊,深深道了一個萬福。
魏之亭迷茫了,臉紅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忘記了身上的疼痛,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口水都忍不住流淌下來。
柳思綿在一邊看着,臉色閃現出得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