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寒冰有點生氣,這是什麼人呢,那樣這樣苦苦相逼的,别說我已經定親,就是沒有也不能随心所欲吧,她的腦海裡不知怎麼閃現出沈逸仙來,沈逸仙對她一直彬彬有禮,論相貌不比眼前這位差,論人品要高尚的多。那種看上一個女人就想強占的男人,歐寒冰最看不慣。她的臉色陰沉下來,說:“你的意思将來你會當可汗,了不起嗎?我連中原的皇後都看不上,因為我不喜歡當男人的附屬品。把寶石收起來吧,送給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不是更好嗎。”
洛桑愣住了。
金珠卓瑪上來說:“哥哥,你太性急了一點,清風是我剛認識的妹妹,你這樣無理,我很不高興。天色不早了,我們走吧。”
“蒼鷹”洛桑有點沮喪,戀戀不舍地看了歐寒冰一眼點點頭,一行人馬朝三龍客棧走去。
三龍客棧,進門是巨大的牌坊,《三龍客棧》四個大字金光閃閃,門口蹲着兩隻巨大的石獅子,張牙舞爪的。用石頭圍起來巨大的院子,裡面各種買賣應有盡有,什麼鐵匠鋪、馬棚、酒店、賭場、還有戲院、商鋪,俨然形成一個小型的鎮子,雖然天色已晚,裡面依然人來人往,嘈雜吵鬧神震耳欲聾。
客棧正室是一幢高大的五層樓房,這在邊關也很少見,數一數有大大小小百十來套客房。後面面積也很大,廂房客廳和馬廄,立着拴馬樁石雕和上馬石,此刻早有一排排馬呆在馬廄裡面,一邊還有不少馬車,簡陋的華麗的,五花八門。
“蒼鷹”洛桑已經給妹妹他們安排好住處。當然沒有帶歐寒冰她們,柏清英見到歐寒冰悶悶不樂的樣子,知道她還在生氣。就要找店小二重新安排住處,金珠卓瑪不幹了。走過來拉着歐寒冰的手說:“妹妹和我住在一起,你放心,我哥哥不會再來糾纏你了。”
柏清蓮也贊同,小丫頭被金珠卓瑪的一串項鍊給收買了,更何況“鐵頭将軍”和“白雲”已經形影不離,一公一母兩隻藏獒産生感情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一個妖豔的女子搖搖擺擺走過來,看見金珠卓瑪連忙打招呼:“金珠妹妹是越來越漂亮了,她們是誰。眼生的很。”
她指的是歐寒冰她們。
金珠卓瑪笑着回答說:“她們是我剛認識的姐妹,和我們住在一起,一切費用你就算在我身上好了。”
女人笑眯眯的點點頭,又看了歐寒冰她們一眼就離開了,金珠卓瑪說:“她是這裡的老闆娘,姓阮,阮玉梅,江湖上人稱‘賽貂蟬’,在西北大漠赫赫有名,是‘飛叉太保’杜威的女人。杜威是這個三龍客棧實際上的老闆。”
柏清英點點頭說:“都說‘賽貂蟬’阮玉梅心狠手毒,雁過拔毛,這裡會安全嗎?”
卓瑪說:“他們也要做生意嗎。太刻薄了就沒有客人再敢上門了。你看看外面的那些人都是大漠上的貧苦牧民,一年掙不上幾個銅闆,風餐露宿的,稍微有來頭的客人,‘賽貂蟬’也算是以禮相待,銀子花到,任你吃住,沒錢,在外面找個偏角旮旯一蹲。也不會有人來趕你的。”
柏清英說:“我聽說三龍客棧老闆娘眼睛毒的很,誰有多少銀子她都會了解的一清二楚。出了客棧碰到‘飛叉太保’,根據你身上的銀子收取過路财。有這回事情吧。”
卓瑪說:“有,但是得分人,你太張揚顯富,最後倒黴的是你自己。三龍客棧有賭場、妓院,裡面都有她的眼線,你不去那些地方,自然就沒有人來尋找你的麻煩。”
歐寒冰算是領教了,窮鄉僻壤,魚目混珠的地方時時刻刻存在刀光劍影,充滿殺機。天山行對她是一次真正的考驗,雖然隻是路程的一半,沿途的驚心動魄已經讓她受益匪淺。
晚上在客棧後面的酒店裡面,金珠卓瑪擺下盛晏請歐寒冰她們,“蒼鷹”也來了,桌子上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酒是他們帶來的馬*酒,香噴噴的,中間是一隻烤全羊,外焦裡嫩,格外迷人,人們按照主次坐好,裡面有幾個客人歐寒冰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個身才彪悍,性格豪放,也都是武林中人,看見歐寒冰她們眼睛裡面放出光來。柏清英見得多了,毫不在意。柏清蓮更是眼睛隻顧看着烤全羊,準備好好吃上一頓了。
金珠給客人斟滿酒說:“今天我很高興,結識了幾個中原來的妹妹,這是草原上最好的馬*酒,招待最尊貴的客人,”說完她唱起來:“金杯銀杯斟滿酒,雙手舉過頭。炒米奶茶手扒肉,今天喝個夠……”
應該說卓瑪的歌聲極為純樸動聽,所有人都鼓起掌來,一杯酒喝下去,肚子裡面暖呼呼的。歐寒冰對酒不感興趣,但也喝不醉,加上客随主便,也小飲了幾杯,臉開始紅起來,更加美麗動人,把洛桑看呆了。
酒喝到濃處,幾個大漢有點醉意,說話就放肆起來,一個大漢醉眼朦胧地望着歐寒冰她們說:“位小姐真的很漂亮,尤其是清風妹妹,天姿國色,像仙女一樣,來來,我敬你一杯。“
歐寒冰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看着金珠卓瑪的面子上沒有離去,柏清英說:“我替我妹妹喝。”
大漢眼睛一瞪:“還輪不到你,我喜歡清風姑娘,嫁給我做老婆怎麼樣?”
沒等歐寒冰發火,“蒼鷹”洛桑猛然站起來說:“她是我的大阏氏,你們誰也不許染指。”
歐寒冰再也忍不住站起來說:“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柏清英和柏清蓮也跟着站起來準備離開,不料“蒼鷹”洛桑搖搖晃晃走過來一把抓住歐寒冰的手說:“大阏氏,你是我洛桑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都得跟我走。”
歐寒冰不動聲色,全身突然爆發出一股寒氣,洛桑覺得寒流從他手臂上迅速蔓延全身,冷的他全身哆嗦,手松開後盡然僵直在半空一動不能動。頭發上原來的熱氣變成冰淩,他驚呆了,也冷的失去知覺,隻有頭腦還是清醒的。
金珠卓瑪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幾個大漢更是目瞪口呆。
歐寒冰一字一句的說:“洛桑,我敬你是一條好漢,給足了你們面子,你卻得寸進尺,我很生氣,看起來朋友我們是做不成了,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歐寒冰一離開,屋子裡的氣溫慢慢暖和下來,“蒼鷹”洛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天哪,她究竟是什麼人,冰女嗎?”
幾個大漢臉色一變,随後也跟着離開,消失了身影。
回到客房,柏清英說:“寒冰妹妹别生氣了,根這種人犯不上。”
歐寒冰說:“我不是生金珠的氣,我歐寒冰平生最讨厭那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他們憑什麼能夠主宰我們女人的命運,把我們壓在最低層。我歐寒冰崇尚的是男女平等,相信真正的愛情。誰想強迫我做什麼,問問我手裡的寶到答應不答應。”
柏清英兩眼炯炯放光,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說:“寒冰妹妹,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從今天起,我們一起去争取自由,由我們來挑選男人,而不是由男人來挑選我們。”
柏清蓮哈哈大笑起來:“姐姐沒羞,還想自己挑選男人。”
柏清英臉一紅說:“去去,小丫頭你懂什麼呀,小心我揍你。”
夜深人靜的時候,三龍客棧三樓已經靜無人聲,連巡視的家丁也困的睜不開眼睛了,靠着牆壁打瞌睡。突然幾個黑衣人摸上來,他們迅速制服家丁,飛快來到歐寒冰居住的客房,其中一個人拿出一根吹管,悄悄捅破紙窗探進去,裡面裝的是迷幻藥,他蹲下身體用力往裡面吹時,突然又沖上來十幾個蒙面人,雙方打起來,很快黑衣人被制服,二死一傷。
一個人摘下頭巾來,是“賽貂蟬”阮玉梅,受傷的匪徒正是和歐寒冰在一起喝酒的幾個大漢中的一個,他胳膊被砍傷了,鮮皿直流,嘴被堵上迅速押下去。“賽貂蟬”阮玉梅來到歐寒冰她們的住處,悄悄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吹管裡面的迷幻藥可不是善物,一般人早就迷糊了,任人擺布。
房門突然開了,歐爾寒冰站在門前看着老闆娘阮玉梅問道:“剛才你們在幹什麼,舞刀弄劍的,三龍客棧就這麼保護客人嗎?傳出去誰還敢來了。”
“賽貂蟬”阮玉梅連忙說:“是歐先生吧,對不起,賊人已經被我們抓獲,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向你們賠不是。”
歐寒冰說:“不用了,既然你們已經抓到賊人,我們也沒受到什麼傷害,那我們就睡了,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說完把房門關上。
“賽貂蟬”阮玉梅有點想不通,歐寒冰怎麼就沒有被迷倒,而且氣定神閑,絲毫看不出慌張來,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未完待續)